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9] 废柴同盟·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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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女孩子直率地表达想要继续学习的认真态度，本该由衷地感到高兴的真田却像是突然被告白了一样不知该如何是好。
内心有个声音告诉他这很危险，绝对不能答应下来。
幸村感受到好友的困扰，再看看小夜自带那位翻译员的表情——没想到连纲吉都一脸迷惘，看来这里必须谨慎行事。
“月退小姐，真是很不好意思。”幸村作为真田方的代言人站出来，“我们平常还有网球部的练习，实在没法每天抽出时间。而且真田平常指点一下初学者还可以，但要认真作为师范指导，恐怕还不够资格。”
真田沒有让幸村浪费唇舌，而且他会这样拒绝肯定有他的想法。他完全相信自己的好友，所以在这里点头为幸村那番话蓋章了。
小夜默默地注视着幸村及真田两人，表面看似在思考，更像是一时间懵了，良久才说：“今天麻烦前辈了。”
纲吉也趁这个机会向真田道谢，哪怕他沒有很想学。
“谢谢赐教……”让他知道自己果然不适合剑道。
真田此时也终于想到了对应方法，说：“要是还想学下去，我可以替你们问问祖父。”
他本以为小夜这位积极练习的年轻人会答应，可是她拒绝了。
“不，心意领了。”
她还非常有礼貌地弯下腰近九十度，拒绝得相当彻底。
这让真田感到可惜又失望。
纲吉则在內心默默表示认同，本来小夜为了幸村找到真田学剣道这做法已经偏离航道，換成真田家道场的话基本上可以说跟幸村毫无关系。唉，小夜应该先找他商量才对呀，他一定会幚忙想出更好的点子的，然后今天他们就不用受这种折磨了……
真田客气地挽留了一把，问两人要不要先喝杯茶再离开，实际有几分想打听小夜对剑道的想法，以及今天的体验如何。
纲吉都想好了台词准备婉拒，怎料小夜先一步发问：“有甜点吗？”
就在真田一脸震惊、幸村默默背过身偷笑的时候，纲吉立刻出手给她后脑来一巴掌，顺势把她的头按下去，自己也低头道：“真是不好意思，这家伙总是不会看气氛……”
“问问都不行么。”小夜乖巧受制，但嘴上仍然小声念着。
“闭嘴！”纲吉更用力按下她的脑袋了。
纲吉为她的不要脸感到尴尬，仿佛丢人的是他，道完歉便赶紧拉着她跑了，生怕她再冒出什么什么奇怪念头说出什么奇怪的话。
幸村跟真田在路口目送两人走远，直至看不见人影后，真田竟然回头问幸村一个也很奇怪的问题。
“你觉得那女生会再学下去吗？”
“怎么，真田想收后辈了吗？”幸村有些难以理解，无奈一笑，“我劝你别对她动心思比较好，你摆不平她的。”
真田皱起眉头，总感觉幸村意有所指，“我只是觉得她或许有些潜力。”
另一边小夜也正跟纲吉聊起这事，“真可惜。”
纲吉深叹一口气，带着一些嫌弃在吐槽，“我觉得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很离谱。”
小夜不怎么认同，“至少知道一件事。”
他继续叹气，“知道自己不适合学剑道吗？这点事不用去试已经……”
“嗯？”小夜带着报复的想法敲他脑袋，打断了他的发言，“我明明是有天份。”
纲吉摸着后脑，非常不理解地看着这位儿时好友，两人一起废柴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对方的能力值吗？在他面前逞什么强呢？有意思吗？
他越发觉得自己对小夜的了解不够到位，就像小时候擅长的游戏很久没碰后变得生疏。
……嘛，小夜也是个人，是会成长的。
“你刚刚明明连竹刀都拿不稳，还好意思说有天份？”纲吉只好从事实下手。
“那是手滑。”
“……等等，该不会你是故意的吧？”纲吉仔细思考过后，发现抛开她自认为有天赋的事不谈，单从她的言行来反推她的想法，那更像是刻意为之。
果然，小夜一听便移开目光，她最善于敷衍别人却不懂得怎么撒谎。
“小夜你最好给我说实话。”纲吉盯着她试图施压。
小夜拿纲吉这种态度没辙，眼珠子转了一圈看向另一边，再次避开纲吉的眼神，“刚好想到那张嘴很吵，手就下意识地……”她没直接说下去，而是摊开手掌，“事情就是这样。”
