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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章五、第一次之眼泪 ...

  •   我九岁的时候,发生了那样的一件事。

      *

      时间其实真的过的很快。有时候我站在葵的身边,看自己的轮廓日趋硬朗,看自己的身高逐渐远离葵……搞什么啊,我明明在长大!每次当我在心中这样诽谤的时候,葵就会笑眯眯的说:“不好意思呢宁次,我现在可正在青春期啊。”

      哦,我七岁那年就又用番茄威胁着葵,把“小宁次”里面的“小”字去掉。

      我九岁的时候,班上刚刚开始教授忍术。而这一年的实践课都会围绕着替身术和十米以内的手里剑——这两个内容我早就熟悉了。而也是那一年,葵升为了上忍,他总是牢牢追着宇智波鼬的脚步。我知道,他们那个总是在任务之余牵着一个黑发小包子的带着两条长长法令纹的队长,在上个月成为特别上忍,也是暗部分队长,还打破了几年前一个叫旗木卡卡西的成为暗部分队长的年龄纪录。

      这些都是葵告诉我的,包括什么“包子”啊,还有他常说的“萌”,他偶尔会在傍晚夕阳染红天际的时候喃喃自语着什么,我听多了也学会了一些,蛮有趣的,用来表达自己的感情还算不错。就是不宜在大庭广众之下说。

      “面瘫帅哥就继续面瘫下去好了,宁次你这样会比较受女孩子欢迎哦~”葵斜靠在墙壁上微笑着说,眼睛里的大概是悲伤。我不知道原因。至少,那时候不知道。

      长大了一些,我对于葵时不时冒出来的理论也有了淡定地心情。葵真的是个天才,总是可以看到一棵草啊,一根树枝啊就领悟到什么更深一层次的念想。这让我总是有一个目标能够追着努力,很好。

      我想,如果没有葵,我会是什么样子呢?

      我会一直抱着对宗家的怨恨之心,而骄傲的我并不会祈求任何人的帮助,自己凭借着旧宅子留下来的父亲的手札来练习柔拳,也绝对不会在入学前就开始练习三身术,联系忍具,更重要的是,学不会那种态度。那种要笑着面对一切的态度。

      是的,我一直认为葵是一个能够乐观面对一切,能够坚强地战胜所有困难,用他那入向日葵一般的浅笑安抚所有人的人。至少,他是一个凭着自己的努力和一点点天分,能够独当一面的天才忍者。

      直到那件事以前,我一直都是这么觉得的。

      *

      提到那件事,还是不得不先说说日向家目前的宗家和分家的关系吧。

      据我所知,自从父亲那件事过后,我的那位大伯,也就是族长大人就开始收回权力,到了最近那些长老也只是空壳了。或许从这一方面来说,族长确实是他担任更合适。不过父亲才是最棒的。

      以上讯息全部来自于日向葵,没有任何考据方式。而且,当我对着葵说出:“父亲很好。”的时候,葵就是一脸哭笑不得:“宁次你不会是父控吧?如果叔父还活着,是不是会是父子cp?年上年下呢?啊,如果真的这样宁次你肯定压不过叔父的……”

      我自然打不过父亲,而如果父亲还活着,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抱着膝盖坐在地板上和葵聊天,我一直坚信,葵在抚慰我的同时也带坏了我,让我变得,更……“深藏不露”?大概那是一个褒义词。虽然葵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怪怪的。

      “什么意思?年上年下又是什么?”我随口问道。当然我知道面对这种问题葵一向是不会正面回答的。果然,他笑呵呵地摸了摸后脑,然后转到另一个话题去了。

      事实上,自从他有一次提到“萝莉”,我就问过这个问题,他也没有回答,我就去咨询一个月一次召见的大伯,也就是族长大人了。我想,族长大人见多识广,一定知道。当我问出来的时候,族长大人一下子脸色就黑了,之后把葵叫出去谈心谈了一个下午,离去前还揉了揉我的头发,说:“宁次你还小,长大了自然就会知道了。”

      大概是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吧。我和鹿丸聊天的时候不小心谈到了这个,真的是不小心,然后他就顺便告诉我他家老爹在榻榻米下面藏了几本写真,不仅有我不知道含义的“萝莉”,还有“制服”什么的,不过在一次大扫除的时候被他娘亲烧掉了。而且他老爹还被他娘亲收拾了一个星期。

