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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烟花易冷 ...

  •   “你醒了?”
      我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使劲让自己睁开眼睛。
      “你还嫌自己被砸得不够厉害?”
      我这才把注意力转向说话的那个人。他长得还真是很好看。我觉得只能用精致无与伦比来形容了。好像画里的人物——眉眼如画,我一下子想到这个词,竟然觉得想笑。
      他见我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看他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问我是谁吗?”他笑着问我,顺便坐在了我的床边。
      我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看四周。这不过是一件空旷的屋子,只是蛮华丽的。
      我仔细探究眼前的地砖是不是琉璃,地毯是不是最好的羊绒,桌椅是否精细手工……

      “研究出什么了?”他无奈的说。
      我再次把目光转向他。
      “你是谁?”我勉开尊口,既然这是他想要的,我就如他所愿。
      他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才正常,你看看你才这么大年纪,就闷骚成这样,以后长大了,还有没有男人敢追你啊!他们连讨好都没门了!”
      我白眼,原来好看的脸并不是都有一张矜贵的嘴,他一定是一个极其聒噪的人。而且,我已经长大了,我也不需要谁来追。我跑不动!

      他见我又不理他,有些颓丧。不过后来他就告诉我一切来龙去脉。
      我只是被送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没有我熟悉的一切,没有张黎,没有张夏清,没有我母亲。我就是单纯的一个人。
      可是他说的一句话让我很不舒服。
      “没有你,他们或许会好过一点。”
      他当时深刻的认真表情我不能忽略,难道他真是这样认为?

      为什么没有我他们会好过?我乖巧的没话说,只是性格冷淡,沉默寡言而已。我爱张黎,愿意为他付出所有;我爱母亲,所以愿意为她放弃张黎;我也喜欢张夏清,所以不反对母亲和他结婚。

      “我知道你又不想多问又有很多疑惑。不过,在这里生活惯了,你会发现和原来的世界没什么区别。你本来就该在这里的,所以你就认命吧。”
      我看得出他眼里的喜悦,似乎我在这里是一件很大的喜事,可是我不这么觉得。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他总该有个称呼。
      “青音。我知道你叫周至羽。”
      “那又怎么了?”我没好眼色给他。
      “我很关心你,怎么就换来你这么冷言冷语的?”他不满的嘟着嘴,竟然也很可爱。
      “我对人向来如此,你不要多想就行了。”我算是安慰他。
      他黯然的神色终于又闪出几丝光芒。

      我很快就知道了这里所谓的不一样的世界,确实只是没有那些人而已。其余全然不差,就连洛基百货公司也依旧在税务局东南方五十米处。
      只是,我要适应一个人的生活,不知要多长时间。

      青音很快就走了,他说他不该管太多,他只要每天看着我就可以了。或许真如他说的那样,他总有些凡人没有的能力。

      我看过太多重生,穿越文,对这一切自然见怪不怪。

      可是这既不算重生也不算穿越吧!其实人生能够这样重新开始,也是一种幸运,至少对于我。我是个脆弱的人,在那边,我已经遇到人生的挫折,如此,我便可以逃避!远离!

      我信步走到自己原来学校门口,大门已关。门卫不让进。而且我没有学生证,我已经不是市一中的学生了。那些都离我太遥远了,那个冷淡孤傲的女孩子已经消失在一中的走廊里。

      走到一条我平日不去的街,才发现原来这个看似华丽端庄的城市还有这些地方。
      信步走进一家歌厅,算是先找份工作吧!
      至于我为什么到这种人多杂乱的地方找工作,我也不知道,我好奇,那些素日里为人们所鄙夷的人他们的生活是如何的样子。也是因为我已经厌倦一身不吭的做一个好女儿,好学生了。我或许也该来电自己的个性!

