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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君子好逑&思之如狂 ...


  •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诗经·周南·关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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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几天,明月正在医馆跟湘莲说着话,就有酒楼的小厮来报,说蒙毅大人和郑姑娘在酒楼喝的大醉。于是明月只好跟着湘莲去领人,湘莲摇着头叹了口气,表示已经习惯了。到了酒楼,明月看了看上面的牌匾,上面赫然写着“紫兰轩”三个大字,其实她在进咸阳城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紫兰轩的招牌,只是没想到韩非的生意已经做到了秦国,他们到底有着什么计划呢。
      推开厢房的门,明月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俩人喝小脸通红,蒙毅被郑瑢按在地上,正准备下嘴。
      没看出来,你俩这挺开放的啊,明月跟湘莲忙把俩人分开,又吩咐厨房去做些醒酒汤。湘莲说郑国大人不在咸阳,还是都带回蒙府吧。
      回到家蒙毅还是迷迷糊糊的,明月打算好好审审这个家伙。“老实交代,有多久了?像今日这种情况,有几次了?”明月用戒尺一拍,吓得蒙毅一激灵,“今天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你们是不是已经?”
      “没有没有没有!我跟瑢瑢,比起你和王上,那差远了。”蒙毅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说着打了个酒嗝,“那酒楼是韩人开的,有韩国的酒菜,瑢瑢想家了,我才陪她去的!”
      “都这么大个人了,做事还那么没分寸,要是让人知道了可还了得。”蒙毅这喝醉的鬼样子,跟嬴政一个样。“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瑢瑢想一想啊。你要是想娶人家,就快点请蒙武将军去提亲过礼,总是这样对郑姑娘的名声也不好。”
      “我会的我会的!”蒙毅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明月把他揪起来:“看来得让王上好好罚你!”
      “明月,我困了,有事明天再说吧!”蒙毅说着翻了个身倒头大睡。
      郑瑢的酒早已醒了,正端着蜜水想给蒙毅送去,却在门外听到这些话,有些难为情。
      “在酒楼的时候,可没见你害羞。”明月从房中出来。
      “明月阿姊!”郑瑢追上去,“谢谢你把我娘和弟弟带过来与我们团聚!”
      “小事一桩,都是韩非公子帮的忙!”明月有些担忧,俨然一副长姐的模样,“蒙毅他——没有欺负你吧!”
      “他没有!”郑瑢忙否认,“他很护着我,要是真有什么事,也是我强迫他的!”
      “你呀,是什么都敢说!”明月噗嗤一声笑出来,随即拉住郑瑢的手:“我可是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郑瑢说,那年修渠时挖出大鼎,王上本非常开心,可谁知大鼎失窃,咸阳就又有人议论,他父亲当年入秦修渠是行间人之事,王上一气之下便把父亲打入大牢。她不知该如何营救父亲,在街上也不免被人指指点点是间人之女,也应打入监牢。正巧那天遇到蒙恬、蒙毅两兄弟为她出头,还带她进宫求情,她才知道大鼎一事是王上与父亲为试探吕不韦而制定的计策。但当时蒙毅为她出头的样子却深深印在了她心中。
      “当年郑国在秦修渠是经王上与吕相同意了的,这些年秦国鲜有灾荒亦是得益于大渠,你们如此,是在质疑王上吗?”蒙毅拔出剑指着闹事的人道,“当街议论国政,寻衅滋事,知道是什么罪吗?”
      第二天上朝前,明月特意叫住蒙毅,让他给廷尉府的李斯大人带一封信,并叮嘱他以后不要再去紫兰轩,而且会让人尽快查封紫兰轩。
      蒙毅不服气,说瑢瑢就这么一个喜欢的地方能让她找到故乡的感觉。
      “紫兰轩的背后是韩国流沙,明面上是酒楼,暗中行间人之事。你说该不该留?”明月把信递给蒙毅。蒙毅挠挠头问道:“有那么夸张吗?”
      睡梦中,明月隐约觉得床边坐着个人,不知是真是幻。翻身起来,紧紧搂住了那人的脖子。
      “几日不见,有没有想寡人?”那人柔声问。
      “阿政,真的是你?”明月揉了揉眼睛,“这么晚了怎么还来这里?”
      嬴政理了理她的头发。“你不是也没睡?”
      明月舒了口气:“只是有些睡不着罢了。”
      “难道是因为思念我?”嬴政凑到她耳边说。
      “你还好意思说。把我骗回来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一眼。”明月锤了他一下,忽然又想起什么事,急忙翻身下床。“见了阿齐没,我把他抱来。”
      嬴政把她按住:“不必了,阿齐每日进宫我都能见到,反倒是委屈了你,不过以后都不会了。”
      “阿政,我有一点点想你了!”明月把手伸入他的衣服,仰着头道,“今晚在这陪我好不好?”
