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美人在生存游戏苟活》灯火明亮

46、河神祭祀

　　雪柳声音温柔，他找到了想要的人，自然想要带走他。

　　江知迅速推开他，可是身体一动，江知发现身上没有任何力气，反而是被雪柳抓住手腕。

　　纤细白瓷的手腕，被用力地扼住。

　　很快浮现大片的红晕。

　　缠在江知手腕上的小触手，立马凶巴巴地钻出来，要给眼前的青年一个恶狠狠的教训。

　　但小触手刚要动手，雪柳发现小触手的存在，伸出手，温柔地说，“妈妈身上有坏东西，我帮你处理掉。\"语毕，食指和中指就要捏碎眼前的小触手，结果被小触手反手扎了一下。

　　手指疼痛。

　　雪柳轻笑，“妈妈，这个小东西还挺有趣的，可惜……”他话音落下，无数的鬼怪争先恐后地出现在走廊的尽头。

　　江知心道不好，刚要使用折扇，但江知眼睁睁看着小触手被雪柳一挥，扔进了鬼怪之间。

　　霎时间，所有人宛如遇到美味的食物，疯狂地想要撕咬下去。

　　江知担心小触手，想要去救它，可他还没有动一下，雪柳就在他耳边说。

　　“妈妈，我带你回家。”

　　雪柳说完，之前还苍白需要人搀扶的青年抱起江知，将他一个拦腰抱起，就要进入新的空间。

　　可当他刚要转身，江知语气温和，眼里的不善隔着黑纱，也能让雪柳看得清楚。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江知拿出电锯，而电锯的声音让雪柳轻笑，“妈妈生气了。”

　　“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孩子。”江知按动开关，可在他对雪柳动手的期间，电锯像是锯在坚硬的铁皮上。

　　江知眼皮子一跳，见他乖巧地看向自己，一动不动任由让他动手的样子，江知立马察觉这些对他没有用，显然雪柳的等级是在一级高级鬼怪之上。

　　雪柳一直细心观察江知的脸上细微表情，可隔着黑纱看江知的表情虽然很有趣，但还是缺少什么，他轻叹地说，“妈妈我可是最乖的孩子。”

　　一说完，他转身带着江知往后一走。

　　江知也看到了前方的画面，竟然是一条川流不息的河流。

　　而雪柳抱着他，正在走进河流中，江知抱紧雪柳的肩膀，眼神试探地看他，“你想要淹死我。”

　　雪柳苦恼地看着江知说，“我怎么会伤害妈妈。我只是要带妈妈回家。”

　　江知眉头一皱，随着雪柳带他进入河流之中，刚开始江知还以为这是幻境，可当江知垂下的脚尖触碰到河流，冰冷的水流仿佛有生命力一样，像是要夺走所有人的感官，让江知忍不住瑟缩一下。

　　雪柳见状，温柔地蹭了一下江知的脖颈处，亲密地说，“妈妈很害怕吗？”

　　这时候江知发现水流已经越过雪柳的腰部，而他们已经站在河流的中心点，雪柳却像是一块巨石，水流撼动不了雪柳，以至于雪柳到现在还能一直抱着他。

　　江知从空间里找出镜子，莺莺看他有危险提议出去帮他，被江知一口回绝，“我没事，你好好待在这里。”

　　江知拒绝莺莺的帮忙，拿出镜子后，发现他的除了脖子一下，其他的部位已经浸入水面上。

　　“妈妈，你刚刚在发呆。”雪柳察觉江知有一瞬间的失神，歪着脑袋好奇地看他。

　　江知迅速回过神，指尖摩挲着镜子，“我只是在想，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雪柳温柔地用鼻尖蹭了蹭江知的鼻梁，乖巧地说，“我说了，要带妈妈回家。”

　　“可我的家不在河里。”江知认真地说。

　　“为什么不在河里？妈妈我们都在河里，你怎么会不在呢？”雪柳叹气地说，手臂扶住江知，眼神期盼望向河底的深处，小声低语，“妈妈我们一直都在这里。”