      “请问,这里要招聘员工吗?”我礼貌的问柜台小姐,她打扮的很敬业,紧身的蕾丝几乎把她的胸都挤出来了。金黄的头发很个性的梳理着,有点万里黄沙的气势。或许我也该尝试尝试新的打扮方式了!
      她没有睬我,直接往里面一个包厢喊道:“老板,有人找!”
      然后,她又自顾自玩起找茬游戏,我看着这个游戏觉得她的眼力实在有欠提高。正打算给她指点江山来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男人从包厢内走出来,他售后跟着一个娇小的看上去却不中无人的女生。
      那个男人不耐烦的冲柜台小姐喊道:“艾琳,有什么事?”
      这个称谓艾琳的小姐很不情愿的看了看我,又马上回到自己的找茬游戏中去了。
      那个男人这才注意到我,我衣服一身黑,在这个昏暗的地方倒真是不显眼。
      他打量了我好久,才问:“找工作?”
      我点头,还是改不了惜字如金的毛病,但是我还真是不想多说。
      他对身后的那个娇小女生说了几句什么话,又回过头对我道:“陪客人喝酒会吗?”
      我点头,原来陪客人唱歌这种工作都有。这不是很划算,既可以过酒瘾,又有钱赚。我很高兴的点头接受了。

      我觉得自己并不单纯,所以才会选择这么一个地方,我之前接触的人都太干净了,但是他们也会伤害我,甚至让我疲惫厌倦,如今到这里,我换一种方式也没什么不好!

      那个年轻男子叫赵庭云,他是这家歌厅的老板,那个娇小的目中无人的女生叫赵庭佳,是赵庭云的妹妹,也是这家歌厅的负责人。
      当然他们上头还有一个团伙,是一个叫林以南的人领导的。他手下有好几十号人,歌舞厅,台球室,游戏厅,网吧遍布A市。也算是地下一条龙。
      这些都是那个叫艾琳的柜台小姐后来告诉我的。

      晚上,我刚回到自己的落脚点,也就是一幢有点古老的宅子,青音说,这算是他免费赞助我我的。
      我刚进院子,就看见青音那张不似真人的脸出现在门外的阴影里,差点吓我一跳。
      “大半夜的,吓人呢?”我没好气的说。
      他的神情却是没有任何变化,双手抱在胸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为什么去那里?”他问。
      我当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换一种环境,既然世界都换了,我换一种方式过活也没什么不好。”
      我知道在有些人眼里这有点自甘堕落,但是我就是想要不一样的体验,别人怎么说,那与我都无关。
      “既然你自己决定的,我也不好多说。但是我警告你,要随时留意自己的安全,你不比我,随时都会有危险的。”
      他认真的样子倒有几分像张黎,好看的眉宇微皱,然后清澈的声音就会指挥我该做什么。
      “我知道。”我几乎是下意识的说道。
      他没有多说什么,又回去了。毕竟他还是要遵守某些规则的。

      我上班的第一天,就赚了一千多块钱,我开始以为那地方的钱有点好赚,我却不知道那是运气。当然我遇见了他!

      我刚陪了几个初三学生喝了几杯,和他们聊了会天。其中两个估计是顶有钱人家的小孩,他们阔绰的伸手给了我好几百小费。
      外面不知有多少人要流多少汗才有这么几张薄薄的红色。而他们说扔就扔,没有丝毫犹豫。
      我发现了角落里的他,静静的,似是高雅极了的姿态。他就这样喝着酒,不和旁边人多说一句话,像是大神一样审视着这里的各路鬼怪。
      和他的高雅风姿截然不同,我发现他的衣服很狼狈的跌落在一旁,而他并没有发现。
      我过去,捡起来,放在沙发上,并没有地给他,或许我不想多喝人和人说话。

      “谢谢!”
      他倒是挺客气,眼睛很亮的带着笑意。站起来,他个子比我高好多,大概也有一米八左右了。现在的小孩发育的比我们还要好了!记得我六年级时,一些年纪大的叔叔婶婶就怀疑我是不是初三的学生了。我个子也算很高,现在有一米七。
      我摇了摇头,不愿多说话。
      他大概是诧异于我的沉默,竟然请我坐下,主动和我攀谈起来。

