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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序】下 ...
十年又十年,百年复百年。
那年,是他和清镜相遇的第五百个年头。那年,应了天尊预言中他难解的情劫。那年,他和清镜已有半年未有说话。起初,清秀的少年已长成了俊朗秀美的男子,温和却严厉,带着帝君威仪。
清镜站在自己闺阁的琉璃镜前苦笑,她原本以为当她修为足了便可长大,可五百多年了,她有了甚优的修为,却依然还是六岁的模样。只是,他却并不在对自己那般亲昵,却是百般疏远。
他们心知肚明,她不在是个孩子,她的心性已成长成真正的少女。
仅仅隔着层纱的事实,因她不愿再唤他“爹爹”的执拗,被无情捅破,然后一切都变了。半年过去了,她却还记得他冰封般的眼眸冰冷威慑,然后声色俱厉道,“最后一次再说一次,唤一声‘爹爹’,我便可当一切都没发生。你想好了,这后果如何,你自己承担。”
他怎么如此无情!怎可将她这百年的爱恋当一切都没发生!怎如此可笑!!她含着眼泪瞪着他,倔强地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依旧执拗地像众人那般喊了声——君。
于是,他不再是她的“爹爹”,她也不再是他的“女儿”,没了他的庇护和宠爱,她什么都不是。她不能如往日冲到他怀里撒娇,不能亲昵地牵着他享受他的宠爱,更不能粘在他榻上赖着不走。
某夜他来寻她,她满心欢喜以为不被接受,至少他们可以回到从前。可是他只是冷冷地通知她——于凤君大殿,闭关长修,明日启程。
次日,清镜站在书房外,仰面望着里面埋头公务的他,默默无语。她已经收拾妥当,只等与他拜别。
“进来。”察觉到她的气息,他头也不抬,声音一如既往的如寒潭般冰冷。
“君殿下。”清镜走进来,乖巧地行了礼,身姿优雅,礼数周全。
“……”他依旧面无表情,依旧没停下手头的工作,依旧没有看她一眼,“都收拾好了?”
“是。”
“去罢,莫让凤君等急了。”
“……”清镜注视了他很久,他却一点也不在意她的沉默,不在意她的目光。片刻,清镜咬了唇,“清镜告退。君殿下……珍重。”
“知道了。”
知道了?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把我赶到凤君那,对我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你着实把我舍弃了……因我犯了你的忌讳,于是五百年的相伴,顷刻间都化为泡影,本是百般宠爱的自己,却顿时被你视如草芥。
清镜望着那个冰山一样冷峻的人,终是苦笑了下,转身离开——罢了,你不想见我是你的事,可是,选择爱你却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自清镜离开后,他手中的笔竟未动一下。直接弃了笔,他陷在椅子里深深地叹了口气。是自己疏忽了……五百年的时光,莫说长成少女,就连婚配了的也大有人在。可偏偏自己疏忽了,还把她当作六岁的娃娃。
是什么时候开始,清镜看自己的眼神不在是以往那般是对父亲喜爱和尊敬,而是纠结深深的痴迷和浓浓的爱恋。那种眼神他很熟悉,那是彤玲看他的眼神,是他厌恶的眼神……怎么会成了清镜看他的眼神呢……
甚是疲惫地揉了揉额角,他的思绪飘到半年前。那日,天尊告知他半年后便是他下凡历练之时。七世轮回,于他,并不漫长。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人间七世又算得了什么?只是,那轮回里,偏生了他的情劫。
他还记得那日彤玲红着眼设计他吃下那颗丹药,一颗足以让他们俩人纠缠七世的丹药。她看着他毫不犹豫地咽下,笑了起来,却满眼苦涩,“你明知这药是用来做什么的,还吃得这般淡定!到底是你对自己太有信心,还是太不屑于我的算计?”
说完,她便自行转身离开,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望着彤玲离开的身影,他只得沉默。彤玲说的对,他是对自己太有信心了。一个失了情爱之心的人,即使历经情劫,又要如何对人动心?他明知彤玲给自己的丹药是“并蒂”,能让人种下七世的姻缘。他知道这是自己欠了彤玲的,那么用人间的七世去还她又有何不可?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吞下了那颗并蒂。
“即要下凡历练,爹爹为何还要吞下那颗‘并蒂’……”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的心猛然一震。
“清镜。”他转身望着几丈开外那个小小的孩子,一瞬怔忪,只觉她往日那清澈明亮的眸子此刻却幽深得看不出悲喜。
“爹…不,应该唤君殿下才是。”清镜后退一步,福了福身子行礼,满脸嘲讽的笑意。
“清镜?”听到她莫名奇妙的称呼,他疾步走到她面前,眉头紧锁。
“不是吗?虽有养育之恩,但君殿下您终究不是清镜的亲生爹爹。这点,大家心知肚明。”缓了缓,她极力压抑心口的酸涩,“果真,是清镜六岁的身子入不了您的眼罢?”
