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绛红楼》秋悸

20、如海商议进京城 贾敏买仆议搬家

　　时光飞逝，转眼间林如海在扬州盐政的职位上已经一年有余年。这期间贾敏并没有像原著中那样早早的去世。黛玉曾偷偷的对茗玉说：也许真的是茗玉的食疗方子见效了，虽然贾敏也会时不时的有些小毛病，但危及生命的病却从来没有发生。
　　早在半年前，林如海就接到回京述职的圣旨，林如海无奈的笑笑，想要从这官场脱身真的是太难了。
　　“茗儿，我说了多少次了，这里要用乱针！黛儿，娘的嘴都说薄了，直针的线路起落针全在边缘，全是平行排比，边口齐整的。你们两个小笨丫头，还要娘说多少次啊！”林如海刚从衙门回来走到门口就听到贾敏略带无奈的抱怨，微微笑笑，如海刚想推门进去，就听见黛玉有些撒娇的说道：“是娘的要求太严了嘛！连师傅都说我和茗儿绣得很好了，虽然没有大姐绣得好。但是我和茗儿才刚刚六岁嘛。”
　　“我们的小丫头还真的很自满啊！不好好和你娘还有你师傅学，小心以后找不到婆家。”看到林如海进门了，茗玉迅速放下早已拿地不耐烦的绣花针扑到林如海身边娇娇腻腻的叫了声“爹爹”。林如海点点茗玉的额头对贾敏说道：“夫人不要要求这么严了，孩子们还小。以后有的是机会学。”贾敏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如海的说法，只是略带埋怨地说道：“就你宠着这两个小丫头！”吩咐下人将绣针绣线收拾好，便问身边的紫衣：“孝哥今儿怎么这会儿还没回来？”正说着，就听门口的小丫头说道：“大少爷来了！”
　　林孝玉现在父母面前规规矩矩的请过安，就对英莲说道：“妹妹们今天又在学刺绣吗？大妹妹是不用说了，肯定是绣得极好的，而二妹妹和三妹妹肯定又是把鸳鸯绣的像大肚子的小猪一样！我说的是也不是？”孝玉的一句话引得正在喝茶水的如海差点喷了出来。贾敏只是笑着伸手点了点他的头说了句“就你调皮”。
　　孝玉的话一句不剩的被黛玉和茗玉两个人听了去，两人正待发作，却听见孺玉奶声奶气的说道：“大哥哥说错了，二姐姐和三姐姐没有绣过鸳鸯，姐姐们只是绣些小草，娘说姐姐们绣的草看起来就是一团乱草。”孺玉的一句话让已经有些脸红的黛玉更是涨得面皮有些发紫，而茗玉则是当做没听见一般没事找事做。看看两个尴尬的女儿，贾敏忙对身边的丫鬟说道：“老爷和少爷都回来了，快传饭吧！”众人听贾敏这么一说也就识趣的不再打趣黛玉和茗玉两个姐妹了。
　　吃完饭后半个时辰，伺候茶饭的丫鬟将的茶水端了上来，黛玉象征性的抿了一口后就将茶水放回了丫鬟的托盘之中。就听得如海对贾敏说道：“没曾想我们从苏州来到扬州刚一年多，如今又要回京了，又要累得夫人你辛苦了。”贾敏只是低头想了一下说道：“辛苦倒是次要的，只是这次回京不比来扬州，怕是以后未必有机会回苏州了。其实我还是挺开心的，自从嫁给老爷，我已经多少年不在京城了，和母亲也只是往来通信。”林如海看看眼眶有些微红的贾敏点点头说道：“我也正想和夫人你商量着件事呢，如今只带我任期满了就要回京做官了，本打算告老还乡，但天不遂人愿，这官也不知道做到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们在苏州已经没有什么亲戚了。剩下的也是些同族之人。我想如果夫人同意，这一次，我们就把京城的房子好好翻修一下，以后就在京城养老，你也可以时常的见见岳母，以报养育之恩了。”听林如海这么说，原本眼神有些暗淡的贾敏脸上放出了异样的光彩。紧接着，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滑落下来，而脸上却充满了幸福的光彩。
　　听着林如海和贾敏一样样的细细商量，茗玉撇撇嘴对黛玉小声说道：“我还以为有了我们的出现，林黛玉就不会进贾府了。没成想，我们全家都要进京城了。”黛玉鄙视的看着茗玉说道：“你到底是什么智商啊！不是为了大观园，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啊！那年那个癞头和尚的话你有没有听进去啊！”茗玉有些不甘心的轻轻掐了黛玉一下说道：“要真的见不到贾府的那些个女孩子们，我还真的觉得这一世会有很大的遗憾呢！”黛玉轻轻的笑了一下点头笑道：“还可以看看那个吃胭脂的贾宝玉！”茗玉暧昧的看了黛玉一眼，笑了笑朝贾敏身边走去。
