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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主上赏的簪子是好物?我问陆行倾…… ...

  •   付池风没想到,他能这么快出门,不用跟苏如召动手动脚,就是!!!他转向一二三四声调抑扬顿挫重复自己名字一路的刺头,就两个字!!!这人是学播音的吗?要不,陆行倾上辈子是个骂人鹦鹉?付池风都快不知道那俩字怎么写了,他直言:“陆教授,咱俩没熟到直呼名字。”
      “昨日我叫的也是。”陆行倾眉眼一侧一弯,唇齿浸润一池风情:“池风。”
      两人在馃饷楼交谈的结果,付池风不满意,关于他自己的剧情,陆行倾不打算透露关键信息,付池风仍旧孑然一身,手上没有谈判的条件,对方不想真诚合作,付池风单方面努力没用。
      出了宫门,两人果断甩了手,付池风不接:“今日不同昨日。”
      半晌,后面的人没再跟上,付池风叹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男人啊,他不是穿得早,变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格,生不如穿。不知不觉他又苦中作乐上了。
      晒网的陆行倾蓦地冲到付池风面前,神色振奋道:“我知道了。”
      他目光下挑,膝盖一弯,迅速上手将付池风抱起抵着墙外将将挡得住两人的树。
      曹操、曹操在哪儿!
      “陆行倾,你跟秦灿的情书几本不是我提的。”付池风细声解释,虽然他这个没上岗的渔翁得利。
      “我知道,昨日跟今日的不同。”陆行倾露齿笑而不自谦,扶着付池风后背的手指顺着去勾付池风腰带。
      付池风喉间猛地抽搐,半启的唇间看得见惊呆的舌面,看得陆行倾片刻惊艳,付池风气不成声问:“你是不是卖锁?”
      这个前奏快不知耻了,再继续,他俩都得锁小黑屋。为了过审,咸鱼干付池风只能靠着树皮炸鱼干自力更生,他两只膝盖抬起抵住陆行倾腹部,眉心震惊地蹙了两下,看着陆行倾欲言又止的表情大眼眨了眨,缓缓,他闭眸磕向陆行倾肩膀低声怒吼:“陆行倾,你个混蛋!”
      陆行倾抚着他后背慢慢哄:“我怎么叫你?”
      “随你。”为了个称呼没必要纠缠。
      “池风,你怎么叫我?”
      曹……曹先生问候陆行倾,怎么还举一反三!
      “也随你。”也没必要纠结。
      陆行倾端正付池风面颊道:“我随你叫。”
      “让我细想想。”
      墙根几里外人语两三声,两人俱如搞怪盒弹出的惊吓,陆行倾手臂过他膝弯,斜抱起人就跑。
      付池风两臂搂住陆行倾整个后背,问:“你去哪儿?”
      “逛几圈汴州城。”陆行倾气息贴着付池风耳际。
      付池风咬牙求道:“找个人少的地方。”
      “方才我是真的,不怕我图谋不轨?”
      背后伤口遭受猛锤,陆行倾抽筋咧唇看付池风侧脸,酥痒贯通全身,是伤口结痂快痊愈的正常感觉。
      “图什么贵?”付池风挺着脖颈笑看他,挑衅:“不贵不买。”
      汴州城解了禁令后,外商云集,街上一高大挺拔男子牵着精挑细选强悍又温顺的驯鹿时走时停,侧目看驯鹿驮着的人,贵重的像怕往来人群莽撞的目光将人吓跑,像是新婚出远门的夫君一面眉眼刀剑霍霍惊退无知打量的“登徒子”,一面自己宠溺打量。那人举着蜂蜜槽子自顾自遮挡日形,对着日光的眼睛半睁半阖,蜂蜜槽子猛塞入嘴里,视线东游西荡,生生在西洋镜前剎住了脚。须臾,付池风忽地低眉发笑。
      “想看?”陆行倾瞧着西洋镜上围了那么些人听老人唱词蹙眉。
      付池风拒绝:“想到敦煌壁画《鹿王本生图》那个美术片。”
      径自拨开人河的陆行倾没转过来,片刻才问:“本生是你名字的由来?”
      付池风冷色闷声不答,驯鹿止步,察觉气氛僵持的陆行倾回身看他。
      “陆教授,你不会是?”他唇间润着蜜槽光泽,斟酌思量。
      不会是什么?!陆行倾直觉付池风的问题又要震裂他前面二十五年的辉煌。
      “你是不是活到七老八十、寿终正寝?”