“休得胡说。”冰冷的声音,没了平日里的温和,只剩下冷冽和愤怒。
“胡说?呵,好笑了。”清镜突兀地笑笑,然后面色漠然地说,“莫告诉我,你一直把我当成六岁的小娃娃!莫告诉我,你从来都没察觉到我的心思!”
“……”他,能怎么说?该怎么说?他真的是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一直把她……当成六岁的小娃娃。但是,他却不明白,如果真的是“一直”,那么为何清镜开口“质问”的时候,他却一点也不觉惊讶?
“其实你早就察觉了吧,所以才会可以忽略那么多细节,所以才会刻意疏远我。到底你也厌恶我、嫌弃我?”顿了顿,她声音苦涩,“还是……你已对那彤玲仙子动了心。”
“清镜,你逾越了。”
“……”清镜不可置信地盯着他,这是他第一次用天君的身份同她说话!这一刻,他是在告诉她,他们再也回不去过去了?清镜闭眼,嘴唇颤抖,“清镜失礼了,殿下。”
“嗯。”淡淡地应了声,他不再理会她,径直从她身旁走过。只是,心底深处的地方,却隐约透出细密的刺痛。那是什么,意味着什么,他并不知道,也不想深究。
后来的半年,他们竟再未讲一句话,转瞬间,一切都变了。
在清镜搬到凤君那准备长修的闭关的第九日,他和彤玲双双下凡历练。在投身凡世的那瞬间,他却想的是,若是顺利,他或许还能接她出关回家……
那时他不知道,自从清镜搬到凤君那的第一天,她便在象征天尊的法器前长跪不起,只求在凡世间能有一个能与他相伴的机会。那一跪,整整跪了十五日,在她虚脱快昏厥的时候,天尊的声音自头顶的苍穹响起。
天尊应允了她,给她人间一世的机会,若能与他相爱相守便能得以圆满,否则,便永世错过。那时,若是执意违抗,必遭天谴。
她自然是一口应下,连休息都舍去了,直接托着沉重的身子投到了凡尘,追他而去。
……
彼时,她没想到,在人间的那一世,居然那么短暂。仿佛昙花一现,定格在最美丽的芳华。
那一世,她倾尽一颗真心,却终是未能换得与他的一世。
缘尽时分,一切只是徒劳。
……
逝川,又名忘川,是黄泉路上一条静静流淌的河,无波无澜。
传闻中,河水不可载物却可倒映出人生前的种种,河岸畔开满了红艳似火的彼岸花可以让人忘记曾今。
“镜丫头,这忘川水你每日必看,还一看一天,啥有那么好看吗?”岸边,一个干瘦的老头儿悠闲地靠在土石堆上,弹了弹手中的旱烟,很不以为然地说道。
“没文化没内涵了吧?我这叫‘尽忠职守,兢兢业业’。”一个女童蹲在河边,看身形约摸六七岁的样子。听到老头儿的话,她盯着河水连头都没抬,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别再打扰她。
“莫唬俺这老头子了!这忘川通灵性,本就是九天镜湖水。只要你这镜丫头好好生生,这水还能咋样。” 老头儿自在地吐了个烟圈圈,自顾自地说。
“哼,还好意思说我。这河通了镜湖水便载不了物、渡不了船,你这摆渡的还不是赖在这不走,为老不尊。”女童挑着眉头,转身蹭到老头身边坐下。
“哈哈,丫头不懂,俺渡的不是人,是心。”听到女童愤愤的声音,老头儿哈哈大笑起来。见枯槁的老头笑得胸膛剧烈起伏,女童开始担心他会不会突然笑岔了气两眼一翻就蹬腿去了。
“其实……我看的也不是水,是寂寞。”翻了翻白眼,女童低眉捧心作忧伤状,一脸悲戚神伤。她六岁女童的稚嫩模样,配着这动作,着实地让那老头儿笑得翻来覆去、全身抽搐。
“咋的了,”笑够了的老头儿见她闷闷不乐,微微讶异,缓缓吸口旱烟问道,“丫头今儿不高兴了?”
