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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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说话？没人愿意主动……”靠墙站的阿尔法抬了抬手，领下了任务，会议得以继续进行，仿佛刚刚令人窒息的紧张感从未曾出现一般。
阿尔法散会后刻意等在门口，直到西格玛从他身边经过，“你心里清楚吧？这个任务本来是给你准备的，目标是议会的罗杰斯，上面……”阿尔法压低声音，两个人边走边复盘。
西斯塔家族？这和他有什么关系？西格玛听着这些翻来覆去的政治斗争，心里一阵烦躁。
西格玛不叫西格玛，当然，阿尔法也不叫阿尔法，他们是按照入伍时的成绩获得的代号，他的本名是……
见鬼，他被洗去了这部分记忆。
“阿尔法教官，西格玛教官，午安。”
明媚的少女气息扑面而来，将刚刚会议的阴翳与压抑一扫而空，少女们行了军礼后，嘻嘻哈哈地从他们身前经过，谁让这是两位好说话的教官呢，如果遇到的德尔塔那个严肃的家伙，恐怕少不了受罚。
其中一名少女停在阿尔法面前，无论在怎样苛刻的光线下，少女的美丽都无可挑剔，阿尔法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落实了她的猜测，他说：“只有你，也只能你去。”当众宣布了任务的人选。
牺牲色相出卖身体的任务……只有你能去，如果男人把这句话补充完整，该有多么伤人，但在这个地方听到这句话，却是难能可贵的认可与褒奖，因为在这里接受严苛训练的少女全部都是用来色‘诱目标的工具，而这名代号美杜莎的少女是众人之中的佼佼者。
阿尔法注意到西格玛脸上毫无笑意，这家伙，总是这么认真，放轻松点不好吗？这只是一帮小女孩而已啊。为了照顾他这位一板一眼的同僚，阿尔法扫兴地挥了挥手让少女们离开，两个人继续前行，阿尔法说：“怎么？她刚刚在里面吗？”
在，低着个头，不敢看他……刚刚西格玛视线扫过去，人群中那双满是心虚的眼睛一秒就逃开了。
阿尔法把帽子摘下来，夹在胳膊下，察言观色说：“以后会有用得上她的场合，你也不要生气。”
“其实她们和我们也不是绑定关系，只不过是有人习惯把受训时的分配当成是一组，想要整你，但话说回来，你当时带的学员也不止她一个人，为什么你这么在意她？不要告诉我你是出于惺惺相惜……”
西格玛……按成绩排也是倒数的，而他们现在谈论的这个女孩也在及格线的边缘徘徊，算上教官们放水后的同情分才躲过了上一次的成绩抽检。
不止如此，她的药理和解剖课曾因为尖叫被赶出了实验室，枪械走火，差点打穿隔壁学员的耳朵，最要命的是在“捕获异性”方面那叫人绝望的笨拙……
就连唯一值得称赞的外表，一到了花团锦簇的地方，都显得灰扑扑的，无功无过，也仅能算得上清秀而已。
阿尔法搂住西格玛的肩头，“你还没吃够同情弱者的苦头吗，他们一旦察觉到你的好心，就会拼命纠缠你，直到把你也拉进地狱，我更希望你对她的这种关切是因为她让你爽到了……偷偷告诉我，你上了她了，是不是？如果不是的话，那她的表现和你没关系……”话语之间陡然转冷，“她的表现决定的是她自己的命运，这批学员的人数太多了不是吗？”
西格玛先生的心灵日记：
阿尔法在说什么，他是在说他自己吧，短短一周的时间，他就和他带的每一个学员发生了不适当的关系。相比之下，为什么我觉得自己的工作更像是保姆？她们到来的第一天，按神话典故中的人物给她们定了各自的代号，要说为什么用神话典故，大约是我不想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吧……这次坚持下来的能有几个人呢，最终活下来的又能有几个呢？
你的代号……就叫欧若拉吧，就是极光，能记住吧，你的话，叫密涅瓦吧，智慧女神……
说真的，我能给她们起名叫渡渡鸟吗？因地面上有充足的食物，自愿放弃了飞行，之后翅膀渐渐退化，再也无法飞翔，最终灭绝的渡渡鸟，恰如其分不是吗？
我想，给我们起名的人也是出于懒惰吧。阿尔法，贝塔，伽马……我们也是渡渡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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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广播训练场集合后，教官们站成一排，“大家辛苦了，现在公布最终考核成绩，通过的共有九人，盖娅，厄里斯，美杜莎，墨提斯，福柏……欧若拉。”
