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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   年后的京城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相传海外出现了一座仙山,翌王及其未来王妃一同出发前去求仙人赠药治疗翌王的脸;二是有人向大理寺提交了状纸,告当今宰相叶从山贪污受贿,且那人在陈述完冤情之后当着所有人的面触柱而亡。
      若是按照流程,大理寺应当先将叶从山收押,然而此番只有物证没有人证,即使状纸上写地详尽无比也不能就这么定罪,加上大理寺卿同叶从山先前有些交情,故而只是先将他带过去问了些话,连案都没有立。
      饶是如此,待到叶从山回到府里的时候也是身心俱疲了。但真正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早就等在书房的我。
      “衣儿,你,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叶从山先是一惊,接着循迅速镇静下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催我回房休息。
      而我则直接断了他试图瞒过去的意图:“父亲,您不必演了。”我淡淡道:“我都知道了。”
      若是按照流程,大理寺应当先将叶从山收押,然而此番只有物证没有人证,即使状纸上写地详尽无比也不能就这么定罪,加上大理寺卿同叶从山先前有些交情,故而只是先将他带过去问了些话,连案都没有立。
      饶是如此,待到叶从山回到府里的时候也是身心俱疲了。但真正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早就等在书房的我。
      “衣儿,你,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叶从山先是一惊,接着循迅速镇静下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催我回房休息。
      而我则直接断了他试图瞒过去的意图:“父亲,您不必演了。”我淡淡道:“我都知道了。”
      叶从山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你,你是如何…”
      如何得知吗?我默默在心中道。因为我早就明白会有这么一回事,一直在等罢了。当我安排在府里的人前来告知我叶从山被暗中带走的时候我便知道已经开始了。只是有一件事我却想不明白,那就是这个时间点。
      虽说现在的时间线已经和原著里写的分崩离析了,但未免也太巧了。巧到刚好在叶从山那位未来女婿离京的时候爆出来这些事情,这就相当于剥夺了他最大的一个助力。按照书里的情节的话叶依依和厉归庭这次至少要走三个月。叶从山无论如何也拖不到等他们回来。
      “父亲,我此番过来并非是要怪罪您,我只是想问清楚一件事情。”我一字一句道:“您真的贪污了吗?”
      叶从山大概是意识到了他有些事情瞒不过去,那股强行提着的气瞬间泄了下去,整个人都瘫坐在了椅子上。
      “父亲,我已经知道了一切您就算再沉默也没有用了。我只是希望您可以告诉我真相只有这样我才能帮您!”
      “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姐能帮上什么?”叶从山摇了摇头:“衣儿,此事你不要牵扯进来,为父自会想办法。”
      叶从山这个态度让我有些恼火。我从得知消息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生怕因为我的耽搁而造成无法弥补的后果。我既然占了叶寒衣的身子,替她保全她的父母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的一件事。更何况我之前查过叶从山,并没有什么证据表明他曾经收受过贿赂。除非是他隐藏的太深,否则我就断然没有让人冤枉了他的道理。
      叶从山大概是意识到了他有些事情瞒不过去,那股强行提着的气瞬间泄了下去,整个人都瘫坐在了椅子上。
      “父亲,我已经知道了一切您就算再沉默也没有用了。我只是希望您可以告诉我真相只有这样我才能帮您!”
      “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姐能帮上什么?”叶从山摇了摇头:“衣儿,此事你不要牵扯进来,为父自会想办法。”
      叶从山这个态度让我有些恼火。我从得知消息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生怕因为我的耽搁而造成无法弥补的后果。我既然占了叶寒衣的身子,替她保全她的父母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的一件事。更何况我之前查过叶从山,并没有什么证据表明他曾经收受过贿赂。除非是他隐藏的太深,否则我就断然没有让人冤枉了他的道理。
      “父亲。”我尽可能压着心头的怒气,耐着性子道:“就算我帮不上什么忙,也请您告诉我真相。作为您的女儿,我有资格知道我的父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叶从山单手扶着头靠在桌子上久久没有说话,我就在旁边不依不饶地站着等着他。终于,叶从山开口了:“为父没有受贿,但有些事情为父却说不清楚。这些年,为父其实一直在暗中做买卖。你也知道本朝严禁在职官员私下经商。受贿虽是假,可若是此事让人查出来的话一样免不了牢狱之灾。”
      “既是如此,父亲为何不直接表明家中的钱财皆是您经商所得?虽然一样会受罚,但至少同受贿相比要轻上许多。”
      在听到叶从山的回答之后我是松了一口气的,只是私下经商就好,大不了被免官职被抄家,至少能保住性命。更何况若是叶从山真的贪污,我保他便是违背了我的原则,如今这样倒是能让我心无顾及地为他谋划。
      只是叶从山听完之后却没有丝毫放松的表现。我立刻想到了什么:“父亲,您是舍不得您的官职吗?”
      平心而论,宰相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确不是谁都能放弃的。如果叶从山是因为这个而打算赌上一把的话我能理解他,但我却不能帮他。即使经商算不得什么祸国殃民之事,但他毕竟做错了事,应当受到他的朝代的法律的制裁。我所能说服我自己做的,只是尽可能地保住他和孟夫人的性命。
      我心里这样想着,甚至已经打好了劝他的草稿,然而叶从山却缓缓摇了摇头。
      “衣儿,为父拜相已经近十载,荣耀富贵皆已享尽,这官做与不做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了。为父唯独舍不下的,是你。”
      我有些惊讶,接着便听叶从山缓缓道:“衣儿,我与你母亲并非是骄纵奢侈之人,家中又无甚大的支出,单是我的俸禄足以养活你们母女二人,你可知晓我为何还要铤而走险暗中经商?”