“没啥。”
“生老病死,轮回定数。”打量了她会,老头心中了然。他向前倾身盘腿坐好,一手托着烟杆,一手支着脑袋,望着茫茫的忘川,淡漠笃定地说。
数日之后,忘川彼岸,曼珠沙华突兀地绽放,妖娆烂漫,艳丽似血,竟比以往都要热烈张狂。
花开荼靡,是故人要来。
那日,一身白衣的女童静静地伫立在忘川河边,带着稚气的小脸此时却显出不合年岁的深沉。老头本欲上前,却眼尖地瞥见女童水中的倒影却成了一个面容清丽女子。顿住脚步,他无奈地搔了搔脑袋,只得吸了口旱烟,转身离开——该来的,终究逃不过。
那端的迷雾渐渐消散,隐约中一个挺拔俊朗、气质出尘的身影缓缓向这边走来。女童闭了闭眼,试着动了动嘴角,却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来人是个清隽俊雅的男子,脸似淡金镀容,那双墨玉般眸子温润而深邃。见到女童时,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却成了淡淡的了然。
“笨蛋!怎么不好好爱惜自己!还只是而立之年,怎么、怎么就……!”愤恨的指责最后却成了沙哑的哽咽,女童泣不成声,只得胡乱地抹着脸上的眼泪和鼻涕。
“……”看着她痛哭的模样,男子面色露出一丝疼惜和不忍。片刻思量,他终是叹了口气,上前摸摸女童的脑袋。这一幕两人很熟悉,他曾经无数次地这样安抚她、鼓励她。
“越哥哥……”女童抬头,好看得杏眼此时又红又肿,擦脸的手还放在脸颊两侧,那模样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男子,好似怎么都瞧不够,明明有一肚子话却不知如何说起。她无助而苦恼的样子,让男子淡漠的脸面不由地浮现出点点笑意。
“莫哭了。”男子在她面前蹲下,凝视着她的眸子,微笑着温言劝道。
“越哥哥……”
“嗯。”男子瞥了瞥水中倒影,却没半分讶异,他淡淡地开口,声如叹息,“她……原来是你。”
“!”女童闻言一怔,不可置信地随即后退一步,盯了男子片刻,随后站稳躬身行礼,苦笑却恭敬道,“……这么快就想起来了吗?殿下。”
“……”男子见她垂首行礼的模样,眸中一痛,刹那,眼里又是一片清明,“起身吧,不必行礼了。”
“谢殿下。”女童起身,挺直了腰板,可她的目光还是垂在地上不肯看他。
“……”凝视着她隐忍的样子,男子心中黯然,却只是沉默。
忘川河畔,两人默默伫立。彼岸花明艳似血,仿佛被情深的人哭出的血泪所渲染。河水中,那一世的回忆一幕幕闪现又消失,如划破天际的流星,光景再美好,回首时分,却已是曾经,只留惘然。
两人沉默着不开口,走到这一步,两人已是明了——她的越哥哥……已经不在。是她奢望了,奢望至少他转世轮回时,还能在忘川河畔看他一眼、聊上一句。如今奢望成真,却也真不了了。因为,她知道眼前的人不会原谅自己了,他们两人永远不会再有机会了。
南泽越,只是这人在凡尘的一世,于他如过眼云烟、飘渺散尽。但,于她却是最珍重的人,是她全部的感情。
在九天,她爱他,他却一直将她当作六岁的孩子;在凡尘,她也爱他,终于能以女子的姿态站在他面前,可以毫无顾忌的倾注全部的感情。
眼前的人不再是她尘世的越哥哥,他是天上最尊贵的君、是殿下,是历经凡尘七世历练后,方可成为九天的天帝陛下。而她,只是九天上一个平凡的仙童,由镜湖得道所化,在他身侧卑微如尘。百年前的阴差阳错,纠结成她难解的情劫业障,天尊渡她过劫,在他下凡历练时的第一世放她同去,允她俩人一世姻缘,可结果如何,只凭造化。
人间一世,她爱他,从第一眼起,便赔上了一生,开始她一生痴恋和追随。世人道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离别,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这在她身上真可谓表现得淋漓尽致,她苦笑。
“身子……还没长么?”男子开口打破两人间的静默,低沉温润的声音带着特有的磁性,很是悦耳。
“嗯。”女童点点头,她成仙以后,身子便一直是六岁的模样,再未成长。
“……”男子皱眉,这病症还未能解决?
“不过,清镜已经无所谓了。”她口气淡淡,听不出悲喜。
“……”闻此,男子好看的眉越皱越紧,心中不悦。开口时,声音不由地带了一抹严厉,“既然如此,回罢,莫让凝洛凤君担忧才是。”
“清镜明白。”女童恭敬再行一礼便侧身退居一旁,努力地克制声音里的颤抖和苦涩。
男子毫不犹豫地举步离开,不再看她一眼。女童垂着头,看着他消失在视线中的衣角,轻轻闭上眼。
“恭送殿下。”
天尊给了她这唯一的机会,错过了,她便不在痴心妄想。
可,即使是清心寡欲的神仙,又有几个能真正管得住自己的心?
