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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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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六一大早和张阿姨打过招呼，不用准备我一天的伙食，另外跟她争执了半天，好容易连哄带骗让她老人家把伙食费拿好。
结果出了一身汗。
齐桓带着许三多、成才和马健来的时候我正冲完澡吹干头发，神清气爽打开房门。
老A们一个个走进来，我特意在成才身上扫了几眼，直到他被我看得发毛，朝许三多身后躲，躲屁啊，你以为你多娇小……
“咳，队长你都知道啦？”齐桓自说自话的给大家倒水。
“我早就在大队里埋下了眼线，你以为你们的一举一动能逃得过我的法眼？哎，大硕士呢？”我琢磨着现在踹一脚在齐桓屁股上成功的概率有多大。
“临时被二队借走，知道我们要来，泪流满面啊！”马健嘿嘿的笑，“队长，你比以前骨感多了……”
随即获得齐桓成才白眼若干，我哈哈一笑，叉腰得瑟：“那当然，你们以为就女孩子需要好身材么？”
“是是，你那小腰细得快赶上锄头了，借我摸一把……”齐桓说着就伸出爪子，马健也加入进来，我闪躲着，朝下榕树俩看戏的小混蛋吼：“还不过来火力支援？”
欠削的呆南瓜。
打闹了一阵，齐桓就拿着带来的几袋原材料进了厨房，马健和许三多被拖进去帮忙，我坐上沙发朝成才挥挥手，小子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蹑手蹑脚靠了过来。
“艳福不浅啊！”
成才挂着酒涡摸着后脑勺笑得特不好意思，好一会才看着我说：“队长，我结婚想请你给我当证婚人，成么？”
“你爸不是村长么，应该挺会说的吧？再不济你还有一个连长呢……”我又没做过这差使，抛头颅撒热血我在行，抛头露面就不太适合我了。
“我爸最近腿疾复发，赶不过来了，所以我跟我老婆商量过了，回家乡再办一次。”成才认真的解释，“连长说给我当伴郎，他说他就适合给孬兵做思想总动员，这种场面他就不上了。”
合着你已经请过高城了啊……我有些不爽地想，哎，这是吃醋么？不行，我可是大人有大量的袁朗，为了个兵吃他原来领导的醋，不应该啊！
“那好吧。”我点点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别到时候被我抢了风头。”
成才嘿嘿的笑。
“对了，什么时候调走？”我想起大队长说过的事，随口问了一句。
“服从组织安排。”成才淡淡的说，挺熟悉的说辞，不过他倒说得轻描淡写。
“怎么，有人给你做过思想工作了？”我笑。
“恩，”成才也跟着笑，“大队长说得对，去哪里不是问题，每个岗位都可以发光发热。”
“官腔。”我不屑。
许三多从厨房门口探出头来，发现我朝他看去，又忙缩回去。
“许三多你干吗呢？”我朝他吼。
“在基地给大家训的，怕他多说多错。”成才好心的替他开脱。
我愣了，傻傻的反问一句：“你们怕他说什么呢？”
成才失了笑容，用狙击手的眼神打量着我，盯的我发毛投降，我忙加上一句：“噢，好，你们就这么剥夺他的话语权啊。”
马健端着一盘热腾腾的菜出来，勾着背就跟店小二似的：“客官您的菜来啦！”
“报菜名啊！”我忙说。
“客官您瞅好咯，本店特聘退休御厨拿手好菜，白玉翡翠过江龙！”
我好奇的起身到餐桌旁打转，噗笑出声：“马健，荠菜豆腐肉片羹你能掰出这么个名来，也算人才了……”
一桌人打打闹闹说说笑笑，时间过得飞快。
临走我勾住走在最后的许三多，在他耳边轻声安慰：“三多啊，没事。”
许三多堆起一脸的委屈：“队长，我今天什么都没说。”
我忙点头：“别放心上。”
在门外的齐桓转过身子，紧张的盯着许三多的嘴。
其实我反倒期待许三多那张嘴能突然蹦出点什么来……可惜这孩子在不该老实的时候都那么老实，硬是抿着嘴唇一句废话也不肯说。
“队长，多出来的菜我都用保险膜包上搁冰箱里了，别忘了吃啊。”齐桓一把推许三多出门，轻轻握住我的右手臂，声音也跟着放低，“队长……”
他手心的温度透过棉布传递到皮肤，温暖而潮湿。
