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篮球比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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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篮球比赛
鱼思淼除了每天忙补课和牵手，在答应贾星阑的请求之后，还忙着背台词，为演小品做准备。他把自己的台词背了好几遍，每天晚上回宿舍还拿着那小剧本读读背背的。
苏意恒脑袋里整天都环绕鱼思淼嘟囔的声音，像背景音乐一样自动循环播放，配合着那傻不拉几的几句词，他都能跟着背了。只求这校庆赶紧过去，鱼思淼还是回宿舍啥也不干最可爱。
他们班合唱排练的时候，鱼思淼、贾星阑以及另外两位女生孙雅珺和夏莺，就在旁边排这个小品。目前台词不是很大的问题，但需要抠很多细节，神态，动作，四人之间的默契程度等等。
多排几遍大家渐渐心里有数了，鱼思淼休息的时候会看合唱的队形，音乐老师和班主任一同在前面指导站位，严诀太高了总是站在后方。
他看起来对这个不怎么感兴趣，即使唱歌也一副勉强的样子。
今天的排练鱼思淼这边进度比平时快，先结束，还有几分钟就要上课了，他们准备先回教室。
鱼思淼从合唱队伍后面走，还在练歌，大家都注意力都在前方老师的指挥上，没人在意鱼思淼经过。
后排男生都挺高的，鱼思淼的身影被挡住，经过严诀后面的时候，发现这人把手背在了身后。
经过与严诀上回的约定，他们其实已经牵过好几次手，都在在中午讲题时偷偷牵的。
面对严诀这张完美的脸，以及他漂亮的手，鱼思淼觉得自己受了蛊惑一般被吸引着，总忍不住想去碰一碰。
他这么想着，步伐很轻地在严诀身后站定。
伸出手指与他背在身后的手碰在一起，然后勾了勾。
严诀的身形明显一愣，但他立刻察觉出来是鱼思淼的手，因为他的手总是凉的，指节细长，有着柔软细腻的触感。
他没有回头，任由着鱼思淼牵了几秒。
鱼思淼往严诀的手心里放了一颗糖，作为今天没有帮他完成事情但是却牵手了的补偿。
他在老师宣布“今天就练到这里”之前松了手，快步回到教室去。
严诀不动声色地将那颗糖揣进了校服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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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五下午吃饭的时间，排练取消，篮球场上正进行着一场比赛，看起来像是高二和高三的在打，体育老师也过来凑了热闹，在边上看。
鱼思淼吃完饭后准备跟裴钧一块儿往篮球场去，苏意恒也在打，给他加个油。
“等一下，我去买瓶水吧。”鱼思淼下到一楼小超市，在冷藏柜前拿水，听到身边同年级的人在说话。
“看了吗？篮球比赛学神也在，好帅啊！打球帅死了！”
“你说我给他送水他能要吗？”
“别了吧，去年他打球有女生送水，他都不接的，他不是有点洁癖嘛？”
“好难接近...你们说学神谈过女朋友没有啊？”
后面的话鱼思淼没听完，付完钱出来裴钧看他手里拿了两瓶矿泉水，问：“买两瓶做什么，自己喝？”
“给学神的。”
裴钧虽然不再管鱼思淼和严诀之间的关系，但最近这两人属实有点离谱，“我发现你最近跟严诀走挺近啊？上回替他收作业，还帮他擦黑板，这买水还得带上他那份的，不知道以为你给人打工呢？”
他也不知道严诀和鱼思淼之间牵手的那个约定，单纯看鱼思淼这些天给人干这干那的，有点打抱不平。
鱼思淼也不好解释完全，只说：“他不是帮我提高成绩吗，我替他做点什么回报一下。”
“你们那个小组得奖了钱两个人都有，他又不亏，你帮他做这些你图什么啊？”
鱼思淼当然图个心理安慰，总不能白占人便宜，但他不知道该什么说，敷衍道：“还好啦，也不算什么。”
他俩到篮球场边，人很多，女生排排坐，没找到合适的座位，在站在边上看。
高二落后几分。
场上的鱼思淼认识的男生就只有苏意恒，谢寒和严诀了，其他两位高二的男生只有个大概印象，喊不出名字。高三更不用说了，见都见不到几面。
十一月刚过半，温度也停留在十多度的样子，今天有太阳，天气暖和几分。但昼夜温差大，鱼思淼怕晚上着凉，穿得比班里男生要厚一点。
场上男生都是球服，露胳膊露腿的，在球场上跑来跑去，球鞋在地上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淹没在女生们的叫喊声中。
“高三，加油！高三，加油！”
一听高三的加油声这么整齐，观众席里高二女生也耐不住了，可劲儿喊：“高二必胜！”
这里面夹杂着“学神加油”“谢寒好帅”等诸如此类的个人呼喊声，乱成一团。
裴钧在球场边上看到苏意恒进了个三分球，比分持平，心情一激动也跟着喊出来：“苏意恒牛逼——”
嗓门不小，在一众女生里突然冒出来一句男声，吸引不少注意力。
