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进入熠诚传媒 ...
-
“那也只是两岁而已，我是老帮菜那你也是，你还是个老而不自知的老帮菜。”云周不服气地说。
“你……”西流川站了起来，看样子又想动手了。
“流川。”程绍的语调重了一些，“坐下，你不嫌累吗？好好休息休息。”
西流川眯了眯眼睛，坐了回去。
“云周，流川虽然比你年纪小，可也是你的前辈，你要更敬重他。”程绍说。
云周心里不服气，明明是西流川先说他是老帮菜的，并且这话说出了云周比西流川年纪大还地位比他低的事实，这句话比西流川气急败坏的吼叫杀伤力还大。
“西流川也要学会尊重别人了，不要在人前是个偶像，在人后就成了个只会鬼吼鬼叫的野猴子。”陆识璋说。
西流川被陆识璋说得火气大起，可是还没法大吼大叫，因为他一吼叫就正应了陆识璋那句“只会鬼吼鬼叫的野猴子”。
想吼不能吼，西流川的脸都憋红了。
“程总，您看了云周的剧了吧，您看他可以吗？”陆识璋不给西流川发作的机会，抢先把话题转到了云周这里。
可程绍还没说话，西流川先反对：“不能让他进公司，他都三十了，我们公司不招这么老的人。”
“虽然规定是这样，”程绍犹疑地说，“可这是很少有的识璋特别认可的人，破例一下也没什么。”
“不，他不行，演技不怎么行脾气倒是很大，还进熠诚？他配吗？”西流川坚决反对。
“可我怎么听说，赵明期对他的演技很认可，要让他和你一起演下部电影的男主角，你还同意了。”陆识璋有力有据给了西流川一击。
西流川张口结舌：“我答应是有别的原因，并不代表我认可云周的演技。”
“你认不认可不重要，赵明期认可就行了，他能辨认出好演员。”陆识璋说，“而你在镜头前只能做到勉强掩盖你野猴子的真面目而已，你懂什么是演技吗？”
“好了好了……”程绍抬手往下压，示意他们打住，“这样吧，各退一步，先跟云周签一个为期六个月的实习合同，看看云周怎么样，能不能适应熠诚，能不能做出成绩，再看要不要签长约。”
西流川还想反对，程绍在他开口之前开玩笑一样地说：“流川，别任性，阿姨跟我说让我看着你，压一压你的脾气，你再这样下去，我可看不住你喽。”
西流川的火气顿时消了下去，他愣愣地卡了卡眼睛，而后说：“六个月就六个月吧，就他那样子，肯定坚持不到六个月。”
陆识璋说：“他根本不用坚持，因为他是个好演员，待在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西流川冷哼一声：“那就看吧。”
“好了好了，”程绍站了起来，“我天天一想到你们这两个有才华的大将在我们熠诚就自豪又高兴，可想到你们天天闹矛盾闹个不停我就头疼，你们忙去吧，让我可怜的头歇会儿吧。”
云周得到了熠诚传媒的实习机会，云明非常高兴。
“我拿到了“宇宙第一美丽小妈”的打赏，付了陆爷一个月的房租，还有剩的，我请大家吃顿饭吧。”云明笑着说，“庆祝你要进入熠诚了。”
“可别介，”云周说，“我的剧快杀青了，马上就能拿到片酬，到时候请十顿都没问题，你好不容易拿了点钱，还不快买几件衣服，女孩子都爱漂亮，你也该爱，不要小小年纪就跟个看破红尘的小尼姑似的。”
云明皱起他秀气的小淡眉毛，撅起柔润的小嘴巴：“你才是小尼姑……我今晚要吃肉，让你看看我才不是小尼姑。”
在云明的坚持下，他们还是聚一起庆祝了。
云周没叫陆识璋，因为他和陆识璋住一起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如果让陆识璋参加这种私密小聚会，闵昭录和郎喻坤可能会好奇多想。
云明请大家吃自助烤肉，这样大家就能放开吃到很饱吃个痛快了。
