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
知道停课时已经是晚上，没有多想，栗原凉如同往常一样吃完饭复习课本上床睡觉，知道第二天一大早，栗原凉习惯性地吃了早饭走进教室，看到空无一人的教室时，才想起来最近几天不用上课。
不用上课的话，会空出大量空白时间啊，该做点什么吗？栗原凉竟然有些茫然。
自从进入咒术高专之后，哪怕是星期天栗原凉也会时不时接到祓除任务，平时更是要兼顾学业任务同时进行，如果期末考不好也会被夜蛾正道约谈，栗原凉已经很久没有这种不知道要做什么的感觉了。
穷极无聊之下，栗原凉溜达到了医务室的门口。
“……”栗原凉看着医务室的门牌，半晌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从训练场散步散到这里的，明明这里对于训练场的位置来说又远又偏。
按理说，走到这里是不知不觉，无非也就是推门进去和家入硝子打个招呼就可以离开的事情，但栗原凉不知道为什么偏偏紧张的不得了。
她盯着门把手看了一会儿，转身准备离开，医务室里传出家入硝子的声音。
“是凉吗？为什么不进来？”
啊，这样不好就这么走开了。
栗原凉犹豫了一下，推门进去。医务室亮着惨白的灯光，家入硝子坐在靠近门口的宽大办公桌边，身后是一张护理床，护理床边的柜子上整齐的放着不少乱七八糟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工具，床脚的垃圾桶里扔着一双用过的医用手套。
栗原凉站在门口打量的功夫，家入硝子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拉出一张办公椅，推到桌子短边。
都已经到这个份上，随便寒暄两句就离开似乎太不礼貌了。
栗原凉顺从自己的心意坐到椅子上，手乖巧的搭在膝盖上，正襟危坐，期期艾艾地看着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左手拿着一本书，右手边摊开的笔记本上放着一支笔，似乎在做笔记的样子。
栗原凉尴尬地抬了抬手，又放下，问：“硝子在看书吗……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家入硝子把笔记本合住，夹进翻开的书页中间，然后把书合上推到一边，说：“没有，我也已经看了很久了，本来就准备休息一会儿，恰巧凉过来了。”
虽然不知道家入硝子说的是真是假，但栗原凉听到这话还是松了一口气。
沉默了一会儿，栗原凉说：“那就好……我其实只是随便走走路过医务室，本来没想打扰硝子的。”
家入硝子毫不在意地“嗯”了一声，房间里又安静下来。
栗原凉迟疑了一下，小声说：“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上课，虽然不上课也很好，但果然还是不太喜欢呢哈哈哈……”
“凉很担心吗？”家入硝子忽然问她。
栗原凉定定地看了桌面一会儿，忽然泄气一样的靠后去看着天花板。
“我……有点吧，啊，硝子我知道我的担心很多余，以夏油和五条的实力来说，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事情，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脏空落落的，怎么都放心不下来……”
而且还有一个让栗原凉难以开口的理由。
二年级的四个人，五条悟、夏油杰、家入硝子和她，她是唯一一个没有资格参与进任务的人。
因为她不够强，更不够特殊。
越说越沉闷了，栗原凉转开话题，“说起来！一年级的新生是不是已经入学了？是什么样的孩子？”
家入硝子无奈地看着她：“凉明明也只大他们一岁而已，为什么被说的像差了很多一样。”
“啊……不知不觉……”栗原凉笑了笑，“总觉得自己比新生大很多。”
“这届一年级只有两个人入学，都是男生，分别是七海建人和灰原雄，三级咒术师，凉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他们训练。”
栗原凉迟疑了一下，答应下来：“好，我明天就去。”
***
第二天一大早，栗原凉就被辅助监督接走祓除了个咒灵，有了术式之后，对于二级以下的咒灵，栗原凉已经完成地轻车熟路，几乎是一个照面就顺利解决。
完成任务之后，栗原凉想了想，把咒具交给辅助监督托她先带回去，自己在街上逛起来。
——不管怎么想，都不好空手去看学弟吧，多少得有什么见面礼。
不，等等。
栗原凉忽然停住脚步。
夏油五条和硝子他们三个人真的会有“见面礼”这种概念吗？
该不会只有她一个人会准备？
那也太尴尬了……
栗原凉抬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精品店，掉头走进了旁边的咖啡屋。
事实证明甜品才是人类最好的朋友，最起码在栗原凉看起来，收到见面礼的七海建人和灰原雄都很开心。