　　“你不能抛弃我们。”

　　江知握紧手中的镜子，眼神冷漠刚要使用镜子，却看到雪柳低头看他，乌黑色的眼睛里全都是江知的倒影。

　　“如果妈妈抛弃我们，不想跟我回家的话，妈妈你吃掉我好不好，或者——”

　　雪柳刚说完，水面突然浮现各种不一样的鬼怪，他们有的是大人模样，有的是小孩模样。

　　他们从水底钻出来，眼神痴恋地看向江知。

　　“妈妈，吃掉我们。”

　　“要不我们吃掉妈妈。”

　　江知头皮发麻，完全不知道这里也会有鬼怪的存在，他迅速镇定下来。

　　不同的鬼怪们整齐划一朝着江知的方向一步步游过去，他们想要去找妈妈。

　　想要被妈妈吃掉。

　　或者吃掉妈妈。

　　可是空气有一瞬的变动，河流开始静止，连同爬过去的鬼怪们都停止行动，雪柳疑惑地低下头。

　　只见怀里的人一把推开他。

　　一头银白色长□□浮在水面上，黑纱帽檐不知何时掉下来，被一只雪白的手给拿回去，再往上看，少年精致苍白的脸上浮现病态的笑意。

　　他就站在水里，发丝垂落在水面上。

　　宛如水妖，带着一种破坏欲的美丽，温柔一笑。

　　“既然这么爱妈妈的话，那你们都为妈妈去死好了。”

　　原本一动不动的鬼怪们像是受到命令，低语不断。

　　“妈妈好香。”

　　“我们要听妈妈的话。”

　　江知：“是的，你们都要听妈妈的话，所以你们帮妈妈杀了这个家伙好不好。”

　　“妈妈最喜欢乖孩子。”少年完美的线条暴露在空气中，薄唇轻扬，而他的命令就像是一把雨箭，令在场的鬼怪心情激动。

　　“对，我们都是乖孩子，”

　　至于雪柳，在听到江知这个说法后，眼神看向江知有片刻的奇异。

　　“妈妈……”

　　他欲言又止，却被扑上来的鬼怪们撕碎。

　　还在水面里的江知忍住脑海里的另一道声音，爬上岸边，长发变回短发，湿漉漉的衣服已经干掉。

　　江知下意识回头，发现水面上一片波澜，由于鬼怪的数量太多，江知看不清雪柳现在的模样，不过下场总之不太好。

　　可突然，江知被河流岸上的石碑吸引，上面竟然雕刻两个大字。

　　“河神。”

　　江知蹙眉，难不成这个地方是祭祀河神的地方。

　　他顾不上多想，怕被水上的鬼怪追上来，转身就跑，只是伴随着他移开脚步，周围变成了刚刚的走廊。

　　走廊上空无一人，连鬼怪都没有，安静得太过诡异。

　　江知尝试往前，可等他一往前，前面的走廊像是没有尽头，让人觉得深不见底，江知加大脚步，前方依旧没有尽头，反观他已经体力不支气喘吁吁，好几次，他只能停下脚步，最后实在没辙，江知停下脚步，解开腰间的铜钱，给自己算了一下。

　　算出的卦象是水泽卦。

　　不宜出行，限制节制。

　　得出这个结论后，江知将铜钱收起来，阖眼休息在原地方。

　　几分钟过后，江知睁开眼睛，发现原本眼前看不清道路的走廊，多出来几条分叉口。

　　江知并没有急匆匆地走进去，而是站在原地方，差不多十分钟，走廊开始变动。

　　从一开始的一条走廊，变成三条走廊直到现在一条歪曲的走廊，而且前方似乎有楼梯。

　　江知这才移动了脚步，慢慢往前，随着他往前，身后的走廊开始消失不见，当江知刚走到楼梯口，结果撞见穿着短裤的男玩家们，还有苏雯她们。

　　她们似乎遭遇到什么急匆匆地跑过来，额头上都有汗水，可他们没想到跑着跑着会遇到江知，其中包括被江知断掉手臂的寸头男。

　　几人对视一眼，苏雯率先开口，“江知，有鬼在追我们，快逃。”说完，就拉着江知上来，往前跑。

　　他们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样子，径直地往前跑，苏雯一边低声地跟江知说，“我们在温泉泡得好好的，还以为鬼怪不会袭击我们，可是谁知道，鬼怪们突然发狂，嘴里喊着要“妈妈”。”