　　听着贾敏和林如海商量着该派哪个管家先回京城修葺京中的房子，还需要准备些什么，苏州老房子里的东西要怎样运到京城，以及林府的家人要几时动身进京。说着说着，贾敏猛的说道：“别的先不说，我要先给母亲送封信。让他老人家好好高兴一下。”看着贾敏兴奋的表情，林如海暗暗的为自己的决定感到高兴。
　　孝玉看看有些兴奋的林氏夫妇对贾敏说道：“既然爹有心要我们全家迁往京城，那我们原来留在苏州老房子里的东西说不得都要运到京城的，我们这次从苏州搬到扬州，母亲就和两位姨娘忙了好久。这一次又是举家搬迁，那是不是要从现在就开始忙了呢！”贾敏看看孝玉，对林如海说道：“孝玉说的正是我担心的，咱们家虽不是什么世家大族，但到底要搬迁东西还是不少的。如今我们林家人口有限，况且这几个孩子到底还小，能指上他们的都是有限的。家中虽然有几房奴仆，但到底是下人，不是什么正经主子。”林如海看看有些皱眉的贾敏，又看看一团小孩子气的黛玉和茗玉说道：“是啊，想我林家到我这代是五代单传，身边并没有什么亲朋可以帮助，同宗之人也都是五服以外的，也没多大的联系。如今这样搬家，虽不是把苏州的东西搬完，但也要带走十之八九，只夫人和两个姨娘忙这些，到底是人手不够啊。况且来扬州之前，咱们家还打发了七八房下人，如今这人手越发显得紧了。实在不行，再从人牙子那里买一批奴仆吧。”
　　贾敏抿了一口茶说道：“我正是要和老爷商量着件事呢！如今咱们家人手是少了些，况且，这屋子里的丫鬟们有些也都大了，我身边的紫衣几个等几个都大了，再有两三年都是要放出去的。黛儿和茗儿英莲房里过几年也还需要多添些人。倒不如现在一并多买几个，趁着紫衣他们几个老成的帮我好好调教一下，也省了我很多事。”听到贾敏又要给自己房中添人，茗玉有些奇怪的问道：“娘，我和姐姐们房里的人都够用了，怎么还要添人啊。我房里大大小小加起来都有二十个人了，还不算婆子嬷嬷和奶妈呢。”贾敏笑笑说道：“是啊，你房中现在人是不少，可是，你房中丫鬟是不少，可像你房里的墨雨和绿梅如今虽还小些，但他们总有放出去的一天。到时候你房里还要添人，现在先买些回来调教着，省的到时候你们姐妹用着不顺手。况且等你们成年了，也还是需要顺手的丫鬟才好呢。”贾敏看看有些明了的茗玉接着说道：“如今你们姐妹几个已经很节省了，当年我在你外祖母家做姑娘的时候，在身边伺候的大大小小的丫鬟有四五十人，就是我身边的大丫鬟，他们都有自己的小丫鬟服侍着，那才是千金小姐的品格呢！”
　　黛玉听着贾敏所说的话，不禁问道：“那我们家买仆人都是找人牙子买吗？我们房里的都是买来的吗？”贾敏说道：“真真是小孩子，你们房里的那些人哪里就是全从人牙子哪里买的啊。你们房中的丫鬟们有些是咱们家仆人家看着好的女孩子送上来的，也有些是单个买的。还有些是别人送来的。”黛玉想了想说道：“我听嬷嬷们说，遇到灾年，很多人家都养不起孩子，都会有卖儿卖女的。还有些生下来养不起的，都会送到这城里的养生堂来的。我说的对吗？”看到贾敏点点头，黛玉接着说道：“如今咱们家要买些仆人，但咱们内宅里的女孩子们暂时还是用不上的。我想着，咱们家是不是从那穷的养不起女儿的家里和养生堂买些女孩子，总比从那些人牙子手里买的女孩子要好一些。”贾敏说道：“你这孩子也是个心软的，但也不能说从人牙子手中买来的孩子就不好了。这样，我让管事的在外面打听着，有合适的咱们家就买了。”
　　孝玉看看贾敏说道：“这些年听爹和娘说，托皇上洪福，如今是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之年，咱们家各处上的庄子每年都会如数交上来不少东西。咱们家人口不多，消耗不了那么多米面，想来咱家的粮仓中定是有不少储备的。如今咱们家要举家迁往京城，那么多的粮食带着也很是不方便。倒不如留下这一两年必须的，剩下的都派给那些穷苦人家，也给二妹妹刚才说的养生堂捐些。也算是积德行善了。”贾敏欣慰地笑笑，说道：“我儿真的长大了。这事就依我儿，也算是给你们几个孩子多积些阴德了。”
　　听贾敏同意了，孝玉又接着说道：“如今孩儿进学也有些年月了，虽不敢说学了多少，但也没有辱没了我们林家先人，只是孩儿想和爹娘提个请求。”看着吞吞吐吐的孝玉，如海说道：“我儿有事直说吧。”孝玉说道：“我想请爹娘到京城安定后给我请一个武师，孩儿虽不想考什么武状元，但到底还是想要学一点拳脚功夫，也算是强身健体，危急时候还可以自保。”
　　听了孝玉的话，贾敏有些心疼，刚要出口反对，就听得林如海说道：“我儿有这些想法，我深感欣慰，我就依我儿的，到京城后就给你请武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