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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主上本章不在线?我也不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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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音起,水瀑升腾。
乐音止,水面涟涟。
付池风迷茫地看着房间装置,不知所措不知今朝,他穿的是什么玩意?!
音乐喷泉至少得有编程系统吧!!!
是他穿的世界系统把他当傻子还是古人智慧已经超前到其实是他们一直在玩古人剩下的东西。
付池风胸口跳得剧烈,他不紧张,只是平常看了场节目的程度。檐下水珠洒洒,水道上快步跑过来身娇体健的人影,他抱起月琴看向女子,女子屈膝行礼消失在飞檐上,木箱失了压力缓缓收拢合并。
“方才的‘疑是银河’简直是神迹,殿君感觉如何?”引领他回主楼的贺夫沉浸着水上表演的震撼,理所当然想从付池风面上看到同样表情。
付池风识趣回应问:“是褚先生设计的图纸?”
楼顶四角窗边悬着如乱麻盘错的金丝外罩风灯,仆人打开风灯小门添油灌风,骤然放大的光圈铺平水面。
惊得无措的水珠晶亮,对方脚下一个失策险些摔进水池,惊诧发觉付池风对“疑是银河”的原理似乎不感兴趣。
贺夫回想他从主楼走出来中途拦住他迫不及待讨要答案的客人的正常表现,付池风的态度反常。他回想褚状几日前带一匣图纸入过宫,有可能苏如召让付池风看过图纸,震惊复盘后他迅速替主人正名:“若是殿君在别的地方看到过,定是褚先生的手笔。”
“这个地方只有褚先生能做到了。”
就算知道原理的付池风他也不能保证做到,就算他上辈子那也是不小的工程。
一时被冲昏的理智慢慢恢复,付池风施施然打量水池内置的铜质喷口,陆陆续续成队经过水道的下人又皆是面色手臂红涨汗流浃背,他就猜出来了,人力造奇迹。
褚魔头是真挺能作,跟苏如召物以类聚不相上下。
主楼共七层,每层楼口悬着红木房牌,三层到六层房牌上刻的是:比翼、并蒂、比目、齐眉。
“褚先生将楼层用春夏秋冬区分,每层十三间客房,最上面是大宴明堂。”
付池风驻足在“齐眉”红木牌下面问道:“春始比翼,夏至并蒂,秋时比目,为何冬日是齐眉?”
看明白付池风问得是真没心机,贺夫真心解释,两手手指配合辅助。
“冬日是两人相处时间最为充裕的时候,即使日日那样……”像是被强力胶粘住的两食指腹看着拉开距离仍有藕断丝连的假象,光线跟着贺夫指尖目不转睛地求学。贺夫观察付池风逐渐泛红羞赧的神色只觉孺子可教,抛出冲击他天灵盖的答案:”也会争吵摩擦,最易生出裂痕,口角之争拳脚相向甚至覆水破镜,怎能不是‘齐眉’更能劝人琴瑟和谐。”
眨眼睛表示他不是静态的付池风堪堪抬眸看见婢女用托盘挡笑的动作,他没有经历过跟家人争吵打闹的痛苦的甜蜜,强行算上只有他武笤帚弄大棒追着他家俩逆子满屋跑,也让他弄没了。
他颓然地抱紧琴身转过脸正要上楼,少年背影疾速掠过眼尖。
“秦灿!”
就像是夜半私会被父母当场撞破蹑手蹑脚拼命想隐身还是自乱阵脚暴露的少年悻悻倒回光明,贺夫见状先行到大宴安排。
原地目光游走打量四周人影的付池风问:“闻大小姐没过来?”
秦灿骇然回道:“我要是带她进这里,她爹她哥还有我的宰辅爹,合伙打断我全身筋骨,我爹还得补几刀巩固两家关系。”
自我认知明确,付池风满意转身,他操的哪门子闲心,衾府富贵圈挑不出比他更惨的他竟然担心别人,秦灿慌忙走了几步想追自觉停在原地问:“殿君今夜要弹琴。”
侧身看着秦灿期待热烈的目光,付池风默认近乎逃也似地飞奔上楼。
用得着一天两次重创他心灵吗?他没背过纯澈得只剩热烈期待的注视,强行算上还是只有他家俩逆子等他开饭仰视他的眼神活蹦乱跳,少年人的诚挚霎时跟着他背影寸步不离灼得他受宠若惊无地自容。
泼天光明揽着两人背影,背后一道堪堪阖上的门缝完完全全阖上。
七层大宴明堂两侧高朋满座,正堂圈出八边形舞台,舞台上移动的台阶高处设置座位,相当于×××音乐厅专属某种乐器的演奏空间。
付池风观察过主楼布置,围绕池中音乐楼建造的主楼最后汇聚到正门方向,前面厚重后面单薄,音乐楼背面是类似宿舍提供下人住的房间,担当门面的正门方向从底层到顶层没有寸土寸金斤斤计较的逼仄。
他们脚下正是熙熙攘攘的正门大街,七层隔音效果尚可,偶有几声急促的高喊闯入。明堂上座的褚状看着付池风走上台阶的神色看在付池风眼里就像不早朝的君王看新纳的!!!