苏意恒在场上直接“卧槽”，不知道怎么的莫名有点害臊，也没说整这出啊。
严诀视线淡淡扫过裴钧和鱼思淼的方向。
比赛继续。
高三组那几个男生人高马大的，抢球狠，扣球也狠，各式动作是一点不含糊。
不过高二配合得也还不错，严诀和谢寒的默契十足。
这还是鱼思淼第一回看严诀打球，以前他都没怎么关注过学校的球赛。
严诀虽然被称为“学神”，但他也不是整天只学习。他的头脑非常聪明，不只表现在学习上，还有游戏里，运动场上。
鱼思淼很认真地看了看，发现严诀投篮很准，两手一抛，球会以一个漂亮的弧线进入网框。
堪称完美。
运动场上激烈碰撞，球砸在地面和篮板上的声音都很实，鱼思淼被身边的气氛给感染，也跟着一起喊加油。
苏意恒被抄球，那人传球的时候又被高二的人给拦截了，直接传给离篮筐最近的严诀，三个人围他，严诀不慌不忙地突破围攻，上篮得分。
严诀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也会因为进球而松动，变得满足。跑动的时候宽大的球服也跟着起伏，额前的头发飞扬，体现出十七八岁少年独有的意气风发。
金色阳光撒满了整个运动场，梦幻般的柔和。
而青春的气息又在此刻扑面而来。
好像一切都来得及。
严诀被换下场休息。
他径直来到了鱼思淼身边，伸手，意思很明显，找他要水。因为之前约定的时候说过，严诀打球鱼思淼来递水和毛巾。
鱼思淼本来以为严诀不会喝他的水，这下还有点开心地递出去，结果下一秒手里的水被裴钧抽走了。
裴钧很不客气地挡在他和严诀中间，气势起得很足，开口就说：“你少使唤我们家小鱼。”
两人眼神里有在较劲，鱼思淼是看不到，他比这两人都要矮些，裴钧身材也不差，再一挡，就只看得到他的后脑勺了。
严诀直直对上裴钧的眼睛，过几秒，开口：“鱼思淼。”
“哎。”鱼思淼听话地答应一声，往旁边挪一步，探出头来。
“我使唤你？”严诀语气冷冷淡淡的。
鱼思淼摇头，“没有没有。”
说罢又去跟裴钧讲话：“裴哥，真没有，你误会了。”
严诀把鱼思淼另一只手里的水给拿走了。
裴钧还有点不乐意。
鱼思淼还在解释：“裴哥，事情有点不好说，但我和学神约好了的，你别误会，不存在的。”
“你俩搞什么呢。”
鱼思淼闭着嘴巴不回答，裴钧也不是非要问出点什么，无奈道：“不管你了。你啊，哪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怎么你也这么说？”
“还有谁说了？”
“我同桌，”鱼思淼回忆起谢星纬的话，“他说我被卖了还帮人数钱，过分了吧。”
“是这个理。”
鱼思淼：？
结束的哨声响起，场上嚣张跋扈的气焰瞬间熄了，大家各自去拿自己的东西。
高三赢了。
“说什么呢你俩。”苏意恒跑过来见他俩嘀嘀咕咕，也没听明白，咕噜灌了好几口矿泉水。
话题立刻转到他身上，裴钧说：“苏意恒，你挺牛啊，今天表现这么好，不得迷死学妹们。”
“迷个屁，不还是输了。你少寒碜我，那学姐都没来看打球。”
“哟，伤心了弟弟。”
苏意恒正热着，裴钧过来这么一搭，他赶紧躲了，“起开起开，我回宿舍冲个澡。”
他看到严诀和谢寒走前面，又没忍住说：“哎，这第一次跟学神打球，别说，他还挺厉害的，下回咱一块儿跟他来一把呗。”
“我就算了，”裴钧没什么太大的兴致，“你叫小鱼吧，你们来。”
“什么意思？”苏意恒记得鱼思淼也不怎么打球啊。
“人鱼思淼都快成学神的迷弟了。”
苏意恒目光转向鱼思淼。
鱼思淼回以尴尬一笑：“哪有，他瞎说呢。”
鱼思淼跟裴钧关系好，知道他是怕自己被人欺负才不乐意。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严诀也有点不高兴，以至于今天他俩都没牵上手。
而这段时间他已经习惯和严诀牵手了，这突然断一天，还真有点不习惯。
周六放学前鱼思淼拿到手机，班主任还在交代事情，顺便布置作业。
“大家回家也记得练一练歌，别一放假就忘记自己的站位啊动作啊这些，下周还得继续排，谁要是落下了去我办公室补课，演小品的几个同学也要好好准备...”
鱼思淼在座位底下偷偷给严诀发消息：「学神，你是不是生气了？」
发完还回头看他一眼，发现严诀手机放在桌子边上，屏幕亮了，但他在写着什么，眼神都不带挪一下的。
鱼思淼发了几个表情包过去。
「别生气了，我跟裴哥说清楚了的。」
等了好一会儿严诀才回消息过来，没头没脑地一句话：
「你是谁家的？」
鱼思淼盯着仔细看了看，没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谁家的，你在说什么啊学神。我老鱼家的！」
严诀回得很冷漠：「还有事？」
鱼思淼打打删删，有点不太好意思，但还是发出去了。
「昨天你打球我递水了，但是没牵上手，今天是不是得补回来呀？」
他觉得自己有理有据，应该也不会被拒绝，毕竟学神也是讲道理的嘛。
果然，严诀回复：「放学先别走。」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篮球比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