13、恢复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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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典结束几天后的晚上——
“怎么了？”斯内普惊讶地看着钻进自己怀里的赫敏，她从来没试过那么主动，除非...“出什么事了？德芙拉说了些什么？”他皱眉，想起之前德芙拉将她叫了出去。
“没事...”将头埋进他温暖宽阔的怀抱，赫敏闷闷地回答。她怎么能告诉他，与德芙拉的对话让她不得不面对长期以来试图逃避的事实？她怎么能告诉他，魔药已经熬好了，那个能使他恢复记忆并遗忘这里的药水现在就放在床头柜？而她不愿那么早给他？
“赫敏...”左手轻抚她的后背，右手温柔地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你的表现和你的话可不相符。告诉我实话，我是你的未婚夫，我能帮你。”收紧手臂，他将她搂得更紧，“我想帮你。”
闭上眼摇摇头，赫敏感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希望做些什么留住这一切，什么都好。双手环上斯内普的颈项，她凑近他的唇，“你爱我的，对吗？”声音里透出强烈的渴望。
“德芙拉到底说了什么？”斯内普冷硬地问，她在怀疑他的忠诚？
“她没说什么，跟这个无关，我只是问问。”她看着他，“你爱我吗？”
“我当然爱你...”
对于赫敏，这就足够了，“我也爱你。”低喃着，她吻上他。
这个吻起初是生涩的，但在斯内普回过神来并掌握主动权之后它变得越来越火热，尽管带着本不该出现却依然存在的苦涩，赫敏渐渐将手探入斯内普的睡袍。任何东西，只要能留下深刻的回忆,她都要...
“哈...”猛的结束了这个吻，斯内普直起身，气息不匀地喘息。
“为什么？”同样不稳地喘息，赫敏感到心里一沉。
“你还小，我不会伤害你。赫敏，即使我跟你一样想，我不会。”他翻身下床，视线没有在她身上停留。
理智逐渐回归，赫敏知道木已成舟，“你要去哪儿？”
“浴室。我需要...冷静一下。”
“我也需要冷静一下…”靠向床头，赫敏把玩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药剂瓶，乳白色的液体随着她的动作摇晃，发出沉闷的声响。
记忆修复剂，她原本以为德芙拉叫她出去就是为了将这个交给她，然而远不止如此。
德芙拉早就知道他们是巫师！她甚至知道她在与斯内普的关系上撒了谎！赫敏现在依然为此感到尴尬，尽管德芙拉并没有因此责怪她。如果还有什么能让她更吃惊，那就是莫林和莫娜也是巫师，并且也曾是霍格沃兹的学生。
然而德芙拉真正的目的并不是惊吓赫敏，在一系列平淡的陈述之后她将话题转到了斯内普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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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德芙拉坐到她身旁。如果换作第二个人，赫敏可能会觉得这样直接的问题令她不舒服，但德芙拉的确有权利了解真实情况。
“西弗勒斯是霍格沃兹的魔药教授，我是…他的学生。”答案如同黑咖啡般苦涩，在舌尖缠转不去，一路苦到心底，那是她一直试图逃避的真相。赫敏感到眼泪涌上眼眶，她狠狠眨眼。
“你们不是未婚夫妻。”
拒绝了老人递来的纸巾，赫敏摇摇头，“我们不是…”心脏隐隐发痛，“我们不是。”看向德芙拉，她突然做出一个决定，“你愿意听我说说么？”
对方没有拒绝。
赫敏本没想过她会向艾丽以外的人坦承自己对斯内普的心意，但德芙拉是那种可以托付秘密的人，同时也是一个耐心的听者。在她温和而无声的眼神鼓励下，赫敏将深埋在心底的情感一点一滴地倾吐出来，连艾丽都不曾被告知的隐秘思绪在德芙拉面前毫无障碍地滑出口腔，而她并不感到不安。多么奇妙，她想。
“我觉得你想错了，赫敏。”安静地听完她的叙述，德芙拉缓慢地开口，像是经过深思熟虑，“西弗勒斯也是爱你的。”
“你不了解。”赫敏短促地摇头，一缕头发散落颊边，“他恨哈利，他讨厌所有的格兰芬多。而我既是哈利的朋友又是个格兰芬多。他根本不会喜欢我，更何况…爱。”
“我确实不了解他作为一个教授的情况，光凭你的介绍显然是不够的。”德芙拉拍拍她的胳膊安抚道，“但相信我，一个人不会仅仅因为失忆而爱上一个自己向来讨厌的人。也许不会继续讨厌，可那么明显的爱慕？不，我不这么认为。”
“可是…”将乱发撩回耳后，赫敏迟疑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德芙拉的解释是那么合理，然而她该相信她吗？她能相信她吗？
