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18] 废柴同盟·十八 ...
-
小夜带着好心情来到本丸，怎料狐之助给她带回来一个不怎么值得高兴的消息。
“审神者大人，春草殿下的事我跟上面反映过了，他们似乎会帮忙处理。”
“多个办法，挺好的。”
“就是……他们不批准审神者大人在这边去本丸以外的地方。”
“为什么？”
“好像是时之政府跟其他管理者有协定，不能互相干扰。”
“放心，我就逛逛。”
狐之助跟在小夜身后默默叹气并停下脚步，他就知道小夜不会服从这个决定。不管她是真的没听懂还是不合作也好，狐之助没有阻止她的能力，但同时没法协助她就是了。
“我觉得审神者大人还是别去比较好……”狐之助追上前好心劝说，他也不想小夜受惩罚。
小夜低头看了一眼为自己担心的狐之助，很严肃地告知自己的想法，“我不要。”
“审神者大人……”
可从狐之助看来，这分明只是在耍性子啊！
小夜觉得很莫名奇妙，春草的事他们愿意帮忙那很好，可不让她乱跑就不对劲了。如果真不想让她去其他地方，那就不该让她看到那些奇怪的内容，随便他们直接删掉，或是只在他们的内部有查阅权限都可以。
写了她那么多有的没的，还不让本人去查证了？
这要么是失误，要么是有病。故意吊起她的好奇心，让她心痒痒的却不告诉她事实，太可恶了。
不过看在狐之助的份上，小夜答应了暂时先不动，狐之助会再去替她争取的。
小夜作为学生日常不会特别做坏事，可也没有特别遵守校规；所以时之政府给她定的规矩，她基本上都是听了就算。
要不是学校有云雀家里有妈妈，她肯定天天睡到自然醒才去学校。
纲吉看到小夜后来在学校时心情颇差，不由得想起她所说的约会。
唉，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这方面他挺有经验，作为好友听几句抱怨还可以的。
“小夜，只是一次小失败……不，都不算是失败，不要放在心上啊，以后多的是机会！”纲吉努力让自己的话更可信更能振奋人心。
小夜轻叹，“不爽……”
纲吉再想办法，只能放大招，“要不放学一起去买点什么吃？”
小夜抬头看了眼站在她课桌前的纲吉，眼神中终于有了光彩，不得不承认这个建议非常让她心动，可惜还是不行，她还要存钱。
“……没带钱。”
想起这事，她更郁闷了。
纲吉显然也没想到这点，小夜说没带就是真的没带，而不是花光了；那既然还有零用钱，她竟然能抵挡住这种诱惑？这不是他认识的小夜。
看来这次她是真的受了很大打击。他思考了半天，最终咬咬牙狠下心——
“要不陪你去散散心？”
“哈？”
纲吉尴尬地陪着笑，这确实是个很无语的建议。
但任他再咬紧牙关努力想定下决心，要他请客这事实在做不到，毕竟小夜随随便便就能吃穷他，搞不好还要赊账负债。
正因为他知道小夜不会跟他客气，所以他也没法开这个口。
……他们这多年情谊真虚伪啊，呵呵。
小夜白了纲吉一眼，她是在常世被禁足，跟现世有什么关系？而且她不只是想去玩，去哪里散心都无法满足她对自己上辈子的好奇心。
纲吉半反省半自嘲过后，反过来问小夜的意思。
“那你打算怎办？”
“硬闯。”小夜坚定且平静地说，“不然还有别的？”
这话在纲吉耳中听来就是件违法行为，他实在没想到小夜会如此偏激。他深深懊诲这段时间没有好好陪她听她说话，说不定这样她就不会学坏了。
唉，没想到他在初中的年纪就感受到孩子长歪了的悲伤与无奈。
“小夜，这样做只会招来反感而已啊。”慈祥爸爸耐心劝告，“而且万一被抓到那就后悔都来不及了，我们再一起想想别的办法，好吗？”
小夜不以为然，还有些纲吉会说这话的意外，反问道：“阿泽觉得我想要讨人喜欢吗？”
“额……”凡是她对这事上心那么一丁点，她都不会是如今这个模样。可面对喜欢的人总是不同的吧？难道她就没想过让幸村喜欢她？不行不行，他不能这么轻易放弃，“可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没有吧。”
小夜不解，“……我觉得做了就是成功了。”她就是想出去啊，有这么复杂吗？
纲吉深吸了一口气，这是最后的办法了。
“幸村绝对、绝对不会希望你这样做的。”
“跟幸村有什么关系？”
纲吉以为她是连对方都不在乎，只想达成目的，满足自己的私心。