云周在餐桌上跟他们讲陆识璋是怎么怼西流川的，他们笑得差点滚到地上。
“西流川就是个目中无人的混蛋，我有次跟着前辈采访他，结果他喝醉了酒，对着镜头破口大骂，差点跟记者打起来。”闵昭录说，“现在终于有人挫挫他的锐气了。”
只有云明没有笑，她默默地小口小口地吃着一块羔羊肉，长而浓密的眼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下一小片阴影。
“咸鱼也是鱼，不论咸淡都是鱼，做咸鱼没什么不好，我是一条快乐的咸鱼，在一个人的自由世界里快乐地遨游，我不以做咸鱼为荣，也不以做咸鱼为耻，在我无力承受生命重压的时候，我只想做条快乐的咸鱼发…”
云周和他们聊得开心聊得投入，铃声响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接。
“你去哪儿了？”陆识璋问。
“我在外面跟朋友吃饭。”云周站起来离开了吵吵嚷嚷的饭桌。
“男的女的？”陆识璋问。
这怎么查岗的味道那么重。
云周想起陆识璋笑话他自恋的样子，脾气上来了：“问这个干嘛啊，包租公。”
“你还欠我十一个月的房租，你要是跟不三不四的人在外面混，出了事，我找谁要钱去。”陆识璋说。
“什么不三不四，我的朋友怎么会不三不四。”云周不快地说，“要说不三不四，我看你最不三不四。”
“你怎么说话的。”陆识璋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云周看了眼手机：“怎么也得十一点吧。”
就在这时闵昭录笑嘻嘻地高喊：“云周，我们吃完饭再去ktv唱歌喝酒吧，我刚领了稿费！”
云周又对陆识璋说：“现在看来得到凌晨了。”
“还到凌晨？”陆识璋严厉地说，“你知不知道你是个公众人物，你知不知道我跟程绍保证你会很出彩，你想现在就染上丑闻吗？”
“不至于吧。”云周心想谁还没个娱乐活动啊，他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总之你十一点之前就得给我回来，不然就再也别回来了。”
“哎，别这样，要不……”云周还想挣扎一下，可陆识璋没听他掰扯，直接挂了电话。
云周回到饭桌上的时候气氛变得沉闷了。
“怎么了？”云周问。
“没事，我本来不想败坏这难得的好气氛的。”郎喻坤强行笑了起来，“我们接着说西流川的傻相，哈哈哈哈哈……”
“到底怎么了？”云周坚持问。
闵昭录说：“喻坤进了熠诚，本来觉得发展的机会终于来了，可尹书亭根本不给他机会，把所有的好点子都说成是自己的，还一直打压喻坤的信心。”
云周今天第一次进熠诚，还没见过尹书亭，对他没有什么印象。
“没事，喻坤，我也要进熠诚了，要是能顺利在那留下的话，我们可以抱团取暖。”云周说。
郎喻坤的神色轻松了一些，可仍然还有没化开的忧虑。
“喻坤哥，我相信你会成为名编剧的，”云明看着郎喻坤，眼睛很明亮，“我哥成为名演员，昭录哥成为名记者，你成为名编剧，你们以后回想现在，会感觉到很快慰，觉得过去的烦恼都不值得放在心上。”
他们三个人都被云明逗笑了，就连郎喻坤的忧虑都消失了。
“那我们漂亮可爱的小云明以后会成为名漫画家。”闵昭录笑着说。
云明的脸立刻红透了，羞答答地低下了头：“我成不了……不过我只要有事情做，稍微赚一点钱，我就很满意了。“
他们互相鼓励着，吹着牛，嘻嘻哈哈很高兴，不知不觉都十二点了。
云周赶紧带着云明往家赶，回到家看见里面的灯还在亮着，心稍稍宽了一些。
从外面进到庭院里很顺利，可要进客厅就难了。
陆识璋把密码换了，云周的指纹也删除了。
云周只能按门铃。
