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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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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亚波罗成功拿到了零结石，一块能够让【适格者】掌控冰雪的石头。
与此同时，她还获得了一具强大的怪物尸体。
“是时候了。”
达成雪山之行所有目标的她，却并未返回高专。
她所谓的“消失一段时间”，可是货真价实的消失。
作为受了托比欧恩惠的小孩，比雪男晶成熟太多的哥哥结十分配合托比欧的一切安排。哪怕对方让她使用零结石造成雪崩，他也没有半点异议。
或者说，他不仅没有异议，甚至还从中得到了一丝操纵雪女们生命的快乐。
往年他只能在雪女的高压“照料”之下唯唯诺诺，生怕有哪一点越线，使得对方将愤恨转嫁到贪玩的弟弟身上。
作为兄长，他希望自己尽可能地给晶保有一个单纯无暇的童年。所以他对弟弟的法术从无要求，也竭尽全力地在雪女之间周旋，好换取晶的“自由”。
在不久之前，冰雨终于同意：只要他自愿成为“族长”，她们就会放晶下山，绝不阻拦。
下山……
真是个梦幻般的词语。
雪男兄弟只有在五六岁迷路时与外界有过接触。那次短暂的接触里，一个头发蓬松，笑容温暖的男人告诉他们：只要你们能够下山，我的事务所随时欢迎。
自此之后，那个名为“隐神”的男人以及他所代表的那份自由成了兄弟俩从不为外人道的秘密，是他们内心深处最大的、最美好的憧憬。
至于所谓的“族长”，不过是结编出来欺骗自己天真兄弟的谎言。
他要成为的不是掌握雪女一族大权的族长，而是一种毫无人权与尊严的工具。
结至今都记得，幼时瞥见的“手臂”。
它极其枯瘦，每一根手指都像是枯死的树枝一样充满了暮气。那手臂属于他与晶的“父亲”。
当时他什么也不明白，后来直面自己的“使命”时，无需多言，他立刻理解了一切。
“哥哥~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儿？”
“山下是不是很温暖、很热闹，有很多很多好吃的？”
晶总是那样无忧无虑，这一回，结又不曾让他瞧见自己亲爱的哥哥恐怖而无情的一面。
“嗯，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结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自己跟晶偷藏至今，保存相当完好的那张名片，嘴角忍不住地上扬：
残酷的命运看来也终有意外……即使染上了血腥气，这自由的空气也是那样的清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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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森、雪国……”
正值周六，五条悟百无聊赖地陪着伏黑姐弟收看新闻。当然大部分时候他都在咔哧咔哧地消灭零嘴，偶尔吃累了，才会往电视上瞥一两眼。
就在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同时摄入“精神”食粮以及物质食粮时，一个分外眼熟的地名让他眉头一皱。为了验证猜测，他吮了吮指尖上残存的薯片余味，之后才翻开手机看了看。
“果然是那里……”
五条悟毫不犹豫地行动起来。他立马拨通了驻守当地的辅助监督的电话，同时走进书房开始在网络上查询更详细的事故消息。不过即使是双重验证，也只能得到同一个事实——
托比欧出任务的那个雪山发生了雪崩。
尽管因为人迹罕至无人伤亡，但是辅助监督作为半个咒术界的人却给出了相当肯定的回答——那位托比欧上山之后，绝对没有在雪崩之前下山。
换句话说，他几乎就是敲定了托比欧意外身亡。
当场，五条悟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那感觉并不属于伤心，但是他却又琢磨不清究竟含有什么意味。
照理来说，五条悟早就能够成熟地面对“离别”。
不论是见识了咒术界任务的残酷，决定及时抽身成为“普通人”的那种离开；还是因为能力不足，惨败于咒灵之手，最终只能魂渡忘川的那种离开。
