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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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今天要跑山路，大家都开了两座的跑车。沈灵皙还了钥匙，和宋敛两人都没了车。商量之后，赵砚桢开法拉利带沈灵皙，苏祝余开迈凯轮带宋敛。
这座山上的居民近几年都陆陆续续搬走了。陆家买下这座庄园之后，这座山几乎也一并成了私人的领地，少有人经过。陆铭洲知道他爸买了这座庄园之后，就撺掇他爸把山路按照赛车赛道的标准重新整修了一遍，又在崖边增加了护栏，提升山路的安全性，因此这些富家公子哥们在这里能敞开了玩。
陆铭洲的几个朋友先出发，赵砚桢和苏祝余开到起跑线时他们已经跑到半山的位置了。赵砚桢没打算跟他们比，把车停在路边靠在护栏上看风景。
没等几分钟，陆铭洲的兰博基尼拐过弯出现在视线里，背后跟着几辆色彩炫酷的跑车。车灯猛地划进黑夜，沈灵皙的被晃了一下，皱着眉扭过了头，赵砚桢不着痕迹地往右前方走了半步，挡在了车灯和她之间。
“桢哥，跑两圈吗？”陆铭洲降下车窗，把车停在赵砚桢身边。
“跑呗，你跟我比？”赵砚桢语气带着散漫。
“跟你比行啊，但是我开这辆车肯定跑不过你。”陆铭洲小心翼翼地暗示。
陆铭洲觉得赵砚桢今天开了迈凯轮来，应该是要开迈凯轮比的，那么他是不是就能试试这辆法拉利488了？虽说就算他开488跟p1比也还有差距，但是他们这些人眼红这辆车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当初赵砚桢在美国读书的时候没少买超跑，可是回国的时候只有这一辆是跟着他一起到的京城。听说赵砚桢花了大价钱改装，无论是加速还是安全性都比原车有了大幅提升。之前怕他宝贝不让碰，可是这都借给刚认识没多久的大小姐了，还能不让从小就认识的兄弟开一把？
陆铭洲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不料赵砚桢在两辆车之间看了看，对苏祝余开口：“你钥匙给他，让他开那辆。”
开什么玩笑，赵砚桢才不愿意让别人碰他的新年礼物！
陆铭洲没想到桢哥这么大气，毕竟那可是p1，跑起来488根本就没得比。这样一来，陆铭洲对那辆488更好奇了，桢哥真的有这么宝贝它？那为什么之前沈家那大小姐都没说什么，桢哥就把这车给了她？
陆铭洲从苏祝余手里接过钥匙，一直到坐上车都没弄明白赵砚桢到底是怎么想的。
苏祝余和宋敛点了烟，对着山下的风景聊着天，赵砚桢转身上车，路过沈灵皙时状似随意地开口：“要不要上车兜兜风？吸二手烟对身体不好。”
沈灵皙站着无聊，但想到赵砚桢和陆铭洲要比赛，还是问了一句：“你就不怕带上我影响你发挥？”虽然没真的开过赛车，但是沈灵皙还是知道重量对比赛还是很重要的。
赵砚桢上下打量了一下沈灵皙：“那也是积极影响。你放心吧，陆铭洲那小子能开出那辆车60%都不错了。”
沈灵皙没再多说，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
陆铭洲看赵砚桢带了沈灵皙，不想在重量上再占他便宜，关门之前叫林跃上车。
两辆车驶上起跑线，赵砚桢降下车窗，隔着沈灵皙看向另一辆车里的陆铭洲，笑着说了一句：“记得开赛道模式，注意安全。”
