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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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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必须由影山担任乌野的二传手，并打满全场比赛」
田中龙之介的怒意从知晓那个条件开始，就犹如有木头助力的星火、几秒便被点燃。
他歪着脑袋，脸色不豫：“这算什么啊，「虽然对乌野本身没兴趣，却唯独对影山要特别警戒」是这个意思吗？怎么着、瞧不起人啊？轻视我们是吗？！”
“有何不可。”他诧异地闻声望去，对上的正是菅学长的眼眸，“这样好的机会可不常见。”那双眼眸仿若汪洋，沉下去的瞬间好像什么都能看到，又好像什么都看不见。
对方的情绪到底是怎么样的，他不清楚，但是……他握紧了拳头：“你能甘心吗，菅学长？——乌野的正牌二传手，可是菅学长你啊。”
“我呢。”他站得近，看得到对方低头垂下眼帘的一瞬，却也能看清那双眸子在抬头后闪出的坚定和认真的星光，“我想知道，桂木影山日向他们的那记『快攻』，甚至是只有影山日向他们的那一记『快攻』、在以县内四强级别为对手的前提下，究竟能爆发多大的潜力。”
他听此话语，见此情景，抿了抿唇，没再出言反对。
但到底是自己敬爱的前辈，他仍旧无法接受对方被那样欺辱：“但是，你真的能甘心吗，菅学长？——我可是、我可是、”分明都已经是练习完的回家路上了，但他还是心有不甘地捏紧了拳头，“怎么说呢、我实在是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那当然有些遗憾，不过，”
他疑惑地挑起一边的眉毛，看着本来还流露出些许失落的菅学长突然拍上了影山的肩膀，笑得开怀又自豪，
“「要是以为影山跟初中那会儿一样可就大错特错了」这件事、不想让他们见识一下吗？”
大地前辈也拿着刚从「坂之下商店」买好的包子走了出来，他分了一袋给日向，又把另一袋递到三人面前：“说得对。而且，我们也要让他们看看，可怕的不止影山一个。”
前面看到了菅学长让人心安的笑容，现在又听到了大地前辈那熟悉的坚毅语气，他心头放松了一瞬。
看着恢复精力的田中龙之介转身朝背后落后几人的后辈叫唤的情景，又看了看刚才还神情动摇地说着「经验的差距可是没这么容易弥补的、还有、信赖关系之类的、也是……」、现在却一脸期待地看着包子的影山，菅原孝支轻笑一声，柔和了眉眼。
俗话说，神经紧绷时，很少能想到别的事情。
喊完慢吞吞地走在队伍最末端的两个新生后，心情舒坦了一瞬的田中龙之介跟着拿了个包子，也是直到这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后辈的身影少了一个：
“诶？说起来，桂木那小子呢？”
田中龙之介眨了下眼睛，视线定格在和桂木更为熟稔的日向身上，只见对方眨了眨眼睛，拼命咽着包子。
就在日向想要回答却无能为力的刹那，仗着身高优势、早已悠着步伐、走到众人身旁的月岛率先抢去了话头：“啊——前辈们不知道吗？那家伙收拾好自己需要负责的那部分以后就提前走了呢，”月岛双手一摊，眼睛却狡黠地眯了起来，“真的是，不愧是被人备受看好的天才呢，果然很孤傲啊，竟然连招呼都不和前辈们打一声。”
“啊不，桂木的话、已经……”
泽村大地的那句「和我先打过招呼了」还没诉诸于口，就被终于咽下了包子的日向打断：
“没有的事！makimaki虽然很厉害但他才不孤傲！而且、而且，”
日向虽然暂且不理解「孤傲」的含义，但还是能听出月岛使用这个词的不怀好意，他激动又急切地解释着：
