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5、融合 ...

  •   站在尸体的碎块堆中间,克莱瓦尔漠然的用鞋尖把仍未死透的男子的身体从地边上翻转过来,在温柔的用锐剑再补上一下——以绝后患。
      “我说这还真是简单……”卡雷尔扯着某炮灰的胳膊将其往房间中央的污秽的小肉山上一扔,回头纳闷的瞅着首领。“不对这是不是简单过头了giotto?”
      后者正托着下巴做沉思者状。
      托某个不知名却值得感谢的家伙的福,他们没太动手就完美的完成了任务。顷刻的房间里倒满了死神光顾所选中的客人,要么断臂穿心要么毒发呕血,死亡中易碎的简直没有黑手党的样子。
      那么问题就来了,giotto感到头顶悬浮着打着转的小灯泡:下毒的罪魁祸首到底有没有混在人群里被我们荣幸万分的给做掉?

      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的就结束,直觉这么告诉他。

      紧绷未松弛的神经不像是以往完成任务时一贯所感觉到的放松与愧疚,不安的气氛仍旧游走在鬓角下的皮肤里,在微微颤动的血管里隐隐作痛。
      Giotto抬起眼睛把所有的迷惑都先独自吞噬到胃袋里,然后向着在场的所有守护者笑了笑,打了个撤退的手势。

      将所有嗫嚅着血漠的躯身,横溅在餐桌石壁上的黑血,滚落在地的鞋子和碎裂的玻璃杯的残片——所有毁灭后的惨景,他们一并抛弃了。
      毁尸灭迹,或许只是黑手党的一个习以为常的工作而已。

      松油浇过的残渣,在异色的火光下映出诡异的画面,金属指环上亮起的光耀淡然的如同眼瞳中的慧尘一样的虚幻飘渺。克莱瓦尔冷静的直视着停滞在手指上的火焰,蓝紫色的魂魄似于冻结的感情。他笑了,对着纠结着的肢体与肉片笑的冷酷狂妄。
      用余光确认了所有的同僚都站在安全的大厅之外,云守点燃了废弃的大厅,从掀皱的桌布顺到雕刻细琢的桌脚,烈焰如暴热的阳光一样开始蔓延。
      就此,就快结束。

      当giotto带领着众人顺着墙壁在迷宫的出口飞身而出时,丝袅的烟带宛若飘荡的云雾一样融入空气之中,女孩不安的看着BOSS。
      “呐……BOSS……纲吉他们逃出来了吗?现在就轰掉建筑会不会把他们一起埋掉啊?”
      “应该不会……大概。”giotto同样用拿捏不准的语气回答他,前行之中他稍微转过半张脸回望着踏过的后影,飞扬的发丝在逆风之中向后飘扬。
      “他们自己应该能逃跑……否则科恩也能找到他们。如果真的不是这样的话我会能够察觉的。”

      感谢上帝赐予我的礼物,giotto想,脑袋上的呆毛被直觉之神的闪电劈中时那与后现代技术设备相差无几的准度总是让他收益不少。
      比方说现在,他及时的刹住车,身后一连串脚步叠成一落。
      对不起我出现幻觉了!!???(扶额)

      残败的道路的中间站着一个男人,整洁的燕尾服配着黑色的领结裹出高挑的身材,给人一直干净利落的感觉。

      然后这也是唯一让人觉得正常的地方。
      视线之上是一张被类似与印第安图腾面具所蒙着的脸。

      “……”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要该露出什么表情,难道在我不注意的时候世界的潮流已经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全场陷入了无药可救的冷寂。
      “你……”
      亲手打破了空气中凝聚而成的隔膜,男子主动的迈出一步,变了调的声音从色彩艳丽的面具里沉闷的传出,给人一种拖沓的窒息感。
      “……到此为止了!!”
      “什么!!”
      “我不会再让你前进了……,死心吧,giotto!!”
      “我说……你……”
      肩膀压抑的颤抖再颤抖。尖利的指甲刺入手心用疼痛抵消自己粗口的欲望,giotto隐忍着,灼热的气息从半张的唇齿之间低吟的爆发。

      “你脑子有病是吧!!!”