“以前我一巴掌都包不住你的手臂……现在瘦得……”
我摆摆左手：“我这不好好的么？你队长我以前太粗犷了，现在换个路线走，别整这些娘们积叽叽的伤春悲秋，好不？齐妈？”
齐桓一瞬间脸上不知道摆出了什么表情，噎的说不出话来。
“有空就来看我，安心，每次任务带着南瓜安全回来就行了。”我反握住他的手肘，肌肉那么坚硬。
“队长，你们要不要再来个吻别什么的呀？”马健在外大概等得不耐烦，开始损起我来，我白他一眼，拉过齐桓碰了一下肩，嘴唇贴着齐桓耳鬓，以只有他能听见的音量舌头抵着上颚说：“帮我好好削削马健……”
齐桓一哆嗦，屋外三个不明真相的人面面相觑，刚才那个姿势从外面的角度看来，还真以为我给齐桓来了个告别吻呢，我得意的笑，敢损我，看我A不死你们！
最后心满意足的送走臭南瓜，关上门收拾房间。
深夜我啃着苹果喝着牛奶看夜间新闻的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
没顾上看来电显示，急着给电视开静音，一把抓过话机贴上耳朵：“喂我袁朗，你哪位？”
一片沉默。
只有潮汐般的呼吸。
“喂？”我提高嗓门，不是吧，谁那么无聊？
“再不说话，我就当骚扰电话报警，到时候查到贵府就不好看了。”我吧唧吧唧嚼着苹果，我知道电话那头一定有人，也知道那人一定听着，甚至还隐约猜得出是谁……
“我高城。”终于，果然。
“哦，高副营长啊，有事吗？”我语气轻快，心情舒畅，跟我玩无声电话？
“没什么特别的事……”那边没什么底气的回答。
“哦……”我意味深长的拖长尾音。
“不打扰你休息了，再见。”
“哎哎，急什么？”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先出声阻止他挂电话，抬手一摁关了电视，这下从眼睛到耳朵都完全清净了。
“……”那边似乎在等我开口。
“高副营长是有话要跟我说么？”我轻易就把足球踢了回去，“难不成半夜三更打电话给我就为了确认一下家里电话坏了没有？要不然，我会以为你只是想听一下我的声音而已。”
“……”那边呼吸声变了频率，还带了些怒气，别问我怎么感受到的，高城的声音也一下拔高，“不记得很了不起是不是？袁朗……你个逃兵！”
我莫名：“请问此话怎讲？”
回答我的是［啪］的挂电话声和电话忙音的［嘟嘟］声，无辜的看着手里的电话，有些恼意的拨了［回播］，响了几声便有人接起来。
“高副营长，麻烦你说说清楚啊，我怎么就成了逃兵了？还有我失忆那是我的错吗？我怎么就那么冤呢？”我质问。并且深信自己的语气是质问的语气。
“你当我抽风了打这个电话！”那边再一次狠狠的撂了电话，我终于气得歪了嘴。
心底被爪子挠了个遍，我发誓如果再不搞清楚我恐怕会疯，一个电话挂到老A。
“麻烦我找许三多，我袁朗，急事找。”我急急的朝夜班的话务兵报上名号。
过了许久，许三多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轻微的喘息。
“队，队长！你找我！”
“许三多，我现在命令你，忘记三中队其他人的禁言令，实事求是，有一说一，”我深呼吸，“我到底怎么惹着你们连长了？他这是打算追魂夺命还是怎样啊？”
“队长……”那边的声音有些为难，支吾，“连长他是好人……”
“我不要听废话，你说不清楚，给我把成才叫过来，今天我非弄明白这事儿不可！”我腿蹬上茶几，火力全开，怒不可遏。
电话那头还真的立马消音，靠，真去找成才了啊……我瞪着天花板，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被高城一个电话搅乱了情绪？我幼不幼稚啊？而且，不管怎么说，失忆的人是我，我记不得欠他什么也确实是我不对，虽然不是主动为之……只是，这一个个都唯恐说到高城的样子，让我非常郁闷。
“队长！”是成才的声音。
“成才，你把我跟你们连长的事交代清楚，否则不准睡觉！”我缓了缓语气。
“连长他又来找你了？”小心翼翼试探的语气。
“恩，有帐就算账，我这么被缠着会得精神病。”
“哦……队长，那我就说了吧，不过，你可千万别告诉任何人是我告诉你的。”
“好。”
我眯起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