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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火烧连云,追缉同敌忾 ...

  •   赵灵朝我撇撇嘴,我会意与她手拉手走到厅外,赵灵急急道:“贝儿,我真想马上回宫去。”我笑道:“转性了。”赵灵恨恨地道:“我要把一切告诉皇兄,让他下旨斩了庞太师。”“还有庞昱!”我加上一句。
      她点头道:“我早知庞家都不是好人,皇兄也真是糊涂,不过也不能全怪他。”我叹道:“古往今来,再圣明的君主身边总少不了奸臣,像包大人这样好的官,他真应该多亲近才对。”赵灵道:“嗯,太后经常都是这么说的。”
      我正要接口,突见东边升起一大片红焰,把天空照得亮堂堂的,风过更带来滚滚浓烟,诧异道:“发生什么事了?”顿时庄内一阵嘈杂纷乱的脚步,伴随着叫声:“走水啦,走水啦。”赵灵问:“什么叫走水?”“就是着火。”殷无恨接口道。
      他与展昭并肩走出,展昭皱眉道:“去看看。”我一拉赵灵道:“我们也去。”一名家丁高声道:“庄主,庄外的梅林着火,火势很猛,怎么办?”
      “能救则救。”殷无恨挥手道。展昭道:“这火好奇怪,只怕有人故意纵火。”
      殷无恨飞奔至庄前,跃上墙头纵目四望,展昭问:“有何发现?”落地后的殷无恨脸色铁青,冷冷道:“果真是庞家的黑衣军!”
      其时火头已近热力灼人,我只觉呼吸紧促双颊滚烫,斜眼见展昭被火光照耀得犹如镀了金的佛像庄严肃穆,不禁看痴了,这时便有千军万马呼声震天,我也丝毫不放在心上。
      只听得展昭“啊呀”一声,我被牵动着,紧接着惨呼连连响起,提桶救火的家丁被突如其来的火箭射中纷纷倒地抢救不及。
      赵灵骂道:“好卑鄙。”殷无恨高叫道:“众人快散开。”他一出声,立即有十几枝箭齐向他招呼,赵灵尖叫道:“小心。”殷无恨跳跃挥袖之间,长剑出手箭均断为两截,展昭赞道:“好个落花流水。”赵灵亦眉目含笑,我心想:“要是你出招定比他更好。”
      正出神间,蓦得我腰间一紧,已被人抱着往上飞纵,这感觉熟悉,仿若身如飞燕御风而行,我闭目而享,耳边不停有嗖嗖之声,我懒得去过问,只享受这片刻温情。
      终于停了下来,我不情愿的睁眼,背脊碰到尖石本能的向他靠去,他一侧头四目相差不过半寸,我红晕满面一阵意乱情迷。假装着从假山后探头四望,不觉大吃一惊,方才我所立之处乱箭横竖,如不是展昭我不成刺猬才怪。
      我正想对他说几句感激的话,不料他适逢此刻一动,我的嘴唇已与他的面庞相触,真正的第一次令我不知所措,有点害羞更多的是欣喜,却又不敢看他的表情,他会不会以为我是轻薄在吃他“豆腐”呢?
      我吃吃地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既然说不清楚,何不转移话题:“他们呢?”展昭还未回答,我头顶上有人格的轻笑,听声音当是赵灵,我立时羞的无地自容,多糗的事啊?
      树上两人轻巧落地,赵灵眸中闪着一丝嘲弄与顽皮神彩,向我颈中不停地呵气,我伸手到她腋下,她身子一缩脸上笑意更盛。我偷眼瞧展昭,他正与殷无恨低声交谈,我好生失望。
      “还是回大厅比较安全。”这是他们研究的结果。展昭正色道:“我走前面。”殷无恨自然断后,我和赵灵在两人的掩护下安全到达了大厅。
      “你们去哪?”见两人一脸沉着严肃的离开,我急问着。“他们想困死我们,可没那么容易。”殷无恨给了赵灵一个坚决有把握的眼神,赵灵默然。
      我知道他们此行凶险异常,是不去不行非去不可,我没有阻止的话语,走到展昭身边轻声道:“你一定会平安回来,我等你。”他笑而不答,却挥了挥剑柄,玉玲珑无限荡漾着,我失魂在他的笑容里,直至他消失在夜幕中。
      这样的等待真让我心焦,我不停地在厅中踱来踱去,想以此掩饰内心的恐惶,赵灵静静地坐着,脸上没有一丝担心,反而嘴角含笑目光迷离。“她难道不担心?”