“makimaki他是、他没有那个不好的意思，我的意思是……”
“没事啦，别着急啊，我们不会误解桂木的，而且桂木也已经和我提前打过招呼了，”泽村大地看对方如此急迫地想要解释，出言安慰的同时，也不忘和别过脸去的月岛叮嘱道：“还有月岛，你也是，别这样吓唬人家啊。”
没有吓唬他。但也不是提醒。
月岛垂下眼帘，想起那家伙说出的那句话语，和那副没听懂自己的暗示一般、不肯正面回应的模样，心中就一阵不快。
罢了，
“抱歉。”
只是一时兴起的闲聊而已。
他漫不经心地和对方点头致歉，神色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2
分明关掉了电视的声音，但他仿佛还能听见那由电视处传来的嘈杂噪声一般，脑内的声音「滋啦滋啦」地响个不停。但渐渐地，那些杂音像是被调了频率一般，慢慢变得清晰，并最终汇聚成了一个难得不带嘲讽的、淡漠的人声：
「既然忙到要不顾前辈们就提前离去的程度，那为什么还要加入排球部呢？」
他停下了正在记笔记的动作，如若进入了幻境似的、在还放着录像带的老旧电视机上看到了对方那副平静中带着困惑的模样。
当时那句「难道不是因为喜欢吗？」正欲往外冒出，却被一股未曾细想的思绪猛地绊住。
他话语在嘴边绕了大半，最终连带着唇边的笑意化为了「原来如此，是我疏忽了礼节，谢谢月岛君的提醒」的避而不谈。
是我的那些喜欢和享受其实是假的、并不作数吗？
不是的。
——在电视上扣杀被救起的下一秒，他内心激动到动摇的情绪即刻帮他否认了这个猜想。
不过啊、
他眨了下眼睛，仿若能透过电视机，看见日向面对小巨人时憧憬的眼眸和青野看向无限可能时眼底的期待。
我需要答案。
他想。
既然我每一次的奔跑都是为了球不落地、我每一次的尽心帮忙与努力学习都是为了母亲不再增添额外的负担、那么——
这个也理应同理对待、不是吗？
他攥紧了这一系列思绪，分明连线索都没有，却还是孤注一掷地跳入了这个只能独自探索的汪洋大海。
谁说只有为了一个明确的缘由才能继续一件事？
他倒转录像带，嘴角噙上了轻松的笑意。
为了弄清这个缘由继续这件事也很有意思。
他重新做起了笔记。
3
「相反假如你发挥不出效用，就做好其他的攻势全崩的觉悟吧」
从那天起，日向就觉得自己仿佛一直被好几个立体声响围绕，只要一提起那场练习赛，他的脑中除了思考影山的这句话、还有思考与这句话有关的话语，其他事情是完全思考不及的慌张和无措。
这和初中时期可不一样了——当时的队伍人数不够，只要是有一点基础就能站上球场，没有受伤的特殊情况也不用担心被换下场。
也和之前的3V3那场比赛不一样——因为没有被换下场的可能，只需要勇往直前便好。
现在如果失误的话、
日向神情凝重地走出了排球部的活动室，一想到即使没有在出场名单上面的人员会在他失误之后替补他上场，他就一阵心慌。
“绝对不能搞砸、绝对不能搞砸、……”
看着连月岛「啊啦、抱歉，你太矮了没注意」的嘲讽都没有注意到、便黯淡地踏着虚空的步伐、如同幽灵一般飘下楼的日向，菅原孝支无奈地弯下眉梢，放心不下地转头和影山叮嘱道：“影山，你可别像往常一样对日向说多余的话——再平白地给他增添压力，可不行了哦。”
“多余的话？”听备受信赖的前辈如此提醒，影山微睁双眸，满目错愕过后，是一阵困惑不解
——我有这么说过吗……完全没有类似的印象。
居然毫无自觉吗……
众人看着摩挲着下巴思索老半天的影山，均是一阵无力。
不过，众人连同影山在内，显然都低估了日向的动摇程度。
随着田中前辈「喂——日向！」的呐喊，不解的影山放弃了思考那虚无缥缈的、使得对方如此动摇的话语，也跟着踏出了活动室。
见日向连高自己不少的田中前辈的裤子都能穿错出去，又思及田中前辈之前的那句「日向啊，你往腿上套的那个，可是上衣的袖子哦……」的提醒，他疑惑不解地弯下眉头，第一次如此认真地怀疑起了自身的表达。