纲吉气得都要无语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喊道：“人家那么热心教你，你就这样对人的吗？……嘛，虽然我也觉得很辛苦……不对，万一真田没来得及闪开可是真会受伤的！这还不是只影响到真田一人，更会影响幸村他们社团的比赛啊，你到底怎么想的！”
小夜掩耳躲过这一段怒吼，等纲吉说完才缓缓开口道：“所以才说我有天份。”
“哈？怎么又拐回来这个话题了。”纲吉喘着气慢慢让情绪缓和下来。
小夜一脸自豪地说：“我知道他躲得开，也没瞄准他。”
纲吉怎么觉得那时候的惊险完全不像是能人为控制的，哪怕要说到她当时的反应异常平静……那似乎是她的常规表现，她会惊慌才是出问题了。
“……真的？”
“今天我没被骂过一次。”小夜自豪得快要用鼻孔看人了，“前辈会那么吵，全都是在说你。”
纲吉回想了一下今天学习的整段过程，他不肯定小夜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搞不好是她自我感觉良好没听进去，但至少他记忆中的真田骂的都是他。
小夜直接开始拿这点说事，“我本来还想继续学下去的，可惜了。”要是进道场的话肯定不能像今天这样，得老老实实从基本学起，她可不想先打杂个半年再来碰竹刀。
而纲吉直至此刻才反应过来，“所以你是真的想接触剑道？”
“不然呢？”
“我还以为……”这次轮到纲吉别过脸，“你是为了找机会接近幸村。”
小夜恍然大悟，“还有这种好事？”
“……不不不，这绝对是个烂方法。”纲吉无语并摇摇头。
“那你还真笨……”小夜说到这里，才醒觉这是纲吉对她行为的预测，所以是他觉得她就是这么笨，“阿泽，别以为有了补习老师就很厉害了。”
纲吉避开小夜指责的目光，干笑着道歉起来。
“阿泽，你要记住。”
小夜双手搭纲吉肩膀，逼他面向自己。
都这么大了还近距离面对面什么的，即使对象是小夜也难免让纲吉有些害羞，更别说她不说话时长得挺……不，是相当好看。比起京子的开朗治愈的笑容，小夜从小就特别适合穿和服，更有古典气息，当然前提还是不能张嘴。
但这刻他也只能照做，努力让自己表现得跟正常一样，“嗯……你说吧。”
“我们小时候做过智力测验。”
“……啊，好像是有这件事。”
“我跟你分数完全一样。”
“是吗？”
“所以没有谁比谁聪明。”
“是……是的。”
小夜得到纲吉点头肯定后才肯放过他，勾起嘴角浅浅一笑，让纲吉差点直接往生。
平常他只会觉得她脑子有洞，但当眼中只装得下她时完全无法分神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她还总是说任何话都一副认真的模样，眼神像是能看透他一般。
这真是……太恐怖了。
如果说面对京子会让纲吉紧张心跳加速，那么面对小夜时，则分分钟有心跳停止的危险。
然而冷静下来后回想，小夜刚说的话果然是有毛病。
先不说都多久以前的事了她还记得那么清楚，那种测验能作准吗？更何况当时他们还在成长期，哪怕现在他们都在成长有变化的啊！
谁比谁聪明谁更厉害等等别的不说，但纲吉很确定自己要比小夜正常多了。
他想事情的时候身边同伴走了另一个方向，“喂，小夜你去哪？不是回家吗？”
“吃甜点。”小夜气呼呼地头也不回大步往前走，既然纲吉不让她蹭真田家的，她回自家本丸吃还不行么。
想到她最近都没花钱，不知道是在存款还是家里不给零用钱了，他顺口一问：“你有带钱吗？”
她确实是没带，但也不用她付钱啊。
“有人请客。”其实也可以说是吃自家的，毕竟材料都是她的，但料理准备的是刀剑们。
纲吉听着不由得为她担心起来，“诶？是谁？我认识的吗？你可别随便跟陌生人走啊，就算对方说要请客也绝对不能信！”
小夜感受到了纲吉的关心——是把她当成小孩子那种。
“阿泽，你好烦。”
“额……”纲吉感受到小夜的视线带刺，这是嫌弃他管太宽了，“总之你明白就好。”
小夜冷哼一声，“等我学成归来，会罩着你的。”
“哈？……你是说剑道？”纲吉得到她的点头肯定后，感叹地说，“原来你还真打算继续啊，还以为真田不答应你已经放弃了。”
小夜严肃表示，“不能浪费人才。”
“这话你真好意思自己说出口……”纲吉对她基本上没有任何期待，只是为了哄她顺着她的话轻笑着说，“那你可要好好练，以后要是再被找碴就靠你了。”
“嗯！”
小夜重重点了头，以后纲吉的人身安全都包在她身上了。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019] 废柴同盟·十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