并且甜品也可以堵住嘴，避免三个不太熟悉的人尴尬问候这种奇怪的事情发生。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两个人都只有15岁，性格却天差地别，金发的七海建人是混血儿，据说有丹麦血统，性格稳重，话也不多；灰原雄要活泼许多，阳光开朗，很爱笑，哪怕嘴里塞着蛋糕也不能完全把嘴堵上。
值得一提的是，两个人都是普通家庭出身，没有像五条悟那样的情况出现。
“我算是代表我们二年级来问候你们的，”栗原凉说，“你们应该已经见过硝子了吧？家入硝子，就是她告诉我来看看你们的。”
七海建人慎重地回答：“是家入学姐吗？我们见过了。”
“听说二年级一共有四个人，还有两位学长正在任务中，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前辈，好期待见到他们啊——”灰原雄咬着勺子感慨。
栗原凉摆了摆手：“七海君不要那么拘束，至于五条和夏油，过几天你们大概就能见到他们了。”
不过，虽然不清楚七海建人和灰原雄的想想，但五条悟和夏油杰这样子的前辈肯定会让他们失望的。
不对。栗原凉思考了一下。
或许夏油还可以？不过五条悟肯定是不行的，刚开始他们肯定会对夏油杰印象不错，但再相处一段时间就会发现，能凑到一起的好朋友当然只可能是同一类人。
想到这里，栗原凉不自觉地笑了笑。
“学姐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吗？”灰原雄忽然问。
“嗯？”栗原凉疑惑，“我怎么了吗？”
“刚才笑了。”七海建人伸手指了指嘴角，“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这种腹诽怎么好给学弟们说？形象都要坏掉了，栗原凉否认：“不，没什么。”正巧看他们吃的差不多，她站起身：“差不多能吃晚饭了，你们找得到餐厅吗？我这里还有点事情。”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连忙站起来：“好的学姐，我们自己没问题的。”
实际上栗原凉也没什么要做的事情。
看得出七海建人和灰原雄是不错的人，只是尚且稚嫩，虽然不比五条悟和夏油杰，也比不上家入硝子特别，但比起来栗原凉入学的水平已经好非常多了。
栗原凉与其担心学弟们的高专生活，还不如担心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学弟超过，以后遇到危险还需要被低自己一级的学弟们救。
糟糕，联想到歌姬学姐了。
据说歌姬学姐看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人非常不爽，因为这两个家伙实力强又很看不起人，虽然栗原凉还没有实际感受过，不过想象一下将来自己还停留在二级咒术师的阶段，但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已经成为一级咒术师，那种情况想想就尴尬。
感觉毫无前辈尊严了呢。
栗原凉笑了一声，不由得感觉自己实在是想太多，在高专学习的一年时间她已经充分明白，咒术师的下限或许能够通过努力提升，但上限就是天分，没有一丝一毫的水分，五条悟和夏油杰一出生就决定了他们是最强，歌姬学姐也好她自己也好，无论怎么样努力，都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
栗原凉自己和夏油杰之间的差距，是这一生都不可能追上的差距。
所以怎么能对她是唯一对任务一无所知的人这件事不满？
明明早就知道这件事。
栗原凉叹了一口气，转身向宿舍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明明平时在高专的人也不多，常年在校园活动的加上在校师生不超过15个人，宿舍楼上个学年一整年也只有几个学生在住，回到宿舍之后如果夏油杰和五条悟不打架就真的可以安安静静到天明，但之前栗原凉完全不觉得宿舍很空。
好奇怪，春假学校里只有她和家入硝子两个人，栗原凉也没有觉得无聊，现在才停课第二天，她已经不知道干什么了。
复习吗？可是今天甚至没有上课。
去训练？但她刚刚从训练场探望一年级学弟们回来。
做什么都没有意思做什么都提不起来劲……
栗原凉叹了一口气，怀疑自己可能是患了什么奇怪的病。
她把手机放在书桌上，拉开书桌前的椅子坐下，手腕撑着侧脸，眼神空洞的盯着桌面看。
忽然，手机屏幕亮起来。
栗原凉拿过手机，点开消息通知。
照片大概是夏油杰自己拍的，手机被举的很高。
傍晚的海滩，夏油杰揽着五条悟，冲着她开朗的笑，晚风向后吹起他们的头发，两个肆意张扬的少年背后，耀眼的阳光洒在一望无际的大海，渲染了一片波光粼粼的海面。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