“——所以、怎么办？”卡着点到场的桂木听完后愣了一下，他抿唇皱眉，径直走向那厢正和田中前辈拼命道歉的翔阳的同时，细细回想了下宫泽凪彦曾说过的鼓励：
「翔，和冠军候选队伍比赛，然后赢下来，这不是热血漫常有的展开吗？」
桂木开口了。
但意外地，这句话没有像当时那样得到日向瞳眸里闪着星光、一脸期待的回应。
只见日向眼神恍惚、视线动摇，却如同条件反射一般地立即直起了弯腰致歉的身子：“好、我会加油的、我会大量得分然后赢下来、放心交给我吧、”——是完全的僵硬和惊慌。
似乎、和初三时候的紧张又不太一样……
桂木眨了下眼睛，没有理会一旁月岛「啊啦、是和你语调很相配的反应哦」的讥讽，抬手稳住了日向的肩膀：“翔阳，能告诉我们吗？——你在紧张什么？”
日向听到这句话愣了一瞬，他颤抖着掀起眼帘，发觉好友没有任何指责之意，心下安然了一瞬，但想起自己的担忧后又颇为黯然地低下了头去：“……我怕自己不好好表现的话，就会下场去坐冷板凳，”
虽然我也知道我不是最优秀的那一个，能替补我的人也很多，但……
“我、我真的很想在场上打到最后……”
他的思绪还没理清，田中前辈的大喊便让他猛然从出神的状态中抽离了出来：“别小瞧我们了啊！”他愣住了。
“你技术不稳定这件事，大家早就心知肚明了！”
技术不稳定、
日向本来还闪着光的瞳眸又被打击得黯淡了下去，但——“大地前辈是在完全了解你的情况下，让你打首发的！”听到这句话后，他不自主地抿了抿唇，睁圆了的双眸猛地倒映出前辈认真又坚定的神情。
“至于替补下场，”田中龙之介皱眉思索了一会儿，随后理直气壮地叉腰直白道：“那就等替补下场以后再说！”
诶——！
日向无言以对、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地在心里发出了一阵呐喊。
“不过、我能理解翔阳的这些担忧。”田中龙之介和日向听此均是一愣，他们侧头望过去，只见桂木正用一种看不懂的神情盯着球场，似乎看到了除木地板的刮痕外别的什么东西一般，眸光微动。
没有什么能有100%的把握，接球是这样、扣球是这样、发球和拦网当然也是这样。
“比赛谁都说不准会发生什么，就算刻苦练习到99%的成功率，也总不能避免那可能发生的1%的失误，”
“喂——别说了。”田中龙之介见那边日向又开始紧张了起来，压低音量提醒完的下一秒却被对方的话语吸引了注意：
“但是啊——既然有1%的可能发挥失误，就可能有1%的几率超常发挥，不是吗？”
只见视线触及处，桂木正眯起眼睛笑得张扬。
4
提升后者可信度的话术啊、
月岛皱起眉头，察觉到这点之后，他再回忆着去探究对方眯起眸子里藏着的深意，竟感受不到一丝真切和诚恳，连带着嘴角的笑意都变得狡黠。
不过、
“哦哦哦哦！makimaki你说的很对啊！”
虽然没听懂来龙去脉，但显然理解「超常发挥」和「可能性」为何物的日向当即就兴奋了起来。
他一向对好友很是信任，再加之对方又是异常可靠的真己，本就疑心不重的日向对此结论彻底没有了一丝怀疑：
“既然失误和超常发挥的可能性是一样的，那就根本不需要害怕了啊！”
田中龙之介看着日向恢复了常态，也豪爽地大笑了几声，他很是满意地拍着桂木的肩膀：“说得真好啊——虽然不理解那个什么什么率是什么东西，但是感觉很有道理啊！不错啊！你小子！”
——对单细胞白痴们很受用。
月岛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
注意到一旁发小微妙情绪变化的山口，不解地歪了歪头：“阿月，怎么了吗？”
月岛摇头，那句「没什么」也被掩盖在了队长气势磅礴的鼓舞声中和队员们整齐划一的应答声下。
越是嘴上强调「没什么」，就越可能「有什么」吧？