      嬴政点点她的鼻尖道:“那寡人可是要个说法了,之前是谁一直坚持说不要回来的?”
      “那是假的!”明月轻轻起身,凑近他的耳边说,“你不会相信了吧?”
      嬴政在她耳边吹着气,问道:“那现在可是真心实意的?”
      明月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吻住他的唇,一件一件地把他的衣服除去。嬴政闭着眼享受着这一刻,手捏着她的腰。她的手最终停留在他的脖颈上。他睁开迷离的眼道:“你这个样子可不像是只想我一点点。我难以想象没有我的那些年你是怎么过的。”
      她轻轻一笑:“王上还真是自信,竟然会觉得我离了你就活不下去。”
      “难道不是吗?”他说着偏过头吻上了她的脖颈,随着肌肤的裸露,又一点一点地向下。终于他抬起头,问道:“够了么?”
      谁知她的手已环上他的腰:“半途而废可不是王上的风格!”
      “哟,这么迫不及待?”嬴政语气挑逗,“等不到我们成婚之时,一定要今晚来?”
      “难道就只许王上急不可耐吗,也太不公平了!”她忽然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道,“若不做点什么,王上何必深夜来这一趟?”
      当她大胆地想要把腿跨到他身上时,被他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那你可别后悔!”嬴政按着她说。她脸瞬间红到耳根,紧张地她挣扎了两下,发现自己竟被他按得牢牢的。见她东张西望,他低着她的鼻子道:“怎么,又想逃?”
      她浅笑一声,柔声道:“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他也道:“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她有些惊讶:“这句子你哪听来的?”
      “这不是你写的?”他摸摸她的脸。原来他竟翻看了她闲时默的句子。
      “这诗名叫《凤求凰》,是一位男子为追求心爱的女子所写!我觉着好便写着玩的,你倒是学得快。”明月答道。
      嬴政松了口气:“那就好,谅你也不敢移情别恋!”
      “我都这样了,哪还有机会去喜欢别人?”明月说着抱住他,“况且我的夫君是天下最伟大的人,会做很多前人做不到的事,又岂是那些风花雪月的男子能比得了的?就连在韩国的那些日子,我都没发觉是如此想念你!”
      “你真的想要?”嬴政盯着她的眼睛,眼神瞬间柔了下来,在她耳边问道:“听母后说,你会很多蛊惑人的的招数,寡人也想见识一下!”
      “王上不是已经见识过了吗?”明月觉得有些痒,“太后说过那么多话,王上为何只记得这句?”
      赵姬曾经撞见的应是姬荧吧,她比较擅长勾魂夺命这种事,尤其是对男人,无论是她喜欢的还是不喜欢的,都毫不手软。不过也要那次感谢赵姬的撞见,才让明月自己的意识苏醒,她自己也逃过一劫。
      “我只想知道,太后为何那样说你!”他说着,吻了她的脸颊一下。
      明月仍然有些担忧,但他诚恳的眼神让她动容,她不想扫了他的兴,于是抬眼看了看他:“王上真的想试?”

      54思之如狂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司马相如《凤求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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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有些后悔今夜的主动,此时她特别想召唤姬荧出来,代她去做这些。这些东西她着实没学过,就算是从前,也是发乎情止乎礼,十分克制。而现在,因为爱的冲动,她也想去尝试。她也坚信,自己能够控制得恰到好处。毕竟在在生扶苏之前,也只有自己身体不适,并未见嬴政身体有什么大的变化,或许真的是因为他体内真气足够强大,能够护住自己吧。
      他吐出温热的气息,唇轻轻触碰到她的脸,又逐渐向下封住她的口,不知不觉间褪去了她的衣裙。她被激得闭上了眼睛,毕竟这是她的爱情,只要他不触及她的底线,总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他的亲吻让她丝毫没有喘息之机,甜蜜的疼痛让她浑身瘫软酥麻。过了一会,她终于得到机会推着他翻了个身,又很快被他压在身下。他吮吸着她的味道,又陷入一段缠绵当中,此时他们是一体的,难解难分。几番下来,他扶着她一同坐起来,他抵着她的额头问:“累么?你看,我说过会没事的,今后我们也不必再怕!”