      “你几岁了?”他问。
      幸好我不是什么老女人,还有青春的资本,但是在这种地方说真话也没什么必要。
      “二十一。”胡诌,其实我才十七。
      他眉毛一挑,拿起一杯酒,动作倒是很有家教的样子。
      “你看上去不过十六。就和我们班女生差不多。”他说。
      我笑,他们班女生,那应该还是初中生吧!我就长得那么嫩?其实我确实还小。
      他几个和其他小姐喝酒的朋友忽然闹着走到我们这边,他们很好笑的看着我和他沉闷的对坐。
      “紫麟君,今天怎么那么闷啊?”一个陪酒小姐手搭在另一个男生身上,拿着一杯酒,冲我面前的那个男生说道。
      他叫紫麟,好事顶好听顶诗意的。
      他只是淡笑,但是我看得出他眼里微微流露出的轻蔑。陪酒的在他们眼里就是下人一等的,可是原来自命清高的我,如今竟也在这一行业中打滚。
      他看向我,举起手中的酒杯,道:“和我干一杯吧!”
      我举起酒杯,意思的朝他一举,随后一口喝下。
      周围都发出一阵起哄的哨声,还有人拍手的。我郁闷,现在的小孩怎么说呢?幼稚与早熟并存。

      “这个姐姐以前没见过啊?是新来的吗?”一个小眼睛的男生笑着指着我道。
      刚才和紫麟打招呼的陪酒小姐,我记得她叫小慈的。

      她又主动的走上前,拉起我对他们说:“当然,这可是我们歌厅的大美女,老板亲自相中的。”我本就够尴尬的,她竟然还要说下去。
      “其实她也没多大,和你们差不多的年纪,对吧?至羽。我看你也就17岁吧,那天来的时候大家以为你走错地方了呢。”
      小慈还真是热情,这么快就把我隆重的推出去了。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我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或许即使是所谓的尊严,我也可以不顾,所以也就不在乎。
      一些男生确实恍然大悟然后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他们这么小年纪就已经如狼似虎了。
      紫麟却又淡淡的开口了。
      “认识过就好了,老规矩,各自玩各自的。”
      他说完走过来,坐在了我身旁,意思很明了,我是归属他的了。

      一些人只好散去,继续做些探索的事情。
      他们这个年纪,所谓的探索无非是给一些小姐小费,然后想摸哪儿摸哪儿,满足他们对异性身体的好奇心,再大点年纪的,恐怕会想重装上阵了。

      我想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自己也是其中一份子,如果以后也有人对我提这样的要求,我是该拒绝的吧。于是我看向紫麟。

      很默契的,他竟然在那一瞬间也把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快中考了,每天做习题考试,真是挺烦的。”他随意的提到。
      想着他还是那么客气有礼,我也就放下心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我觉得自己或许应该讲几句。
      “是啊,我中考那会,烦透了,就会一个人跑到海边,然后——”我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他果然很好奇。
      “然后什么?”
      我笑,其实我并没有参加中考,我是保送市一中的。但是现在干这一行了,怎么的也得胡扯一番。
      “然后就跳进去,游一会,等感觉舒服了,才上岸。”
      我只是又一次不小心掉进过海里,也是五月份的时候,那时候天才刚刚转热,海水温度还低的很,冻得我脸都发紫,四十度高烧整整好几天。我妈好几天没睡好觉,爸爸守着我,几天没出去应酬。
      至于我掉进海里的原因,也确实是个意外,不过现在想起来,一切人和事还真是有预兆的来到你的身边的。
      那天,我正在海边吹海风。一不留神,帽子被海风吹到了泊着的一条小艇上。因为离岸很近,我试着跨过去取。正当我快要成功“登船”时,有人喊了一声。
      我控制不住一回头,就看见张黎那张好看柔和的脸,素日里漆黑如墨的眼睛在阳光下却像琥珀一样。
      当然我就很不幸的因为重心不稳直接掉进水里。
      那时张黎很郁闷的在那里看着我落水的全过程,然后无奈的救我上来。
      我和他,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吗?我自己也已经忘了,这些算是前尘往事的了。

      “你又骗我。”他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忽的靠近我,“刚才就骗我说你二十一岁,现在还想骗我吗?”
      我一愣,心虚,一时沉默,也出卖了自己。
      真是不够镇定,被这么一个小鬼就弄得手足无措了。

      他看着我不说话,以为我生气了。
      “对不起,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你只要能陪我聊天就行了。”
      他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继续风雅的喝着红酒。真怀疑他是不是十五六岁的初三学生。

      我深吸一口气,既然决定活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我又何必封闭自己,故作姿态呢?以前做人得有责任感,我身后还牵扯着好几号人,我得在乎他们的感受,不丢他们的脸,要是他们的骄傲。
      但是如今,我孑然一身,什么也不怕。
      “紫麟?你的名字很好听。”
      他惊讶的抬起头,然后笑了。
      “我妈妈取的,我也觉得挺好的。你呢?你叫什么?”
      我笑着摆了摆手,“不能和你比的,我的名字很平凡。”

      他有些不乐意,我立马说道:“周至羽,你觉得怎么样?总感觉很缺乏诗意的。”
      他终于重展笑颜,小孩也很难伺候!

