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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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峰和李晗留着杜城在医院“看守”据说是昏古去了的沈老师，又小声交代已经跟饭铺老板协商好了，原本定在中午的生日会改期到了明天，一来主角晚上得赴杜倾姐的约，二来看沈老师现在的这个精神状态，下午还是多多休息为好，他们就不闹他了。
杜城受不得这两小孩儿一左一右偷偷憋笑的模样，挥挥手让他们赶快走人，临行前又交代李晗，将在咖啡店送现金给袁梦佳那人的影像资料发到他的手机上。看小姑娘没动静只呆呆地眨了眨眼，不得不追加了解释，就你沈老师的这个性子，只要是右手还能动，你认为可能安分得下来吗？
怀里的人儿显然也听到了这话，他十分不满地在杜城的胸口用力蹭了蹭，只是因为装睡在前不太好意思睁眼，不过曹公说得好啊，吾好梦中杀人，你给我等着！
李晗瞄了瞄埋头装鸵鸟的沈翊，随即了然地笑了笑，好！
待那两人走了，缩成一团的沈翊才肯开口用气音跟杜城讲话，你是怎么回事哦？我都惨成这个样子了，还想着剥削劳动力呢！
杜城用下巴戳了戳他的发顶，语气里似是含着低低的笑，也有怜惜吧，听着云山雾绕似是而非的，你也可以不画。
然而咱们北江分局的画像师是谁，沈老师哪怕是病着，职业之魂也在熊熊燃烧，少来！我能画，为什么不画？
所以说这是什么，工作狂对工作狂了然于胸的理解和拿捏吗？
杜城维持着把人牢牢圈在怀里的姿势，周围不是没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只是统统都被忽视了，先休息一会儿吧，到家了再叫你起来。
沈翊听懂了他的潜台词——如你所愿没冲出去找人麻烦，总归还是得好好解释一下？
小画家轻轻笑了一声，猫爪子便在城队的心尖尖上飞快挠了一下，放心吧，我没事。
与其说是安慰，更像是一种保证。
杜城趁着无人注意，低头亲了亲他的鬓角。
这个地方跨越生死之间，人来人往，吵闹得很，偏生他们之间能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安逸，外人融不进去，甚至无从打扰。
佳人在怀，他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是姐姐杜倾，发消息来问怎么联系不上沈翊。
杜城看了一眼睡颜乖巧的小画家，只回说是不小心弄丢了手机，sim卡还在，不用担心。
沈翊说头晕其实也是真的晕，窝在杜城暖洋洋的怀抱，哪有能不安然睡着的道理？他醒来时候是在杜城的公寓，那张他无比熟悉的沙发上。他的男朋友该是在厨房做饭，有香香的味道飘飘渺渺地传了进来，令迷迷瞪瞪的小画家情不自禁地吸了吸鼻子。虽然杜城的手艺只能称得上是平常，但是比起单身时候宁愿有一顿没一顿地修仙也不爱下厨好好做饭的沈大艺术家来说，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
刚刚下凡的沈仙子炸着头毛揉着眼睛趿拉着拖鞋毫无形象地走近过去，神情仿佛是窥探到了新大陆的孩子，咱们吃什么？
杜城洗了手，解开围裙，把人调转过头，堪堪地摁到了饭桌边上，您的身体状况还能不知道么？医生说了，只配喝粥。
沈翊眉心微蹙，看着像是立刻醒了一半，医生什么时候说了这个？你这是假传圣旨吧？
杜城说着还真就给他上了一碗雪白雪白的粥，米粒分明，饱满初绽，看起来蛮养生的样子，也很香，但这并不影响沈翊微微撅起的小嘴，毋宁说跟男朋友撒娇是不需要理由的，今儿你就给我吃这个呀？
寿星宝宝要不高兴了。
杜城捏了捏他的鼻子，小家伙讨起心软来真是一套一套的，偏生他又吃他这招，又从冰箱掏出了一个小瓶子，这是姐姐之前拿来的酱菜，爽口，但是不能多吃。
桌上还有淋了蚝油的生菜，炖好的白萝卜汤，总而言之，非常养胃，但这又是菜叶又是萝卜的，怎么看都像是在喂兔子好吧？
那你吃什么？他才不信信奉要餐餐大块吃肉的杜城自个儿能够容得下这么素净的午餐。
果不其然，这家伙虽然宣称有难同当陪他一起喝粥，碗里头却加了剔好的排骨，这应该就是方才吸引他摸进厨房的美妙诱因。
于是沈翊不干了，我也要！
杜城刻意虎着脸吓唬他，你也要，要什么要，嗯？
沈翊脾气上来了，才不爱搭理他，直接动手把两人面前的碗调换了过来，还仰起他倔强的小脸蛋用鼻孔故作凶狠地刮了某人一眼，哼！
