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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   屋内几人脸色都是一变,李富反应最快,拔刀冲了上去,继而惊讶道:“暗影?王爷,是暗影。”

      那个叫暗影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衣,脸上苍白但有血迹,声音很小:“王爷。”

      暗影是谁?谢洵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个人,是谁呢,他没印象啊。念头急转后,他做出一副冷硬的神情,寒声问:“你怎么受了伤!”

      可暗影说话的声音太低了,很难听请。李富便弯腰低下脑袋,凑了过去,过了一会儿,说道:“王爷之前让他出去办差,许是在路上查探事情的时候暴露了踪迹,好在他是个暗卫,一向善于隐藏自己的行踪,才保住一条命。”

      原来是个暗卫,不是个男宠,谢洵松了口气,继而反思起自己之前的反应是否过激。

      暗影却扑了过来,勉强说出声:“属下无能,未能完成任务。之前王爷吩咐的事……”话未说完,人已是晕了过去。

      晕得太好了。谢洵不禁想到。要是还醒着,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提及燕王的部分,都没有这个影卫相关的内容。这很好理解。毕竟影卫是一种活在暗处的护卫,除非是搞了大事情,否则编纂历史的人很难得知这类人做了什么。

      可正是这样,谢洵无法知道此人人品如何,是否忠心。他本能地觉得不能信任,但也不能撂开不管,会让其他人寒心,思索片刻道:“将暗影悄悄送回府里,找个可靠的大夫医治。”

      “是。”李富答应道。

      马车倒是宽敞,谢洵心里并不想和这个影卫一起回去,他很怕影卫路上醒了和自己聊天,再聊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就不好了。

      于是他找了个理由吩咐李富带暗影回去,让来福另外雇马车送自己。

      今晚的事情真糟心啊。燕王的原属下看来经常办事不力,居然都没被辞退,想想也挺稀奇。

      谢洵胡思乱想了一阵,又在心中默默叹气,自己这个便宜爹为了孩子操心操肺,孩子亲爹凌钺舟不知道人在哪儿。

      此时,凌钺舟正站在不远处望着谢洵坐上马车离开。

      今天是他的府里摆酒请客,请帖很多天前就送给了燕王府,可只有燕王的长史来送了礼,说是燕王病了。

      明面上燕王同自己仅有一面之缘,但实际上他们是好朋友。一听说好友病了,凌钺舟第一个念头就是担忧。毕竟之前燕王久病了一场,如今又病,怕是不好。午宴结束后送客人全部离开后,他潜入了燕王府,远远看到的场景不是谢洵安静养病,而是同男宠们聚在一处欣赏书画,好不快活。

      白天的事,凌钺舟还能劝说自己,他可能是病了还没好全,可晚上又瞧见谢洵在酒楼附近出现,恍然明白过来。

      谢洵是在故意躲着自己。凌钺舟不禁皱眉。与此同时,他感到有人靠近自己,回身一瞧,竟然是四皇子凌昕和五皇子凌旭。

      凌昕和凌旭年龄较大,早已建府封王,不住在宫中。中午他们在弟弟家的宴席略坐了会,自去忙碌,今天恰好也在迎春楼中吃饭。

      “十五弟。”凌昕是个高傲的人,面前的弟弟虽说最近在京城炙手可热,但他丝毫看不上眼。但作为现存年龄最大的哥哥,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四哥,五哥。”凌钺舟行礼道。

      凌昕轻轻颔首,凌旭一贯和善,对着弟弟和煦一笑。

      “今天刚安了宅院,不在家睡个好觉,怎的晚上出来闲逛。”凌昕似是关心地问道。

      “不怕两位兄长笑话。小弟久在宫外,过得散漫。今天京城诸多亲贵来我府上,招待了一天,实在不惯,夜间无人就出来透透气。”凌钺舟笑回道,脸上的表情有点无奈。

      “这样啊。”凌昕随意道,内心对这个弟弟更加不屑,乡野来的,不过如此。

      凌钺舟和另外两人并不熟,一时沉默,气氛有点尴尬,凌旭缓解气氛,说道:“我刚才好像看见燕王路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

      凌钺舟抿了抿嘴唇,说道:“远远瞧着像是。”

      凌旭打量着凌钺舟的神情,问道:“十五弟同他熟么?我刚才离得远,还以为你们刚刚说过话。”

      “不过见过一面罢了。”凌钺舟道。他因为今天的事对谢洵微有芥蒂,可也不能同凌昕说实话。

      凌昕接话道:“不熟也好。他喜好男色,一向朝三暮四,他若是靠近你,反而要小心他有什么目的。”

      凌钺舟心里一沉,面上不是很好看,勉强笑道:“天色晚了,小弟先回去了。”