　　江知：“……”

　　“那个要不别……”江知想要让他们别跑，可是苏雯听到后面的脚步声，眼神顿时警惕，拉着江知跑得很快。

　　还在身后紧追不舍得的鬼怪，嘴里大喊，“妈妈。”

　　前方有个男玩家低声咒骂，“谁知道他们的妈妈在哪里，烦死了。”

　　被当成鬼怪的江知试图开口，“我……”

　　还没有说完，一个拐角，江知就被苏雯带进换衣间。

　　大家齐刷刷地关上换衣间的大门，其中有个玩家掏出自己的道具，贴在门口，导致追上来的鬼怪只能疯狂抓门，但一个个都进不来。

　　贡献出自己道具的是一个女玩家，叫楼薇薇，见到好几道目光看着自己看，她不好意思地解释，“这是可以防止鬼怪进门的道具。”

　　其他玩家一听，了然地移开视线。

　　“希望这个道具能抵一晚上。”有人开口，其他人也心有余悸地点头，几个人坐在地上，或者依靠在墙面，大家都眼神警惕地看向门口。

　　至于为何中途江知会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大家都不敢问，毕竟电锯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只有苏雯胆子大，坐在江知的身边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之前去哪里了？”

　　江知随口一提，“我遇到了一点事情。”

　　苏雯本身就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她只是担心江知的身体，见江知解释，她也就没多问。

　　可门外的鬼怪很愤怒，不停地砸门。

　　它们心底很着急。

　　妈妈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可恶的玩家。

　　更有几个低等鬼怪无法控制地，“嗷嗷嗷嗷嗷嗷。”

　　跟个狼吼似的，但江知偏偏能听懂他的吼什么。

　　——妈妈，我们来救你。

　　——妈妈我们会救你。

　　跟个狂热分子一样。

　　江知想要让它们离开，可偏偏他不知道怎么跟这群鬼怪沟通，只能保持沉默。

　　可沉默太久，鬼怪们担心死了。

　　大门被敲得更响，声音剧烈得让坐在地上的玩家一个个胆战心惊。

　　“怎么办？”

　　“他们是不是要进来了。”

　　“不用担心，我的道具是中级。”楼薇薇虽然很害怕鬼怪们闯进来，但她还是站出来让大家保持淡定。

　　可是率先说这句话的男人叫罗经，也就是江知断掉手臂的寸头男，他已经不安地站起来，从一开始的淡定到现在手臂缠着处理好伤口，手臂包上绷带，眼底泛着红血丝，不停地走来走去，说着丧气的话。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从一开始，十四个人，变成这么点人……”罗经神经敏锐得像是一碰就炸。

　　大家都不敢说话，谁也不敢赌。

　　耳边的重击声音，像是在每个人心底的一把锤子，不停地敲击他们心底害怕的“石钟”。

　　最后，当大家不安地低垂着脑袋，江知站了起来，大家的视线一下子落在江知的身上，大家看着江知走到门口，手上开始拆着楼薇薇封上去的贴纸。

　　大家的表情都变得难以置信，更别提罗经，神经系统像是被人戳中，无法控制地大喊，“你疯了，你是让我们大家都要你陪葬吗？”

　　其他玩家已经站起来，手里握紧属于自己的道具。

　　全场的人死死盯着江知，深怕他放鬼怪进来。

　　可江知毫不在意，侧目扫视他们一圈，看这黑纱的眼睛仿佛有实体，让人感觉像是剑锋，令人打颤，不自觉地低头。

　　“我就是要让你们去死，你们能拿我怎么办？”

