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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肖冉含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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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树林的一处空地,耶律冉看见展昭躺在地上,连忙把他扶起,按下他的脉搏,感觉他体内真气乱窜,想是受了撞击振荡。不知何人能让展昭遭受内伤。
展昭已经清醒:“我没事。”
“别说话。”耶律冉手掌抵住展昭后心,缓缓输入内力,帮展昭抚平乱了的真气,运行小周天。展昭脸色缓和了。
“什么样的高手?”
“血云幡。”展昭解释。 “贤弟,你有没有看见一个蒙面的女人?”
耶律冉知道他说的是连彩云,或者说是祝彩云。试探问道:“凶手?”
“不确定,她救了我。”
感激是吗?那个药丸顶多能让你清醒一下,想不到反迷了心智。要不是她想夺取血云幡,了空怎么会死。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展昭疑惑地问道。
耶律冉心头一凉,面对自己,展昭永远都那么警惕和理智。
耶律冉眼神凛然地盯着展昭一字一句说,“怎么?展护卫头脑清晰了,那么你现在该仔细回想下那个女人的相貌,蒙着脸总能看见眼睛吧,既然他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应该对那双眼睛记忆深刻才是,好好记在心里吧,下次要是再遇见她,希望你可以认出她。”说完起身,向来的路走去。
“肖冉!”展昭喊她。
耶律冉没回头,她感到自己在心酸,在吃醋,一切都在脱离掌控,这使她惊惶失措。宋辽交恶多年,耶律休哥家族与大宋君臣之间已有了很深的仇恨,她不可能擦去这段历史的血迹,这一切都让她觉得自己的感情之路面临深渊。既有这个认知,还是悬崖勒马吧。
后面展昭飞奔而来,右手抓住她的臂膀,左手无力下垂,因为速度过快,身子往前横冲。耶律冉伸手扶住他。
“贤弟。”
看着他略显焦虑的眼神,耶律冉狠不下心甩开那只紧紧握着她的手,回身扶着他无力的左臂,低头迈步跟着他走,他是令人尊敬的展大哥。也只是展大哥。耶律冉双手冰冷,展昭通过左臂感觉到了这份寒意,扭头看着耶律冉,后者只是一脸淡然。展昭紧锁了眉头。
回到开封府,公孙策帮展昭治伤,并告诉展昭,是了空和尚约包大人见面,想把血云幡交给包拯。让包大人帮助消除它的魔性。在来开封府的路上遭遇歹徒抢劫血云幡,并用血催动了血云幡,为了降服血云幡,了空遇难。了空临死前将血云幡交付给弟子澄因,现小澄因已经将它交给了包拯。展昭也向包大人说了现场发生的一切,汇报了自己对那个蒙面女人的疑惑。
了空的小徒弟澄因,在那里像个大人似地感叹,“幸亏他身上没有出血,血云幡见血噬人,吸干他的精血才罢休。不过血云幡杀一人而救一人。师父说只有包大人的血才能消除血云幡的魔性。”
包拯疑惑地问澄因:“既然此物如此邪恶,又有如此的威力,了空师傅为何不毁掉它?”
“血云幡是祝家的,应该还给人家。”
包拯喃喃自语:“祝家。”
耶律冉对澄因无好感,澄因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祝彩云的弟弟。姐弟相认后,他却只担心姐姐安危,丝毫不考虑展昭为救他自己中毒受伤,反过来帮他姐姐隐瞒实情,让展昭陷在迷惘中不能自拔,牵扯出后来的恩恩怨怨。人都是有私心的,自幼修行的小和尚也不例外呀。耶律冉冷冷地撇了澄因一眼,小孩子都很敏感,觉察出这个浑身散发冷意的人对自己的厌烦,向包拯靠了靠。包拯诧异地看看澄因,又看看耶律冉,近一个月来包拯觉得这个肖冉已经缓和了不少,可今天又看到她初见时模样了,难道发生什么事了吗?耶律冉不想再接受试探,起身告辞回房休息了。
