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回答1988]成德善的读心术》代码工HL

23、18岁，正焕的生日派对

　　星期日中午，吃过饭，德善给东龙打电话，叫他出来。
　　东龙刚吃完咖喱饭，满脸倦意地从大门走到石阶前，德善拉着他坐下。
　　“东龙。”德善认真地看过来，“之前一直听说善宇成绩挺好的，那正八呢？”
　　东龙对学习没兴趣，霎时更困了。“你老听说善宇考全校第一吧。”东龙挑了挑眉，“其实正焕成绩跟善宇差不多，也常考第一。”
　　德善眼睛睁大了，就正焕那种按部就班随便学学的样子，她以为是个中等就差不多了，没想到这么厉害。
　　“是不是觉得更喜欢他了？”东龙把眼镜摘了用衣服擦了擦，眼睛无焦距地眯了眯。“正八确实值得喜欢，但他有什么事都搁心里，估计当男朋友不怎么合适啊，秀妍。”
　　“没事，他在我这没秘密。”德善自信一笑，接着随口问，“正焕有没有说过想报什么学校啊？”
　　“他之前看《壮志凌云》的时候说是想当飞行员来着，不过他初中的时候看NBA，说是想当篮球选手，小学的时候想当足球选手。”东龙笑了，“嘴上说说，嘴上说说而已，做不得准。”
　　这相当于废话，甚至德善都知道。她推了下东龙的肩膀，“那他现在这成绩，能考上什么大学啊？”
　　“首尔大呗，考砸了就延世大高丽大。”东龙摇摇头，学渣好奇学霸的择校这不是自虐是什么。“正八国文一般，但物理和数学这种绝对评分制的科目都很猛，高考更占便宜。而且自从上了高三，他理科就没考过第二。”
　　德善越听越吃惊，眼睛睁得老大，怪不得正焕有信心给自己补习数学，还不让自己找善宇问题，原来他就是数学最好的人。
　　东龙从台阶上起来，拍拍屁股，“要追他赶紧追，高考之后你都不知道要跑到哪个城市上学，到时候就没机会了。”
　　女孩坐在石阶上发愣。原本正焕在她眼里，除了表达障碍之外，哪里都好，是完美的。在一起之后，又发现了他越来越多的优点，她开心之余又有点患得患失。
　　她是不是应该也再拼一些，争取留在首尔念书呢？想到读大学会把他们分隔两地，德善感到隐隐的恐惧。

　　读书室，德善拉开书桌上面的柜子，本想把书包塞进去，但映入眼帘的是她的那本数学书，里面夹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题号，后面有几个字——“重点题型，有时间就做做。”
　　是正焕给她划的重点…明明他也是高三，竟然还有精力管自己的学习…德善的心像是泡在温水里，胀胀的。
　　她把数学书拿下来，又看见两板巧克力，和之前正峰哥送张美玉的一模一样。她明白，只是在公交车上多看了两眼，正焕就去问了他哥，然后给她也买了，而且是两板。
　　他从不会把心意放在口头上，但德善渴望、羡慕的一切，他都会尽力为她做到。

　　正焕的生日到了，德善买了一件粉色衬衣送他。
　　其实正焕穿白衬衣非常有型，但张美玉推测他的衣柜估计已经被白衬衣占领，德善觉得可能性很高，最后还是决定买了特殊的粉色。

　　正焕去阿泽房间过生日时，身上竟然穿着一件粉色的衬衣。
　　“曾经我最信任的就是你的衣品，”东龙一边拆炸酱面外卖，一边对着正焕摇头，“今天颠覆了我的认知。”
　　反倒是德善，一反朴素的常态，穿了条巧克力色格子裙，她的头发已经有些留长，及肩，整个人都很漂亮。
　　崔泽被她吸引着，没办法不看她，但又每每因女孩粘在正焕身上的视线为自己感到可悲。
　　德善因为急着吃豹子女士点的中餐，生日歌唱出2倍速，正焕感到了她的敷衍，被她可爱到，嘴角微微上扬。

　　唱了生日歌，东龙把一个足球递给正焕。
　　正焕在手中把玩了一下，开玩笑道，“既然是生日礼物，至少得包装一下吧。”
　　“我们买这个也很费劲的。”善宇把蛋糕上的蜡烛拔下来。
　　“一分一分地筹钱。”德善顺手帮崔泽把筷子掰开。
　　“然后用阿泽的钱买的。”东龙总结道。
　　“谢谢。”正焕对崔泽说，笑着低头搅拌自己的炸酱面。
　　崔泽也开始尝试吃他的拉面，但完美的避开了筷子的正确使用方法。正焕看不过去，递给他一个叉子，解救他于水火之中。
　　德善松了口气，关照崔泽的任务以往都是落在她的头上，此刻正焕不知有意无意地接过她的使命，让她心里好受多了。

　　这时崔泽爸爸推门进来，管崔泽要目的地的酒店名字。德善有点吃惊，才知道崔泽还得连夜兼程赶到釜山参加明天的比赛。
　　崔泽从抽屉里拿了酒店的名片，就去洗澡了。
　　而正焕想到崔泽为了给自己庆祝生日留到这么晚，心里难言地感动。
　　他转头想帮阿泽把抽屉合上，但抽屉里一个写着【韩国棋院】的笔记本里夹着的照片露出来一半，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随手拿起来，照片在移动中逐渐露出全貌，那是阿泽和德善在中国的合影。
　　正焕的嘴角坠下去，眼睛又泛起血丝，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不想伤害崔泽，但更无法伤害德善。和德善在一起的时间是他目前为止最快乐的时候，也真的没办法把她拱手相让。
　　德善在旁边端起面条正在往嘴里吸，一嘴黑乎乎的炸酱，伸手拿纸巾的时候碰到正焕的手肘。
　　德善的动作也顿住了，她也不想伤害崔泽啊…她希望自己两个人谁都不喜欢，这样就没人会受伤，但感情这东西，没办法控制。
　　德善咬咬牙，伸手过去，把照片拿起来看了一眼，跟正焕介绍了两句，又重新夹在笔记本里，把笔记本放进抽屉，把抽屉合上。仿佛这份感情的结局，已经盖棺定论，剩下的只能交给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