      我很困惑。我担心我害怕,只因为我太关心,以致忽略了他本身的能力,凭他的武功凭他的机智,又有什么事办不成?我应该相信他,正如赵灵相信殷无恨一般,我几乎能明白她的心境。我想像着展昭在敌群里挥洒自如指点众丑,又是骄傲又是心酸。
      良久没有任何声息,我又坐不住了,哪怕听到喊杀阵阵厮乱纷纷,也比万籁俱静来得好!赵灵轻声道:“没有用的,你不妨安静地坐下来,什么都别想一会儿他们就回来了。”
      她声音轻柔地好像落花飘零在水上,又好像并不是对我而说,只不过是自言自语,我虽不表示苟同只得坐了下来。
      厅内巨烛的光忽闪忽闪,有好几次险些被风刮灭,我不喜欢黑暗正如不喜欢等待。一个明眸皓齿的丫环走进垂头道:“两位姑娘请到客房休息吧。”
      我摆摆手尽管很累也不甘心去睡,我希望展昭走进大厅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我,我更希望看见他安然无恙的出现在我面前。赵灵显然和我同样思想,她也没有动。
      再也没人来打扰我们,我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烛光,看着它有时亮有时暗,烛油涔涔而下,由大变小由细变粗,终于熄灭。
      两条人影悄无声息的掩了进来,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利器,目标竟是手无缚鸡的赵灵,我恍忽见到墙壁上映出的黑影,惊得跳了起来,飞身挡在赵灵面前,寒光中那蒙面人目中流出一丝讶异,停住不动,另一人催促道:“快啊。”
      说的并非中原话,好奇怪我却听懂了,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他不语,手中的铁爪抛出,我侧头一避,却被勾住右臂袖衫,哗的拉下半边来,先前一人更是怔住了,呼道:“公主,莲花?快走。”
      “哪里走!”一声暴喝,来的正是白玉堂,他挥剑连刺,不容对方有半点还转余地,边攻边叫道:“你们果真有危险。猫儿是料事如神,我真有点佩服他了。”那两名刺客渐渐被逼至门边,一人猛得甩下颗流星弹顿时消失于烟雾中。
      白玉堂道:“算你们知道白爷爷我的厉害,跑得可真快。”他收剑回鞘有点洋洋得意,我迎上去道:“是他让你来保护我们的?”“哪个他?”他装作不知,笑呵呵道:“现在又是我救了你。你如何报答?”赵灵凑上去道:“你虽然长得也不赖,可是我们贝儿是不会以身相许的。”
      白玉堂悻悻地往椅子上一坐翘起两郎腿,不理我们了。半晌却忍不住地道:“外面正打得热闹呢!不过,你们不准去。”赵灵哼道:“我们偏要去瞧瞧,你能拿我怎么办?”白玉堂昂头道:“你等着瞧。”
      凌空屈指袖中飞出一物就点中了她的穴道,赵灵瞪着他道:“你居然敢...”,“你再说封你哑穴。”他威胁道。我叹道:“你到底是来保护我们,还是来欺负我们的!”
      白玉堂哼道:“真是好心没好报,凭你们两个女子,就别出去添乱了。”我想想也是,道:“那你解了她的穴,我们不出去就是。”他道:“真的?”我重复道:“真的。”白玉堂道:“好,那我就信你一次。”
      赵灵鼓着腮干生气,我扯她道:“先陪我回房间换件衣服来。”她狠狠的白了白玉堂一眼,正想带我走,几下细碎的脚步走踩破了黎明的宁静,仿佛一下子踩在我的心上,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赵灵呼道:“他们回来了。”双双抢出门去。
      的确是他们,去时两人,回竟五人,我望着眼前情景,头脑嗡的一阵晕眩,忙扶住门框,刹那间满腔欣喜化为乌有,伤心悲痛难堪接踵而来。
      领先的是殷无恨,展昭随后,而他的臂弯中正抱着一名女子,居然是丁月华,丁氏兄弟走在最后。殷无恨皱眉道:“丁姑娘为救展兄中了一箭!”
