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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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治怎么也想不到，路飞会对路奇下手。
他叼着烟晃进PUB时，正看到那个男人双手环在路飞削薄优雅的后背，灼烧的眼睛，像只饥饿的豹子。
路飞的侧脸，是比路奇还要危险的坏笑；他的肩线微微后仰，一手撑开他贴近的胸膛，一手勾起他硬朗的下巴，清清凉凉没甚感情的声音，是欲迎还拒的蛊惑：“对我做这种事情，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山治嘴角抽了一抽，尚未燃起的香烟，‘吧嗒’掉地。
路奇眯着他的豹子眼看路飞，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对那个‘严重’不屑一顾：“今晚，你是我的！”
路飞笑着，不知怎么的就溜出了他的禁锢，跳上高脚凳：“想要我，知道潜规则以及，我的规矩么？”
“半年前的。”
“......”路飞扭头看向山治，偷偷扯了个鬼脸——我说他不简单吧？
山治回以神示：混这里的，谁敢说不知道才叫有鬼!
但是路飞自动无视了，诡笑着拍拍路奇肩膀：“真好啊，那我就只用说一句话了：今天星期天。”
然后就看也不再看他一眼，旋椅反方向跳下，扑到山治怀里，表情是罕见的挑逗：“我想要你。”
山治：“......”
————如果剧情没什么转折的话，他们会去山治那里吃点东西，聊点东西，然后愉快的睡一觉，明早送路飞去学校上课。
【吐：但是如果没有转折的话，如果没有那么多转折，我还写啥...
就在山治犹豫着，抬起手臂准备环上路飞的时候，就看到索隆抄着口袋依在玻璃门框饶有兴趣的看着。
触到山治的目光，他耸肩伸出只手，做了个‘请，继续’的动作，径直朝暗影的角落里走去。
路飞低着头摸索着掏烟点燃，使劲的抽了几口；那边山治和索隆已经大打出手。
路奇在吧台把玩着冰水冷眼旁观。
然后娜美闯进来，将山治索隆打翻在地————结束了这诡异的气氛：“山治！居然在上班时间打架，想被扣薪水吗！？你是个要养家糊口的男人！怎么能像某些人风一样来去，不负责任呢！”
不负责任不负责任不负责任...索隆屈膝垂首，撑着地面沉默不语。
不负责任不负责任不负责任...索隆没事人一样爬起来，顿在高脚凳上响指：“waiter，扎啤一杯。”
路飞僵硬着扯住欲扑过去将之凌迟的娜美，冲跌在地上望天发呆的山治嚷：“喂山治！去招呼客人啦！”
路飞的眼泪从娜美的眼中涌出：“路飞....dayijaobo？”【干！这句日语用汉文写出来一点感觉都没有...OTL】
他笑的圆眼睛弯成亮晶晶的月牙：“啊，dai~yijao~bo！”
倘若一颗心被酸楚浸泡的褶皱苍老了，定能看淡许多常人的不堪忍受。
更何况还是面对自己爱着的人。
索隆弓着背伏在吧台安静等待的背影，落在路飞眼角的余光里，是不堪重负的憔悴，颓靡中凝神聆听背后恋人的挣扎，呼之欲出。
山治站在吧台后面，将两人神色尽收眼底，一个危险的念头突然晃过，随即一句吓到自己的话脱口而出：“喂路奇，今晚去我那里吧。”
路奇眯着眼看他：“好。”
正合他意，只是没料到，会来这么快。
自我催眠好‘将ZL当成空气’后，山治的眸子华丽丽的越过索隆，落在娜美的侧脸：“嘛，不过一个单身男人的住所，恐怕会让你见笑啊，所以娜美小姐，拜托你先去那里帮我收拾一下好吗？”
娜美会意的点头对路飞耸耸肩：“总之，钱的事你不用管啦这种话，以后不要再给我听到！”
取了山治的车钥匙，挥手出门。
山治看向路奇：“所以，我们先出去吃点东西吧。再有两个小时天就黑了。”
两人并肩走出PUB时，汉库克正在接电话：“啊，娜美。”
“我已经在门口了。”
“什么？今晚不营业？！为什么不营业？！你知道一晚上无故暂停营业有多么严重么！？”
“...当然是路飞比较重要。”有点纠结。
“我知道了知道了，我的财务司大小姐。”汉库克挂掉电话蔫蔫的冲保安摆摆手：“今天休假，把前门锁好。”
山治熄灭烟，和汉库克交换了一个眼神，笑而不语。
而挂掉电话将车开成飞碟飘到山治家门的娜美，进门开始收拾里面所有的非山治所属物品而不解释。
罗宾惊讶的看着她：“娜美你这是做什么？！”
娜美顿了一下，接着整理：“我不知道你和山治君有什么过往什么渊源罗宾。但是为你，他能做这么大的牺牲，一定是因为你值得他甘愿这么做！而且你对我也算有知遇之恩吧...所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会尽最大努力帮你过这一关！”
罗宾迷茫的歪着头，笑了一下：“听起来我又要有什么不幸了啊，真是不好意思呢。”
说着捧起热咖啡闲闲的啜饮着观望。
娜美OTL————
劈手夺过咖啡：“我不喜欢你就有这一点！”
罗宾眯起眼，懒懒的笑了：“啊嘞，真是抱歉呢。”
雷厉风行和涓涓细水冲突。
娜美内牛。
的士停在路口的时候，娜美恰与罗宾走出小区。
山治一眼瞥过去，吓得半死，扑在路奇身上不由分说的一记深吻。
分开来还勾着他的脖子不肯松开的样子，坏笑着舔舔嘴唇：“你刚刚的样子，我被诱惑了。”
路奇捏着他的下巴直视瞳孔深处，仿佛要望穿什么。
可是山治的眼睛里只有挑逗的玩世不恭，不想曝露的，埋在心中，而不是眼底。
所以路奇笑了：“你，可真是个尤物！”
山治拉开车门回眸一笑，竟是媚态天成的神韵：“过誉。”
这个时候，路奇还不知道，山治是攻...
