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7岁，升学洽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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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们出去，正峰哥做了两大锅泡菜炒饭，招待所有小孩来吃。
正焕租录像带回来，径直坐在德善旁边。两个人没交谈，但正焕因为能和德善一起吃饭心里满足着。德善听着男生的心声，转过头对他笑了，让正焕有点脸红，又感觉莫名其妙。
德善每天都起的很早，但李一花要求德善星期六早上留在家吃了早饭再走，所以正焕也少见的在家吃了早饭。
小情侣在车站等车的时候，遇见了东龙和善宇。德善的脸红了，悄悄往旁边错了一步，抬手跟两人打招呼。正焕感觉到德善跟自己微微拉开的距离，舌头舔了舔上颚，面无表情地跟两个发小点了点头。
“今天怎么这么晚？”善宇对正焕说。“好久没在公交车见过你了，不是每天都凌晨就跑到学校睡觉吗？”
“切，”东龙说，摇了摇头，“不是，在家睡觉不好吗？非跑到学校趴着。你这是虚假努力啊，虚假努力。”
正焕平静地看着他们两个，没说话。旁边的德善睁大眼睛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又酸又甜。
四人等了一会儿，公车来了，周六的车上人不多。
结果临上车的时候，正峰哥从家那边跑来，心脏病的他气喘吁吁的样子让人担心。正峰哥跑这么长一段路，只是为了赶上德善，让她给张美玉带一板巧克力。
德善还在车下跟正峰哥说话，承诺一定会把礼物好好带给曼玉。
眼看公车就要关门开走了，正焕连忙转头跟司机说，“大叔，稍等一下，就十秒。”
德善和正峰哥终于说完话，转身上了车，看到正焕没有到后排坐下，而是在门口等她，心里是满足的，眼睛也闪起笑意。
正焕和德善一前一后地往车厢后面走，德善分心低头研究着正峰哥的巧克力，善宇和东龙早就找了位置坐好，全车只剩下一个空位，正焕默默在旁边站住，让德善坐下。
后排的善宇看到这一幕，心里不免有了猜测。正焕这小子，不会被德善搞定了吧？
“你能上来还得感谢正八。”
德善闻言看向坐在最后一排的东龙。
“他刚让司机大叔不要开走来着。”东龙一直是顺风耳，德善抬头看正焕，男生也沉默而理所当然地看着她。德善忍不住笑起来，脸红扑扑的。
东龙还在旁边嘟嘟囔囔，“正八真是好人啊好人，每次都是，不管是座位还是好吃的好玩的，都老是让着特攻队…”
德善的脸更红了，正焕对她的好是无言的，这她一直都知道。但每次发现，不管是听到正焕的心声，还是听朋友们说到，都让她更加心动。
她朝正焕伸出手，要帮他抱书包，正焕摇摇头，让她好好坐着就行。
晚上回来的时候，德善怀里抱着数学书，提着一袋鲫鱼饼，在路上遇到了发小们。
娃娃鱼跑过来顺走了一个鲫鱼饼，探头探脑地往她怀里看了一眼，“你还没放弃数学呢？”
德善摇摇头，“我妈让我考四年制。”
娃娃鱼摇了摇头，跑进胡同，回家去了。
正焕和善宇单肩背着包插着口袋，走得不急不缓，但善宇还没跟德善碰面，就被从后面追来的宝拉叫走了。
德善站在路口回头看着，高大的男生走到了她面前，接过她的书包以及怀里的数学书，只让女孩捧着一纸袋鲫鱼饼。“今天还去读书室吗？”
女孩点点头，脸上扯起一个尴尬的笑容。“函数到底是个什么数啊，怎么还能画成图？”
正焕嘴角忍不住勾起来了，“说你是特攻队真是没有冤枉你。你这数学只有高一水平吧。”
德善撅撅嘴不理他，快走两步把他甩在身后。
正焕无奈的笑笑，把女孩的数学书塞进自己包里，轻易就追上了她。“吃完晚饭叫我吧，我给你讲。”
“你行不行啊，还不如让善宇给我讲讲呢。”德善抬眼看他，“你不用做作业吗？”
“做完了。”正焕说，“教你足够了。”