“爱情，是很特别的，失忆不会让它产生，同样，失忆也不会令它消失。”德芙拉轻敲赫敏手上的戒指，“这就是很好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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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思虑中回神，赫敏无意识地抬起左手，在灯光中端详手上的戒指，他给她的订婚戒指。她还记得莫娜对它的描述－－它能反映你爱人的灵魂颜色，按照德芙拉的说法，这正证明了斯内普对她的爱。“希望她是对的…”赫敏喃喃自语，可就算德芙拉是对的，又能怎样呢？她和他有可能在一起吗？她不知道。
“这是什么？”斯内普拿起她手中的瓶子问，他刚从浴室出来就注意到了这玩意儿。
“这是你的药，它能让你恢复记忆。”赫敏努力不让难过在语气中流露出来，“把它喝了吧。”
没有回答，斯内普拉过赫敏，让她坐到他怀里，“你不开心。”手掌抚过她的脸颊，他深黑的双眼注视着她的，“你会告诉我原因的，对吗？即使不在今天。”在得到点头作为回应之后，斯内普把药还给她，“喂我。”
在魔药的作用下，斯内普沉沉睡去。
“我会告诉你的。如果可以，我一定会告诉你。”手指在他脸上游走，细细描绘着他的面容，赫敏轻声低语。
“我爱你，斯内普教授。”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赫敏躺到他身旁，紧紧搂着他，她闭上眼睛。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中午，斯内普醒来时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站在床边的赫敏，她正低头看着他。
“你醒了？斯内普教授。”被人逮到偷看，赫敏连忙直起身子，心里既紧张又有些期待，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只知道自己心跳快的不正常。
“这是怎么回事？格兰杰小姐？”床上的男人扶着额头坐起来，口气恢复成了赫敏曾经无比熟悉的冷漠，一股寒意辗遍全身，她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心痛得让人无法忍受。
“你昏迷了整整一个月，教授。”赫敏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能继续如此平淡地跟他解释发生的一切，她觉得自己分裂成了两半，一半正缩成一团被痛苦撕裂，另一半却毫无异样地继续说着，“因为你的头部在使用门钥匙来这里的时候受到了撞击。我们现在在莫林村，没有任何魔力传输设备，所以我不能把你带回霍格沃兹。这里是村长的房子，他是个巫师，这里的医生也是。”
听完赫敏的简短介绍，斯内普皱眉思考，他站起身子，走向门口，没有看她，“你刚刚说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一个月。”很痛苦，远比她所能想象得更难受，仿佛有蚂蚁在噬咬血肉。
他终于转头看她，“有东西就快点收拾，格兰杰小姐。我们必须尽快赶回霍格沃兹。”
“你去哪儿？”疑问脱口而出，当她看到他的冷酷眼神想将其收回时已经晚了。
“我想我有必要向我们的‘房东’表示感谢，这是基本礼仪，格兰杰小姐。”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没什么好收拾的…”除了她破碎的心，赫敏呆愣地站在原地。
当赫敏收拾好情绪出现在客厅，斯内普已经完成了所谓的“告别”，此刻正冷冰冰地站在门口等待着，一脸的不耐烦。听到声响，他转向她，“请尽快，格兰杰小姐。我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
莫林和德芙拉完全无法适应斯内普的剧烈转变，他们局促不安地站着，时不时看看门边满面阴沉的男子，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赫敏的到来明显让他们松了口气，两人快步走到她身旁。
“我现在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了，孩子。”德芙拉悄声说，对着门边的黑色人影努了努嘴。赫敏努力地想扯出一个微笑作为回应，但最终只是虚弱地点了点头。“这是艾丽给你的告别礼物。”将手中的小包裹递给赫敏，德芙拉提高音量。
“替我谢谢她。”长条形的包裹被亮绿色的包装纸裹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出里面的内容，赫敏随意地将它放进包里。
“格兰杰小姐。我们能否出发了？”斯内普烦躁地催促，他不停地看向墙角古老的落地钟，嘴巴抿成一条线，充分显示出他的不耐。赫敏知道不能再拖了。
“是，教授。”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恢复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