临时充当发令员的苏祝余手一挥，一黑一白两道影子就冲了出去。声浪刺破山间的宁静，此起彼伏地轰鸣。赵砚桢熟悉车，陆铭洲则更熟悉这里的赛道。这座山头几乎没有什么急弯，但是有几个连续弯道，对车和车手都是挑战。
赵砚桢起步领先，在入第一个弯时却不着痕迹地降了速度。沈灵皙感觉到他的收敛，眼神仍是看着前方，语气随意地说：
“不用为了我减速，赛车不就是追求一个刺激嘛。”
赵砚桢没有回应这句话，只是在话音刚落下时提了速度，突如其来的推背感让沈灵皙下意识地轻呼出声。
“这样还算刺激吗？”赵砚桢一边说，一边走着外内外的线条流畅过弯，在地上留下两道墨色的痕迹。
开到山路的后半程，陆铭洲逐渐熟悉了车的情况，赶了上来，在赵砚桢的左后方反复试探，眼看着要后来居上。只是赵砚桢在每次过弯时都用精巧的走线阻挡了他的超车意图。
沈灵皙从副驾转过头，看着正在开车的男人，大概是对山路的路况不熟，赵砚桢脸上少有地出现了一丝认真的神色。车灯的光映在他的脸上，将他立体的五官线条都勾勒出来，像一幅精致的铜版画。
车窗之外，是广阔的雪地，树林，以及更远处的来自城市的万家灯火，不知为何，沈灵皙竟从中看出几分现世安稳的温馨。
赵砚桢转过最后一道弯，不远处站着的几个人，那里就是终点线了。他轻声打断沈灵皙的注视：“坐好。”
推背感骤起。
陆铭洲也过了弯，p1作为混合动力的顶尖超跑，加速性能明显优于488，几乎与白车并驾齐驱地冲过了终点线。
在车上的沈灵皙看得很清楚，最终的结果依然是赵砚桢赢了半个车身长度的距离。
赵砚桢又恢复了他那慵懒的状态，转头问副驾上神情明显带着兴奋的姑娘：“怎么样，感受到魅力了吗？”
沈灵皙下意识觉得他是在问车技：“不错，坐在车上比在看台上看更又体验感。恭喜你赢了。”
“那车手呢？”赵砚桢突然追问了一句。
沈灵皙没想到他会这么问，顿了一下：“嗯，很有魅力。”
赵砚桢慢慢把车开回山脚时，苏祝余正叼着烟要宋敛给他转账。这俩人刚在打赌谁会赢。
宋敛觉得从硬件层面上p1甩开488好几条街，山路又比较长，p1后期优势不赢都不科学。
但苏祝余打得算盘是：赵砚桢这小子专门把看上的姑娘拐上自己的副驾，能放过这种耍帅的机会？
显然，苏祝余还是了解自己的哥们儿，稳稳拿下五十万，新年又可以给自己挑一个喜欢的医药设备。
陆铭洲停好车，把车钥匙还给赵砚桢。车比人家的好还是输了，技不如人。果然桢哥从小到大做什么事都是魔鬼级别，输给他也不丢人。
林跃脚步虚浮地跨出车门，一边深呼吸一边庆幸还好为了保持身材晚上没有吃太多。
赵砚桢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面色隐隐带着激动的沈灵皙，暗想自己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沈灵皙被赵砚桢带着开了一圈，这会儿自己也有点跃跃欲试，只可惜没有开自己的车来，只能有点遗憾地靠在护栏上。
赵砚桢看出小姑娘对开车这事儿好像有点兴趣，主动开口：“想自己开？”
沈灵皙被撞破了心思，干脆也不掩饰：“嗯，有点想试试看。”
“之前开过山路赛道？”
“没有上赛道开过，有点想试试。”沈灵皙看着远处的灯火，状似随意地说。
赵砚桢没有立刻接话，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沈灵皙并不指望他会把车借给自己，只是他问了，自己就回答而已。毕竟要把车借给一个从来没上过赛道的人开山路赛道，换了她也未必乐意。更何况，万一她真的出了什么事，谁也付不起这个责任，何必给自己惹麻烦。