　　江知维持人设，挑衅的话让在场的人产生一种恐慌感，因为他们知道江知的实力，一旦他真的这样做，他们完全没有办法。

　　罗经已经忘掉自己被江知伤害手臂的事情，他此刻被死亡带来的危险占据了理智。

　　“你这个疯子，我可不会让你如意。”罗经说完就要对江知动手。

　　但苏雯挡在江知的面前，她对江知非常信任，她相信江知不会这样做。

　　伴随着苏雯打分动作，空气焦灼起来。

　　罗经烦躁地说，“你竟然护着他，你是想帮他让我们一起去死吗？”

　　苏雯不说话，而江知无辜一笑，“早死早超生不都一样吗？”

　　“你——”

　　罗经狂怒地大喊，江知刚好贴纸掀开。

　　一瞬间，在场的玩家嗓子都提到喉咙里。

　　更别提。
　　江知已经打开换衣间的大门。

　　“你就是要……”罗经刚要动手。

　　大家都全身紧绷，等待鬼怪进来。

　　结果发现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听到江知一句，“乖，回去。”

　　还在紧追他们不放，甚至已经追到他们来到换衣间大门的鬼怪们。

　　仿佛一个个听话的孩子，浩浩荡荡地过来，转眼悄无声息地离去。

　　所有玩家都十分吃惊。

　　包括罗经。

　　刚刚还在叫嚣的罗经此刻像失败的公鸡低下高傲的头颅，又很快仰起头，不满地质问江知。

　　“既然你有能力能赶走他们，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

　　“所以你是故意的。”

　　江知将门关上，下半张精致的薄唇上扬，“我就是故意。”

　　“你——”罗经被气到，刚要不动手，可这次不只是苏雯挡在江知的面前，而是其他玩家。

　　大家都齐心协力挡在江知的面前，就是为了讨好江知。

　　让罗经气得要吐血，可偏偏大家此刻话锋一转，对着罗经一顿输出。

　　“人家肯定不是故意的，倒是你一天到晚针对’她‘你是不是一个男人。”

　　“我看他心眼挺小的，下面肯定也小。”

　　“哈哈哈，我也觉得。”

　　在几位玩家的嘲讽下，罗经青筋凸起，额头的青筋都像要爆出来，给人一种狰狞的感觉，好像下一秒就要爆发，可在江知那道“无意”的视线下，只能咬碎牙齿，冷着脸，一言不发。

　　废话，这么强的玩家，不上赶着讨好，才是蠢货行为。

　　当然眼前就是一个蠢货，但刚好可以让他们在江知面前刷好感。

　　不知不觉中，大家把江知当成了大佬级别。

　　江知坐在原先的位置上，这次他明显感觉到大家对他的视线有一种小心讨好的意味。

　　特别是其中有个男玩家，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跟前，小心翼翼地说，“那个，你要不要收奴。”

　　江知：？？

　　这游戏这么开放的吗？

　　对方还补充了一句，深怕江知不同意，“我经常帮孕妇咳……你放心钢丝球我都可以。”

　　江知：……

　　还是苏雯帮他找借口赶走了男人，而男人还一脸遗憾地看江知。

　　苏雯冷笑，“刚刚这几个男人还对你有怨念，见你这么有实力，一个个巴不得找你抱大腿。”

　　她对待江知的态度还是跟之前没有变化，江知闻言只是笑而不语。

　　时间过得很快，经历被追之后，后面一直相安无事。

　　等到外头阳光升起的那一秒，死死瞪大眼睛不敢睡的玩家，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比起大家的黑眼圈，江知和苏雯倒是休息得很好，跟其他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大家心知肚明，他们休息是因为有实力，再看他们哪里有实力敢放松。

　　温泉馆的大门终于被推开。

　　所有人都如释重负跟着村民回去。

　　村长一点都不奇怪他们少了人，看他们一副疲倦的样子，也懒得关心，只是满意地点头说，“明天祭祀开始，到时候我们会带你们去祭祀。”

　　村长回去，其他玩家则是回屋子里疯狂补觉。

　　江知在屋子里待了一小时，确认玩家都在休息。

　　他一个人出门，一走出院子，发现村子里很少有人出门，他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泥土道路上，原本想找人去问问张寡妇家里在哪里。

