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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八只白术 ...
甘回三人因着没有什么新线索,只能乔装进了天香楼。
熊一念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颇为不服:“为何我是跑堂,他是富老爷?”
赵鹤卿一张胖脸上一双精明的眼睛眯起,乐呵呵地笑着,微胖又矮的身材与他身上的丝绸华服格外相配。
甘回拿着手中的符分别交给两人,并不搭熊一念的话茬。
赵鹤卿谦和地安抚熊一念:“只是个临时身份罢了,我管着同他们打听楼内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老熊你尽管去寻那不对劲的地方。”
甘回在一旁同样赞同点头,发上布巾衬得他有两份隽秀,他开口嘱托两人:“若有发现不要贸然行动,记得通知我。”
熊一念摆摆手:“知道。”
他搂住赵鹤卿的肩膀嘟嘟囔囔,一同迈着步子往不远处的天香楼方向走去。
熊一念自认是个浑人,来七福镇求仙为的是自己,摆脱这世俗中的一团烂泥。
对他来说,这次任务成功与否于他之后生活其实都没有太大关系。他希望自己像话本子上的主角一样,蒙头走在街上就来个白胡子老道说他天赋异禀,带他得道飞升。但如果没有这个老道,他也并不会为此悲痛欲绝。
这七福镇也挺好,周围有青山,镇中有贯穿的溪河,人多混杂,官府管不过来,他也能多混些时日。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但他知道,赵鹤卿和甘回不同,他们两人求仙,为的是旁人。
老和尚说他执念太深,可他看这世人皆倍于他。
白日里静下来的这一条街道上又起了一阵秋风,卷动地上树叶,朝两人行过的地方滚去。
“瘦猴,你当初说的那什么姑娘长的漂亮吗?”
风中传来同伴和缓的声音:“不是姑娘,是小姐。她家与京城王氏是同族。”
“噢,那什么劳什子王氏很厉害吗?”
“嗯,比你们镇上钱最多的员外都要厉害地多。”
熊一念嗤笑:“那他们也不算厉害。”他们镇上的员外早已死在了他的刀下。
赵鹤卿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这同伴的性格就是这样大大咧咧、口无遮拦。
熊一念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过了嘴就忘,短短一段路很快又开始吹嘘他的事迹。
“我跟你说,当时那桌上七人,没一个能把我喝趴下的,想当初老子我…………”
头顶的云太多将太阳遮挡住,赵鹤卿笑着听着熊一念的唠叨。
半饷低声说了句:“漂亮的。”
漂亮的像那枝头上的海棠花。
抿着嘴笑起来时会有一对浅浅的酒窝,那双弯弯的眼中也就盛满了太平湖中的春水,泛起波光粼粼的梦。
熊一念顿住,一只宽大的手摸摸自己的脑袋,不明所以:“什么?”
不是说他把其中一个人的屎都打出来了吗?怎么又蹦到漂亮上了?
柳枝上的黄叶飘飘然落下一层秋意,飘在水中寄与世人的心上人。
晌午时分
白术辞别陈府小姐,背着自己焕然一新的破剑回病秧子家中。虽然那心地单纯的陈小姐要留她一道吃饭,但她还是婉言拒绝了。
他们哪有病秧子的故事好玩。
那府里她打眼一看,再同府上最天真的姑娘坐上三刻种,便清晰明了地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一出烂俗的痴情女子负心郎——世间词人写遍了的折子戏。
她来的太晚,戏曲已然唱到末尾。本来拿着中场暂停权的“仙人”如今还未到,但倘若结局当真到不了,免不得她去淌一淌这趟浑水了。
白术又想起郑青云脖间挂着的隐藏法器。
病秧子跟护犊子似的,不让她直接询问,且看他今日一上午有没有旁敲侧击地问出来。
她推开木门,院内空荡荡,没有任何人在,别说那四岁小儿,就连病秧子也不在。
白术摸了摸下巴,转身有些烦躁,所以她到底为什么想不开回来吃饭?
那病秧子给她下蛊了吧!
她随意踢了一脚药炉前的小凳子,那上面放的一种细细药材就随着洒落在地,白术瞥了一眼,遂背着剑往布衣台走去。
到了那里果然看见了不远处斜对面正在收摊子的一大一小。
白术抱着胳膊走上前去:“喂,你怎么又来出摊了?不做任务去吗?”
“就这样下去,等着那天香楼的人来断你脑袋吧。”
郑青云伸着胖嘟嘟的胳膊,将桌上铜钱一个一个地敛到洗的发白的青色钱袋子里。
听见白术的威胁,回头睁着大眼睛,认真地道:“叔叔挣了好多钱呢。还说要给我们买糖葫芦吃。”
白术看了一眼的确鼓鼓囊囊的钱袋子,笑眯眯地道:“小屁孩,谁跟你我们。”
郑青云撅了撅嘴。
顾木叔叔说的对,这个姐姐说话太难听了,比他这小孩子还小孩子呢!
