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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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用手机把照片一气发给栗原凉和家入硝子后，就把手机收起来，没再接着看。
五条悟盯着远处靠近海滩的人群，那里有两个年轻女孩蹲着堆沙堡。
夏油杰刚收好手机直起身，五条悟头也不回的问：“这就结束了？”
夏油杰一言难尽地转过头看他：“悟，你在想什么。”
“不对吗？那你刚刚在干什么？”
“我在给凉和硝子发我们出来玩的照片。”
“哈？”五条悟拉下墨镜，湛蓝的眼睛盯着他看，像是一只随时都会扑上去捕捉猎物的布偶猫，“你倒是说一说你为什么要发这个照片？”
夏油杰面色不改：“因为我分享欲比较旺盛。”
五条悟干呕了一下：“好恶心，你刚才说话的表情，又欠揍又恶心。”
夏油杰顿了一下，想了想自己刚才到底是什么表情，然后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在海边待的也够久了，不要去别的地方转转吗？”
“是吗？现在几点了？”五条悟一边翻手机一边说，“竟然已经快6点了！还准备去海洋馆玩的！”
“这个时间海洋馆还开着门，应该没什么问题。”夏油杰说，“我去喊她们两个，你在这里等我。”
***
栗原凉盯着手机屏幕半晌回不神。
实在是……实在是照片上的夏油杰笑的太明朗了，阳光帅气，和他背后明朗的阳光一样直直地刺进她眼底。
栗原凉盯了半天，抬头一看时间，已经过去10分钟。
等等！该回复消息的吧！竟然发呆发了这么久！
夏油杰会不会觉得她这么久都不回消息很奇怪？会不会怀疑她这么久都在做什么？会不会觉得她很冷漠？
栗原凉捧着手机，一字一句的敲下键盘：这是在哪里啊，好漂亮。
不行，这看起来像是完全没有关注照片上的人。
栗原凉删掉文字框里的内容，重新输入：你的任务做完了吗？
啊……看起来像是夜蛾老师会说的话，而且这也是废话吧，肯定是任务已经完成了，不然怎么会去海边玩？
栗原凉又删掉，犹豫了很久，最后只输入了一句：去海边了呀，玩得开心。
虽然还是很不满意，但栗原凉还是这样发送出去了。
其实换成第一句可能会好很多，因为这样就给了夏油杰回复消息的余地，他们可以通过“去哪里玩了”这个话题延伸出很多对话。
但可以说是胆怯，也可以说……栗原凉更想和夏油杰面对面说话，短信的对话就简单一点吧。
话题可以留给他回来之后。
第二天一大早，栗原凉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有没有新的消息提示。
果不其然，夏油杰没有回复什么。
但这也不能影响栗原凉的好心情，她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拿着课本跑去家入硝子的医务室。
推开门，家入硝子已经在医务室待了不知道有多久了。
“硝子，你这么早就在医务室了吗？”栗原凉把课本放在桌上问。
家入硝子趴在桌边有气无力地说：“什么叫早……我从昨天开始就没有离开医务室。”
“你……一直钻在医务室做什么？”
家入硝子眼下一片乌黑，眼神呆滞，闻言慢慢转头看向栗原凉，说：“我昨天晚上没有睡觉。五条和夏油那两个滚蛋本来告诉我他们坐下午3点的飞机，6点左右就能到达东京，晚上8点之后肯定能到学校，结果不到6点，夏油给我发了一张照片，就没有然后了。”
“……”栗原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艰难地说，“这可能……就是告诉硝子，他们不回来的意思？”
“我知道，但是我昨天已经决定好不睡觉了，于是看书看了一整晚。”家入硝子站起身，对栗原凉说：“我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我现在要去休息一会儿，如果有人来的话凉就叫醒我。”说完，家入硝子摇摇晃晃地走到医务室唯一的病床边，扯着被子僵硬地躺下。
栗原凉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家入硝子的动作，直到家入硝子躺下，才下意识回答：“好……好的。”
家入硝子已经没有了动静，如果不是还在起伏的胸口，栗原凉大概会以为她是猝死了。
栗原凉回过身，看着桌面的课本，然后轻声笑了一下。
救命，硝子真的好可爱。
不过刚才家入硝子说的话里……照片？是昨天夏油杰发给她那张吗？
栗原凉摩挲着书角，有些出神地想。
实话说，如果夏油杰那张照片只发给了她一个人，那么栗原凉可能还会在惊喜中觉得有些惊恐，但现在知道这张照片同时发给了她和硝子两个人，虽然有些失望，不过她也觉得有些安心。