“谁呀？”陆识璋明知故问。
“我，云周，我可签了一年的租约，你快让我进去。”云周说。
“我不是说了吗？让你十一点前回来，不然就别回来了，你直接到十二点多了，都快一点了。”陆识璋不满意地说。
“陆识璋你快点开门！”云周说，“我要冻死了！”
门立刻开了，陆识璋穿着宽松的灰色睡衣站在门口。
云周瞪了陆识璋一眼往里走，走进去看见桌子上放着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姜丝可乐，就后悔刚才瞪陆识璋那一眼了。
陆识璋走进来：“喝点暖和一下，我上去睡了。”
云周点点头，想到陆识璋专门在这里等着他等到这么晚，心里暖洋洋的。
“你也早点睡，”陆识璋一面上楼梯一面说，“熬了一晚上你明天得有黑眼圈了。”
云周心里的暖意消失了，想对陆识璋翻白眼并让他看到。
剧杀青了，云周拿到了片酬。
他看着支票后面的零，越看越喜欢。
自从他家破产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这么多钱了。
陆识璋笑话他：“就那点钱，你都快看出两个窟窿了。”
“你管我，再少也是我的钱。”云周说，“我用这钱把房租交你了，你不能让随便说让我出去了。”
“真能记仇，不多记着点我的好。”陆识璋笑着坐在云周身边。
“你没啥好的。”云周把支票放口袋里，还动作幅度很小地拍了拍。
陆识璋笑得更厉害了。
云明拿手机给他们拍了个照。
“云明你拍我们干嘛？”云周问。
“刚才那个场景太好了，我想画在我的漫画里。”云周拿着手机来给他们看。
画面中云周眼睛明亮，神气活现很高兴很快活的样子，陆识璋修长的身体靠在沙发上，笑看着云周，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照得他们身上都成了暖色。
“这张照片也发给我一张。”陆识璋正色说。
云周奇怪地看着陆识璋，他不明白他要这照片干什么。
“我拍电影布景的时候可以参考，这个角度画面感确实不错。”陆识璋解释说。
“那哥你要留一张吗？我也发给你。”云明说。
“不用了，我又不用考虑画面构图的问题。”云周忍不住再一次把支票掏出来看，看着看着脸上又有了笑意。
陆识璋瞪了云周一眼：“庸俗，财迷。”
“我就是庸俗财迷，”云周把支票放回口袋里，理直气壮，毫不以此为耻，“你又没有大冬天在街上游荡找不到落脚处过，你怎么理解我的心情？”
陆识璋说：“行吧，那留存一张照片也不会让你的支票消失。”
“我不存，占我手机内存，我手机够卡了。”云周说。
“我给你买个新手机。”陆识璋拿出手机转眼之间就下了个单。
“你有病啊？钱烧得慌可以直接给我。”云周被陆识璋的所作所为惊得目瞪口呆，“我存不存那张照片又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觉得不公平，就只有留存着，就只有我记得，你什么也忘了，在你记忆里连个淡淡的痕迹都没有。”陆识璋深深地看着云周。
云周更迷糊了：“你想让我记得什么？”
“没什么。”陆识璋不再看云周，“赶紧背你的台词吧，我还等着你在电影里出彩，让程绍看看我的眼光。”
“知道了。”云周说着还是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过一会儿就去。”
“快去，现在就去。”陆识璋严厉地说。
云周枕着胳膊不想动，现在的支票够他饿不死了，只要不饿死，他就不想动。
陆识璋严厉地看着云周。
云周还是不动。
在他以为陆识璋要像在片场那样骂人的时候，陆识璋收回了目光，起身走开了。
云周想陆识璋那样的奋斗者应该很看不起他这样的咸鱼吧。
