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冤家》安心

8、突如其来的造访

　　“男人好色，真是英雄先生的本色。”看了看手机上的照片，邢凯打趣他：“你啊，难怪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小丫头确实长得很不错。”

　　英雄听了有些飘飘然：“那当然，我是什么眼光。你也不要粉饰自己了。你不好色？我就不信你会是一百个男人中唯一不好女色的假正经。不知道昨天那个顾嫣然能不能让你变得好色起来呢？”

　　果然，他的眼睛一亮。

　　“我这里可有她的手机号······”英雄得意地炫耀手机。

　　色字当头果真是一把刀。

　　就象现在——英雄真想抽出刀给面前这个凯子来一下。真没义气，听他说那个嫣然可能是小魔女的姐姐，他就劈手把手机夺了过去：“不错不错，这个手机交给我转交吧。我会把它完整无缺地交给顾嫣然的。”

　　他的速度还真快，立刻拨通了手机：“是一欣的顾小姐吗？”

　　看他的兴奋的脸色，英雄就知道真让他给蒙对了。

　　“啊，我是昨天在展览馆和你探讨童装代理的邢凯。对，是这样，这个手机确实不是我的。这个号码是你妹妹的？对，这个手机是朋友捡的······你看，今天有时间吗？我想把你妹妹的手机交给你······”

　　真是见色忘义没义气。英雄急了，拽住他的手臂喊：“顾小姐，请把你妹妹带上，我想亲手把手机交给她······”

　　第一次发现这个大凯子确实非常欠扁——英雄瞪着得意洋洋地收线的邢凯，真想抓住他的衣领把他从窗口丢出去！

　　“我和嫣然关系一密切，你还愁约不到她妹妹？你就不要跟着当灯泡了。”去另一楼的路上，邢凯谆谆教诲，可惜英雄的耳朵现在全部成了摆设，惹得他直叹气。

　　另一楼距离一欣很近，所以他们约好在这里碰头。英雄选定上次欣欣坐的位置坐下。两个男人就故作轻松地等了起来。

　　发现嫣然是一个人出现时，英雄立刻泄了气。

　　“怎么，成先生，不高兴看到我？”嫣然的微笑确实非常衬她的名字。可惜英雄志不在此。

　　然后，她的一句话又刺激得英雄反射性抬头：“还是你希望此刻出现的是另外一个人？恩？这位——据说是未来妹夫的成先生？”

　　四只眼睛立刻对上了她。

　　嫣然仍然保持着微笑：“成英雄，我听爸爸那天提过你。他问我知不知道一个做服装代理的叫成英雄的男人，因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想把他最爱的小女儿拐到家里见未来公婆，而他居然一点也不知道你的底细，这让他很不痛快。”

　　英雄和邢凯对视一眼。

　　“那——昨天你就知道我是谁了？”英雄有种被人耍弄的不快。

　　“昨天倒没有。不过，你报上大名后就有些怀疑了——毕竟做服装代理的叫成英雄的人不会太多。晚上跟爸爸大致讲了一下你的特征，自然就合上了。”

　　“你放心，爸爸对你的印象还算不错。”她善解人意地补充了一句：“在我看来，你要过的好象不是爸爸这关，而是欣欣她自己。昨天晚上吃饭时，爸爸提到你，她可是一脸不耐烦，说你们已经吹了。”

　　“是真的吗？所以你想通过我把手机给她？”她看着英雄，那眼神——让他莫名觉得有些心虚。

　　边上干坐的那位现在和英雄一样不爽：果然不出所料，和这个抢人风头的英雄一起出现的话，女人的注意力大部分都会集中在他身上。

　　他清一下嗓子，提醒英雄不要再继续喧宾夺主：“英雄，要不你和欣欣联系一下？关于品牌代理的事，我想和嫣然单独谈谈。”

　　没想到嫣然兜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邢先生，是这样，我来主要是想和英雄，不介意我这样称呼你吧？想和他谈谈欣欣的事；至于代理的事，昨天我已经和您说的很清楚了，也给你留了电话，您可以直接与一欣的相关部门联系。相信他们会热情接待您并详细解答您的问题。”