这个春天最大的事故发生在金社长身上，他在胡同尽头的石阶上做台阶运动，摔断了腰。
胡同里的大人帮忙把他送到医院，却恰逢光山百货门口出了大型的交通事故，医院急诊塞满了人，虽然拍了X光片，但医生都在抢救车祸幸存者，一时间竟然无法手术。
豹子女士、正峰还有一起来的凤凰堂都很着急，最后还是很不喜欢麻烦别人的崔泽，给医院的院长打了电话，才另外请了厉害的医生从家赶来给金社长进行手术。
正焕从学校赶过来的时候，手术已经在进行中。他知道崔泽很讨厌被人拜托，更讨厌拜托别人，此刻崔泽为了自己的父亲做出了拜托别人的事，这个人情太大了，他的眼睛发红。虽然如果崔泽需要帮助，他也会克服一切困难，但正是因为明白开口求人的不易，他反而更加感动。
凌晨的时候，正焕在门口的巷子等到从棋院回来的崔泽。
“正八，”崔泽从拐角过来，被媒体做了一天专访，比下一天棋还累，两只眼睛都困得睁不开了。“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现在才回来啊？”正焕说。
“叔叔没事儿了吗？”
“嗯，手术结束得很顺利。”
“真是万幸。”崔泽打了个哈欠。
“没睡觉吗？”正焕问。
“嗯，今天睡就好了。”
两人沉默的走了一会儿，“阿泽，”正焕低着头，突然说，“谢谢你。”
正焕的眼睛略有些红，他向来是要强的人，也不喜欢麻烦、拜托别人，但这次真的欠了崔泽很大的一个人情。
“没事儿。”崔泽说，还是半闭着眼的样子。
这时正焕低头发现崔泽的鞋带开了。他蹲下，给崔泽把鞋带系上。
“谢谢你，”崔泽说。
“行了，不用。”正焕站起来。
夜色中，两人一起，慢慢的走回了家。
上了高三，期中考试之后，就是升学洽谈，德善爸妈都很忐忑。
吃晚饭的时候，宝拉给爸妈打预防针，“妈，明天看了成德善的成绩之后，可别晕过去了。”
“呀！”德善皱起眉，“没你说的那么差劲。”
“那么多大学，总有秀妍能去的吧。”妈妈说，“妈妈呢，也不期盼什么好大学。”
德善跟妈妈笑了一下，虽然排名还没发，但这次她考的不错。
旁边的成余晖啃着红薯补刀，“妈，您就不该期盼她能上大学。”
这天一整天都是自习，父母会来升学洽谈。德善班上的女生一个接一个被叫到升学洽谈室，回来的时候大多泪水涟涟。
德善莫名也有点紧张，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无心学习。
“成秀妍，轮到你了。”
李一花和德善已经坐在升学洽谈室里，面前摆着一张89年全国103所大学的各学科招生人数表。
德善妈妈忐忑地坐在那，她的期望很简单，只要德善能有希望上四年制大学就好。
老师听到这里就笑了，她递过来一张纸条，是德善期中考试的成绩单。李一花忐忑的低头看了一眼，发现上面的数字是154名。她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德善也凑过来看了一下，得意的看了妈妈一眼。
老师知道德善妈妈预期不高，心里一松，从容地翻了翻手里一大本册子，说，“西江大学、成均馆大学、汉阳大学、梨花女子大学、韩国外国语大学这些都可以考虑。”
她展开详细的叙述起来，“汉阳大理科系都很有名，如果你还不太确定学科，可以先考虑一下西江大，最近势头很旺就职率也高，很多学文科的同学比较青睐成均馆大学。韩国外语大是学语言学的首选。”
李一花的脑子不算太好，她有点听愣住了。“我家秀妍这些大学都能上？”
老师拍了拍德善妈妈的手，说，“秀妍同学的成绩突飞猛进，你们父母在这里面肯定没少出力吧。”她觉得德善应该是在外面上了补习班。
“而且秀妍妈妈，还剩一年呢，继续保持这个态势的话，一流的延世大高丽大也都有希望呢。”
李一花大喜过望。从洽谈室出来的时候，脚步都是飘的。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17岁，升学洽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