      我那时候就想,算了,反正他不是在青春期嘛,难免冲动,我就不罚他跪搓衣板了。

      哦,话题扯远了,还是回到对于那件事的述说上吧。

      那是我新一学期开学的第三个月,正好是最炎热的夏天。那天我们刚好是全校的期中考试,留校时间久了。我有些担心葵,据说他今天晚上执行任务回来,不知道会不会饿。和他住在一起我才知道,他其实生活随意到了一种境界,总是三餐颠倒。

      因为分心想了想葵,导致了我一不小心没有控制力道,在实战训练中把那个叫洛克李的,半年前还是和我势均力敌的优等生的男孩子,现在却已经因为无法提取查克拉而变成吊车尾被原先他的那些“朋友”所嘲笑的洛克李,给打晕过去了。

      我从和葵一起训练开始就戴了负重,现在已经有差不多三十公斤了。葵说我们走的是轻柔路线,负重只是为了灵巧度,所以并没有增加太多。不过三十公斤的负重,分配到手上,每只手都有十公斤(日向家练习的是柔拳,重要的还是掌上功夫),足够把一个九岁的男生打晕过去了。

      我在心中挣扎了一下,到底是回去煮晚饭呢还是留在这里照顾小李呢?整个测验结束已经日薄西山,天天走到我身边说:“宁次把小李打伤了,起码要照顾一下哦~”

      等到我把被其他男同学抛弃的•即使是被打晕了也只是在凳子上躺了一个多小时的•未来的苍蓝野兽李洛克同学送到医务室,看着医务室的老师按照要求处理了一下至少不会造成脑震荡以影响他的智商后,才离去的。(虽然后来的我一直觉得他的脑子就是在那时候被我打坏的,真是追悔莫及啊。)

      已经挺晚的了,我从菜市场的剩菜中挑挑拣拣好不容易带了几条黄瓜和半死不活的河鱼,准备拌着冰箱里还有剩的半把青菜一起煮了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我却在半路上闻到一股血腥味。

      血腥味是从宇智波家的地方传来的,按照葵的说法,我有轻微洁癖,对这种气味很敏感。学弟,就是入学那天由宇智波鼬亲自陪同送来的宇智波佐助一脸恐慌,就从我身边冲过去了,差点把我手中的还剩了半条命的鱼给弄到地上去。

      ——如果真的掉到地上我就不捡了,血淋淋的难受死了。

      我一边想好险,一边觉得这宇智波家二公子的礼仪课要再补一补了,怎么能这么慌张呢?犹豫了一下,我坚定地回家,决定不凑热闹。我一个日向家的分家的人,何必去关心宇智波家的事?

      我回去的时候葵已经在了。呼吸声很是沉重,却没有开灯。我感到疑惑,就把手中的菜放下,“葵,你怎么了?”我走近了些,发现葵头低着,绑住咒印的绷带和护额都解下了,黑色的头发散下来。他这次是单独任务,我还以为他受了什么伤,只好再走近一些。

      这才发现不对劲。

      葵的拳头握得紧紧地,甚至隐隐爆出青筋。白眼良好的实力可以让我在黑夜中看到葵的肩膀以不寻常的细微频率抖动着。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就被葵一把揽过去。他还是比我高一个头,但埋在我肩膀里的脑袋温热的,湿漉漉的感触让我仿佛明白,他在哭。

      我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在哭,只能够任他那样抱着,不停地嘟囔着:“该死的鼬……明明……为什么总是落后你一步……任性的宇智波家大少爷……”他的声音较于平常更沙哑,带着浓厚的悲情味道,让我没来由想起他那个蓝色长发的女队友给我讲过的,童话故事。

      葵那时候的样子,就像是被王子抛弃的公主。(虽然并不是这样。)

      我静静站着,最后回抱住了还在啜泣的葵:“哥哥,我在这里。”葵,哥哥,如果在我最伤心的时候是你伸出手,那我也希望能在你伤心的时候,帮助你一点。

      哪怕只有一点。

      第二天,木叶发出通缉令,宇智波一族一夜之间泯灭,而灭族的罪魁祸首,据说是宇智波鼬已经潜逃,被发布S级通缉令。唯一幸存的宇智波家二少爷,还在木叶的监护病房里躺着。

      而葵,第二天就恢复的原来的样子,带着淡淡的浅笑,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章五、第一次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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