      “至羽?哪个至?林志玲的志?”他问。
      难道他喜欢林美女,张口还成了专用名字了。
      “不是,是至美至极的至,羽翼的羽。”

      他想了一会,终于弄明白是哪两个字后,竟是很开心。
      “很好的名字。至羽,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工作呢?”他有些顾忌的问道,似乎怕我生气。
      当然,没有必要。
      我笑着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还好没被呛到。
      “因为孤身一人,没处去,就随便找个反玩咯。这个看上去不好,钱总是来的比较容易一些。我就帮你捡了一件衣服,你不就给了好几百吗?哪有这么好的地方呢?”

      他听了我的解释,倒是没有什么表示。
      这时,外面有人闯进来。
      “麟哥,你老姐来了!”
      紫麟的手一顿,然后又恢复很随意的笑容。
      “她来就来呗!我们玩够了,该回去了。”

      我纳闷,这不是逃避吗?他姐姐,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或许和我年龄差不多。

      “至羽,改天再来,我还找你。”
      他说完就走了,我只能露出笑容算是回应。

      原本闷热嘈杂的包厢这一下子只剩下小慈和其他几个小姐,她们都是M市过来的乡下姑娘,为了给家里寄钱,也挺不容易,只能靠出卖色相混口饭。
      其中一个姓方的好像还结过婚,丈夫是A市某小食品厂的厂长。后来,因为她没文化,嫌带不出去,就离了。
      我真是纳闷,那男人当初怎么没有这么周到的考虑?或许吃抹干净了,突觉无趣,就把这个原本弃之不顾的理由搬上台面了吧。

      小慈掏出一盒劣质烟,拔出一根,开始抽起来。
      以前我是很不喜欢这种烟的味道,凡是在公共场合闻到这种味道,都会避得远远的。爸爸也和张夏清也抽烟,但是他们的烟似乎特别好闻,还有淡淡的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

      “至羽,那个小子跟你聊了些什么啊?”她笑,脸上的妆显得很似妖怪,太过艳丽。
      我虽然不习惯回答生人的提问,但是新的环境总得逼着自己去适应。
      “没什么,也就问我几岁,叫什么名字之类的。还没聊上几句呢。”
      我竭力装出容易说话的热脸来,一般来说,我不做这种努力,别人都会认为我在摆架子,或是冷脸不悦的。

      她似乎很满意这样的回答,做这一行的也分先后,她就是这家歌厅的资历较老的陪酒女郎。

      “紫麟君的来头可不一般,要是你能和他混个脸熟,以后想转业,也是没什么问题的了。不过这个人有些不好亲近,不像他几个好兄弟的容易讨好。”

      我暗忖,这个小孩果然还是有些不同的,不过来头很大,我只看出他家境富裕,于是产生莫名的好奇心。
      “哦?怪不得,他都爱理不理的。”事实上,爱理不理的人似乎是我。我继续自白道:“大来头,有多大啊?”

      其他几个同行似乎都是轻蔑的看了我一眼,那种“连这都不知道”的意味很浓。
      小慈倒是早就料到似的,她过来拿过我面前剩下的半瓶XO,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是陈家的独子啊!陈永飞四十才得的这么一个儿子宝贝的不得了,陈家你知道不?”她问,直直的看着我。
      我摇头,我初来乍到,对这边的势力背景的自然很是陌生。

      “陈永飞是A市的□□老大,不过也开了几家像模像样的上市公司,算是漂白。当然不仅在A市,其他一些城市,都有他的人。”
      “是啊是啊!”一旁那个方姓女子忍不住插嘴,她许是忍了很久了,“我以前的那死鬼就说他们厂上头的公司都要看陈永飞的脸色。
      小慈对她的插嘴有些不满,撇了撇嘴。方姓女子又悻悻的闭上了嘴。