      “长命百岁不好吗?”陆行倾没裂,反而光速接受事实,要是付池风想过跟他寿终正寝,他就能……下聘。
      付池风毛骨悚生出一层静电,电的日光颤颤。
      不是不好,是有代沟!陆行倾顶了副青葱外壳,内里藏了个苍老的灵魂,不排除对方灵魂仍然鲜活前卫,但付池风肤浅,相当保守,超过二十岁年龄差他就能自鞭1000,痛骂自己变态。付池风攥了攥驯鹿的厚绒。
      *****
      烈烈火舌猝地喷到陆行倾背后,暴焰红光冲天,人声应景沸腾。电石火光之际,陆行倾神色兵荒马乱,看火景的百姓不等看清焰下人影,驯鹿疾步冲撞而去,堪堪蜂蜜槽子香甜满地。
      付池风满目跌宕起伏,心中小人痛呼:邵池本生啊邵池本生,你我不同命,骑术我不行,你行你先上。
      半晌从里到外没有得到回应,付池风回想美术片里的浪漫坐姿,他也……做不了!圣诞老人就坐这玩意能不翻车吗?!
      汴州城的外人看这罕见奇景,宛若闯入人间的精灵,先得一声惊叹,再得一声怒骂。
      “池风,看我。”
      付池风堪堪松手,抬腿一跨,后背瞬间盘过两条粗实胳膊,将他拦腰抱回贴着自己胸膛,堤岸枯草喳喳。
      陆行倾就地而坐,身体压着荆棘野草,低眸看横躺在自己身上没回魂的付池风,问:“你不是能武吗?”
      溪水浮萍侃侃,岸上细柳脉脉,付池风猛地抬脸坦然对视陆行倾,后知后觉:“情况慌张,你忘了吧。”
      “看情况,你得再学个秦灿的‘鸊䴘飞步’。”陆行倾在笑,细看他慢慢生硬的眼睑,慢慢起伏的鼻翼,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惊吓慢慢红起来的腮颊,指腹就要点他唇瓣,视线一飘,陆行倾眼尖抽了抽,顺势上头,手指只触到他细发。
      陆行倾眼尖一抬一落,付池风攒眉,抬手抽走扇骨簪。
      “天下囊入陆郎手,你竟三日两回顺我东西!”
      “主上赏的就这么宝贝。”未时日色渐冷,陆行倾半眯眸子,突然活血回暖,着重问:“陆郎竟怎样?”
      三日两回顺……付池风心中小人石僵裂了,曹操问候陆行倾……
      付池风恼羞撑地就要起身,箍他肩膀的手故意一扯,他就从陆行倾身上滚了过去,背躺堤草,两人对视位置颠倒,陆行倾手掌撑在他两侧,想了想,又抬腿压在他腿上拢着他膝弯。
      扇骨簪横在陆行倾脖间,顶着他下颌骨,陆行倾半晌瞧着付池风,忽眨了眨心眼,他大方仰起自己脖颈,攥着付池风手中的簪子慢慢挪到自己喉间,慢慢挪到自己锁骨,陆行倾手指勾着自己领口,慢慢动了动肩膀,笑道:“池风一直玩得这么弯弯绕绕。”
      付池风脸颊被陆行倾捏到正面,面对面看着他眉眼正要落下。付池风顶着陆行倾锁骨的手锁向陆行倾后颈,昂首迎到他面前问:“你吻了,能变什么?”
      骤然被他回应惊到的陆行倾挑眉,付池风唇息缱绻生甜,认认真真追问:“王子、公主、天鹅,或者变态?”
      少顷,陆行倾笑容张狂,鼻尖像雀鸟啄食猛地点着付池风鼻尖,四目相对。
      “池风是要聘礼?”堤上枝木落风,陆行倾认认真真回答:“我吻了,你就变成我们家的人。”
      付池风鼻尖点着陆行倾下颌尖,手指贴着陆行倾脖颈线,胸口热血沸腾,他兀自地笑。他先得了闻察秋一句“我们家的人”,再得陆行倾一句“我们家的人”,他穿一回值了回本了。
      轻颤的眼睫扇过陆行倾脸面,陆行倾面色一僵翻身而起,不能直视半躺半坐咸鱼打挺警惕打量他的付池风,平心静气等无名火自生自灭。
      两人穿的俱是厚厚的冬裳,没有唇齿接触,陆教授对自己不得其解。
      陆行倾解了自己外氅,大步罩住付池风,他手脚锁着付池风躺到堤上客气商量:“驯鹿你牵走,我要簪子。”
      “我不要,你牵走。”他拒绝。
      “驯鹿是活的,簪子是死的。”他威逼利透。
      “驯鹿是蠢的不值钱,我的簪子真金值钱。”他再拒绝。
      “我打个真金的驯鹿,你赠我簪子?”他循循善诱。
      “我不要!!!”他懒得解释。
      “你不是鹿王本生吗?”他执着簪子。
      “你才鹿王生的。”他怒了。
      陆行倾自行摸索,七窍心眼抠付池风手心,一面继续软磨硬抠:“簪子赠我,我家产赠你。”
      “我要你家产存哪儿?哦!你是不是也想要个跟进棺材的管家?”
      曹……曹氏三父子都得跪了,衾府入职是生生世世生死不离合同制吗?!
      付池风脑袋钻入外氅绒领,堤上暮色骑着驯鹿回来沉浸无声,陆行倾照着氅面隐隐约约的轮廓点了一下。外氅里面的付池风被喷薄气息一烫,此刻他就是开水烫不开的抱拳咸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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