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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   天啊,他真的胆太肥了。他比燕王谢敞还不要命。

      谢敞只是抢了白月光,而自己直接轻薄太和皇帝,过于牛逼了……

      凌钺舟不会因此黑化了吧。他不由得想起今天听到的谣言,凌钺舟将要成为燕王府十二公子,一时更加担忧。

      “咳咳。”楚伴星正好在此刻回来。

      “对不住对不住。”谢洵只想钻入地砖缝里,当下谁也不敢看,只连声道:“我不是故意的……”虽然一直听闻这具身体先前左拥右抱,可他自己却是头一次和人亲吻,哪怕只是个以外,他瞬间还是感觉热度从耳边烧到了脸颊。

      “无事。”凌钺舟声音如常。

      “我忽然想去更衣。”谢洵声音有点虚弱,慌乱地出门了。

      楚伴星转头看着凌钺舟,斟酌了下问道:“表弟,燕王的事情,你有没有听说过?”

      凌钺舟犹豫了下,反问道:“表姐是想说他的名声?”

      “嗯。”楚伴星犹豫着点头:“我不想在背后讲人坏话,可是……”燕王是朋友,但凌钺舟是她的表弟,她当然更在意凌钺舟。

      楚伴星没有继续说下去,凌钺舟缓缓道:“我来京城之后,颇听了些流言。可我遇到他是在极偶然的时候,彼此并不知晓身份,他不仅当时帮了我,后面又为七姐的事情尽心,足见传言不实。”

      楚伴星心一横,艰难地说道:“可你有没有听说,他府中有很多男宠,最近想收一位十二公子。我总疑心……”她想说,他是不是看上你了,生生咽下这句话,反省道:“唉,他帮我们的时候尽心尽力,我的确不该多想。”

      男宠?他喜欢男人?凌钺舟愣了一下,旋即心里反而有种微妙的感觉,还有一点介意。他揣摩了一下,发觉自己介意的不是谢洵喜欢男人,而是拥有那么多男宠。

      楚伴星见他脸色疑惑,接着道:“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据说他为了那个人,在花月楼一掷千金呢。”

      “咳咳。”凌钺舟正喝着茶水,不防被呛了一下。

      “表弟,你怎么了?”楚伴星忙关切道。

      凌钺舟哑然,缓了一会儿方道:“没事,不小心而已。”

      谢洵问掌柜的要了一间空屋子,洗了把脸,冷静了一会儿后本想直接离开回王府。但又想到不告而辞未免太不礼貌,哪怕尴尬了些,也得同人告辞。

      站在门口,谢洵深吸了口气方才进去,落座后偷瞄了一眼凌钺舟,看见他神情依旧没有异常,略略放了放心。

      本以为这茬过去了,谁料,凌钺舟将话题扯了回去:“方才之事,谢兄可还介意?”

      怎么回事,怎么又提刚才了!谢洵只得干笑道:“怎么会哈哈。你不怪我就好了。”

      “怎么会怪你,刚才也有我的问题。”凌钺舟道。

      他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开始反思?难道是觉得自己刚才为了救我用力过猛,才导致两人距离过近,不小心吻上的吗?

      谢洵干笑,这是怎么说,他绞尽脑汁道:“大家都是兄弟,平日里玩着闹着磕着碰着也是有的。”

      “你同府中后院那么多人,也是兄弟?”凌钺舟心里想知道这个答案,但他不清楚自己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只是听说他有那么多男宠,就忍不住想问,才有刚才说回旧话的开场。

      他为什么提我的后院?难道是知道了洛问月被自己囚禁在府上了?完了。谢洵心惊肉跳。

      凌钺舟见到谢洵脸色不太好,想着刚才的话可能唐突了,解释说:“我只是听闻谢兄府上众多佳人相伴。故此一问,还望谢兄谅解。”

      “佳人虽多,可我并不乐意强迫别人。他们在府中,也是有别的缘故。”谢洵尽力地撇清自己和洛问月的关系,索性一推四五六,内心将锅甩给燕王谢敞。

      凌钺舟听闻此语,眼神亮了亮。

      三人又聊了几句,但各怀心思,说话也说不到点子上。过了一会儿,谢洵先告辞回去。

      “可能是外面传错了吧,谢兄刚才说对男宠无意。”凌钺舟目送人离开,轻声道。

      楚伴星皱眉,方才燕王的这番言辞,真得很像戏台上那种有了家室的男人骗毫无经验的闺阁姑娘。

      表弟不会是上当了吧。楚伴星内心担忧,委婉劝道:“来日方长,细细观察着,不必着急得出结论的。”同时她下定决心,要带着表弟多看几出负心女子薄情郎的戏剧,增长一下生活经验。