在陆识璋在字典里，根本就没有拖延这一说，他想要做完的事一定会做完，他每天早上都健身一个小时，他没见过比陆识璋更自律的人了。
云周在心里对比了一下他和陆识璋的状态，感觉有些羞愧。
他羞愧了三秒钟，就问心无愧地在沙发上躺下了。
过了一会儿，陆识璋回来了，拿着一个小软被摊开盖在云周身上，又把坚果、蔬菜干、鸭脖和无糖饮料放在茶几上。
“晚上就该背台词了啊。”陆识璋说。
云周点点头：“嗯，晚上一定。”
“你想吃什么，我晚上做给给你吃。”陆识璋说。
“那么麻烦干什么，我吃外卖就行了。”云周拿了一包坚果撕开。
“外卖都是高油高盐的，你以后可是要靠脸吃饭的，我可不希望你有了高收入后三两天就吃成个发面馒头。”陆识璋说。
“发面馒头就发面馒头，成了发面馒头我就去演个神气活现的胖子。”云周嘴上那么说，不过心里还是小小地在意了一下他的体重。
“那也不行，我可不想在家里看见一个发面馒头，会坏我心情。”陆识璋不容置疑地说，“所以快说你想吃什么。”
云周不客气地报了一堆菜名。
陆识璋全记在他的备忘录里了，笑着说：“真能吃，迟早吃成个小猪仔。”
云周看了半下午电视，无聊脚痒，又在走廊里踢足球。
历史重演，他又一次不小心把球踢进了陆识璋的卧室里。
“要是陆识璋知道又该骂我了。”云周自言自语走进了陆识璋的卧室。
他捡起球，看见那个本来该待在垃圾桶里的照片又回到了书桌了。
“陆识璋，你真的该学会记得锁门了。”云周一面说一面走向那张照片，“不要忘记现在家里多了两个人。”
他拿起照片，仔细看它，在右下角处写着一个日期。
那一年正好是云周读高二日子，也正好是云周家里破产人生发生剧变的日子。
云周越看越觉得奇怪，之前没想到细节现在浮现在他脑海里。
如果上面这是陆识璋他弟弟的话，在云周第一次看见的时候，陆识璋为什么要那么恼怒地把它扔到垃圾桶里呢？
并且如果陆识璋真的想记念他弟弟的话，完全可以摆一张他弟弟的单人照，或是他们兄弟两个的合照啊，怎么会放一张他弟弟和一个胖子的合照啊？
赵明期的电影定在一所私立高中拍，因为那所学校的景让赵明期很喜欢，并且价钱也谈得拢。
好巧不巧，那学校就是云周从小学待到高一的学校。
那所学校留给云周很多痛苦的回忆，痛苦得云周一般都当作那么往事不存在，什么也没发生过。
而现在，为了赚钱，为了生存，云周又一次站在校门前了。
“我高中的时候就是在这儿念书的。”邢宇站在云周旁边，很自毫地对赵明期说。
“那真幸福。”赵明期说，“我进去提前调查过，这所学校和氛围很不错。”
“云周也在这里念过书。”邢宇不怀好意地看向云周，“可惜只念了一年。”
赵明期看看邢宇，再看看云周，可能是从两个人的表情中读出了什么，没有追问下去。
“是因为云周家破产了，变穷了，那些追债的天天跑到我们学校来闹事，把云周堵在厕所里，把他的头泡在马桶里。”邢宇说着哈哈大笑。
云周觉是浑身发冷，他那时候不够成熟不够勇敢也不够强大，无力反抗，只能在阴暗漫长的日子里慢慢煎熬。
赵明期很惊讶：“竟然……不过都过去了，现在云周很好，他马上就会成为众人瞩目的明星，再也不会忍受那些事了。”
邢宇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那也不一定，他身上一辈子都会带有那些灰暗的痕迹，你看他老是懒洋洋的，那就是他在自己放弃他自己。”
要是以前，云周会毫不犹豫地反驳，说出很难听的话来让他哑口无言。
可是现在，云周走在这处处都留着阴影的校园里，身上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光了，他恍恍惚惚，一句话也不想说。