山口记性一向不错，他甚至还记得发小说这句话时那平淡神情下流露出的怀疑，但他却也没有料到，这句话时隔多年竟用在了对方自己身上。
不过，问也只会被敷衍过去……
他看了看对方那和无波澜眼眸不同的、被抿紧的嘴唇，呐呐无言地将临到嘴边的话语吞下，转而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向了队伍里的大家。
是桂木他们啊……
他眼神黯淡了一瞬。
一年级只有五个，但除了我之外却是全员首发。
他微微偏头，用头发的阴影遮住了可能流露出的沮丧。
阿月自不必说，
而那个连阿月的吐槽都能反驳回去的、叫「桂木真己」的一年级生，接球能力确实很厉害，在没有自由人的乌野队伍里会成为一大助力也很正常，而且虽然跳得不算太高，但扣球的角度却很恐怖……
他正这么想着，就见脑海中的桂木君下了场，似乎是要和阿月交接练习地小跑向这边。
确实也是如此。
对方用眼神示意了下等在球场那边的影山，但随之却出乎他意料地、不偏不倚地对上了自己的视线。
啊，是哦，那次场外练习桂木君又不在，自然没听到我们的自我介绍，而我又没有被队长喊过姓名……
——他还不认识我吧。
思至此，山口眨了下眼睛，但刚动了动唇，就被对方下一句话震惊得瞪圆了眼眸：“山口君全名叫「山口忠」吗？”
他不由得惊呼一声：“桂木君怎么知道的？！”说完，他又不好意思地捂住了嘴，有些紧张地环顾四周。
“没事的啦，如果只是听到场外声音就能影响到发挥的话，倒不如说要多练练这方面——毕竟球场上有时候能听见观众席的声音。”
对方这番比起安抚、更像是无可讳言的话语，确实让他放松了下来，他放下心来地舒了口气，又重新望向了桂木，甚至带了点不自知的期待。
“其实也没什么，”只见说着这句话的对方挠了挠脸颊，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是班级小测啦，因为午休迟到，老师收完我的检讨后让我顺带帮忙将你们班的试卷交给你们班班长，当时看到的第一张上写着的姓名是「山口忠」。”
“——之前月岛君不是说了一句「闭嘴，山口」吗，再加上我曾经在4班看到过山口君的身影，所以我就想山口君的名字是不是「忠」、这样。”
“原来是这样啊。”山口下意识地感慨一声，那句「这么零碎的话语真亏桂木你能记得住啊」的惊叹还未说出口，脑子就擅自处理了另一件事：“等等？！也就是说，桂木就是当时午休时间迟到的「三傻」之一？！”
桂木身子僵了一下，显然听闻过这个广为流传的说法，他挠着脸颊点了点头。
“噗哧！”被换下场的田中龙之介听这个用词不由得笑出了声，他虽然笑得前仰后合但还不忘拍着桂木的肩膀，“三傻是什么词啊，三傻！”他擦了擦笑出来的泪水，语气揶揄，“另外两个不会是日向和影山吧？”
桂木眼神躲闪。
“还真是啊？！”
“噗嗤——我一点都不意外呢。
“啊不对，还是有点意外的——毕竟队里面竟然有三个家伙已经笨到连铃声都听不懂的地步这件事多少还是有些难以想象了。”
……
眼见自己的喊叫掀起了轩然大波，山口颤抖着捂住了嘴巴，有些尴尬又有些愧意地向桂木看去，只见对方笑着眨了眨眼，随后比了个口型。
「きっと、うまくいく（一定会好起来的）」
他愣了一下，虽然觉得这个过于隐晦的安慰略微别扭，但还是不由得被对方逗笑了。
果然很厉害啊，桂木——不论这句话是给喊叫出声的我，还是无法上首发而失意的我。
5
星期二
——被岛国称之为「火曜日」。
这是和「青叶城西」相约练习赛的日子，
也是、
「虽然不知道那所学校以前是不是真的很强，但现在乌野给我的印象就只有球队的经理很漂亮这点了」
田中龙之介的怒火，烧到顶峰的一天。
“这样吓唬别人不行啦，田中学长。”这么劝说的月岛嘴角却恶劣地噙着一抹满是嘲讽含义的笑容，“让人家菁英害怕成那个样子太可怜了啦。”
“说的也是啊，”田中龙之介扬起了嘴角，虽然在笑，眼中却没有丝毫与之相对应的笑意，“放狠话果然还是要在比赛场上才对。”