      “吓?”还未能其作出反应,BOSS一个箭步冲上去抓着对方的领口死命摇晃着。男子半死不活的挣扎时还可以看到站在边上的守护者纷纷露出复杂的表情。
      “你以为你失踪了多久啊啊啊啊居然……居然……给我在这里玩!!我真是……真是……”
      “giotto……你怎么知道会是我……”男人无力的扯下自己的面具,露出有些小受伤的表情。
      “鬼才会不认识你啊啊艾尔维兹只有上帝才能与你的审美相媲美!!”掀桌的想法越来越大。“只把脸遮住了就以为我认不出来了么你这个笨蛋!!好歹给我把衣服换了声音该了再说……啊啊啊啊我现在就想把你千刀万剐啊啊……”
      “我理解你的感觉哦但是BOSS留他还有用……”一只手突兀的拍上giotto的肩,卡雷尔一副“没办法杀他真可惜啊”的神情理智的的规劝着自家首领。“但是这笔帐咱们离远点再算吧别忘了这里在拆迁啊。”
      “也是,”giotto依然愤恨,松手的动作也也无一的传达着老子还没完的怨念。

      “如果我不离开呢?”

      我说你是不是只有在给家族添麻烦事时才有源源不断的动力啊。

      “不可能,”giotto的脸色少有的阴沉下来。“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是你还是彭格列的门外顾问,所以言行注意点。”

      “这我可不知道哦,giotto。我这边也是有很多工作在做的哦,作为门外顾问。”端正的扑克脸上一点都没有说谎的意思。青年正色到。“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是对立的哦,好久不见了要不要打一架?很久都没有过招了吧giotto。”

      “不要。”
      当即否定。
      “咦为什么!?”

      “失踪者和战俘都没有提议的权力的艾尔维兹,很不幸的是你两项罪名都有。”giotto把脑袋上的青筋努力的压了回去,皮笑肉不笑的拖起对方。“等一切都结束了我再好好的拷问你,我找你找的千辛万苦差点对你的部下以死谢罪的两个月里你到底去了哪里!!”

      “还不行哦giotto,现在还不行。”
      挣脱了对方的手,男人向后退了一步。
      “毕竟还是有很多人想杀你呢,我不好好弄清楚的话你也会很危险。”

      足以让其他人愣住并为之警戒的话,如此波澜不惊的从他嘴里说出来。

      “虽说是有一些情报现在就可以给你,但是也有一些我不能不管的事。”
      “所以相信我吧……”

      呛鼻的烟味越来越浓,火星星星点点的从门后噼噼啪啪的燃处露出来,火势蔓延的似乎要比众人想象的都要快。
      青年在愈加危险的战地上对同僚报以微笑。

      “我有必须告诉你的情报哦。”

      死是什么感觉。
      很冷么?会寂寞么?
      还是宛若睡眠那样安静无感?就像十代目那样静止不醒?

      狱寺只是在脑中淡淡的疑惑着,手上的动作却一刻也没停止。

      炸弹爆破的痕迹残留在道路的中央,在黑夜的统治里留下腾空的烟尘。
      追踪者们已经有一辆汽车已经化为了残渣,但余下的生还者就像视死于无堵一样继续如夏日的蚊虫一样纠缠着他。

      不过现在还不能死呢。
      绝对不能。

      狱寺里脑子浮现出十代目的脸,然后对着现状烦躁的皱起眉头。

      擦过肩膀的子弹早已穿过侧面的玻璃,伤口不深但是却没办法止血。狱寺恼火的看着带着体温的殷红慢慢顺着自己的手臂留下。

      切,这下还真是有些麻烦呢。

      汽车终究不是自己的身体那样操控起来如此的灵活,所以会被某些人钻起了空子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他躲避着身后时不时呼啸而来的子弹,拉开胳膊在猛然在方向盘间做出了一个逆转。撕扯的痛感和燃烧般的热度像千百次受伤中的痛苦一样吞噬着他的神智,他却在令人悲哀的习以为常和紧张的神经里感受不到。
      龟裂的玻璃后是鼓动的风声,青年谨慎的观察着窗外。河床的流水声潺潺响起,勉强能在微弱的月光下辨别方向。