      她这才继续说:“总之,方家在A市的地位是无人能及的,连市长都要巴结。陈紫麟是他的宝贝儿子,自然来头不小咯,将来恐怕也是黑白两道的大人物。”
      我没想到这个紫麟来头真不小,他的眉眼长得倒是挺柔和,完全想不到是一个□□老大的儿子,或许在我眼里□□的太子应该身材高大,桀骜不驯,身后跟着一帮出生入死的血性兄弟。

      而他?简直差太远,或许是年纪尚小的缘故。而且身后的那帮简直是酒囊饭蛋,不学无术的吧!
      至于他,我倒是看得出那几分聪明。

      我很客气的说:“还真是挺厉害,我还是安分点,那种人物招惹不起。”
      小慈见我没有什么非分的妄想,更是满意的笑了笑。
      “是啊,我也试过,那种人别说惹不起,他还看不上你呢!”

      我笑,其实看不上你吧!至于我,总觉得自己还是特别的,我有良好的家庭教育,良好的成长环境,在古代也算得上是大家闺秀级别的。
      只是赶上这块地方,找了这份工作,别人想把你挑出来也确实有点难,何况我有没有文凭,高中尚未毕业,知识再丰富也没用,思想多老道也没人理。

      那天我下班时,没有再看到青音莫名其妙的出现,他是真的走了吧。

      晚上,我做了一锅红豆汤给自己,这是我当初为了减肥,特地监督陈姨给我做时无意中学会的。
      因为红豆有助于脂肪分解,利尿之类的,容易减下半身脂肪。
      张黎背我的时候无意说的一句“腿壮实过了”,我就紧张的不得了,生怕他嫌我胖了。查了好多减肥瘦身的资料,最后捡了和红豆汤这一样。当然我监督陈姨是不让她偷放糖。
      陈姨从我五岁就来我家做事了,我喜欢吃甜的,她向来都是把汤饮甜品放额外多糖的。我提出不放糖时,她简直没把眼珠子瞪出来。我说明目的以后,她竟然用特有的怜悯的目光看着我,我就知道她会动些手脚了,这样我岂不是前功尽弃。所以每顿我都监督。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劝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闻着红豆汤特有的甜甜的香味,我竟然感觉有些寂寞!以前父母离婚那阵,也是一个人熬过来的,都没有这么空虚过,至少那时候,还有张黎在一旁陪着我。现在,我算是彻底的孤家寡人了。
      而且这样的日子,以后的每天每夜我都要自己过,没有妈妈那张似喜似忧的美丽面容,没有张黎那清俊温暖的模样,没有爸爸沉稳慈爱的关注,也没有张夏清不冷不热的关心……

      我突然很想哭,听着不远处街角的一家音像店反复播放着周杰伦的最新曲《烟花易冷》,好像自己已经堕入空门,心里满是前尘往事皆尽忘了的沧桑和苦楚,我还没老,心却活了几十年了一般,容易伤感……而且不断回想旧日的时光。有人说:“一个人回忆过去的时候,说明他已经老了。”
      我还不信,现在突然疲惫的有几分相信了,但是,我不是林黛玉,不会一直因过去而抑郁寡欢,我既然要重生自我,我就要彻底放下。
      只是张黎是否知道,那句分手我还没说出口。
      妈妈是否知道,我是真的想要她幸福,而不是单单为我们母女两找一个安全可靠的归宿。
      爸爸是否知道,我并不恨他,我只希望他和他的女人在国外照样过得很好。
      张夏清是否知道,我很爱他儿子,所以我恨他为什么要爱我的母亲。

      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
      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
      如你默认生死枯等
      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浮屠塔 断了几层断了谁的魂
      痛直奔 一盏残灯倾塌的山门
      容我再等历史转身
      等酒香醇等你弹一曲古筝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听青春迎来笑声羡煞许多人
      那史册温柔不肯下笔都太狠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而你在问我是否还认真
      千年后累世情深还有谁在等
      而青史岂能不真魏书洛阳城
      如你在跟前世过门
      跟着红尘跟随我浪迹一生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伽蓝寺听雨声盼 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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