他倒不像某人那般无肉不欢的性子，只是因为逗狗狗实在太好玩了，没忍得住。
杜城则是起身去厨房里盛了更多的排骨过来，厚厚地堆在一起，如同一座小山，他也学着沈翊那样撇嘴“哼”了一声，然后埋下脑袋，气吞山河地开始干饭。
——我还有，比你的多，气不气？
沈翊成功被他逗笑，好可爱呀~
所以说，“恋爱中的男人=小学生”这个等式，很多时候是不会骗人的。
你看看这一个两个的，加起来超过十岁了吗？
饭后，杜城又自觉领了洗碗的任务，一来沈翊手上有伤不方便，二来还得麻烦北江分局的宝贝画像师画像，工作狂就是这样嘛，人虽然待在家里，工作却是一刻也不能松懈。
沈翊端着杜城的手机研究了一会儿，而后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这个给钱的女人就是黎凤，她都给了袁梦佳这么多钱，之前还说是不认识。
于是杜城打电话给蒋峰说，正好，终于有证据了，赶快去请王发和黎凤这两口子来咱们局里坐坐呗！
沈翊放下笔，懒懒地伸了个懒腰，黎凤赞助了袁梦佳的“战袍”，他还记得杜城之前这个特别有意思的说法，可不可以理解为她们是同谋，所图的对象自然是黎凤的丈夫王发。
杜城的那个视线简直就是他左手的定向追踪器，生怕一不小心又给纱布崩坏了，跟一个怀了自己老公孩子的女人合伙……
行吧，这种事儿从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周云意和陆婷不也这样么？
王发和黎凤的爱情要是真像是传说中的那么美好，怎会结婚多年一无所出？沈翊倒像是不那么在意，他往左手手背上淡淡地瞥了一眼，也不急着下结论，我想听听黎凤自己是个什么说法，然后他反客为主，要不要去阳台上晒晒太阳？
听他这样讲，杜城便真的搬了两个躺椅出来，他们双双往上头一靠，于是“小学生”立马变成了“老大爷”，这一眼的光景，似是就能看到某些人退休之后的场面，嘛，闲适得很~
沈翊主动交代，松霖铃让那人叫我过去画画，画她的肖像图，收了手机是因为不想被人打扰，他轻轻地笑了笑，她是这么说的。
你画了？
嗯。
沈老师，你现在可是公职人员。
她也没说要给我钱啊。
她让你画画，你说你画了，让你喝酒也就这么喝了啊？
因为她是市（城翊）委（城翊）书（城翊）记的女儿啊，所以……沈翊的笑容变得古怪起来，你不会觉得我是那种人家还没怎么样呢，就一定吵着闹着非要反抗强权的愣头青吧？
杜城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显然他是在努力压制某种浮动的情绪，然后呢？
她似乎是想要拉着我共同醉在那酒里，沈翊这人讲话是真的九曲十八弯，虽然这大概也算不上是吃亏吧，但是你知道的，我这个人脾气不太好，不喜欢平白被人安排，所以我就在自己手背上来了一刀，疼痛使人清醒这话，果然一点也不假……而后我奋力推开她，跑了。
这么顺利吗？杜城的视线灼灼，她的司机陈衮，也就是绑架你的那个男人，他当时在做什么，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你跑了？
那位千金小姐说是不喜欢被人打扰，司机当然不能久留，把我送进屋他就走了。
杜城听着听着，眉头还是锁成了疙瘩。
城队果然敏锐呀！小画家笑靥如花，眼神却笼在了雾里，他倒是没有走远，就在隔壁屋子里待着，松霖铃也装模作样地警告过我了，她的手里捏着联络用的无线电，我要是不专心画画，可是要喊人回来的。
那，后来她怎么又不喊了？
她喊了呀，那酒和药都烈，让人丢失清明，但是会加大感官刺激，她也喝了，像是牛皮糖一样一直扯着我的袖子，我好不容易跑到了门外，她却是死活不肯松手，沈翊瞥了一眼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袖，我只好再一次动了刀，那女人约是被血和刀光给惊到了，怔了一瞬，我便趁机将她推给了那个谁，是叫陈衮对吧？之后我逃到大堂，服务员见了我这幅鬼样子，吓了一跳，这才叫的救护车。
沈翊提起这段不太美好的回忆时脸色也不是特别好，杜城问，见他身上鲜血淋漓的，那服务员怎地也不帮忙报警，回答说是他给生生拦下来的，报警又能如何，这不是让咱们派出所的民警难做么？
这回杜城倒是闷闷地沉默了下去，许久没有开口讲话。