      用力的从窗户里向外扔出炸弹,重度下坠的易燃物在第二次的冲击下飞向对方,却在对方果断的转弯中偏离了目标。
      虽然没有击中,但爆炸的冲击也做够能将在附近疾驰的汽车掀翻,滚动,然后在灼烧与浓烟的热气里把袭击者困住一会。

      这也就足够了。
      狱寺狠狠地踩着油门,隔着车底也能想象得到胶皮轮胎与柏油马路摩擦的热度仿佛同样在他的体内慢慢灼烧着。他看着后视镜里还剩余拼命追赶自己的车辆所发出的在黑夜里甚至感到刺目的灯光,无法克制的咂着嘴。

      可恶啊……好想抽烟啊。

      猛然间调转车头,向着熟悉地点扭转过去。彭格列的仓库他还有点印象。虽然在这种了无人烟的地方也被伪装成了废弃的房屋。

      停车,跃下,躲避着准度一般的攻击用火焰斩开了铁门的锁,然后不再犹豫的钻了进去。

      还不能死。
      也不会死。

      所以只能那么做。

      二三分钟后大门被粗暴的撞开,举枪而入的几个男子边躲避着可能从暗处偷袭的子弹边沉默的打着手势,然后分成几对的潜伏如黑洞般沉默而熟睡着的空间。

      没有预料中的攻击,他们在一排排集装箱后面小心的排查,仓库内不大的体积中似乎哪里也没有他的身影。领头人沉默的扫视着黑暗的各个角落。

      然后意外的发现贴近于天花板的几扇窗户中的一个并没有锁死。

      “糟了……”
      他带着不安与愤怒的表情紧紧说了这两个字,然后就被炙热的火球给硬生生的打断。

      炙烤,暴响,并不大的房子顷刻间化为了一团更大的火球,然后在一片震动的余音里回荡着余下噼里啪啦的爆炸。

      几个仍旧徘徊在工作与罪恶之中的灵魂瞬间被卷入到了地狱之中,亮黄的光芒里四散着飞落的肢体,刚才还敏捷移动的人类化为四处滚落的小块,然后在暴躁的大火里慢慢的发出了焦糊的味道。
      也许是在这整整一片安稳的郊区里,这是点燃广阔的夜幕的唯一光亮。

      狱寺靠着旁边仓库的墙,然后在巨大的冲击中丢掉手里的炸弹开关。平静的坐了一会后从房子后面露出脑袋。

      改良过的陷阱威力意外的大,头一次使用的青年还没有缓回嗡嗡作响的听觉,却又在模糊的视力中看到刚才被困在车里的两个敌人急匆匆的向火海中跑去。

      “算了……马上就要结束了……”喃喃自语着,没有汽车加速度的帮助对方就像是缓慢移动的靶子,他也不用分心去开车。

      “所以说我才讨厌汽车……”

      有些口干舌燥,他放弃了想要舔舐伤口的欲望,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经有半只胳膊都疼痛的抬不起来,划开的皮肉干枯的一层层的流着鲜血。虽然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但果然还是会感到痛的。

      不过一只手也够了。

      他淡淡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放弃了用炸弹炸死他们的念头,然后悄悄的绕到惊慌失措的奔跑而来的杀手身后。

      “喂,我是彭格列的岚守狱寺隼人……”
      鬼鬼祟祟或是已经被同僚死亡的事实给吓到,敌人像是弹跳般的跃起,然后举起枪对着自己的原本的猎物。
      脸上尽是些惊恐的神情。

      年轻的男鄙视的看着目前还算得上是幸存者的两人,却漠视了自己破烂不堪的身上早已血迹斑斑。
      “你们找我有何贵干?”