沈灵皙看着他的眼神在两辆车之间切换，以为他在想要怎么接话，正打算说自己不开也没关系。
没想到赵砚桢直接将她留在原地，抬步走向陆铭洲那边的几个人，跟他们说了几句话，又走到苏祝余和宋敛站的地方指了指沈灵皙的方向说了句什么。
苏祝余听了赵砚桢的话，拍了拍他的肩，随后跟宋敛一起往陆铭洲他们的方向走。
沈灵皙站在车前，任山上的风拂乱她的头发。她想起之前在欧洲时有一次和几个富家公子小姐一起去赛车场，看完一场内部比赛之后，同行的人中有几个也想下场试试。那时她刚拿到驾照不久，虽然感兴趣，但最后还是被劝住了。
后来虽然手边不乏豪车超跑，但是城市道路不比赛道，开不出什么花来，一个人专门去赛道也有点没劲，最能作罢。
赵砚桢走回来时，看到小姑娘站的笔挺，发丝在风中轻轻舞动，眼神有些放空地看着车，白皙的手从泰迪大衣的袖子里露出来，轻轻攥住，眉毛微微皱着，以为是大小姐被晾在一边不高兴了，加快了步子走到她身边：
“不是要开车吗，想开哪辆？”
说着把手摊来，掌心躺着两枚车钥匙，其中一枚上面还挂着沈灵皙熟悉的钥匙扣。
沈灵皙惊讶地抬起头，也顾不上什么仪态，伸出修长的手指指了指自己说：“你是说我开吗？”
“是啊，你不是想开吗。挑一辆吧，想一个人开还是我坐副驾？”
这完全超出了沈灵皙的预判，她没急着伸手，而是试探着开口说：
“我想一个人开。”
沈灵皙想：我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
“没问题。”
赵砚桢毫不犹豫地应声。见她半天不接钥匙，赵砚桢把488的车钥匙在她面前晃了晃。
“开这辆好不好？”赵砚桢向来懒散的语调里多了几分耐心。
沈灵皙抓住钥匙，轻轻说了一声“好”。
赵砚桢跟沈灵皙一起走到白色的车边，他们说话的功夫，陆铭洲等人已经开着车先回去准备放烟花了。
赵砚桢等沈灵皙坐上驾驶座，敲了敲车窗示意她开窗。沈灵皙一边调座椅，他一边跟她讲开车要注意的要点：
“这个车你开了几天，应该比较熟悉了。”
“嗯，我在巴黎也有一辆。”沈灵皙因着赵砚桢把车借给她玩，跟他说话的语气也多了些随性。
“嗯，这样最好。你第一次开，路况不熟悉，车速不要放得太快，调方向幅度要小，过弯的时候要降速。一路上的雪之前都已经清理过了，但是还是有点滑。刚才开了两圈轮胎没有那么冷了，应该会好一点，但还是要注意安全，不要猛打方向知道吗？”
沈灵皙听着赵砚桢的一席话，觉得跟驾照教练的声音出现了隐约的重合。没想到赵家二少居然这么能念叨。虽然这么想，但是她仍是从善如流地应声。
“你要一个人开，我开另一辆车在你边上陪跑。”赵砚桢说完让她关上车窗，迈开长腿坐上了p1的驾驶座。
四道车灯照亮黑夜中的山路，沈灵皙透过车窗看了看赵砚桢，赵砚桢对她点了点头。得到示意的沈灵皙踩下油门，向着黑夜飞驰而去。
赵砚桢紧跟其后，在她右后方保持半个车身的距离，如果发现她开得太靠边，赵砚桢会稍微提一下速以提醒她，让她尽量靠山体的一侧开。
沈灵皙第一次开赛道，虽然不算正规，但对她来说已经是足够新奇的体验。过了两个弯之后，沈灵皙渐渐找到手感，逐渐尝试着提了一点速，身后的黑色迈凯轮也同步跟上。
正在回别墅路上的宋敛看着山路上若隐若现的两道车灯，对正在开车的苏祝余说：“你说这桢哥，是不是对我们家大小姐有意思啊。”
苏祝余用看傻子的眼神瞥了他一眼：“他就差写脸上了吧。你什么时候听说过赵砚桢陪姑娘开车？还有，说话注意点，什么就你们家的。”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