      我其实早就注意到了,丁月华双目紧闭,长箭插胸衣衫溅满鲜血,我拼命捂住了嘴,差点叫出声来。
      展昭经过我身边时瞧了我一眼,这一眼中似乎包含着千言万语,我扭头眼泪已在眶中打转。丁兆兰却走近我问道:“怎么,你也受伤了?”我道:“没事,只是衣袖破了。”
      白玉堂抢着道:“幸亏我及时赶到,杀退了两人。月华的伤势如何?”殷无恨道:“快随我去客房,先安置下来再说不迟。”
      一干人急冲冲的走了,我虽觉无趣,但也记挂着丁月华,匆忙换了身衣服便去探望。箭已被展昭用内力逼射出来,点了她几处穴位止住流血,只是丁月华伤在靠近心口处,敷药甚为不便,展昭一见我进来,喜道:“贝儿,你来的正好,快帮丁姑娘上药。”
      我点头,丁兆兰道:“麻烦你了。”赵灵不耐道:“贝儿连小鸟的腿都治好了,你们放心吧。别都挤在这先出去。”
      赵灵关好门,回身过来帮忙,我坐在床沿上,见丁月华玉容惨淡呼吸微弱,粉红的罗衣上鲜血斑斑。
      我用手指轻轻揭开她的衣裳,触手的肌肤细腻柔滑,连我都心中一荡,她微微醒转,见到是我,表情有点不太自然。我道:“丁姐姐,你别动,展大哥的金创药很灵验的。”
      她一听“展大哥”三字便眸子发光,我极温柔地为她敷药包扎,心中其实万分感激她救了展昭,但隐然中升出重重忧虑。
      “你在害怕!”关上丁月华的房门,赵灵就直接说道。我反驳道:“我怕什么?”“因为丁月华救了展昭。”赵灵一语道破我的心思。“如果换成是我,我也会为他挡这一箭的。”我无限向往地道。赵灵跺脚道:“那就糟了。显然丁月华对展昭也是用情很深的。你怕不怕展昭会因为感激她而…?”
      我阻住她的话头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展昭!”赵灵抚着我道:“我最怕你不开心。”我强笑道:“几天没见,你真的变得成熟了。”
      赵灵眨眨眼睛道:“人总是会长大,会改变的,不是嘛?”“是啊,是啊!”我拉着她一边快步走,一边道:“先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去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吧。”
      走到门前先整理一下心情,正想拍门,就听到里面的对话:“昨日我的确去过威远镖局,只为向封总镖头贺寿,听闻他最喜欢收藏各式兵刃,所以贺礼是一柄玄铁匕首,这是钟叔叔特意交待为他选购的,我又怎会加害于他?”是殷无恨的声音。
      展昭接口道:“我信得过殷兄,他决不会杀害封总镖头。”丁兆兰道:“当时展兄你也在场,在座的俱是亲友同僚,并无可疑之人,封伯伯的突然退席,原来就是与他相见的,此后便在书房发现被匕首刺背透胸气绝而亡。”展昭道:“的确如此,你们为何找到这里?”
      丁兆蕙解释道:“展兄难道不是依玄铁匕首查到此地的嘛?”展昭道:“不光如此,我与他还曾有个约定!”白玉堂道:“猫儿,你如何证明他的清白?”展昭道:“事已至此,他们并非外人,殷兄不妨明言。”
      殷无恨简略讲了自己的身世,丁氏兄弟哦了一声,似乎很感意外,白玉堂兴味地道:“我早就听说天山剑法十分了得,何时让我见识见识。”
      我忍不住推门而入道:“白玉堂,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最要紧的是弄清几件事?”白玉堂双手环胸,悠哉而言道:“那听听你的高见呢!”我对展昭道:“展大哥,你曾经问过我,为何总有人想杀我?”展昭道:“你现下愿意说了嘛。”我很有把握地道:“不错,也许我的遭遇可以为你们解开谜底。”
      我理了下思绪,道:“事情从我在宫里说起,太监刘天成与外人勾结私偷国宝,这点白玉堂可以证明,这也就破了为何那颗玄冰神珠是假的?”赵灵道:“真有此事,这该死的奴才!我非叫皇兄杀了他不可。”
      丁氏兄弟俱一惊道:“皇兄,这位是?”赵灵道:“我叫赵灵,皇上是我哥哥。”白玉堂淡淡道:“原来是个公主,难怪这么嚣张。”他几乎已忘了方才对赵灵的所作所为。展昭有些不好意思道:“公主私自出宫,小弟不便声张,是以未曾提及。”
      丁兆兰点头道:“本该如此。”他们俱不是官场中人,是以公主的身份对他们而言并非十分在意,他们希望我继续讲下去。
      我居然有种分析案情的冲动,也许是《包青天》看的太多之故,“而我无意中听到他们的谈话,也见到了刘天成的面貌,是以他定是告知了外面的同党非杀我灭口不可!”展昭颔首,白玉堂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天在相国寺你又听到什么?”
      我叹口气道:“不知是好运还是坏事,我听到那个与刘天成勾结的赵什么?”殷无恨接口道:“赵威齐是庞府的护院。”我道:“禅房里赵威齐和少镖头商量护镖的事,后来我才知道正是威远镖局的封少蓓。”
      我问白玉堂道:“那天你不也在门外,难道没有看到是封少蓓嘛?害我想了半天!”白玉堂怏怏道:“我只顾救你,哪管那么多!现在反而怪起我来了!”丁兆兰有些怀疑道:“此事真的与他有关嘛?”