　　可他一个人都没看到。

　　江知蹙眉，刚走几步，却发现原以为死掉的雪柳竟然打着一把伞，像个儒雅的读书人，站在阳光下，看见他嘴皮子吐露唇形。

　　“妈妈。”

　　江知蹙眉，雪柳则是一步步靠近他，而江知头顶上的光被伞遮住，鼻尖闻到一股血腥味，还有潮湿的味道。

　　“妈妈这次看到我，怎么不躲了。”雪柳站在江知的身边高大的身子似乎能将江知笼罩进去。

　　江知仰起头，从他仰起头的角度，刚好看到雪柳扬起的唇角弧度，像是在模仿他的笑，让他蹙眉，低声说了句，“没必要。”

　　雪柳像是被逗笑，轻笑地说，“妈妈是想去哪里，我送你。”

　　“我想要去张寡妇家里，你可以告诉我路线，但我不需要你送我。”

　　“妈妈你放心，白天我可不会做什么手脚。”雪柳看穿江知的想法，在他耳边耳语几句。

　　江知跟他对视几眼，最后他挪开视线说，“好。”

　　这句话让雪柳笑容更深，“妈妈真乖。”

　　这种类似身份交换的话，让江知觉得太过古怪，他并没有问雪柳关于昨晚经历的一切，而雪柳仿佛只是真的送他过去，一路上没有做出其他动作。

　　只是问一些简单的话。

　　“妈妈怀孕是不是很辛苦。”

　　“还好，不要喊我妈妈，我不是你的妈妈。”江知纠正他的话。

　　但雪柳在这一方面固执地说，“看样子，妈妈还是不认清事实吗？”

　　“不过快了。”雪柳古怪的一句话让江知感觉有什么阴谋在等着他。

　　后来雪柳将他护送进张寡妇的门口，他并没有进去，打着伞对着江知说，“进去吧！”

　　江知疑惑地看着打开着大门，感觉这就知道他会过来，才打开的大门。

　　江知困惑，但他收敛心中的想法，抬脚迈进去。

　　站在原地方的雪柳，在江知进去后，瞬间收敛笑脸，面无表情地像个木偶。

　　江知走进去，还以为会遇到江寡妇的女儿，但等他进去，空无一人，客厅里没有人，他又转了一圈，发现有一扇面门是开的，就像是等待他进去。

　　江不知犹豫几下，还是走了进去。

　　一进去，江知看到房间的桌子上摆放着绣着金丝凤凰的新娘嫁衣，上面压着凤冠霞帔。

　　江知刚一走近，身后就传来张寡妇的声音。

　　“你来了，刚好你快看看，这是明天你的嫁衣，根据你的尺码改的。”

　　“我的嫁衣？我又没同意当新娘。”江知看着这通红宛如血液的新娘嫁衣，只觉得太过刺眼。

　　但张寡妇幽幽地说，“这可不行，明天你一定要当新娘。”

　　“为什么？”江知一转身就咳嗽不止，以至于他没有看到张寡妇看他的眼神，就像是那群鬼怪一样的眼神。

　　痴迷，温柔。

　　“因为，你是明天的重点。”温柔诡谲的声音，让江知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什么意思，还有你给我炖的汤到底是什么？”江知抓住今天来的目的，看向张寡妇。

　　“那是’河神的汤‘。”张寡妇有问必答，但江知觉得身体开始虚弱起来，嗓子的痒让他弯着身子咳嗽，孱弱的姿态让张寡妇非常心疼，一只手扶住江知的肩膀，一只手轻柔地抚摸江知的肚子，轻声地说。

　　“妈妈，你的身体真的很差劲，没关系，过了明天，你跟肚子里的孩子都会健健康康。”
　　江知这才发现张寡妇看他的眼神火热的不行。

　　“妈妈，不要抗拒我们，我们都爱你。”看出江知的困惑，张寡妇温柔地靠近江知，为他解释。

　　“毕竟你是被挑选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