怎么说呢？虽然栗原凉是很喜欢夏油杰没错，可过去的一年里，夏油杰对待她和家入硝子没什么不同，甚至偶尔歌姬学姐或者其他女性咒术师在场时，夏油杰对待她们也没有什么不同。
栗原凉在这些人中间毫不起眼，如果夏油杰忽然对她特殊，她反而会觉得奇怪。
就像惊喜这种东西，过了头反而不太真实，反而让人没有安全感。
特别发给栗原凉一个的照片有些烫手，同时发给她和家入硝子两个人的照片就安全太多了。
栗原凉想了想，点开手机的短信界面，选中图片，把照片保存进了手机相册。
做完这件事后，栗原凉心虚地转头看了看家入硝子，见她睡得正香，又安心的转回头，关掉手机，翻开课本开始复习。
家入硝子一觉从上午睡到了接近下午，栗原凉自己吃完午饭后给她带的午饭都凉了，家入硝子才醒来。
家入硝子模模糊糊地问：“现在几点了？”
栗原凉看了看时间：“硝子醒来了？马上就要3点了。”
“凉？你还在啊。”家入硝子掀开被子，坐到床边，“一觉睡了这么久吗？头好晕。”
“毕竟昨晚没有睡觉啊，”栗原凉笑着说，“听说如果打乱作息通宵的话，第二天需要加倍的时间才能补充好睡眠，硝子从早上到现在也只睡了不到8个小时而已啊。”
家入硝子活动了活动四肢和颈椎，一边走到窗边眺望远处，一边说：“这段时间一直没有人来吗？好安逸。”
“没有哦，”栗原凉把课本推到一边，“是和平的一天，让我可以安安静静看这么久的书……说起来，我给硝子带了饭，你也差不多该饿了吧。”说着，栗原凉把放在桌角的饭盒拉到面前，摸了摸，“已经凉了啊……”
“就这么吃也可以，没关系的。”
家入硝子伸手准备拿过饭盒，却被避开。
栗原凉不认同地看着她：“太不健康了！其实应该重新给你买一份的，不过这个时间也没什么可以吃的东西，我拿去给你加热一下就好了，你就在这里等我！”
不等家入硝子的回应，栗原凉拎起饭盒走出医务室，好在咒术高专虽然没什么人，但各项设备都一应俱全，医务室不远就有可供加热食物的锅具，栗原凉稍微研究了一下使用方法，刚准备把食物从饭盒里端出来加热时，听到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什么？
栗原凉扔下饭盒立刻冲到医务室，家入硝子已经打开了医务室的门站在门口。
“硝子！你没事吧！”栗原凉冲到家入硝子面前，抓着她仔细检查。
“不是我……”家入硝子神色凝重，“声音是从远处传来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咒灵？还是诅咒师？”说完栗原凉摇了摇头，“不对，都不是，如果是咒灵或者诅咒师结界会辨认出陌生咒力的，但现在什么也没有……”
“这个时间，五条和夏油应该回来了，是不是他们？”家入硝子说。
“总不能是夏油一回来就和五条打架吧？”栗原凉开了个玩笑。
咒术高专的结界会自动识别陌生咒力，实际上夏油杰操控的咒灵当然也在其中，由于夏油杰的咒灵过多，又更新换代太快，当然不可能每一个都登记咒力，于是他在高专范围内释放咒灵是会引起警报的。
当然，夏油杰几乎不这么做，如果有需要训练，或者需要实验咒灵效果，夏油杰都会提前打好申请，不过偶尔也有例外——那就是和五条悟打架的时候，他一般忍不住。
夏油杰和五条悟这两个怪物纯粹使用体术搏斗如果弄出这种动静也不意外，再加上如果他刻意使用已经登记过的咒灵，结界不发出警戒也有可能。
玩笑归玩笑。
栗原凉把家入硝子推进医务室，对她说：“现在也没什么地方好去，不过这里现在是安全的，我等一下通知七海和灰原接你去找夜蛾老师，现在你就待在这里，我去外面看看情况。”
看到家入硝子点了点头，栗原凉迅速跑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高专的校区占地面积广，从医务室到结界边缘还有很远一段路，不过对于拥有咒力可以强化身体的咒术师来说也不算什么，但栗原凉没走出多远就停下了。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栗原凉仿佛被定住一样站在原地，神色恍惚地看着前方。
高专的学生制服是深蓝色，布料柔软又耐用耐脏，从远处走来的五条悟上衣已经变成了黑色，袖口、胸口、胳膊上都有破裂，再加上这股味道……不用说也知道他的衣服是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
而且，五条悟抱着一个沉睡着的人。
栗原凉张了张嘴，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那是……谁？”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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