想到顾木的叮嘱,郑青云不再同她说话,回过头继续哼哧哼哧的捡钱,嘴里还一个一个地数着。
顾木弯着腰将凳子放到摊子里面,这里的摊子是花钱买的,有专人看着,所以这基础的东西倒也不必成日里往回搬,总归也属于商会,不是他的。
他远远就看见白术到来了,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有条不紊地将摊子收好。
如今,女孩正好奇地询问小朋友:“这些钱,你数的过来吗?”这小孩,数的这么认真,和真会似的。
郑青云不服气地道:“一共八两三钱,我数的过来。我阿父就是经商的。阿父说我随了他,以后定然也能挣许多银子。”
白术伸手示意郑青云将钱袋给她。
碎银铜钱又被她从钱袋中倒出在桌子上发出沉闷地声音,一共八两三钱,不多不少。
“你还真挺厉害。”
郑青云骄傲地挺了挺小胸脯:“我阿母也这样说我。”
“那你阿母同我一样独具慧眼。”白术说道。
刚刚抬头的顾木松了一口气,他心里刚感慨小姑娘这次说话倒是温柔了许多。
转念又记起白术正在流浪的情况,忽猜测——她心里应当是很思念双亲的。
倘若自幼时便跌跌撞撞地一个人在天地中碰来碰去,痛了要将眼泪咽下,免受更多欺凌,累了便抱着自己在冷风中睡一个不安觉,时刻提防,仍旧鲜血淋漓。怎能不怀念那缕梦中仅有的温暖?尽管可能只是虚幻,但仍免不了去回忆。
在独身一人的路上,在数九寒天的雪后,在暗淡无光的深夜,在繁花似锦的城中…………
顾木还未察觉的时候,他那颗坚定的心,便先于他的理智,于尖端微微一颤。
但因为太过细微,待他怔然时,早已无处可寻。
“哎吆,顾半仙今日怎么收摊这么早啊!我这儿还想让你帮我算算呢!”一声妇人的抱怨声从不远处传来。
白术抬头看去,便见着一位身着彩色上衣的妇人,手里拎着菜篮走到摊子前。
“这就收摊了呀!”妇人颦着眉瞅了瞅摊子。
顾木咳嗽一声点点头:“今日有些事。”
“什么事?这么着急吗?”
郑青云仰着头道:“阿姨,我们要回家吃饭了,还有糖葫芦。”
本来是想说顾木要给他和白术买糖葫芦去。虽然他算数很好,但是因为年龄小,免不得还是吃了词不达意的亏。
妇人低头看去先是笑了笑调侃道:“这小孩,长的虎头虎脑的,说话也顺畅,不像我家那个。都五岁了才长这么小小。”
她伸出手来比了比。
又瞧了瞧两边,悄声道:“听说镇上又出了个杀人案,许多小孩子都失踪了,这两天可得小心点。”
顾木手上拿起收拾的东西应声道:“我晓得,多谢您。”
妇人连忙摆手:“嗨,多大点事,道啥子谢嘛。”
末了,她仍旧不甘心迟疑地问道:“今上午真不算了?”
顾木便道:“抱歉。”
“你要算什么?”她与他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妇人看了白术一眼,对她并没有什么印象,但因为白术此时没有穿自己的花衣服,仍是陈府的正常装扮,所以将妇人唬住了。
“我闺女的一个银镯子,昨儿还在,她摘下来不知道拿去哪玩了,我在家里找了半天没找到,想着让顾先生来给算一卦。”没成想来的晚了些。
郑青云人小,但并不惧陌生人:“那您确定银镯子是在家中吗?”
妇人连连点头:“我确定,她没出去过,就是不知道丢在哪里了。”
顾木无奈,他的东西都已经收起来了,如果真要算还要再一一摆出,解卦也要很长时间,那时白术又要回陈府报道了。
他仍要推辞。
却见白术从碎银堆中捏出了三枚铜钱,伸出手往前抛去,那铜钱转了几圈便平整地躺在了桌子上。
白术看了两眼道:“您孩子的银手镯在家中西北方向的衣柜或橱子里。”
妇人连忙道谢,取出钱来放到桌上。
顾木看了看白术倒也没说什么,毕竟他也是胡乱算的。
但郑青云倒是很纳闷,顾木叔叔没同他说过这位脾气跟小孩一样的姐姐会算卦呀?
路上,郑青云问道:“顾木叔叔的卦叫做准卦,因为他说不准不要钱。那姐姐你的呢?”
白术背后剑鞘上的彩色蝴蝶结颤颤巍巍,衬得好端端的一柄剑诡异地可爱。
“我的叫不准卦。”
郑青云皱着眉头想了片刻才捋顺道:“是因为准了就不要钱吗?”那这买卖会有人来光顾吗?
白术听见小孩稚气的话,和善地道:“错了,是不管准不准都要钱。”
顾木安静地在一旁听着两个人打嘴仗,不时从嗓子里冒出一点低咳。
路上行人匆匆,不知道是急着去干什么。
白术本想同顾木要回自己的八两银子的账,但是她还未开口,顾木手中的银子就因为两串红彤彤的冰糖葫芦又变少了。
于是她盯着糖葫芦看了三秒,一口将最上面的那颗咬进了嘴里。
回去时三人又碰上了姜景行,他拎着一只烤鸭正在敲家门,听见他们的声音回过头来。
目光停在了白术和顾木中间的郑青云身上。
姜景行:?真就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吗?
小剧场之论男女主如何看待对方:
白术:以己度人。
顾木:以己度人。
(非常抱歉!修改了好几遍,唉,没有存稿的坏处就是这样。)(咳,那啥又改了两个字。没有改动情节)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引用自唐代《罗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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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八只白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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