在他高一那年，他奶奶对他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现在，过了很多年以后，云周再次回到这里，想起以前的一切，还是会觉得很不好。
林馨坐在湖边的石头上，正在低头看书，浓密的长发水流一样倾泄下来，落在她单薄的背上。
“林馨也来这里拍戏吗？”邢宇看林馨看呆了。
在美女如云的娱乐圈，林馨不算最顶尖的美女，可眼下她和湖边的美景构成了一幅非常美好非常吸引人的画面，让人不禁为之神往。
“不是，”赵明期说。“她不参演这部电影，是来这里替一个朋友代课，顺带作我们的顾问，她比我们更了解这所学校的细节。”
“哦……那可惜了……”邢宇痴痴地说。
“啊——他们来了——”许多少男少女尖叫着冲过来，围住了他们。
“清场清得不够彻底啊。”赵明期无奈地说。
“赵导——”大家发狂一样往赵明期身边涌。
云周赶紧退开，免得被这些狂热的人挤倒踩踏。
邢宇高傲地戴上墨镜，嫌弃地说：“这些疯狂的粉丝真是麻烦，有的时候太出名也是一种负担。”
看他那样子，好像这些人现在疯狂围堵的人是他一样，实际上根本没多少人注意到他，他不过是这部戏里的小配角而已，却带着浓浓的优越感端起架子来了。
“真是麻烦。”邢宇还在自导自演地抱怨，“我还是更喜欢一个人清清静静的，不喜欢这样被人围追堵截的感觉，就算是喜欢我的人也不行。”
高程夕很积极地配合邢宇演戏：“哎呀，没办法嘛，他们太喜欢表哥你了，控制是住啊，喜欢一个人的心是压抑不住的～”
云周在心里骂：真是两个现世的活宝小丑。
要是搁在往常，云周免不了要讽刺他们几句，可今天在这充满阴影的校园里，他心情沉重什么也不想说。
“是啊，我也只能理解他们了。”邢宇从怀里、包里、高程夕怀里、高程夕包里掏出好几沓厚厚的签名照片，“还好我提前做了一点准备，不然肯定要手忙脚乱了。”
赵明期往前走，狂热的粉丝就跟着往前走，邢宇掏照片耽误了时间，从人群里漏了出来。
他赶紧追过去，在人群外围晃来晃去，左顾右盼地寻觅看谁想要他的签名照片。
云周心情低落，不想过去凑热闹，走到林馨身边，在一块平整的石块上坐下了。
“你看的什么书？”云周向林馨打招呼。
“闲书。”林馨半合上书让云周看书的封面。
是一本最近很流行的网络小说。
“你这在湖晒着太阳看着书，日子真是闲适惬意。”云周笑着说。
林馨淡淡地微笑了一下：“云明有跟着一起来吗？”
这是林馨第二次问起云明了。
云周说：“没有，我是来拍戏，也不是来玩，她要忙漫画的更新，就没来。”
“嗯……”林馨解释说，“上次她在我那里住，落下了东西，我想她要是也来了，我可以带她去宿舍拿一下。”
“哦，是什么东西啊？要不我帮她捎回去？”云周问。
林馨别开头：“是很女生的东西……我个人觉得还是直接给她比较好。”
“哦哦……”云周点头，“那好吧。”
这时有几个女生你挤我我挤你嘻笑着过来了，一个个羞涩得满脸通红。
云周左右看了看，对她们说：“赵明期导演往前走了，可能去了食堂，你们去食堂找他吧。”
带头的高个女生说：“嗯……你是云周吧……”
云周茫然地点了点头：“嗯我是。”
“啊——”她们飞快地扑上来。
云周往后撤了撤，手扶着石块，他怕不小心被她们饿虎扑食的时候扑进湖里。
“我好喜欢你！能跟你合照吗？”
“你好帅啊！比电视里还帅！”
“我……我能亲你一下吗！”
她们唧唧喳喳此起彼伏地尖叫着。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进入熠诚传媒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