      “有点儿!”明月扶着他的肩膀缩了缩身子,虽被折腾得精疲力竭,但也很久没有这样畅快淋漓地爱过。
      “就只有这些么?”他低头看看怀里的人儿,似乎不太满足。想来他并没有意识到此事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见色起意也好,情之所至也好,纠缠得越深,伤害越大。
      “我有几斤几两,王上难道不清楚?”她轻声道,可还未等她说完,胸前忽然一松,紧绷的身体立刻解放开来,散发出一股特有的香气。“王上这是——”
      “这很碍事!”他说着低下头,细细嗅着那味道,像是在寻着什么。她忽然明白他所说的碍事是什么意思,暗想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于是推了推他道:“王上,会很疼!”
      “是么?”他抬起头看着她明知故问道,“哪里疼?”
      她红了脸,底下头道:“哪里——哪里都疼——”虽然他们已经无数次的肌肤相亲,但此情此景,还是会让她难为情。没办法,这本就是她自己惹的祸,也只能自己受着。
      “寡人会轻一些的!”随着阵阵刺痛传来,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吟着他的名字,“阿政——”
      听到她轻唤他的名字,他及时托起了她的上身,让她不至于瘫下去。
      嬴政也知道她累坏了,逐渐撤去力量。随着痛感的消失,她安静地趴在他的肩头,睁开眼便看到他肩膀上的几点疤痕,应是半月前在韩国一气之下被她咬过的痕迹。她轻触那几点伤痕问:“这伤怎么还没有消掉?”
      嬴政拍拍她的背:“我倒是宁愿它能永远留在我身上!”
      “王上从前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是跟她们也是如此么?”她有些好奇。
      “不——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会——”他抚着她湿透的头发道,“只有你能让我时刻想要亲近,能给我那种特别的力量!从前是因为不知你能接受我什么程度的爱,也不知道你有多爱我!”
      明月皱皱眉,松开怀抱道:“所以王上爱的是我,还是这具身体呢?若是我说,这具身体不是我的,王上又会如何?”
      “哦?”嬴政有些好奇,盯得她有些发毛,“那这身体是谁的?你到底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明月咬了咬嘴唇,拿了衣服遮住自己□□的身子:“王上不该沉迷于我,更不该依赖。若是因此伤了身体,误了国事,那我万死也难辞其咎!”
      嬴政理了理她鬓边的碎发:“无论这是谁的身子,做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明月低着头,轻轻笑了一声道:“呵——我还记得,当年我的弟子与人私定终身,我气得打了她一巴掌。如今想来,我也在做同样的事,又有什么资格责备她?”
      嬴政把她揽在怀里,在她额上落下一吻,道:“你气的并不是她私相授受,而是那个男人并不值得托付。而我不一样,我既不会让你名不正言不顺,也会向你证明你的选择没有错。”
      “可是阿政,这些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明月倚在他胸前道,“宫中虽锦衣玉食,但仍然是个牢笼,我还有很多事情想做,进了宫就只能闲在那,什么都做不了。”
      “怎么,又不想进宫了吗?”嬴政警觉,“若是我想见你了怎么办?”
      明月转过身来诚恳地看着他:“王上也不必每日来看我,我们闲下来碰碰面就好,就像现在这样。我可以去书馆教孩子们读书,也可以去医馆帮忙。”
      “可是我已经受够了离散之苦,想要随时随地看到你!”嬴政的手不停地捏着她的腰,搓的那块皮肤又红又热,弄得她痒痒的。也只有她敢和他提这样的要求。他这才发现,明月一点都没有变。她不愿意做笼中鸟,也不甘心做被线牵着的风筝,她想要恣意飞翔。哪怕是她最爱的人,也无法锁住她。
      “宫里有我,有阿齐,有书阁,这些还不够你忙的吗,你要是想教书,也可以去学堂教王子公主们,为何一定要留在宫外?”嬴政不是很理解。
      “因为他们需要我——”明月搂住他的脖子道。
      嬴政也反抱住她:“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吗,我好不容易把你找回来,你不能这样对我!”
      “只要王上能准许我随时出宫,我也可以答应王上,陪伴你的有生之年,除非我——”明月信誓说得极其认真。
      “别说那个字!”嬴政打断她,没有让她说出那个字,即便他知道她拥有长生之体,他怕她先他而去,“何必咒自己呢,我答应你就是。我们还有很长的日子要过,谁也不许弃之而去,明白吗?”
      “可总有一些事,是人力所无法阻挡的!”明月继续道,“终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的,只不过我的时间还没有到!”
