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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章四、第一次之学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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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刚过了六岁生日没几个月的时候,进入了忍者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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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觉得忍者学校实在没什么意思。就一群小鬼凑在一起讨论那家的小妹妹比较可爱,放学后去那里玩,天妇罗和纳豆那个好吃等等等。我曾经上街过,不管是东街口卖包子家的小胖子还是西街口买蔬菜的小豆芽都是拖着条鼻涕一边玩石头一边要说去忍者学校的。我想起他们的样子就觉得一阵排斥。
你说那些小鬼除了玩还会什么?一点不知人生疾苦的样子,除了吃,玩,睡,就是吃,玩,睡,要不然就是为了毫无意义的事情烦恼。你说攒钱买什么无聊透顶的玩具,不如去多买一些绷带,绑在身上可以刺激身体活性,提高训练效率。虽然葵说,那种东西对发育有影响,多用会长不高。
在家里练习柔拳不是很好吗?理论什么的卷轴里也有些,为什么非得要去忍着学校呢?我十分不解,但是几次抗议都不管用。
出门前,我最后一次抗议:“我才不要去学校!”
葵似乎不耐烦了,他捏了捏我的脸:“不可以!和同龄人相处有什么不好吗?小宁次你都没有别的朋友,让哥哥我好担心呢。”他想了想对我说:“学校是一定要去的,明年族长大人也会让雏田大人入学的。你要是实在不耐烦,就学我提前毕业吧。”
我勉强点了点头,只听到葵轻轻一声叹息。我抬头却看到他还是那样笑着,便有些不解:“怎么了?葵……哥哥?”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了他哥哥。他摇了摇头,只说:“宁次你还是不要长大的好。”
这人,怎么老是变过来变过去的,他昨天还说我长大比较好呢。我鼓起两腮,想起葵说我可爱的话,赶快恢复原来的样子。
直到坐在了教室里,我才反应过来,葵的话完全就是哄孩子的!我居然就这样被他骗了!(葵:你不就是孩子吗?)其实很多宗家,分家的孩子是不需要去忍者学校的,特别是宗家未来的继承人。不过雏田大人性格太过懦弱了,见到我都不敢直视我的眼睛的,的确是要和别人多说说话会好一些。
至于葵说的不耐烦就可以提前毕业什么的,那种程序早在两年前就取消掉了。和平时代,提前毕业什么的这一类为了选拔精英忍者的途径也没什么作用。
金子总会发光,不管它是在哪里。葵是这么说的。
想到这里我就一阵磨牙,真是的,老师把我当做小孩子看……虽然,我确实还是个小孩子。有些泄气,我决定拿出出门前放进书包里的关于查克拉的运用的书来看,自然不是忍者学校三年后才会开始教的简单的三身术,而是一些耗费查克拉量比较少的低级忍术。
我从一年前开始学习忍术和结印。不过葵并不热衷于教我这些,他说,日向家的体质决定了我们无法使用高级忍术,其实你只要掌握三身术就好了。有时候三身术比任何忍术都有用。我觉得他的想法莫名其妙,不过一定有他的道理。
现在无法理解,就先放到一边吧。多掌握一些总是好的。
葵并没有明面上阻止,说明他并不十分反对。
这么想着,我翻着书包,却发现我亲自确定了三遍的书还是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纸条,上面的字是葵那种龙飞凤舞的小楷。
“小宁次,开学第一天就别想着练习什么忍术了,好好和同学相处~如果带一个喜欢的女同学回家吃饭,哥哥我会很欣慰的哟~”
我定定地看着那张纸条良久,忍不住头冒青筋:这家伙!我现在才多大啊,还带女同学回家吃饭!这家伙平时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啊!手抖了抖,我最终把那张纸条一点一点撕碎了,又撕了一张纸把碎纸片抱起来,揉成团扔到教师后面的垃圾筐里。
旁边一个女同学凑过来:“宁次君,你不舒服吗?”我看了看她,觉得她那满脸通红的样子才是不舒服吧。刚才自我介绍的时候底下就一片抽气声,他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好啦,小惠,宁次君像是不舒服的样子吗?”前座的女生转过头来笑着道。她倒是很开朗,也没有其他女孩子莫名其妙的扭捏作态。听她刚才的介绍是说,她叫天天,是战争遗孤,目前由木叶的慈善组织统一抚养。班上像她那样没有姓氏的还很多,都是几年前的战争的原因。
我于是摇了摇头:“我没事。”说完礼貌地对着天天笑了笑。
又是一片隐蔽的尖叫,我皱了皱眉,有什么不对吗?又看了看,发现男生都在瞪着我,女孩子也大部分都满脸通红。真奇怪。明天坐到最后一排去好了,反正不会听不到课。既然我一笑就会出现这样的场景,我还是不笑好了。免得影响其他同学上课。
我这么想着,就奠定了我今后走的面瘫淡定的道路。
那天十分混乱,我也记不清自己是怎么从头坐到放学的。觉得浪费了一天时间的我在回家以后对着葵怒目以对,他却只是摸了摸我的头:“宁次,你今天过得愉快吗?”
