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花》集NG

52、【番外】不动的明王 第六节

　　“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今天一起吃饭，于茜楪邀请慕容清扬来到学校一个僻静的角落。

　　“想当官吧，最好如果可以的话，或者律师教师什么的也行。”

　　“当官啊……”于茜楪若有所思，“为什么想要当官呢？”

　　“因为政府是特权阶级，当官了就没人敢看不起没人敢欺负了。”两人已经相处了几个月，面对于茜楪，慕容清扬习惯性的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说谎也会被面前的这个直觉敏感到恐怖的女人看穿。

　　“没想到你还隐藏有这样一面呢。”于茜楪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又随即恢复了正常。

　　“你还好意思说我？”慕容清扬打趣地说，“这几个月来我的家底都给你掏空看了个遍，你的事情却一点都不愿意透露，除了你的年龄你的性别你的身高体重这些外在的一眼就能知道的事情以外，你家是做什么的，住在哪，甚至你有没有兄弟姐妹我都不知道。”

　　“喂喂喂，别太得寸进尺了，女孩子的身高体重可不是能够随便告诉别人的。”说着她往慕容清扬的大腿上狠狠地扭了一把。

　　“疼疼疼。”在保证不会有人听到的前提下，慕容清扬故意略显夸张地叫嚷道。

　　时间已经是第一个学期末，也就只有中午吃饭时间还能忙里偷闲，虽然名列前茅的两人不至于挂科，但慕容清扬要奖学金，而于茜楪也似乎有自己的计划。

　　等到成绩出来，学校在墙上张贴了一张大红纸，上面用金色墨水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前一百名的名字和分数。看着自己和妹妹名列前茅，慕容清扬不禁一阵暗自雀跃，心中混合着对未来的期望和对把那些有钱人统统踩在脚下的自豪与舒爽。不过他也注意到，貌似其他人都不怎么在意这个东西，成绩榜单旁边只稀稀疏疏地站着几个人。

　　寒假的一个月，兄妹俩也没有闲着，在福庆市他们并没有什么亲戚朋友要去拜访，哪怕是过年也看不见父亲的身影，所以两人在假期里复习了前一个学期的功课紧接着开始预习下一个学期的内容，不同于享乐主义的父亲，慕容清扬坚信“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阶级的壁垒不容易突破，那段距离，就用努力来弥补。

　　第二个学期一开始，学校就举办了一个“雏鹰活动”，虽然奖金没有每个学期奖学金多，但这个活动是学校响应政府表彰优秀学生的号召举办的，一年一次，听说已经举办了好几十甚至几百届了，也算是市级竞赛的程度。因此，慕容家的两兄妹自然也参加了。然而让慕容清扬感到奇怪的是，相比对于学校排名兴致索然，这个比赛参加的人数空前得多，且不说于茜楪，几乎整个学校半数以上的人都报名了。

　　好奇的慕容清扬去询问于茜楪有关这个比赛的事情，她却一反常态的对此闭口不谈，而且事后总是有意无意地似乎躲着自己。于是，他回到家就去问了哥哥，在之前上学时有没有听说过“雏鹰活动”，因为慕容清扬打听到这个活动在中小学每一年级都会举办，而且范围覆盖全市。

　　“确实有听说过，但是因为奖金不多，又听说竞争很激烈，所以没什么人报名。”在一番仔细思索后慕容清峰说。他告诉弟弟，这个“雏鹰活动”是全市同一学年的一起比赛，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越“好”越靠近市中心的学校报名人数越多，比如兄妹俩所在的第一中学，有超过半数的同学参与了，而过去慕容清峰就读的那所贫民区的小学却基本没有人愿意趟这趟浑水。

　　并没有得到什么关键信息，问题反倒是越来越多，慕容清扬只好硬着头皮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参加了比赛活动。

　　第一关就很莫名其妙，众人被安排排队进入一个个分开的黑帐篷，大家似乎都很紧张激动的样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进去，然后带着喜悦或者懊恼的神情走出来。等到慕容清扬走进去，却发现里面只有一张木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戴斗篷的人，桌子上摆着一个奇怪的装置。在蜡烛的映照下，慕容清扬勉强能够看清楚，那装置有一个打磨光滑的黑曜石底座，上面罩着一个中空的水晶半球，内部抽真空，底座上盛着一层水银，铁质的支架从水银里伸出来一直顶到水晶罩上，一根极细的金丝从正中心悬垂下来在昏暗的光线下几乎隐身看不见，其下悬空挂着一枚特制的指针，指示的四个方向分别由铅、锡、铜、银打造。

　　那个戴斗篷的神秘人要求慕容清扬将手放在距离他自己最近的方向，也就是锡指针与指针铜之间。在慕容清扬将手掌触碰水晶罩的一瞬间，他看到里面的指针微微偏转了一下，但很快就停了下来，面对他的仍然是锡指针与铜指针之间。

　　“好了。”神秘人好像不情愿说话似的，只是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赶慕容清扬出来。

　　第一关就这样不明所以地过了，随后是笔试和面试，对于慕容清扬来说全都出奇地简单，最后他也毫不意外地拿到了人数二十名的一等奖。然而，未曾设想的是，妹妹慕容明雪竟然连三等奖都没有拿到，更奇怪的是，在考试结束当晚兄妹俩还曾经对过答案，基本上是相差无几，慕容清扬只能认为是面试环节出现了问题。

　　“考官有说什么或者对你做什么事情吗？”自己的妹妹冰雪聪明又乖巧可爱，慕容清扬首先怀疑的就是变态考官想要潜规则妹妹被拒绝了所以恶意评低分。

　　但明雪摇了摇头，把整场面试过程大致复述了一边，慕容清扬并没有察觉什么问题。

　　“但是。”妹妹犹疑了一会后接着说，“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和这个有没有关系。”

　　“你说。”

　　“今天班主任把一个一个人单独叫到办公室去，她谈了一堆杂七杂八的，又问我对炼金术有没有兴趣，我都不知道炼金术是什么东西，自然就否定了，她然后又问我以后有没有考虑去政府工作，那我想哥哥你说过的，但又不能很好地确定她的意思，所以做了个模棱两可但大致是肯定的回答，然后她告诉我一个星期后会再通知我。”

　　“通知你什么？”

　　“她没有说。”

　　“好吧，那到时候你先去，看看老师怎么说，我会在外面等的，有情况你要大声喊我。”慕容清扬依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疑问却越来越多，他决定明天再去问问于茜楪，她肯定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