　　邢凯立刻哑火。他本来就不是习惯在花丛中的男人，而且一直以来，只有他挂着脸不搭理人家的份儿，何尝受到过这样明显的拒绝？英雄和他自然是惺惺相惜，连忙打圆场：“不着急，我们边吃边聊。”

　　嫣然去了卫生间。趁这当儿，英雄捅了邢凯一下：“小子，当初看她和欣欣打架还能占上风——就知道她不简单。现在看来，这丫头没准儿是掩藏得更深的小狐狸；而且，还有可能是只小刺猬。这下，你可能要失望了吧，她不是你想要的那种小白兔。”

　　“我就不信邪。” 邢凯咬了咬牙。

　　“对，我也不信邪。”英雄伸出手掌，两人就象儿时游戏时那样对击一下：“搞定她们两姊妹。”

　　这一幕正好被嫣然看见。

　　“你们两个是好朋友吧。”她问英雄。

　　“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死党。”邢凯赶紧插话。

　　嫣然当他不存在：“英雄，能告诉我你和欣欣是什么时候走到一起的吗？”

　　挑着一筷子菜，英雄有些麻爪了：这怎么说才好呢？

　　“不方便？没关系的。你想想，如果你真和欣欣结婚的话，还得喊我姐姐呢！”她有些不怀好意地笑了。

　　果然是属狐狸的，大大的狡猾。

　　英雄知道自己肯定不能告诉她真相，可一时又不知该从何处编起，踌躇中，就听邢凯插嘴了：“他们是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嫣然楞了一下，而后笑了：“这倒是新鲜。欣欣好象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的。她说一见钟情是一种动物性的冲动，就象马路上遛弯儿的公狗和母狗被一种本能冲动操控而采取的注定会后悔的行为。看不出来，英雄还是挺有魅力，能让她自觉退化。”

　　因为这话，英雄对她的好感大打折扣：“成小姐，虽然欣欣和你关系不太好，不过还是要拜托你提到她的时候不要带刺儿。”

　　嫣然又笑了，不过看不出这笑容背后究竟还藏着什么：“你听欣欣说的——我们两个关系不好吗？”

　　未待他回答，她夹起菜送进嘴里安静地咀嚼起来，并没有看他们。

　　等她终于把目光从菜上转移到英雄脸上时，轻轻地说了句：“不过，我倒不觉得你和欣欣的关系真有她和爸爸描述的那么近——你们真的要结婚了吗？欣欣回答我时的语气，让我觉得她是在赌气——我可不能让她再因为赌气后悔一辈子。”

　　“而且，如果你和她真的快结婚了——她不可能不给你她的新手机号。因为她的手机丢了，所以上周爸爸送了她一款新手机。”

　　对面前这个看似无害的女孩子,英雄突然有些吃不准。他犹豫了一下：“最近我们闹了点别扭。”

　　“是吗？闹完别扭后你又带她去见父母？接着又闹别扭？”嫣然神情严肃。

　　邢凯看看英雄,再看看嫣然,不管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个灯泡,不禁长叹一口气：“快吃吧,再不吃菜就凉了。”

　　一句话倒提醒了嫣然边上还有旁人。

　　“英雄,我有点事想和你单独谈谈。”

　　她背上包,对着邢凯又是嫣然一笑：“邢先生,我和妹夫有几句悄悄话要讲。您慢用。相信您不会介意吧？”

　　然后——

　　正在卧室里拼命输电话号码的欣欣,突然莫名其妙打了两个大喷嚏。

　　“最近有得罪过谁吗？谁在背后骂我？”她喃喃着,突然想起了那个有张娃娃脸的三十二岁的老男人。

　　是他吧——这个小心眼的老男人。要不是因为他,自己何苦还要辛辛苦苦地到处查号返工？手机号没有备份,这些天她一打电话四处问号码就会想起这个该千刀万剐的臭男人。

　　输到最后,无意间看到桌上拍纸簿上随手记下的电话——上次手机拿错后她随手写下了这个家伙的手机号码。人讨厌,号码也象人,尾号居然是5454。

　　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号码输了进去——成英雄？就他那样子还英雄？气量短小,估计狗熊的心眼都会比他大。撇撇嘴,欣欣输入了姓名：大狗熊。