“怎么会跟他没关系！”
“有关系吗？”小夜看纲吉态度这么坚定，反而怀疑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这时上课铃声响起，意味着小休时间结束。
在纲吉看来这场谈话像是不欢而散，小夜最后的反问更像是在强调而不是询问。
他暗自下定决心，哪怕他们以后没法再做朋友，他都要想方设法去阻止她走上错误的道路。他还感叹，或许从小时候她的思考模式跟很多人都不一样那刻起，就已经注意未来某天会是这种结果，只是没想到那天会来得这么早。
想到就立刻实行，当天放学后纲吉就默默跟随小夜，希望能够及时阻止，再不济也要避免最坏情况发生。
作为部下，狱寺定必追随，山本觉得挺有意思便跟他们一起围观了。
可他们每次总会跟丢，哪怕激起了狱寺的胜负欲，他们仍旧是连续多天无功而返。
“可恶！”狱寺踢了一下路边的电线杆，“那家伴怎么这么会躲？”
“是有点奇怪呢。”纲吉也想不透，小夜不像是这样厉害的人啊，而且她似乎都不知道有人跟在她身后。
唯独山本对这状况感到奇怪，“那个，阿纲……你不觉得我们这样有点奇怪吗？”
“哈？哪里奇怪了！”回话的却是护主的狱寺。
“就是，阿纲不是担心月退会去跟踪上次那个男的甚至直接闯入他家吗？”山本说这话感觉怪不好意思的，“可我们现在做的事……也差不多吧。”
“这当然不一样，十代目是为阻止她做错事！”这次回话的还是狱寺。
可纲吉听懂了并觉得山本说得很有道理，无话可反驳，这才停止了这莫名奇妙的行动。其实他这段日子跟着小夜，都隐隐有种疑惑，该不会是自己当初误会了她的意思？因为从这段时间她的行为及去向来看……好像真的是跟幸村没多少关系。
而小夜本人从始至终都没发现自己被跟踪过，这件事就像从没发生过一样就落幕了。
没想到就在他们停止尾随行动后，小夜反而主动找上纲吉来。
“我约了幸村，阿泽也一起来吧。”
“诶？！”忽然听到幸村的名字让纲吉有些心虚，更是相当确定那时他是真的误会了，虽然不知道当时她实际的意思是什么，“我……不会打扰你们吗？”
小夜摇头表示不介意，“这是幸村说的。”
根据经验，纲吉大概猜出幸村的意思了。他就知道没多少人能顺利解决跟她聊天时的交流障碍，所以基本上只要她认识了新朋友，关系发展至打招呼的程度就止步不前。
看来小夜要走的路还很长，没比他轻松多少。
可起码幸村没有直接放弃啊！自己摆不平就找他当外援……纲吉说不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误会小夜要当跟踪狂一事，现在回想起来纲吉也自认为非常过分，决定这次要好好帮她，不然他内心过意不去。
但他没想到这位废柴同伴会走学剑道。
就是为了喜欢的人也太拼了吧？而且不应该学网球才对吗？
嘛，虽说对他而言网球跟剑道都一样难，但起码剑道是在道场里不用晒太阳……该不会她就是这样想的吧？
然而当他真正上手后，他后知后觉地想到——其实学画画也是个不错选择。
“声音大点！保持姿势！”因为道场有其他人在练习，真田领着两个初学者到后院，从零开始练习基本姿势与挥竹刀了，“步伐乱了，从头再来！”
结果还是要晒太阳，还是幸村的朋友当老师。他跟幸村性格完全相反，一点都不像幸村那么温和，对他们严格得就像收了学费似的。
纲吉默默看向小夜，心想她是不是剑走偏锋却不小心走太偏了。
“那边！专注看前方！”
话说他为什么要跟她站在一起受训，像幸村那样坐一边看就好了啊！倒不如说，这里本该让幸村上场的。
这次试训最终结束在小夜失手让竹刀离手的那一刻。
“出汗了，手滑。”
看到竹刀飞出去的方向正好对着真田的脸，而真田并不站在他们的正前方，所有人不得不怀疑这是她不想练了的暗示。
“今天很高兴。”小夜以完全无法让人信服的表情及语气，说出完全让人无法信服的话，“我明天还能再来吗？”
这次连纲吉都不好判断她这话是真是假，本不该从她嘴里出现的客套话，因为有了幸村这个变数而无法确定。
单恋中的少女脑子里在想什么，这已超出他认知范畴。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018] 废柴同盟·十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