      我摇了摇头。
      “为了你。”叶从山长叹一声:“居高位者必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无数双手等着将他拉下来。我虽为百官之首,但不知何日便会如今日这般。一旦我丢了这个职位,亦或是我与你母亲离世,你一介女子将如何自保?又将如何在未来夫家立足?”
      “你既无兄弟手足,又无家族背景,我活着,这个官能坐稳,你还能有个倚仗,可这毕竟不是稳妥之计。我只能为你攒下尽可能多的嫁妆,就像齐大人的夫人那样,让你带着足够多的资本出嫁,这样即使将来叶家没落,你也能凭借这个在夫家立足,获得一生的尊重。”
      “衣儿,为父并非是舍不得这个位置,而是在忧心,一旦我离开,你的将来便毁了。”
      一番话说完,我们之间皆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后,我喃喃道:“原来是为了这个吗?”
      不是因为贪婪,不是因为自私,而是深知这样做不对也要拿命赚钱只为为了保住自己唯一的女儿的平安。
      我很想同叶从山说,就算有丰厚的嫁妆也未必能保证她未来顺遂。可当我看到他疲惫的面容和苍老的白发的时候,我又实在说不出这样的话来贬低这个老人数年的苦心经营。
      “父亲。您去自首吧,把事情说明。”我走过去蹲在他面前,在他震惊的目光中轻声道:“我将来的夫君,定然不会因为钱财而高看我,也不会因为您的失势而轻视我。”
      “我不需要什么丰厚的嫁妆,我只想您和母亲都平平安安地陪在我身边。”
      我认真地对他道:“真的,我只求这个。”
      叶从山猛地闭上了双眼,许久之后,我看到他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第二日,我亲自送叶从山坐上了去大理寺的马车,而他前脚离开后脚我便带着小棋一同去了酒楼。刚进到顶楼便立刻召集所有探子去查叶从山的资产,同时叫来了总账房吩咐他清算我在京城的资产。我昨天说地轻松,可一旦叶从山招供若想保他安稳出来上上下下都少不了银子打点。只是这酒楼才运营了两年不到,我前些日子又花了几笔大的支出,不知账上能立刻支取的钱还有多少。
      账房因着我突然下的命令一时间没有头绪,只得直接关了店门,带着所有的账房伙计搬出来账本一点点地现算。而我亦没有闲着,直接坐在桌子上拿了一叠纸便开始写信。尽管实现已经有了铺垫,但当事情真的临到头上的时候方方面面都要安排妥当,我下笔如飞,大脑亦如一台高速运转的计算机一样在不断考虑事情。
      就在我不知写了几封信的时候,一只手从天而降直直地落在了我的信纸上。
      我第一反应是:这封信要重写了。而当我抬起头的时候,看到的是司马带着怒气的脸。
      “六六,你发什么疯?”司马第一次用这种气冲冲的语气同我说话。他额头上一层薄汗,甚至在微微喘着,大概是急忙间赶过来的:“你要离开京城?去哪里?做什么?为什么要走?”
      我一时间不知该从何答起,只能递给他一方手帕让他先擦擦汗,司马却一把握住了我的手:“六六。”他眼睛都不眨地看着我道:“如果你是因为上元节的事情的话我同你道歉,你想怎么样都行,就是别走,真的,你怎么罚我都行,我,我,我甚至可以不要你教我数学了!”
      司马这一波连珠炮似的话一连串地打下来,直接把我搞懵了好几秒。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又觉得心里暖暖的。能让一个数学学痴主动放弃数学,看来我这个朋友当地还不赖。
      “司马,你听我说。”我先安抚住司马,继而温声温语道:“我并非是突发奇想地要离开你。但昨日,有人检举我父亲贪污。此事虽然所言不实,但我父亲却一直在私下经商,如果细查的话就算能证明他没有受贿也免不了私下经商的罪。”
      司马震惊地瞪大了双眼:“那你…”
      “我已经劝父亲去自首了。主动招认经商的行为,至少能洗清楚贪污的罪名。只是这样一来,即使减轻了刑法也免不了牢狱之灾。我只能将手上的钱积聚在一处想方设法地用钱把人赎出来,再送他与母亲回乡,彻底离开京城,才能断了这些人害他的心。”
      司马的情绪渐渐缓和了下来,然而下一秒,他又突然抓住我的手腕:“那你呢?”司马急声追问道:“你到时候是不是也要同他们一起走?”
      我被他问住了。事实上我并没有考虑这个问题。我之前只想着将他们送走,忘记了“叶寒衣”作为他们的女儿是应该同他们一起离开的。可是叶从山的家乡是北方的一处小镇,与京城相比交通人脉都大打折扣,如果我真的去了那里的话很多事情做起来会很不方便。更何况与他们朝夕相处的话,他们早晚会察觉到什么的。
      我一时的沉默再次激起了司马的情绪,他皱眉:“六六,你听我说,我…”
      “小姐,小姐不好了!”司马刚开了个头,小棋便带着一人匆匆忙忙地闯了进来,那人我认识,正是今早跟在叶从山身边的小厮,我暗道不好,立刻问道:“出了什么事?”
      “老爷,老爷被抓走了。我们还没走到大理寺就突然来了一队人,为首的那个人还拿着状子,说是找到了老爷贪污的证据,直接在大街上把人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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