      “极是。”凌钺舟闻言点头。从前大家都说燕王不是好人,可自己略作相处,就发现他是个不错的人。男宠之事,定有隐情。

      回到府上,谢洵依旧觉得心惊胆战。

      谢洵今日不小心亲了凌钺舟,对方虽然没甚反应,但他自己紧张得很,一会儿想想今晚,一会儿想起野史上所记载的东西,费了好些功夫才勉强如入梦,在夜色中浮沉。

      恍惚间,谢洵看到了一处从未见过的院落,自己在扶着长廊摸黑往外走,大约是腿脚受了伤,走两步摔两步,很是艰难。

      那不知道多漫长的廊下,谢洵走了很久很久,终于要走到尽头了,眼前突的转出一个人影。

      凌钺舟阴冷的眼神看过来。

      谢洵被这眼神看得哆嗦了一下,忙不由自主地跪下了。可跪下后猛地发现哪里不对,是长相和气质,凌钺舟的长相比现在成熟许多,气质是完完全全的阴郁之色。

      谢洵低头看,自己穿着的居然是一身素衣,和在燕王府中穿的锦衣华裳在质地上天差地别。

      “你想逃,逃得了吗?”凌钺舟的声音充满寒意。

      谢洵被眼前一幕惊住,吸了口凉气。

      “你将他囚禁几时,那我也囚禁你到几时。你让他受过的生育之苦,我要让你同样领受。”凌钺舟一步步靠近,谢洵站在原地拼命地想逃,却使不出半点力气。

      凌钺舟的拇指和食指捏着谢洵的下巴,另外三个指节压在谢洵的喉管上,一点一点用力。

      窒息感不断袭来,谢洵只觉眼前发白,终于从梦中惊醒。 “啊!”

      原来只是个梦啊。谢洵看清楚眼前的床帐,闭上眼睛吁了口气,擦了擦额角上的冷汗。

      可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梦,而且,在梦里好像是在被凌钺舟囚禁。谢洵反思了一会儿,认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焦虑太过的缘故。

      必须尽快把洛问月的孩子找到,再找个合适的机会把洛问月和孩子打包送还给凌钺舟,将恩怨了结。

      不过这个梦也让谢洵困惑。野史记载太和皇帝折磨燕王的方法明明是重刑伺候,反复虐待,但梦里的内容好像不太对劲。

      具体是哪里不对呢。谢洵头昏昏沉沉的,想不通。

      清晨起来,谢洵顶着有些乌黑的眼圈起来,洗漱用饭后,正要去书房见李富询问找孩子的进度,迎面撞上陆管家进来请安。

      “十五殿下在宫外的宅子已经收拾好了,如今请客摆酒呢,帖子刚刚下到了咱王府上。”陆管家笑呵呵地说道。

      按着大庆朝的规矩,凡是过了十五岁的皇子,无论有无封号,都会先赐宅子出宫住。凌钺舟虽然前年就过了十五,但因为刚回宫,近日方才赐宅子。赐的宅邸是永安帝为胞弟仁王所建,遗憾的是仁王并未活到入住的那日,一直空置着。那宅子不仅大而且离皇宫很近,足见恩宠。

      “嗯,按着以前的例子送就是了。”谢洵吩咐说,这点小事管家肯定是驾轻就熟的。

      “是。到时候王爷去吗?”陆管家问。

      “长史去就行了。我就不去了。”谢洵摇头。他如今心里阴影,哪敢上门呢。

      “也使得。我们同十五皇子往日没有交情。”陆管家盘算道。

      要只是没交情,还是好事。可燕王谢敞抢了他老婆,自己穿过来后,又没看住他儿子,夺妻之恨失子之仇,发作出来就是大事,哪怕自己同他有些私交,也免不了一死。

      想想就头痛啊。后面几日,谢洵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巴巴地等着李富来递好消息,等了大半个月,凌钺舟都搬进新家开宴了,终于等来了好消息。

      李富汇报说,昨天半夜打探到了孩子的下落,并拟好了初步的营救计划,同谢洵一一讲述起来。
      两人商议好行动时间,李富刚要出去,走了几步想起一事。“王爷,卑职调查此事,前前后后,都没有查到和何公子有关的嫌疑。”

      “既然没有,就不必理睬,你先去安排吧。”谢洵虽疑惑,但也没说什么。毕竟找回孩子才是如今第一要事,至于何照人,后面可以慢慢处理,横竖最近没出什么事情。

      “是。”李富应声离去。

      趁四下无人,谢洵按捺不住兴奋的心情,高兴地蹦了起来:“耶,终于有救了。”

      正兴奋着,他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喊叫着过来。

      “王爷,王爷。”来福一溜小跑进来,语气轻快:“后院又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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