      我道:“这个封少蓓也许是想做番大事给自己的爹看看,所以就接了一个大镖。”转向赵灵道:“灵儿,你说说自己的遭遇吧。”听完赵灵的叙述,展昭道:“少女失踪原来也与庞府有关。”我不屑地道:“庞昱本就是个好色好财之徒,他嫌开一个京城的群玉楼不够,还想到江南开分楼,野心可不小呢。”
      白玉堂咧嘴道:“你知道的比我还多?”“那封世伯究竟是谁杀的呢?”丁兆蕙不解道。我笑道:“问的好,我猜测有两个可能,其一当年他救了钟玉亭,很有可能成为证人,所以被庞家暗杀;其二他的宝贝儿子的行径被他发现,两人发生冲突,封少爷失手…?”
      丁兆蕙皱眉道:“你是说少蓓杀了自己的亲爹?不太可能吧?”我眉毛一挑道:“有什么不可能?不过现在我只是列举了所有的可能性,发表了大胆的猜测,到底真相如何,还得由展大哥他们去查啊!”
      “不对,不对!”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白玉堂道:“干嘛一惊一乍的!”我有些兴奋地问道:“你们有没有留意封少蓓的衣服,我是指后来的那身?”除了展昭之外,余人都一脸惘然,白玉堂更道:“小姑娘怎么好好的会去留意男人的衣服!”
      我气道:“我在说正经的!”白玉堂撇嘴道:“我就不正经了嘛!你们还是直接一点说的好,免得让人猜!”
      展昭一笑道:“贝儿可谓观察入微,我也是事后才省起来的,封少蓓原本穿的不是那身衣服,为何后面却匆匆换了!”我抢着道:“除非那衣服脏了?又或许是杀人时溅到了血,不得不换!”
      展昭继续分析:“封总镖头是背后中刀,试问他的武功不弱,就算有人暗杀,又岂会把整个后背暴露人前,除非那是个熟识之人,完全没有防备,而一刀刺入当口,必有鲜血染红杀人者的前襟!那血衣呢?”
      他在问我,我想了会道:“可能藏了起来,也有可能抛掉或烧毁!”展昭点头道:“看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白玉堂插口道:“好了,就算你们分析的全在理,但那庞昱冒险让人从宫里偷个珠子出来,难道是为了好玩嘛?”我赞道:“你这个问题很有建设性,我们好好考究一下。”白玉堂喜滋滋的道:“过奖过奖。”我反问道:“你说为了什么?”白玉堂搓搓手道:“也许他是为了救人?”赵灵哼道:“他只害人,哪里会救人。”
      “你们可别忘了,庞家一直都与西夏有勾结,偷珠有可能是为了西夏吧!”我提醒着。“有此可能,你们看,这枝从丁姑娘身上取出的箭尾处的标记!”展昭把箭送到众人面前,我拼了老命才看清箭尾处有个简约的狼头。
      “是西夏武士的箭,难怪箭术如此高超。”丁兆兰吸口气道。白玉堂一把抢过道:“让我好好看看,真有这么厉害。”展昭道:“公孙先生曾说这颗玄冰珠是西夏的护国神珠,本为求和上献,现在突然想取回,莫非是西夏国出了什么状况?”
      丁兆蕙道:“前趟我到过蜀中,听闻西夏老狼主病重,国事由其子李元昊管理。”我道:“李元昊其人野心勃勃,他想跟宋朝对着干。”“这倒是不可不防。”展昭沉思了会,对我道:“贝儿,没想到你的思维如此敏锐,倒帮了我们个大忙。”
      我谦虚地道:“我也是瞎想想的。”白玉堂嘿嘿一笑道:“你倒是帮了猫儿一个大忙,我们可没什么好处?”丁兆蕙笑道:“玉堂,你不服气嘛?”白玉堂道:“只可惜她不会武功,否则也是一个劲敌!”
      展昭道:“此事牵连太大,我定要与殷兄回趟开封府。”丁兆兰道:“不如你留下来照顾月华,一切由我们兄弟代劳。”“不,我必须亲自向包大人禀明一切,事后定然赶回。贝儿,麻烦你定时为她换药。”我道:“没问题。”
      赵灵急忙道:“展护卫,我可不跟你回开封府,我要陪着贝儿。”展昭道:“属下要请示包大人。”赵灵喜道:“好,等你问过再说吧。”展昭与殷无恨于是快马加鞭赶回开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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