沈翊也不急，他是个那种可以充分享受静谧氛围的性格，而且心里清楚得很，身边这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真正伤害到他。要知道，从前的小画家可没有像是这般交付一切地信任过谁，包括他自己。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并排躺了一阵，而后杜城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听得出来心里头还是郁闷的，但他还是收敛了一切不必要的表情，向躺椅上的沈翊伸出手去，跟我来。
小画家眨了眨眼，又歪了歪头，露出了一点带着孩子气的迷茫，做什么？
杜城揽了揽他的手臂，你不会打算就这么穿着这身破烂去见姐姐吧？咱杜总看到绝对要抓狂的！走，带你去洗个澡，换身衣裳。
沈翊乖乖地攀上了他的脖子，眼神羞怯但也坚定，明亮得令人心动不已，嗯。
杜城毫不费力地将人拦腰抱了起来，怀中的人儿是他的宝贝小画家，自然还是得交由他来好好疼爱。
杜城给他挑的是一套纯白的西装，加上纯白的内衬，温柔垂落的柔软发丝，水光潋潋的眼眸，整个人看起来乖巧极了，好像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兔子，迷了路，但是懂得乖乖地站在那儿，等待主人领他回家。
或许这就是杜城眼里的沈翊吧？不管什么时候，都干净清澈得仿佛不染一丝尘埃。
沈翊套着洁白西装的双手挽上了他的胳膊，肩膀跟手腕一起轻微地来回晃动着，有玩闹的意思，也像是撒娇，走啊~
杜城用了一身黑色来配他，加上高大的身形，简直是迷之契合地融入到了夜色当中。
杜家姐弟这一刻的审美高度类似，杜倾也特别喜欢沈翊这般白净清爽的样子，直到注意到手背上的纱布，笑脸才隐约沉了下来。
沈翊连忙解释是由于工作缘故，也是因为他自己不小心，故而有此一难，杜倾那是什么人啊，生意场上摸爬滚打惯了，小画家那个眉毛才微微一挑，她就明白事情肯定不会像他说的这么简单，但她不追问沈翊，反而将目标转移到了杜城身上，你说呢？
杜城正在专心挑战眼前的一盘牛肉，面色瞧着还有一些漫不经心的意思，你还是跟她实话说了吧，这家伙竟然毫无鸭梨地卖起了队友，免得她还得费那个人力物力去私自调查，折腾死个人哦！
沈翊脸上尴尬地笑了一下，脚上可是没得客气，躲在桌子底下偷偷踹了某个假装事不关己的家伙一脚，让你多嘴，八婆！
从那一脚的力度可以看得出来，确实是气得狠了。
只是姐姐的目光实在是太过殷切，他也不好继续胡乱敷衍，只能尽量简略地复述了一遍遭遇，瞅着杜倾眉头越皱越紧，还得安慰她不用担心，小画家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总归自己多数时间身在警局，再不济，还有咱队长大人顶在前头不是？
杜城的嘴里还衔着牛肉块，不清不楚地“嗯”了一声，姐姐冷着脸一拍桌子，才迅速咽下赶忙附和着说是。
杜倾觉得沈翊这是哪哪儿都有危险，要他有什么用，不说警局，你还得上学校教课呢！
杜城忙说，以后保证送到教室！
沈翊偷偷给他做了个“小猫作揖”的动作。
你那屋子也不安全，听说连盏敞亮的路灯都没有……杜城刚想拍着胸脯说“我早就修好了”，不料被亲姐姐冷冷地扫了一眼，怂了，缩在一旁当起了鹌鹑。你们也别一天到晚互相串门了，她的话让两个人不由自主地红了脸，他们那哪里只是互相串门，还经常一起“深入交流”呢！还是一块儿上这儿住吧，她将钥匙塞到了沈翊手里，听说这个地方的安保做得还算不错，杜倾的“还算不错”已经是非常高的评价了，离北江分局和警察学校也都不远，好方便的。她见沈翊先是怔愣，随即试图开口，又笑着补充了一句，我特意去看过了的，有个大房子采光很好，可以做你的画室。杜总想要送出去的东西，断然没有被退回的道理，她的这个小画家弟弟看重感情，她便跟他好好聊一聊感情。这顿饭，本来咱爸妈也想回来蹭蹭我的手艺，这话果不其然令沈翊一下子就僵住了身体，虽然他面上还是保持着得体的镇定，但是就其平常表现来说，已经是比较失态的了，不过这个家伙说，她微笑着指了指杜城，北江天冷，这会儿还是夏威夷的海风比较适合他们，怂恿老两口跑到岛上度假去了。她看着沈翊不太明显但是放松了不少的肩膀，极其自然地将小画家本来想要推拒的双手给按了回去，我们家是这个样子，生日会人可以不到，礼物怎么都要到的，他们既然托我跑腿，姐姐也就跟着沾了这份光，只替你补了一只手机，没做其他的准备，这也不算过分吧？
沈翊心说“你们是真的好过分啊”，但是心里潮涨潮落的没个定数，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杜城凑了个恍然大悟的脑袋过来，果然，你就老实交代，有多少道菜是阿姨准备的……