公孙策对包大人和展昭说:“我们刚走不久,肖冉就翻墙出去了,李班头没跟上,不知道去了哪里。”
展昭叹口气,“她的武功不在我之下,李班头跟不上也不意外。”
包拯点点头,“还是把眼前的案子查清吧。肖冉若是有什么企图,她以后还会行动,我们会有机会弄清楚的。”
“明日我去风波林探探消息。”展昭请缨。
包拯有些心疼展昭。“展护卫,你的身体还未回复。”
“这点小伤不碍事。”展昭安慰着包拯。
展昭回到自己住的院子里,耶律冉房间一片漆黑,耶律冉喜欢呆在黑暗里,在黑暗中,耶律冉能静下心来捋顺思路,盘算如何走前面的路。耶律冉知道展昭回来了,就站在门外。展昭那里手抬了几次,又都放下了,见她又能说什么,她的身份怎能不让大人和自己怀疑她别有所图。虽然自己感觉不到她有恶意,但事关国家安危,他不敢掉以轻心。自己现在有些习惯了她默默跟在身后,对此他也不安,他怕这种习惯影响他的情绪,影响他的思维,让他愧对国家,愧对包大人。他站了一会儿,转身回房了,这一晚两人都是闭着眼睛想着心事,一夜无眠了。
第二天清晨,展昭去了风波林,而耶律冉去了练武场,把一腔苦闷都发泄出来。耶律冉和战马都是汗水淋淋。耶律冉拍拍自己的生死战友,心情舒畅了不少。耶律冉打井水擦洗战马。
天气变得真快,转眼又下起了小雨,耶律冉往回跑,在大堂外看见了开封府衙役张顺,正在垂头丧气地嘀咕着什么,手里打着伞,腋下还夹一个。抬头看见了耶律冉,眼睛亮了起来。
“肖公子好,嘻嘻。”张顺眉飞色舞。
耶律冉点头打了招呼,就想过去,张顺又点头哈腰了的说话了:
“肖公子,公孙先生说展护卫去了风波林,让小的去送伞,就小的这腿脚到了那里,展护卫早就成了落汤鸡了,小的知道您跟展护卫是最要好的朋友,劳驾您帮跑一趟。小的感激不尽。”
耶律冉冷眼瞥着他,糊弄鬼呢?
“昨天魏三和李忠打赌赢了钱,说好了他要请我们吃酒的,您就当成全小的了。”
耶律冉拿了伞,张顺把手里伞也递给了她,千恩万谢地跑了。耶律冉拿着伞直奔风波林,雨水冲刷着尘土,树木更加郁郁葱葱。在青山绿树的美景中,耶律冉看见那令人心动的一幕,长亭外祝彩云把伞递给展昭,双目含情脉脉,展昭目不转睛注视着祝彩云,右手扶上伞把儿。尽管耶律冉心不在悸动,但这唯美的重逢场景还是刺痛了她的双目,闭了眼睛缓和一下双目的酸痛。睁眼时已转身往回走。此时的祝彩云明明心怀鬼胎,试探展昭了解多少内情,却依旧把自己装扮的如此深情,耶律冉暗叹:她祝彩云出手狠辣,心计颇多,比她肖冉更适合做杀手。
回到开封府,耶律冉对包大人和公孙策说:“在下没看到展昭,想是错过了。”
包拯担心地自语:“展护卫去了哪里?那是去风波林最近的路了。他绕路走确实为何?”
包拯前面摆放着叠好的血云幡,耶律冉好奇的问道:“这就是血云幡?”
“嗯。”包拯伸手去拿它,血云幡“嗖”窜到地上。众人吃惊了。包拯下座位弯腰去捡它,血云幡又跑开一米远。公孙策上前去拾起来,对包拯说道:“它只是避讳大人。”
耶律冉拿过来展开看看,只是一张黄布,上面花里胡哨的绣一些怪怪的图案。她又叠好放到桌案上。展昭回来了,拿把红色的雨伞。
“展护卫,你去了哪里?”包拯问他。
“风波林,回来时遇到雨,在长亭里呆了片刻。”展昭毫不迟疑地回答。
“公孙先生让肖冉给你送伞,却没有遇到你。”包拯疑惑了。
展昭看了肖冉一眼,没遇到我?可我明明。。。。展昭知道肖冉为何这么说了。他低头不语。
“展护卫,你和肖冉走一条路,却没有遇到,那你这把伞?”公孙策接着问他。
展昭陈述了和祝彩云的见面情景。
“你说她的玉佩和那日的蒙面女人带的玉佩是一样的?”包拯抓住重点。
“从外表上看是一样的。”展昭回答。
“那你如何确定她不是那个蒙面女人的。”
“属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她竟然无力反抗。”
包拯很不满意,“展护卫,如果她有意隐藏武功,她当然不会反抗。仅凭此一点就断定她不是那个蒙面女人,你太草率。如今澄因已经述说了当日的情况,本府可以断定这个蒙面女人就是抢劫血云幡团伙中领头人。”
展昭脸红了,耶律冉看着包大人,心里暗暗佩服,真是洞察秋毫。包拯看了展昭一眼,缓和了下语气,“她的外表与那蒙面人可有相似之处?”