“你们几个！我一不注意就这样、”
听到泽村队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推测出会发生什么的月岛只一瞬便收回了讥笑，他淡然地闭眼撇头，装作和自己无关的模样，走出了队长的视线范围。
“十分抱歉！”泽村大地手按着田中龙之介的脑袋，带着对方向对面的队员鞠躬致歉，但饶是这样，田中龙之介仍旧满脸怒火、即使遭遇阻力也依旧抬起头想要给对方还以脸色。
泽村大地见此情景，都不由得抽了抽嘴角：“田中，别摆出那副表情！”他边低声斥责式地提醒着对方，边快步拉走对方想要避免冲突。
但他也没想到有人先田中一步引爆了双方的冲突：
“好久不见了啊，王者，”
影山听着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称呼，顿住了脚步，“我很期待你在那边实行着怎样的独\裁\统\治。”
你在跟我们的后辈说什么呢？！
对方先是以谈条件的方式羞辱了他们尊敬的前辈，现在又在以出言挑衅的方式嘲讽他们可爱的后辈，这让本就对对方不耐的田中龙之介更加不爽，一股愤怒的情绪直冲脑门，他猛地上前一步，却被大地前辈拦了下来。
当事人影山倒很是平静，他缓缓抬起了头，阳光随着发丝的移动、驱散了挡住神情的阴影：“啊。”只见他的神情，是没有怒意的坦然。
青城的两位队员神色怪异地对视了一眼，随后一齐看向了拥着影山渐行渐远的乌野一行人，脸上流露出惊诧不已的神情。
“那家伙搞什么啊，居然在装老实……”
这么吐槽着的金田一并不知道，这份诧异不久之后就会从他的脸上转移到日向的眼眸之中。
“好大的体育馆……人也好多……”
刚进入第三体育馆，映入日向眼帘的便是整齐划一的训练模式和人数众多的练习人员。
看着即将要迎战的对手那高大的身材、轻盈跃起的身姿、还有那颇具力量感的扣球，本来洗过脸而克服的眩晕感似乎又回来了一般，日向再一次地铁青了脸色。
“噗嗤，”
田中龙之介的反应则和日向正相反。
他对于这个学校的印象从那个条件开始就很不好，经过方才的偶遇后更是对这个学校没什么好脸色。
所以当他看见对面竟然有人拦网判断失误后，毫不犹豫地笑了出来：
“怎么有一个傻子被日向一样的人吸引了过去啊。”他双手一摊，作无奈状：“那个快攻肯定只是佯攻吧。”
“不，”身为二传的影山很快就看破了传球的球路，他凝重起了神色，“那是正确的判断。”
他话音刚落，那人的手便如同破土伸展的藤蔓一般，拦住了那一记扣球。
球随着对面一人的飞扑，在对面的球场上飞速擦过一道痕迹。
“而且、那个二传的手势没有任何漏洞。”
“而且、楸看穿了攻手的球路。”
一种被看透的恐惧，随着拦网保护的失败和影山桂木不约而同的这句话，缠住了他们的心脏。
作者有话要说：
＊「きっと、うまくいく（一定会好起来的）」
09年的电影，此为日文译名
英文译名为：《3 Idiots（三傻）》
是的，桂木故意在用这个安慰山口。
虽然山口在原著说不擅长英文，但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毕竟是尖子班4班
①桂木为什么才想起要在意「为什么喜欢上排球」
因为前段时间（初三比赛，升学考试，入部3V3）太忙了，没时间想这些
②月岛为什么要问桂木这个问题
因为月岛敏锐地发现了他们相似的地方——喜欢冷静的判断和擅长用脑子迷惑对手，所以有点好奇对方的答案
（但好奇的方式如此“委婉”，也是因为桂木毕竟和他还不太熟）
③吐槽
笑死，
从「阿月自不必说」到「阿月的吐槽」
山口不愧是满级月厨，把讥讽看作吐槽，
挚友+救赎的滤镜太深了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