只是作为“最强”，他已经逐渐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也明白终究只能是自己看着别人离开。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哪怕他再厌恶“强者保护弱者”这种老掉牙的道德绑架，也会为了相熟咒术师的平安而千里迢迢、不辞辛苦地前去支援。
上层总以为他终有一天会厌倦这样奔波劳碌的生活，终有一天会成为像他们那样高不可攀，藐视众生的人。可是怀揣着一颗火热心脏的五条悟自己明白——
那种事情，永远都不可能！
只要他的心脏跳动着一天，那么这一天就是为了希望而活。
所以在发现自己的情绪古怪时，五条悟立马拨通了夏油杰的电话。
“喂喂喂？”
五条悟特别大声地冲电话那头打招呼，可是对面只接通了几秒钟，好像是意外选择一样，反应过来后就马上摁掉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五条悟陷入了沉思：
……
没有任务的杰，到底在偷偷摸摸干什么呢？
总不能是今天又去看心理医生了吧？！
说起来，那心理医生还是自己介绍给杰的呢！
“惠、津美纪！”
“今天的午餐你们自己定吧，我的份就不需要咯！”
五条悟飞速收拾一通准备出门，随后毫无负担地冲两个小孩挥挥手：“……不然你们去找菜菜子和美美子玩也可以。”
“她们两姐妹在家里说不定很无聊呢？”
说完，不等这对姐弟反应，五条悟连门都没关就匆匆离开。
他之所以这么放心，还是因为此处寓所因为是“五条悟”可查的财产之一，早就被他上了多重保险，里里外外都有防护措施。反正特级以下绝对固若金汤，至于特级嘛……
那不是还有远程联络的保险手段吗？
一旦有危险程度达到特级的诅咒师或者咒灵出现，根本用不着抵达门前，隔着十八条街区五条悟自制的报警系统也能飞速把消息传到他的手机里。
只要他还有一丝咒力，就一定会护这两个孩子周全。
“跑得可真快啊……”伏黑惠暗自思考自己如果要达到这样的速度，还要锻炼多久，“津美纪，我们——”
“我们去找菜菜子和美美子吧！”
虽然津美纪与伏黑惠经历相仿，而且还曾相依为命，互相扶持过，但是她的性格却与伏黑惠天差地别。
伏黑惠总是冷静、沉默，偶尔的一点柔和也只留给认可的人和小动物；伏黑津美纪则是开朗大方，笑容灿烂，人缘也相当之好。
他们两个的唯一共同点，大概就是行动力特别强大。
我们继续看新闻吧……
伏黑惠默默咽下未尽之语，看着津美纪的笑容，略微有些别扭的点了点头。
虽然他跟菜菜子势不两立，但是看在最近她终于不再挑衅的份上，跟她玩一小会儿也不是不行。
。
“还不准备老实交代吗？”
夏油杰坐在自己的咒灵身上，面容冷肃，一双狭长的凤眼里满是寒光。
“呸！烂到骨子里的咒术师！我是不会出卖BOSS的！”
“你们这群蠹虫！迟早会被BOSS取而代之！”
在夏油杰对面，一个满身伤痕，身下汇了一滩鲜血的男人恶狠狠地瞪着眼睛，对着自己的敌人咬牙切齿。只不过在提起“BOSS”时，他的神情有那么一小会儿的怔愣，并且伴随着某种狂热。
真是难搞。
夏油杰有些烦躁。
虽然他已经知道五条悟对近期的异常也有所关注，但是仍旧决定自己暗中采取更直接的手段调查。几番周折之下，他终于从层层伪装里找到了真正经手那些异常任务的诅咒师。
作为咒术师，为了知己知彼，夏油杰也对诅咒师这个群体有所了解。可是随着调查的深入，他却发现——
这些诅咒师均属于一个新的诅咒师团体。这一团体极为“团结”，除此以外，还有一个区别于其他团体的显著特征：成员几乎都是从未听闻的“新人”。
这一现象不得不说十分诡异。而且每一位成员对于团体的归属感都强得可怕——哪怕是死亡也不会给这种炙热的信念带来半分动摇。
夏油杰有点讨厌这个名为【热情】的组织了。
尽管这个组织并未像其他团体一样要求成员在身上留有明显的统一标志，但是却好像把那东西深深地刻到了每一个人的脑海里、内心深处一样，使得所有成员都是【热情】的狂信徒。
多方逼问无果后，夏油杰决定换一换手段。所以面对眼前这块“硬骨头”，他倒也没有过多纠缠。反而随便卖了个破绽，之后便静悄悄地看着对方一瘸一拐地离开。
夏油杰心里有个主意一直在盘旋：如果始终没法得到情报，前去卧底倒是个不错的办法。
可是，这样一个新兴的、所有目标也不过只是让咒术师没办法完美完成任务的组织，有必要投入这样多的精力吗？
犹豫许久后，夏油杰决定做两手准备。
卧底一事，若想要取信于人，也需要徐徐谋划不是吗？
“不过……”
夏油杰想起某个可怜的、被诅咒师捣乱的后辈的哭诉：“夏油前辈你不知道！那些诅咒师可凶恶了！他们一到场，什么东西都不会放过！不管是我们这些咒术师还是咒灵，甚至是咒具，他们都会打！”
“呜呜呜，真的好可怕啊……”
虽然夏油杰怀疑那个可爱的后辈有夸大嫌疑，但是他却不得不对其中透露出的每一处异常细思：
“为什么连咒具也不放过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