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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   半年后,温哥华。

      养病的日子说悠闲不算悠闲。但是对于盛璨来说,却是难得的放松机会。

      时砚给他办了季度的健身卡,又给他买了一台悍马越野车,还时不时拉着他一起去玩高空极限运动,奈何他实在是不喜欢出门,时砚扯着他非要去,然后就摔骨折了。

      盛璨笑他不知分寸,时砚暗自磨牙,终于心不甘情不愿道了句:“有本事,你管我啊,老子爹不疼,娘不爱,你要做什么我何时拦过你?”

      话语中总有点抱怨他没把他放在第一位的意思。盛璨一边照顾脚踝开裂的冰美人,又想到很久之前两个人避而不谈的话题——沈昭未必会同意他跟时蕴在一起。对方是时先文的孙子,经此一朝怕是更难,更不用说盛华年了,唯一同意他跟时蕴在一起的只有外婆。

      刚病好收到时渺信息抱外婆安心出院的盛璨脸上难得露出笑容,连带着好几个好消息传来,沈昭自重症病房苏醒,盛华年居然跟沈昭复婚了!

      而且江城医院的股东并未受到祝荣的蛊惑而让沈昭退位,反而齐齐炮轰祝荣是个白眼狼,让他赶快滚出江城医院!

      至于陆恩入主工天集团,盛璨听时蕴说:“你的干爸爸支棱起来了,林恒在会议上连给厉北辰下绊子的地方都没有……你看啊,多好……到底跟从前不一样,是不是……”

      盛璨看时砚举起一张身份证,上面换回了时蕴的名字,他目光灼灼,有点高兴还兴奋地说:“你看,时砚已经死了,我又变回时蕴了……”

      盛璨狠狠地拍他腿一把,还竖着眉眼,掀开人的衣服下摆去掐时蕴的腰。

      时蕴腰身精瘦,手腕看上去纤细但比盛璨力气大很多,他看人一天不打,上房揭瓦,他被拧得疼,也是不管不顾地拿手掌住盛璨的腰往自己身上来,手直接就扒裤子了。

      盛璨专跟时蕴搞不对头的游戏,他见人扒他裤子,一脸怒色了,马上就服软,“我错了,行不行?”

      时蕴好笑,“你哪错了?”
      这小子可会挑眼色对人,特别是对他。
      时蕴腿刚好可以下床,他盯住盛璨的眼睛,见他下一秒没回答就要把人松开。

      盛璨看见了忙跨坐在时蕴的腰上,自上而下睨视他,还揪着他领子紧紧地靠过去在人颈边闻了下洗面奶的气息,心思如斯纯良又故意诱使,他另外一只空着的手往时蕴的裤头去,又不重不轻地在时蕴的腰腹上轻刮了一下他腰胯的黑痣,然后就仰起头对时蕴说:“你想操,我啊……”

      时蕴噎住,面红耳臊地别开了头,甚是无奈皱眉,又叹气道:“你就不能乖点儿?现在是招我的时候吗?”

      话说得道貌岸然,手却抽开盛璨的衣服下摆,停留在腰间皮下脊柱凸起的地方,要动不动,揉捏着,盛璨手伸直搭在时蕴的肩膀上,环稳了,也说:“你这种人,怎么永远都是口是心非呢?”

      时蕴好笑,他手又往上滑到人的腰线,轻轻抚摸着那块滑腻的肌肤,感受对方腰身纤细但柔韧的力道,又再是盯着盛璨瘦削的肩膀说:“你说说看,我怎么个口是心非法了?……”

      时蕴靠近盛璨的耳边,语气低哑深沉,“还怪我接你回来没亲你啊?你说你怎么这么记仇呢……”

      “啧……”时蕴掐了句尾音在盛璨耳边,顺势解开人的睡衣扣子,在那截脖子边落了个吻,又缓缓咬上盛璨的耳垂,慢慢吮咬,随即语气骤变,“当然想操得你下不来床了……”

      盛璨闻言,赶忙嗔怒着去捏时蕴的腰,作死地掐住。时蕴语气下流地调笑,却也不像,倒像是开个玩笑,话锋一转,“乖仔,别有事没事招我……”

      盛璨更加夹紧了对方的腰身,语气又娇又矜:“不亲我吗?”

      时蕴哪里还忍得住,他把人翻过来,嘴一下压住盛璨的,他以生吞活剥的力道撕咬着盛璨的嘴唇,右手捏住人的下巴往上抬,逼迫对方更强硬地贴合自己。

      盛璨仰着头,眉头皱紧,时蕴看见了到底是心疼得紧,只好放松了力道。
      脖颈纤细,梗得直,稍微拗得疼就叫唤,时蕴衡量了下对方……又压着人靠近枕头。

      盛璨感觉跟时蕴接吻跟要他命似的,没一会儿就被撬开牙关,吮得牙根发麻,头脑失智。便只好泪眼迷蒙地看他,眼神委屈到不行。

      他上半身陷在枕头里,手勾着人的颈子不放,等到时蕴亲够本,他又咕哝着跟上去,嚷嚷着我还要亲……时蕴干脆利落扒了人的裤子,被子盖上去。
      两个人在被窝中缠斗,盛璨脚踝被拉开,他喊着:“哥……”时蕴对着他温柔笑,茶棕色的眼眸看不出一点点的欲色,反而是很冷静地盯着盛璨,似笑非笑,本想说该吃教训……