我没动,就盯着他。僵持了几秒,他投降似的摇了摇手:“宁次,难得看你这么活泼的样子。不觉得比起你这么久以来的压抑生活会好很多吗?”
我看着他眼里的暖意,最终还是扁了扁嘴,什么都没说。
不久,他就去参加了中忍考试。而我,则在学校里幻想着我什么时候能够毕业,成为真正的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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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就在学校度过了一段挺轻松的生活。第二天就开始分班上课了,最初的三年主要是教导常识和一些基本理论,女孩子好像是上一些礼仪课程,我经常在学校门口听到天天的抱怨,说为什么还不开始教导忍术。班上有一个叫李洛克的男生,上课时候非常认真,考试成绩也都很优异。
那时候的他还是一个满骄傲的小孩,也很多朋友,绝对让人想不到后来开始练习忍术后他悲惨的日子。他还是一个成绩优秀的好学生,偶尔也向我挑衅。我的应对通常都是不说话,自顾自地看书。
虽然第一名的名头我是绝对不会让出去的。
葵有时候说我何必那么执着,但我只是想要用什么来满足一下我自己的虚荣心而已。如果当初没有葵,我大概真的会变成一心只有命运的可悲的人,但我现在虽然还没有放下对宗家的仇恨,总算学会享受人生。即使葵总说我太压抑。
我真不觉得有什么压抑的。我只是努力训练,努力上课,当然不是在认真听老师的课——葵后来就没有拿走过我放在书包里打发时间的理论书。他说他和宇智波鼬当时上课的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世家的孩子起点总是比别人高一点,有些时间确实不应该浪费。
我觉得他的妥协只是因为上一次他拿走我的书以后,我就连续在轮到我做家务的时候煮葵最不喜欢的番茄,把冰箱里所有的食品都换成番茄——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讨厌番茄。在我印象里,从我和他同居开始,他就很讨厌番茄了。
哦,他说两个人住在一起就是同居。不过我和天天随口这么说的时候她的眼神怪怪的。
我和天天的关系还不错,她的暗器水平也还算可以——至少比我强。因为分班,男女生成绩是分开来算。她是女同学里面雷打不动的第一。我曾经在去训练场的路上碰到过她在树林里训练暗器,面对十米以内的靶子也能有百分之百的命中率了。
虽然葵说他们队长七岁就可以同时命中十个靶子,不过他又说宇智波家的人就是擅长暗器的。日向家的只要把近战的柔拳练好就行了。我觉得他只是在嘴硬。因为上一次听说宇智波鼬在中忍考试上的忍具操纵惊艳全场,他回来的时候我就顺口问了一句。
他说了以上一番话以后,自己默默往家里搬了好多练习暗器的用具,我时常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他在院子里扔手里剑。良好的视力让我看到他脸上的复杂表情,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我也开始在他的指导下开始练习忍具,效果不是很好。于是我也曾经要求过晚上和他一起练习,他说他只是偶尔起来泄泄愤而已,小孩子要保证充足的睡眠。我便夜夜起来偷看他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发现他果然没有天天练习这才罢休。
中忍的任务难度和战争时候的下忍任务的难度差不了太多,这还是因为葵他们只沾了战争的边角。有事葵出去出任务了,我也会再去公园里坐坐,偶尔还会碰到那摇摇晃晃说着麻烦的凤梨头小鬼。
我和他聊过几句,发现他还挺聪明的,就是没什么干劲。我想也是,如果父亲还没有死去,没有笼中鸟的咒印,我一定也如他一般享受生活就好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直到那一天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