      “连我也无法让你改变想法吗?”嬴政有些落寞,这时他才意识到,在明月心中,似乎有事情是比他还要重要的,“你呀,什么时候才能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明月又朝他贴了贴,轻声道:“只有这样,王上才会珍惜来之不易的团圆,不是吗?”
      嬴政还是一贯地早起,此时已经跟蒙武一家坐在一起用早膳了,还特意吩咐为明月留了一份。明月揉着眼睛起身,有些没有力气,身上的红印一看就是他的杰作,昨晚力气大得简直像是要把她吃了。看到他们在用餐的时候还在打趣想要跟她一起吃个早饭简直比登天还难,就更不想去掺和了。
      他说,书馆鱼龙混杂,他不想让她再去接触那些儒生。蒙家是他最信任的家族,蒙恬蒙毅也是他与他有君臣兄弟之谊,所以才把她暂时安置在这里。她会以蒙氏女的身份嫁入宫中,获得荣宠,今后蒙家就是她的娘家,她若是想出宫散心可以随时回来。看来他并没有把她的请求放在心上,还是一意要把她带入宫去。
      仆人们正把一个又一个红木箱子抬进院子,明月有些不明所以,这时候蒙毅带着阿齐突然出现。
      “这是要搬家吗,挺热闹啊。”明月问。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蒙毅靠在门边反问:“王上把聘礼都送来了,你说要做什么?”
      明月愣了一下,有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她又想陪在他身边,又不想被困住。
      “十五是个好日子,宜嫁娶,王上要我送你进宫。”蒙毅说着地给她一卷诏书。
      明月转过头问蒙毅:“我记得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留在蒙家吗?”
      “我希望有什么用,你又不愿意,阿兄又不肯与王上争。”蒙毅满不在乎地啃着果子,“不过无论你嫁给谁,我都不会吃亏,那我还管什么?”
      明月算了算日子,那岂不是快到了,难怪嬴政昨晚突然过来,原来是来安排婚礼的事。她打开诏书,上面写着册封齐地蒙氏族女姮为国夫人,蒙姮是嬴政给她的新身份,从现在开始她不但是嬴政的女人,还是蒙家的女儿。她和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虽然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婚礼,但秦王想得到一个女人本就不需要那么多的礼节。他已给她纳过彩,那是他亲手猎来的一对大雁,一雌一雄,代表忠贞,一只离去,另一只也会随去,虽然她从不奢求君王对感情忠贞,但已经很有面子了。
      阿齐翻看着送过来的新衣服,转头对明月说:“阿母,父王说要你穿着这件衣服进宫,这是新娘子穿的衣服诶!”
      明月轻轻抚摸着衣服,那礼服是绣着红色花纹的纯玄色衣裳,纹饰虽简单,但仍显出端庄华贵。
      “所以让你做我阿姊,也不错!”蒙毅看起来很高兴,又递给明月一个方方正正的漆盒,“王上还说让我把这个亲手交给你!”
      明月边打开盒子边问:“他又要送我什么好东西?”映入眼帘的是一块看起来非常眼熟的玉,她将玉佩拿起,透着阳光看。这玉不仅雕工精湛,还镶嵌了金银为饰,穿上了红色的线绳,侧边还刻着一个“政”字。
      “这难道是?”她忽然意识到,这是当随意送出的那块玉,那么丑的东西竟在他的手里脱胎换骨,化腐朽为神奇了,果然千古一帝跟普通人悟性不一样。
      蒙毅看明月还在愣神,有些急:“喂,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吗,白白我们费了这么多心思,尤其是王上,连聘礼都是亲自送来,可是给足了你面子!”
      “好啦,我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还不行吗?”明月一边赔笑一边把玉佩揣进怀里,“虽然他给了我这么多好东西,但我还是想要那对雁!”
      “你还惦记着那对雁呢?”蒙毅说着立即躲出二丈远,“这聘礼进了肚,该放一百个心才是!”
      明月一听,追上去敲了一下蒙毅的头:“你还敢说,就你吃的最多!”
      蒙毅捂着头:“我说,看在我这么用心地为你们操办婚礼的面子上,你就不能手下留情?”
      “好啊,等你成亲的时候,你要多少嫁妆,我都给你准备!”明月笑道。
      蒙毅翻了个白眼:“话又说回来,明月的朋友都差不多,我要是娶了瑢瑢,这蒙家还是连一个管事的女主人都没有。”
      “你也很厉害呀,年纪轻轻就有那么高的爵位。”这时湘莲走了过来,“郑姑娘来了,还不去找她?”
      蒙毅一听,一溜烟窜的没影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写蒙毅和郑瑢的时候,本人一脸姨母笑,以及九州鼎是电影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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