      盛璨来了句:“你是不是不行啊……”时蕴脑子顿时就炸了,他压下人的膝盖,也不打招呼,叼住人的嘴,堵住盛璨呜呜咽咽,喋喋不休的嘴。
      他拿过枕头垫在盛璨的腰后……

      盛璨挑衅地对他笑,然后下一秒就逮着时蕴骂,“你混——”
      时蕴只对他笑,盛璨就一句话也骂不出来了。

      时蕴长太好,永远都是人群中容貌最扎眼的那个人。
      他刚想说我真喜欢你这张脸,时蕴就开始咬他的嘴唇,他从盛璨的眉心一路吻到他的脸颊两侧,愤愤又嫉妒地说:“你又招我,你真是个糟糕的人。”

      说完了,又掀开被子,单手脱掉了自己跟盛璨的衣物。

      ……

      某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持续了大半天。

      盛璨一会儿喊轻一会儿喊重,时蕴被勾得失了智,往死里整眼前人,逼得他承认自己是不是他心尖最重要的某某某,又颇为怨愤地控诉让你不待在安全的地方,现在吃亏了吧!

      盛璨被时蕴的声音蛊惑,但又欲罢不能,腿缠着对方的腰不放,心思坦坦荡荡又说我是真的想你来,但我又好怕你来不了……眼泪顺着他的眼角留下,滴进枕头里,盛璨说了句:“可我还是想跟你一起,哪怕堕入地狱,无间轮回。”

      时蕴含住他的嘴唇,忽而也正式地说:“我也是。”
      哪怕排除千难万险,我也想跟你在一起。

      等到第二日盛璨苏醒,浑身跟大卡车碾过一般,他才惶然意识到自己干了啥事。他逮着病没好的时蕴滚了一天的床,他心道自己真不是个东西,但又心酸地想到底是有爽到。
      一日昏君,日日昏君,很好。

      时蕴穿着深蓝色的高领毛衣,腿上是深黑色的西裤,在窗户阳光的映衬下,整个人被抱入柔和的光晕,特别是在肩头,有一层薄薄的光眷恋不舍地笼罩在上头。

      盛璨穿了同款的黑色系,他注意到时蕴纤细的脚踝处有中药贴残留的印记,便凑过去坐在对方身边,靠在他怀中道:“哎,抱歉,我有点……”
      他欲言又止,时蕴抱他坐在自己腿上,他亲了下盛璨有点微红的眼角,小心地揉捏了下对方的腰,然后吻最终落在盛璨的脖子上。

      时蕴搂紧了人,掌拳咳了声,语气听上去有点不好意思道:“没关系,我很爽。”

      盛璨被噎到,他仰头亲了下时蕴的下颌尖,又把他的手当精细的东西把玩儿,然后道:“回江城,处理一下事情,怎么样?”

      时蕴任他玩手。
      虽然他觉得对方的手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走了神,忽而开玩笑说:“怎么,给我名分啊?”

      时蕴感觉无名指一凉,话刚落下,盛璨吻在他的嘴角,他对时蕴说:“没错,名分,我父亲母亲必然不会同意我跟你在一起,但我该做的已经做了。他们的生死福分,与我无关。我不会再听天由命。你比较重要,而且沈昭与盛华年都是相当自我的人,所以,一个江城医院,我偿了上辈子的债了,但我亏欠最多的,始终是你。”

      在他们上辈子时,时蕴也曾向他求过婚。但他顾及很多东西,要应付沈昭,又要对付难缠的盛华年与厉北辰,甚至盛华年不惜以外婆的死以死相逼,闹到要自杀跳楼。
      这样的事,他不会允许发生第二次。

      盛璨道:“你不用担心我会离开你,但你与我回江城,肯定有一场硬仗要打……”他话还没说完,时蕴也套了个戒指在他手上,他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盛璨看到时蕴滚滚的热泪滴在他的手背上,又听他说:“去领证吧,我们结婚。”

      “我给你买大房子,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我看过你身份证了,你成年了。我们可以名正言顺在一起了……”

      盛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忙劝阻:“等等等等一下……我记得我身份证不是小一岁吗,你偷我钱包了?”

      时蕴抬着一双泪眼,眼神打懵得紧,他马上想起来什么似的,马不停蹄给江城的时渺甩了个电话,然后又冷冰冰擦眼泪问说江鹤别是不是死了?时渺连骂时蕴三十句狗日的我在上课,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

      盛璨接过电话说是我。时渺告诉他江鹤别自从你们离开江城后就彻底消失在了江城一样,录取通知书还在我这呢,你们有他消息?