气氛为之一滞，谁都没有想到能听到最后这个名字，教官们手背在身后，阿尔法用胳膊肘碰碰西格玛，想八卦一下他这位同僚用了什么手段能帮一个吊车尾挤进“生存名单”里。
“提到名字的出列。”剩下没被选中的人大概今天傍晚之前就会处决掉了。
对于今天的结果，西格玛表示自己不知情，但这在同僚听来就像个笑话，如果不是他插手了，以那个欧若拉先前的表现来看，无论如何也不会是她入选。
她挤占了一个活命的名额！那是贝塔教官曾经许诺给小瑟茜的，而现在可好了，西格玛为他的一己私欲令他食言了，他的小瑟茜现在已经哭成泪人了，天啊，她哭起来的样子可真美……贝塔教官醒了醒神，猛然想起来要去算账。
“毕业典礼”结束后，贝塔教官守在文理楼的入口，气势汹汹地叫住西格玛，“聊聊吗？”
和西格玛一起的还有阿尔法，真好，最讨厌的两个人都凑齐了。
阿尔法这家伙喜欢扮亲切，拉拢排名往后的教官，为的还不是自己那些不为人知的权利欲望？
“你的那个……怎么可能通过考核？”他连女孩的代号都不屑于称呼，以她的姿色，本来就是一个垫背的炮灰而已，说西格玛没做手脚，打死他也不信。
“瑟茜的确非常优秀。”阿尔法主动当起了和事佬，可友谊之手却被贝塔冷着脸掸开，阿尔法丝毫不介意，貌似推心置腹地贴近贝塔咬耳朵，“一共九个人，你总得让西格玛这家伙手底下至少有那么一个人入选吧，最终的名单虽说是看成绩决定的，但法不外乎人情，定名单的时候也要看一看……那个均衡，你说是不是？你的另一个小宠物不是在名单上面吗？这样就可以了吧？就到此为止，让事情过去吧。”
“别胡说。”真当他听不见吗，西格玛深感无趣地反驳说：“不瞒你们，我也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如果不信，你可以去调取监察员锁在档案室的推荐信，还有每次的训练结语，看看我是怎么写的，如果我真的有什么‘手段’，欧若拉入没入选，对我能有什么影响？”
德尔塔刚刚带人处决了他带过的学员，那些女孩既是美丽的花朵，也是小孩子，他心里有些憋闷，而这帮躲闲的家伙还在这里吵架，“闪开。”口气不善。
最后几个人被阿尔法拉着去喝了顿酒。虽然知道德尔塔是装醉，但西格玛还是把他先送回了居所，几位教官里，只有西格玛还住在分配的公寓里。
西格玛回到基地，文理楼二层有个房间还亮着灯，西格玛站在楼下向窗口望了一会儿，漫出的灯光没有休息的意思……那好像是个普通的舞蹈教室。
“是你？”他也喝多了吗？在上楼之前他竟然自作多情地以为教室里的是欧若拉？！他以为那个欧若拉会在别人都休息后偷偷苦练，所以才能通过最终考核。
“西格玛教官，晚上好。”美丽的女孩手捻虚空裙摆，优雅地行了提裙礼。
“回去吧，明天开始我们就是同事了，这些诱惑异性的课程已经结束了，以后你们再也不用上这些课，不用再在课堂里上这些课，你懂我意思吧。”西格玛准备关灯，可代号美杜莎的女孩却叫停了他。
“请等一下，西格玛教官，你以为我练习舞蹈是为了愉悦男人吗？”
西格玛用无声回答了这个问题，女孩身型纤细，舞蹈服紧贴在曲线柔美的身躯上，她轻抬手臂，摆好起始动作，“我是想告诉你们，你们没能得到的这样东西，有多么美妙，请你看着我吧，请你……臣服于我吧。”
美杜莎，美艳的魔女，拥有一双能将看到她的人变成石头的眼睛，面前的女孩不负其名。虽然这些女孩“毕业”后就会正式被授予军衔，成为这里的一员，但仍存在上下级的关系，西格玛无动于衷地把屋顶的灯全部关熄，“快点回去吧。”
如果这个女孩今天没能“毕业”，她的尸体现在正和其他落选者一样被送进焚化炉，人生的转机有时就在一瞬之间。
整间教室骤然沉入黑暗，执意将舞蹈继续下去的女孩说：“这样您能看得到我吗？我可以开始了吗？”听到女孩的话，西格玛莫名笑了一下，也许是为女孩对男人那炉火纯青的洞察力。
不管怎么说，她成功了，西格玛解开制服的扣子，拎起衣领折了一下，放在门口，然后他走过去把早有准备的女孩推倒在木纹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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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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