男人嘛，被姐姐和老婆联手教育的，多半就是坏在了这张嘴上，瞧把你能的，没事装什么糊涂大侦探，装个哑巴不好吗？
沈翊的眼眶微微泛红，被他那一身纯白的西装衬着，教人心软得不行，谢谢！他两只手还握着崭新的手机和钥匙，捏紧松开的动作重复了好几次，却怎么也想不好还要多说些什么。
杜倾其实还蛮想抱抱他的，只是身边有个醋王盯着太牢，她实在不想被人唠叨，所以还是免了，改成了摸了摸小画家柔软的头发，不出预料地立刻得到了自家亲弟弟一个大大的白眼，看吧，有的人早就坐不住咯，姐姐这人特别识趣，也不多留你们，收拾好东西记得知会一声，我找人来帮忙搬家。
沈翊垂下眼帘，软软糯糯地应了一声“好”。
杜家姐弟身量都高，这方面毫无优势的小画家只能是仰头看着，这个时候他那优越的上目线总是特别能加分，瞧着小小的一只，眼睛却是水汪汪的，似是所有的温柔和情意都倾注在了这双眸子里，引人不自觉怜惜得紧。
杜倾姐姐似是终于记起了自己还有个正牌的亲生弟弟，杜城，搬家的事儿，你小子给我上心点！
杜城揽着沈翊的肩头笑，谨遵姐姐大人懿旨！
沈翊在烛光中朦胧了双眼，但很奇怪，这次看向对面，人的脸却是无比清晰的，记忆中似是笼着惨淡云雾的模糊，好像已经离他远去了。
他想真好，又有人给我准备生日蛋糕了。
它很香，甜滋滋的，鲁诺妮说过，这是幸福的味道。
从前的沈翊对这个词没有多大的实感，但确实，一旦拥有过这种感觉，根本就不舍得松手了。
只是等到单独面对杜城的时候，小野猫才彻底恢复了本性，我之前听姐姐提起过你的父母，似乎不像是这么……容易接受我吧？仔细看这家伙其实是相当之不安的，但他还是决心打破砂锅问到底了，你做了什么？
杜城在开车，也在笑，你想要怎么个不接受法？他挑了挑眉，给你五千万，离开我的儿子？伴随沈翊发射的“死亡射线”，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得跟李晗说说，少拐着你看那些离谱的网路小说，成天无事生非胡说八道……直到小画家握着钥匙的姿势变成了握刀的模样且准备迎头痛击给他“就地正法”时才不得不改了口，你放心吧，我没跟他们闹，他又补充了一句，也没去砸车，我们走得这么近，加上有杜倾这个眼线，你是什么样的人，他们还能搞不清楚么？沈老师，你对自己的魅力是真的很没有自信诶……结果他被“眼神杀”盯得无奈地举起了白旗，毕竟自家亲亲老婆是只很不好骗的聪明小猫，根本就没法子浑水摸鱼，所以他干脆踩了刹车，盯住了那双水波盈盈的漂亮眼睛，沈翊，你对我特别重要，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他们只要明白这点就好了，商人最会权衡利弊，自然搞得清楚该要如何取舍。
沈翊抿了抿嘴唇，又呆呆地张了张嘴，我知道了……
也许他们还想着，可能等到哪天你实在受不了我连夜跑了，到时候就可以看我抽自己大嘴巴子的笑话了。
……哈，可别忙着笑话李晗了，瞧瞧城队您这什么神仙发言，看来被网文和电视剧荼毒的，也不只是她一个。
不管，你已经被我套牢，跑不了了！杜城边说边捞起沈翊那可怜得还贴着一层纱布的左手，飞快往他的无名指上套了个圆圆的东西，看着像是一枚素戒，只是造型有些特别。想了好几天的仪式感，头都大了，你又容易害羞，某人苦恼地抓了抓脑袋，还是不要在人前兴风作浪了，可是好像还是有点晚了……我不管，反正就是个锦上添花的东西，他被沈翊直白的视线望得有些脸红了，连带着嘴上也开始打磕巴，平常戴不了，就搁兜里揣着吧，我也有个一样的，不重，他十分刻意地晃了晃他的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这俩我都放在身上好几天了，但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其实也不是……
沈翊本来是笑着想看看他到底要怎么圆，后来又改了注意，那人嘴上叭叭地似是越描越黑，他却盯着那一张一合的嘴唇，越发馋得要命，只想冲上去狠狠地亲他，小画家看着温柔内敛其实是个果断的行动派，所以也就毫无负担地这么做了，至于后果嘛，老话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年轻人，冲动是魔鬼呀！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