付池风觉得比喻不妥,就像慈祥老父亲看着远游归家的!!!
辗转良久,就像飞鸟传书的笔友线下相见。
付池风长舒一口气,打量他的有钱但最好别招惹的笔友,好看能装也是真的心狠手辣,略略倾身行礼道:“谢过褚先生。”
旁边座上肥油满肠的商客被屏灯迷晕了眼,目不转睛打量,骨碌一转问:“褚先生这回挑的伶官小人跟‘疑是银河’一样惊得人澎湃激昂。”
付池风心中小人踹得他满肠肥油“涕泗横流”。
“岳老板,长途颠簸劳累是不是磕伤了脑袋?”
客商本来精明活转的眼珠顿时像踩到兽夹机关不敢乱动,只觉一盆冷水当着面门泼得他全身冰凉发麻,脑袋千斤重又似羽毛轻。可不是嘛,他是提着脑袋在褚魔头指尖上跳大神。
褚状面色不阴郁,似是不走心地调侃,然后无奈对付池风道:“殿君接受我的邀约,褚某感激不尽。虽然我精心准备数月,‘似是银河’仍有诸多不足之处,望殿君不吝指正。”
要不是知道苏如召刚被段墨白点名老实了,眼前人跟他一个培训班套路。
付池风坐上台顶,隔着帘幔看向下面宾客。
“木八仙。”贺夫音落,盛装的舞姬碎步疾走上台。
舞姬声色圆润犹在心弦:“奴家在。”
“今夜殿君操琴,让你来献舞是你的大福气,准备如何?”
“奴家准备多时,请座上大人宾客赏光。”
付池风的手指抚上琴弦,另一手轻敲琴身,似是求古木月琴赏脸。
缓缓调拨的光线这时变奏,上座人形忽地闯入捏着明堂内的光弦使劲拉扯,扯得气氛面红脖子粗,快要扯断了,他侧首沉思看着舞姬开口:“既然琴是最好的,掌琴的人是最好的,跳舞的人也当是最好的。天时地利人和,不如比一场,看是殿君的琴先停,还是台上的舞姬先停。”
怎么能不讲琴德改拼舞技?吃喝玩乐的宴会一定要搭配惊心动魄吗!
付池风看清舞姬眸中惊恐,知道他还有后招。
“殿君若输了,我请主上为醉花楼题字:国富民安,四海升平。若舞姬输了,醉花楼也赏她一副门面。”
付池风不能输,不然段墨白能刀起刀落先送他副联。他也不想女子戴着“大脑袋”示人,他能不能拒绝?
先他一步跪地的女子求道:“褚先生,我刚刚吃得有点撑,能否先缓缓?”
“你若不战视作认输,进了醉花楼的门都要按照醉花楼的安排行事。”贺夫提醒道。
付池风收到了,心中小人狂踹褚状206骨。
“奴家知道。”堪堪起身下场的舞姬大着胆子委屈call了眼付池风。
付池风心中小人“狂砍”褚状216刀。
“殿君该不会手下留情,过早收手吧。”
面无表情扫过那人一眼的付池风淡淡点首,表示他记住了。被褚状言语吓得半晌没动静的客商惊惧地瞧着还在放声笑的人,面色惨白得恨不能甩掉满肚肥肠连滚带爬逃出“修罗场”。
须臾,舞姬上台,向满堂宾客行礼后,朝台上付池风示意。
付池风揽着琴身,闭眸默念:邵池本生啊邵池本生,你我本无缘,全靠孽缘牵,今日诸人皆为你来。我不信神鬼传说,今日偏信你能力挽狂澜,我将身体交还于你。若地杰人灵,望你助我一臂之力。
帘幔合拢拦住众人看风景的视线,幔内渐渐松弛的身体提紧琴颈,付池风睁开墨黑眸子看向座上众人,停留上座一瞬,灯光漫入帘幔点起眸中火星,他端直背脊,手指撩拨,琴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