      搞不好又白白是荒废了一个晚上。

      狱寺坐在河堤上,疲倦的感觉一刻不停的啃食着脑袋里的神经。
      虽然自己已经尽量走到了与被自己杀死的尸体足够远的地方,但烧焦与炙烤的味道还是让他坐立难安。但他却不甘的发现自己已经步履蹒跚的事实。

      果然是因为流太多血了么……偷袭者们本来就没有让自己伤成这样子的资格。

      这下子有些危险呢……

      青年从兜里拿出烟盒,颤抖的想让自己打起精神,却意外的发现烟盒早已在自己的行动中扭曲变形,还沾染上了属于只自己的血块。

      “可恶……”

      有点难以见人的落魄。

      狱寺无聊的那么坐着,然后抬起头来想看看仍未泛白的夜幕。突然间一个恍惚,他在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就先体会到了失重的感觉,然后紧接而来的是流水溅起的声响。

      啊啊……是自己滑落到水里了么……
      丢脸死了呢。

      12月的河流迅速的灌入袖子与衣衫里,青年却意外的发现河水完全不想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冰凉与刺骨。他继续抬着头艰难的看着天上那轮纯洁的皎月,直到液体无情的遮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啊……
      水下也能看得到呢……
      很漂亮。

      阴沉,昏暗,安静的液体里有着让人难以理解的寂静。青年却在空廖的水下看向上面,悠然跃动的月色透出恍惚的柔美。

      渐渐的下沉,神智也在静止的四处变得沉重。窒息的感觉明明是痛苦的,但对着狱寺来说却是宛若另一个世界事不关己的事情。

      他只是凝视着水下的那片光亮。那是原本属于月亮也确实的透出月光的水域。

      只是他不知道。
      也许一切都像他所期盼的那样,
      他所担心的十代目也在仰望着的水下那片馄饨的天空。
      就像他们一直在一起。

      命运的齿轮会是什么什么样子?虽说达不到羽毛与铁链齐飞的华丽效果,也无法非得让少年吟着泪水做悲痛状,不过这都都无所谓,因为真正的主角往往自打出生就没有如此罗曼蒂克的因子,只能在莫名其妙的状况里搓着鼻子独自苦恼。
      “怎么了纲吉?”卡诺特回头看着他,眼中坦率着闪烁着担心。“感冒了吗?”
      纲吉狠命的摇着头,心怀愧疚的打量着赤脚的孩子,少年撕破的衣角下的皮肤血迹斑斑,让年长者不好意思起来。
      “没关系的,”他摸了摸孩子的柔发,若无其事的说道。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在想什么?转瞬即逝的痛苦刺入身体,像舌尖上上融化的任何感触一样的真实的不安,一丝丝的侵入了身体里密集的组织内。

      无法解读的预感,毫无旁骛的意味着什么。

      “呐,科恩。”他叫住举着从墙面上取下的火把在前面开路的岚守。“我们还有多长的距离要走?”
      钻入仓库的夹缝中不引人注目的拐道,七扭八弯的在顺着右手边的砖墙拐入黑暗中的下水道。虽然难走却也是一条绝对安全的通道,只是出乎纲吉意料的长。

      “不,已经到了。”
      在回答的同时停住脚。科恩小声的告诉他们。昏黑之中的微弱的声音悠悠的墙壁的尽头相互弹开,然后又顺着什么东西慢慢扩散。悠然苍茫。
      用手指敲击的声音确认了何处是空心的木块,科恩把身体贴在上面后用力的推着,两只小家伙也伸出手来帮忙,纲吉甚至觉得自己还没用上很久的力气,松动感就在一声不情愿的钝响后出现。

      开阔的视野在视线里不断拉长,习惯了黑色的环境的纲吉情不自禁的眯住了眼睛。没有清新多少的空气鼓动着清风掠过他的发梢,他好奇的把头沈伸了出去眺望着。
      并不是他进入的那个地方。

      没有打理过的土地上杂草丛生,不远处的流水的窸窣作响。作为密道的角落尽职尽责的强调着不要引人注目的要点。科恩长长的的呼出了一口气。
      “好了~~小家伙们。”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筋疲力尽的亢奋。“我们的任务结束了。”
      如释重负的感觉从四个心房里轮番涌起。纲吉撕破了自己的袖子给小孩子的脚做了简单的包扎。岚守则一直警视着周围。