娜美开门丢下行李蹲跪在地上喊累时候，罗宾已经走进去，打量着路飞家的小居室笑：“娜美小姐的家么？不错呢。”说着推门进了艾斯的房间。
“喂罗宾！那个房间不可以进！”娜美阻止不及，扼腕捶地：平时一副懒洋洋慢吞吞模样，怎么刚刚推门的瞬间，让她有种出手如电的错觉？
爬过去准备拖罗宾出来的时候，她正站在执着一副镶框照片，神色沉默而阴霾。
娜美看了一眼，强忍心中结冰的不悦，冷声道：“路飞和艾斯学长，这个房子的主人。现在，请跟我出去吧，妮可·罗宾。客人最基本的礼貌你应该知道！”
窗帘微微掀起，无风自动的很诡异。
罗宾放下照片扭头看着她：“啊，抱歉。”
————毫无歉意。
娜美愤愤走开了，没听到身后罗宾的低喃一句：“路飞...”轻轻地笑了。
卷帘门落下，隔断外界。
PUB里霓虹灯暖色的光线浮动，暧昧的不像话。
路飞抽完烟垂着头踩灭火光，鞋尖拨弄着烟蒂，默不作声。
直到头顶阴影笼罩，透过额前耷下的碎发，看到黑色的皮鞋停驻。
于是再也沉默不下去。
扑在他身上，涕泪横流：“索隆~~我想你了。”
湿漉漉的鼻音，像蒸的太软的糯米饭，浸裹的索隆无法呼吸的难过。
伏在他肩上，轻轻磨蹭着他揉在碎发里的耳根、侧脸。
头发与皮肤摩擦的声音，在耳边轰鸣，巨大的声响让他的哭泣与呼吸，都显得的很不真切。
索隆闭目低声呢喃着他的名字：“路飞...路飞...”
相隔万水千山思念无限的时候，总以为会重逢会有万语千言倾诉不完。
相遇相拥的瞬间，才知道那些都是一个人的浪漫。
拥在怀中的，是他真实存在的触感。于是，突然就失去了语言。
不放开不行的时候，最憎恨无能为力的感觉。
改变不了，却不能选择离开。
PUB里特质的墙壁吊顶，空荡时候，细微的声动，都仿佛能泛着涟漪的，圈圈回响。
堂煌奢靡的高悬顶大厅，静止的画面好像时间都忘记要走过了一样。
只有无韵律却让人无限遐想的喘息声，提醒着这里的一切，三次元真实的存在。
爱在心中从未离开过，只是爱着的那个人，不曾停留在身边。
一直很努力很努力的改善。
只是圆满，还是叫人无力的，很遥远。
路飞抓着湿漉漉的头发意示索隆看吧台旁边：“呐，这里有乐器，我会钢琴哦。”
索隆拎着毛巾裹着他的头发缓缓揉搓，他看过他十七岁时候的那份资料，他知道。
路飞于是跳出沙发，光着身子只腰间系着他牙白的衬衫，朝那架电子琴走去。小脚掌拍打着抛光的理石地板，板直的背脊线，“啪啪”的一路敲过去，很郑重其事的样子。
索隆斜靠着沙发手枕脑后，笑望。他从乐谱后伸出小脑袋咧着嘴笑，脖颈下优美划开的锁骨，简简单单的线条，却是精雕细琢的滑润。
纤细的手指落在黑白的键上，他小声的伴唱：“你是我想守护之人
为了你我要变得更加坚韧
于是我再次握紧了那坚定的双拳
你那些难以表的的语言
【剧场8片尾曲】渐渐地渐渐地
我在你的背影中找到了答案
明白了自己的路要自己走
真正的勇气就是温柔”
索隆阖着眼，微微绽眉，仿佛不安的浅眠。
路飞一遍一遍的和乐浅唱，最后连自己都忘记什么时候的停止。
索隆睡觉的样子真好看啊。路飞撑着下巴趴在他旁边看的出神，因为弹琴而泛着粉红的食指，沿着他脸颊刀劈斧砍的轮廓，磕磕绊绊的描摹。直到粗粝的掌心覆上手背，攥着微凉的小手轻轻一扯。
路飞跌在索隆胸膛哑然失笑。蹭了蹭，闭上眼睛。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不知道睁开眼时，他还在不在身边。
“索隆，再这样下去，我走不了很远了，我，预见毁灭了。”
“......”索隆侧过身将怀里的少年抱紧：“你是我想守护之人。”
路飞扳着他的肩膀抵着脖颈：“可是，不够。”
“最后一次。路飞。我保证，是最后一次分开——在最后一次出现之前。”
“我能说不么？”
“我也希望你说不。”
“可是那改变不了什么。”路飞突然咯咯的笑起来：“索隆，你知道山治那天在医院跟我说什么吗，他说爱或不爱不能决定可不可以在一起，但这点很重要。”
“索隆，我终于懂了。”
“所以索隆，我们一起面对吧，那怕一起面对的，是死。我们一起。”
索隆，是你的话，我可以承认，我不如你————仅就理性而言。
————路飞
————第二十一章完————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