忘川里显现的前世回忆已然消散,过去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无人理会。徒留寂寥神伤,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她独自凭吊。
许久之后,老头来寻她,竟在河岸的乱石堆里找到了那个蜷缩着的小小人影。
“我以为我是想见他,很想很想。”女童将头埋在膝间蜷缩成一团,开口时声音已是沙哑。
“嗯。”
“现在想想,还从这儿、从镜湖看到他的境况,应该很满足了。偏偏心口还是很痛很痛。”
“……嗯。”
“他已经不是他了,可我还只能是我!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办?能怎么办?!”
“嗯……”
“那一世过了,我们之间便再也没了机会。清镜永远是六岁的模样,永远只是六岁。”声音没了刚刚的激动和自责,女童抬起头,神情眷恋而忧伤,墨黑的眼里已是一片茫然和空洞。
“……”老头沉默,只是吸了口旱烟,轻轻吐出一个烟圈。他知道聪慧如她,早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所以他现在只是需要作她安静的倾听者。
此后,忘川河畔,总会有人在那偶然看到一个孩童活泼的身影,听到一串银铃般的箫声,还能闻到九天上美酒的幽香。
清镜有空便来陪陪那摆渡的老头,为他唱曲歌吹曲木箫,还稍了些天上的美酒。清镜觉得老头说得对,他不是渡船,而是渡心,因为她现在过得很好。可是,有些感情,却不会如愿随着漫长的年岁而淡忘,所以每当那人转世路过河畔,远处总会有个女童默默地注视、悄悄地祈祷他下一世福顺安康。
后来女童久久没来这河畔,老头便听闻九天上的镜湖仙者未经允许,私自只身入世。这事情来得很突然,九天的神仙都茫然不知其因。不久,老头又听闻那花神为寻她也私自入了尘世。
“丫头走得这么急,还能为什么?还不就是为了他呗。”老头扳手指算了算,心中已是清明:果然,这世刚好是那人第七世,也是最后一世,应是他有劫难吧。弹了弹手中的旱烟,老头站起来活动下手脚,望着忘川悠悠无波的河水,轻道:“丫头,渡了你这么久,可别让我失望……呃,也莫再嘀咕我不近人情……”
思及此,老头摸摸自己幻化出的这满是皱纹的脸,笑了,那声音跟那日出现在清镜头顶的声音一模一样,“都说天若有情天亦老,只怕是真的老了哦……”
老头无奈地摇了摇头,眨眼睛,已是成了个蓝发紫眸的男子。男子默默地望了眼静静的忘川,便化作一团紫雾散在无垠的天际。
……
人世间,天下三分,宏硝、朝凛、澜沧三国鼎立。三国由南向北呈扇状排开,前面浩瀚汪洋,后背玄娜山。三国地貌各异,期间均有层峦叠嶂,山峦连绵,纵横无常,更有名天迹者,绵延数千里,仙人所处,险于攀越。
宸锦三十年,昌隆帝在位,朝凛安定,举国祥和。国都麟城,宁国侯府,人声鼎沸,一片欢腾。皇帝唯一同胞弟弟的结发妻子,宁国侯的掌上明珠难产,幸而终于平安诞下小世子,可谓大喜。传闻世子诞生那日,都城内紫霞满天,有箫声自天际传来,这天籁之音,竟是失传已久的《陆氏箫谱》中的‘满朝贺’!同日,西南干旱之地,普降甘霖,旱情缓解!龙颜大悦,赐子名瑞,封轩王,取高车之意,愿其载朝凛安泰。此前,有得到之人夜观星象,称此子乃天降祥瑞,天佑朝凛之佐证,大吉也!至此,人们更是对那预言深信不疑。
八年后。
巍峨的天迹山连绵起伏,山上白雪纷飞,将一切装点得银装素裹,一派安宁。山腰上,一个瘦小的女孩紧紧地抱着一个婴孩,跌跌撞撞地向山上攀爬。远处是茫茫无垠的雪山,望不到边际。饥寒交迫、体力不支,女孩晕倒在雪地里,思绪混沌的她却依旧护着怀中的婴孩不受伤害,但那孩子的小脸却已冻得青紫,气息渐弱。失去意识时,女孩朦胧中见一袭紫色长裙缓缓地停在自己面前的雪地上……
……果然冷清啊 都米有人
偶要忍耐(吸鼻子 咬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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