      盛璨只说我与时蕴尽快回国,你赶紧给我办假·身份证,我要去江大找人。

      时渺挂断电话,点头说好,然后就狂骂自己干嘛要听这两个畜生的话,他是那么容易被差使的人吗?!骂完就飞速找周雨宁办身份证明去了。周雨宁听到后惊诧不已,两个人没死?时渺告诉自己女朋友江城的天要塌了。周雨宁只觉得自己男朋友是个神经病,越活越回去了。

      同期,周明宇因为许继明的关系不仅牢都没坐,还趁着许继明的东风一路高升成了江城市公安局的副局长,至于省长姚千余更是力挽狂澜。本来姚文天在国外搞诈骗行凶杀人被判了无期监禁,但是他借助时先文的势力给侄子开绿灯,一路引渡回国。

      原先的诈骗犯姚文天,摇身一变,成了江城市最大广告公司的投资商董事长。
      许多人联系不到姚千余,于是他们就往江城市中心广场最耀眼的那块电子大屏上下巨额的广告费。即使明明不需要,但姚文天却借助这种机会,肆意敛财。他看中了江城二中宿舍楼投资1.2个亿的项目。于是他主动联系工天集团厉北辰主动交好,希望厉北辰能够与自己合作,但厉北辰因为过江大桥一事已经吃过亏,而且过江大桥一事时望还在着手调查,他必然不可能再让悲剧重演。

      他拒绝了姚文天。

      姚文天气急败坏,转而将目光投向陆恩与徐淳,几个人一拍即合,发誓搞死厉北辰。林恒作为工天集团财务部部长,因为与陆恩交好,还对其有道不清的情愫。十多年前他纵容对方中饱私囊,此时厉北辰干爹即原来工天集团的厉总却是知道的。
      老厉总厉瑞原谅了他。

      当陆恩再度提出这件事情时,林恒表示坚定拒绝。
      然而江城二中宿舍楼投标一事却不日开始。姚家祥势必为自己的儿子考虑,靠着自己住建局局长的优势,这个项目最终还是暗中落地,直接内定为工天集团了。

      盛璨回国时就刚好接到厉北辰电话,他听叔叔十分无奈地说:“我好歹是你没承认的干爹,你说,我该怎么办?”
      盛璨直接摁掉电话,他最不喜欢听人废话了,而且他确实不想插手。时蕴听到后就友情提示,“厉总给我打电话了,盛总,你说怎么办?”

      盛璨总感觉时蕴给他挖坑,他与时蕴还活着的事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一手掐住时蕴的下颌,逼他直视自己,又好笑说:“你可想好了,回了江城你站在我这边,你爸爸时望可就对你真的失望了……”

      时蕴本来没想卖惨,就想着反正都说了,就添油加醋把于濛濛对自己下药,然后盛立偷扮医生,其实我差点烧死了,你终于知道关心我了……其实我已经死了,等等等的话,几乎是推心置腹,把时文韬损到毫无人性,又说自己爹不亲娘不爱,该是亲爸爸却一点儿也不疼自己,时先文更是从没把自己当亲孙子看过。

      时蕴说:“我死了,你该心疼我呀。”

      盛璨真心疼,却又说:“假的。你死是真,我死也是真……”

      时蕴啊的叹了口气,他单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弱里弱气地说:“啊……许天骄死了啊……”

      盛璨怀疑他损自己,无语道:“……你能不能不要把我想成……”他改口,“我不凶。”

      时蕴冷冷说:“你娇嘛……我知道。”

      盛璨郁卒,他掰了时蕴的下颌过来,又默默凝视看他。时蕴不能抵抗盛璨这种有点忧郁的目光,他不想承认,自己为这双眼睛深深着迷。温柔的,只对他这么一个人这么温柔的……

      他冷哼一声,暗自别开盛璨的手,紧紧抿起嘴唇道:“别这么看我,你太坏了。”

      盛璨真没想到自己会被人有一天用这个词来形容,他语气轻轻的:“是你犯规。”

      时蕴看他,又别扭说:“……我喜欢你,犯了法了我?盛学长?”

      盛璨暗自攒紧手腕,表情隐忍,最后忍无可忍地,堵住了时蕴的嘴。

      时蕴倒是高兴,又开始说:“说你两句,你还憋不住了……唔……”
      盛璨更凶地亲了回去。
      耳尖子通红,平素疏离冷淡这下子全无。

      时蕴给亲得头昏脑涨,说:“我真想办你,那怎么办啊?”

      盛璨听他如此狂言乱语,眼神清明,松了下巴,“不可以。”
      时蕴无奈苦恼,叹气说:“哎,好吧。我听你的。”然后又话锋陡转,“要是我不听你的话呢?”

      盛璨道了句:“哥,你别闹我。”

      时蕴更来劲,“你来挠我呀……我会很开心的。”
      盛璨觑他,他抬手就是一抓,语气凶狠又憋闷,“你重死了!”

      “哦,我不重。”时蕴笑着糯米白的牙,补了句:“真觉得重,那你就——”

      时蕴颈子五条红血印,更深了。
      盛璨挠了第二遍,时蕴却笑得更得意,更放肆。他心想,我的,盛璨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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