“那天是深夜,除了玉佩属下无法确定是否有共同之处。只是那双眼睛。”展昭红着脸看了耶律冉一眼。
“如今我们不知道她的姓名,也不知道她的来历,没有一丝线索。看来我们要再等机会了。”包拯无奈的摇摇头。
“不是还有把伞?”耶律冉见缝插针。众人抿嘴忍笑。
“是属下该死。误了大人的事。”展昭脸像着了火,单腿跪地请罪。
“这次虽是你考虑不周,但对手太狡猾。记住教训即可。”包大人宽慰。
耶律冉回到房里,看见了放在床上的双枪,伸手从套子里拿出双枪,瞬间,双枪泛起流动的耀眼光圈,并发出龙啸般的鸣叫。冰冷的杀气释放出来。怎么回事?过了一会,鸣叫停止了,光还在闪烁。耶律冉想:这把枪是在曾祖父耶律滑哥手中开始使用的,自己的这位曾祖父在辽史上属于佞臣,说他强占父亲的妾室,甚至不惜造反刺伤太祖耶律阿保机,太祖说他不畏天地,胆敢毁天灭地,判他凌迟。耶律冉没听父辈提过此事,但她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隐秘之事。她这位曾祖父和祖父耶律休哥一样是契丹人心中的战神。这件兵器被契丹的萨满血祭过,也在耶律休哥父子的手里历经血的洗礼。难到也有了魔性?自己刚刚拿过血云幡,不会激起了他的魔性吧?耶律冉好奇心起来了。
耶律冉知道衙役魏三今天看守血云幡,晚上她带上双枪去找魏三,她想知道自己的枪和血云幡相遇会是什么样的景象。刚来到保管血云幡的庭院门口,就听一声惨叫,耶律冉冲了进去,魏三躺在血泊之中抽搐。耶律冉冲上前,只见魏三脖颈被深深地划一大口子,血往外涌,赶紧出手点了他的几大穴道,尽量止血。她记得应该是祝彩云下的手,耶律冉起身想寻找她。突然庭院上空乌云翻卷,放置血云幡的房间发出尖利刺耳的呼啸,同时耶律冉背后的双枪龙啸声鸣,耀眼的光晕在夜色中划过。耶律冉抽出双枪紧握,冰冷的寒意顺双臂入体,自动激发出体内的真气。只听“砰”的一声,血云幡从屋内冲入空中,血红色的光芒映上天空,耶律冉感觉到了血云幡的阴冷之气。包拯带展昭众人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紧张万分。一个中年男子上前阻拦开封府的人。“都不要动,血云幡噬血之时,凡碰触者都会被振伤。”展昭知道此物的厉害,也阻拦大家。血云幡发出红光直扑魏三,耶律冉挥枪直刺血云幡,只见玄铁枪一束光晕冲上血云幡,与血云幡红光相撞,一声巨响,耶律冉被震退一步,但没受到任何伤害。
展昭要冲过来,被张龙、赵虎死死拽住,“肖冉!”他焦急地喊着。
这杆枪倒是宝贝,耶律冉心里暗喜,这次提上八层内力右手执枪指向血云幡,血云幡红光被压了下去,玄铁枪闪亮的光芒把血云幡逼到一处死角。耶律冉举左手要毁掉这快破布。
那名中年男子叫了起来,“不要毁了血云幡。包大人求求你,给我儿一个机会吧。”原来是连昆。
包拯看着苦苦哀求的连昆,对肖冉说:“先不要毁掉它。”
耶律冉嘴角抽抽,那怎么办?不能总这么举着吧。想了想,举起左手枪稍微用力一挥,想把它甩到地上,只见血云幡“嗖”的一声,紧裹在旁边一棵树的树干上,耶律冉背上双枪,走到树旁,伸手去抓,血云幡“噌”向上窜了一头,耶律冉另一手向上一抓,血云幡又窜上一步。耶律冉被逗起了兴致,手扶树干,脚下用力,向上窜去,血云幡也较劲往上爬,树不高,两三窜就到顶了,耶律冉瞅准时机一跃而起抓向血云幡的左下角,只见血云幡像人一样“嗖”的紧缩了左脚,耶律冉抓了一把树枝,耶律冉气得哼了一声,坏了,耶律冉忘记全身挂在树枝上,这一声把真气给泄了,小树枝太细承受不了她的体重,“啪啪“的断掉了,耶律冉摔坐在地上。
众人看着耶律冉灵狐一样的上窜,正在感叹,谁知一转眼就坐地上了。众人忍俊不住的笑了。耶律冉恼羞成怒,被一块破布给耍了。她指着在树枝上抖动着的血云幡,“你再不下来,我给你劈成两半。”
血云幡不动了,旁边一个房间里飞身跃出一个黑影,直奔这棵树树顶,可还有个红衣身影比她更快,抢前面拦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