      “giotto不会有事吧……”少年边呲牙咧嘴的盯着自己的伤口,一面抬起头看着高出的青年,用清晰地吐字小心的疑问着。

      “谁知道,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好了笨蛋。”
      “我才不是笨蛋!!所以说我不也是自己一个人逃出来了嘛……”
      “……,拜托,要不是我遇到你们两个你们现在还会在里面转悠的吧!!会给giotto大人添麻烦的知道了吗!!???”
      “额……那又不是我的错……”

      纲吉蹲在地上满头是汗的低着头,丢了地图迷了路的原始闯祸者怯怯的回头瞟了眼青年的眼睛。后者正在一脸阴沉的向上仰望着灰色的屋顶,看都没看他一眼。

      真是的……自己果然什么忙都没有帮上。

      纲吉苦笑,拉起雷守跟着科恩一起顺着河流的方向向北面走去。脱掉了宽大的斗篷的男子的银发在苍冷的阳光下反射着有如幻觉的光丝,与男人病态的脸色相互映衬着。
      “那个……你没事么?”首领从后面拉着他的手臂,忧心忡忡的吻。
      “没事,”岚守淡淡道。水边嬉闹的白鸟唤起一声长鸣,他抬头看了看飞翔真的那些身影,慢慢的摇了摇头。

      眉头终究还没舒展,是在为giotto他们担心么?

      带着被烟火的熏烤和雨水冲刷后的岁月的颜色,暗黄的石柱下面是密封的狩猎场。虽然从外表看来这与往常一样没有差些,但纲吉却知道里面会能纵横多少血滴。不公平的交易中暴力在烦躁的气氛里愈加滚烫,只是他们先逃出来了而已。

      要是giotto没事就好了。

      偏偏神明似乎就抗拒这种耐心的祷告。纲吉一把拉过卡诺特,撞向身前的青年往身边的河水里扑倒。苦涩而冰冷的脏水不由分说的涌入了他们的耳朵和鼻腔里。他们在一片阴冷里不断下降。

      未等反抗,巨大的冲击边带走了水面的平稳。震荡的声波在液体中不受阻拦的激荡着,纲吉的新一下子冷了起来。

      建筑物在呼啸的崩塌之中碎裂,迸溅的石块被从远方抛入到水中,并在流水的阻力中变为缓缓下沉的碎片。焰火的橘色擦过河顶,卷起的水浪之中纲吉如同被塞进滚筒洗衣机里一样被旋转着揉搓。

      “唔咕,啊咳咳咳咳咳咳”(翻译→不行,我快呛死了。)
      小孩子松开了抓紧纲吉的手,下沉之余痛苦的在荡漾着气泡的水波中捂住嘴巴。

      “咕噗!唔噜唔咕!“(翻译→笨蛋!给我撑着点!!)
      岚守伸出胳膊抓住挣扎的少年,躲避着坠落的石块维持着下潜的姿势。
      “呜哈!“别丢下我~TAT

      在液体里悬浮的感觉并不舒服,寒冷像是游走的流蛇的一样从耳缝灌入到脊髓中,与缺氧的感受混搅在一起如同银叉刺肺裂骨的插在胸口上。年轻的首领的视线一阵模糊。

      危险来临之前本能高于一切的行动。纲吉在跳水之前也未来得及吸上一口气。他为此有些懊恼,虽然三人之中这样才能算作公平。

      五指划过的水流旋倪成绘,纲吉看着渐渐平静的水面,稀薄的光亮仿佛在只存在在天堂中的浮云,而冷水中的他们就像是身陷地狱。

      没有预兆。

      命中注定?

      纲吉的眼神只是随机的向下撇去,然后当机。

      静静的沉眠在水中的玻璃娃娃,紧闭的眼睑下早已失去了所有的血色。童话中的公主一样似乎在沉静的等待着被人吻醒的守护者在一片冰冷的墨色中漂浮的睡着,缭乱的银发如同美杜莎的细蛇一样细密的飞舞。

      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物,还是要送还到他所归属的人的身边。

      失措的齿轮,终究在时光的前行里错乱了它的道路。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