      “嗯。去吧。”凌昕说道。

      目送凌钺舟离开,凌昕说道:“不过尔尔。”

      “十五弟年纪还小,四哥确实不必在意他。”凌旭说着笑了一声,又道:“不过说起燕王,我倒是听说一件有趣的事情。”

      “何事?”凌昕问道。

      “听说花灯倒塌那天,燕王在花月楼里一掷千金呢,现在京城中人人都在猜他是为了谁。”凌旭道。

      “他倒是时常折腾出事来。”凌昕不以为意。

      “我还听说那日十五弟也在花月楼呢,我方才远远瞧着,还以为燕王那日的银钱是为十五弟。”凌旭微笑说道。

      燕王要迎十二公子的事情京城沸沸扬扬传了许久,凌昕自然也听说过,一直没当回事。可那一晚上凌钺舟在花月楼附近!想起那夜前后之事,凌昕脸色一变。

      自那日之后,谢洵一直躲在府里没有出门,一想孩子还没找回来,就没精神出去。

      可七公主的婚期定了,先有一场订婚宴,王公亲贵们全都得去,谢洵自然也去。

      一想到会在宴席上遇到凌钺舟。谢洵想办法给自己调整了心态,努力地遗忘掉了之前噩梦对他的影响,继而建设自己的心态。自己可是拿了刷凌钺舟好感度剧本的人,怎么能被一个噩梦吓到,日后必须继续刷好感。哪怕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

      想到这里,谢洵心中生出豪情。

      酒宴依旧是老样子,燕王所在之处无人问津,而凌钺舟和他的兄长们被各路人马奉承着。

      谢洵倒不觉得失落。酒过三巡,他决定去花园透透气,准备耗一会功夫就回府。

      已近秋天,花园里除了早开的秋菊,打了骨朵的海棠,剩下的花树虽依旧泛绿,颜色不如盛夏苍翠。

      看了一会儿,谢洵觉得没多大意思,低头心里默数了两百个数,决定打道回府,迎面走来一个穿墨色长袍的少年,衣服嵌的金丝在灯光下隐隐闪动,抬头一瞧,正是凌钺舟。

      四下无人,谢洵笑着说:“贤弟今日也过来了。我前几天生病,可巧没能赶上你摆酒,真是对不住啊。”

      凌钺舟闻言,嘴角上浮,眼睛却没什么笑意,语气隐有疏离:“谢兄客气。如今身子可大好了?”

      “大好了,前日里就好透了。”谢洵没觉出什么异常,回答道。

      距离那日凌钺舟府内摆宴,已然过去七天。想起当日到处乱跑的谢洵,又想起四皇子的话,凌钺舟此时笑意都维持不住,按下咬牙的冲动:“原来前天才好吗?谢兄可要好生保养才是,可不要因着游乐落下什么病根。”

      “啊,好。”谢洵心想,为什么凌钺舟的话听起来有点阴阳怪气。

      “我先回去了。”凌钺舟拱了拱手,走了。

      这就走了?

      都没有什么人路过,为什么对我这样敷衍?谢洵皱眉寻思,想起上一次见面就是春风楼那次,猜测难道是因为那天亲了一下,凌钺舟回去越想越生气吗?奇了。这都多少天了,不应当啊。

      寻思不出来原因,谢洵决定再去宴席观察一下,刚一转身,他没防备,险些撞到一个仆从。

      仆从忙弯下腰道歉道:“小的,惊,扰了王爷。”

      仆从说话的声音结结巴巴,许是太紧张了。谢洵忙摆摆手,擦身而过时,他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仔细一想,刚才走过去的那个仆役,脸色长了一颗痣,有点眼熟。在哪里见过的呢?

      回到宴席上,谢洵坐在位置上,看着隔了五个位置的凌钺舟,对方一直在和旁边的人喝酒。眼神收回的时候,余光感受到了眼神的交汇。

      他也在悄悄地看着自己?谢洵心想,开始耐心地偷瞧。

      观察清楚每次眼神投射过来的时间后,谢洵抓住时机,将目光投了过去,果然看见凌钺舟也在看着自己,眼神多少有点古怪。

      还没来得及体会对方的意思,对面的目光已经收回。此情此景,谢洵心中更加疑惑。可今天又不能主动去问,眼下没什么办法只得先回去。

      临行前,谢洵又往那个地方瞥了一眼,看见先前撞过自己的仆役正在一旁搬酒坛,他猛地想起来为什么那个长痣的男子眼熟了。

      他确实见过。在府外。

      那是在春风楼外险些被混混们敲诈的哑巴!可刚才在花园里,他明明会说话。

      想清楚前后异常,谢洵顾不得周围人怎么看,径直朝凌钺舟那边走去,想过去提醒他。可刚靠近,就看见一道银光闪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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