　　至于为什么突然想起把这个决心永远不见的小气男人的号码输进自己手机里——说实话,欣欣也不清楚,而且目前,她也没来得及想清楚。因为当她意识到此举多余想删掉时,手机突然响了。

　　“欣欣,我是嫣然。”嫣然的声音很是愉悦。

　　“不报家门我就不知道你是谁？今天怎么抽风给我打电话？你不是听见我的声音就烦吗？”

　　欣欣奇怪今天她是不是先打了一针镇定剂,被呛后还这么高兴：“欣欣,你这样可不行。女孩子要温柔点,否则会把男孩子都吓跑的。”

　　“要你管。不温柔我也一样有了男朋友了,你还没有呢！” 欣欣感觉她的话里有阴谋的味道：
　　“又想耍什么花招？”

　　嫣然笑得很大声,一点都没有了素日的淑女形象：“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她放下手机,对坐在她身边的英雄不无得意地说：“你等着看好戏吧。”

　　英雄的心突然跳得很厉害,有些不安。看看嫣然一副十拿九稳的样子,他心里更吃不准了——不会被这个小丫头拐到沟里活埋了吧？她出的这个馊主意——真的好使吗？

　　嫣然看出了他的不安,轻声安抚他：“不用担心,我绝对不会害你的。这个妹妹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可她的脾气,全家没有人不清楚的。你要是真想早点搞定她,就听我安排好了。”

　　进门前,她正色警告他：“还有,虽然爸爸说他打听了一下,目前你好象没有什么品行上的劣迹——可如果你敢对欣欣做出不负责任的事,别说爸爸,就连我也不会放过你！”

　　“你知道现在流传的价格吧？比如说,一只手多少钱、一条腿多少钱,还有干掉你弟弟多少钱······”嫣然的话和她脸上的微笑实在是不配套。

　　冷汗已经顺着额头流了下来。看着她按下门铃,英雄有些毛骨悚然,突然想到了聊斋故事中的书生被带进狐仙制造的幻景中。如果真的一切能顺利——前面这个女郎可会是自己的“姐姐”,只这么想他就已经开始头晕。他开始在心里为邢凯捏了把汗。因为他这个兄弟虽然看上去酷酷的,可在追求女孩子上面可真是没有什么实战经验——他真担心,这小子会有去无回,尸骨无存。

　　如果让他说实话：他现在很想拔腿就跑。

　　可惜,刚抬起腿,就被人“呼！”地拉进了屋子。

　　完了完了——会不会从此,我英雄就要万劫不复？站在宽敞的大厅里,英雄突然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了。因为,一屋子至少十个人,二十双眼睛,齐刷刷地全部在他身上聚焦——

　　“家里有客人？爸爸,我刚才正好遇到了妹夫,他还不好意思进来呢。”嫣然语气欢快。

　　“顾嫣然！”

　　欣欣气急败坏地喊了起来。

　　看来,顾嫣然说的“好戏”确实开锣了。

　　“你要记住,别看欣欣大大咧咧,其实她最要面子。所以,你要想抓住她,第一点——就是让她周围所有人都知道：你们两个关系不一般。”

　　这是嫣然传授的第一点。她说一条,英雄就损失一份哈根达斯。等她洋洋数十条讲完, 英雄已经仿佛置身哈根达斯操作间,心中也暗自惊叹：看来凯子这回真的要变成凯子——他相中的女孩儿可很会花钱。

　　第一份哈根达斯目前捞够本了——收效明显：因为他刚和各位客人简单打过招呼,欣欣就直接把他拽进了她的香闺。

　　“你怎么跑来的？”欣欣在屋子里来回了好几圈,终于站定瞪大眼睛审问正在自己卧室里东看西瞧的男人。

　　“借助四个轮子还有两条腿来的。”

　　欣欣被他的漫不经心和装傻刺激得几乎要尖叫：“我是问你怎么会找到我家的？还有,怎么会和顾嫣然一起出现？”

　　“欣欣,她是你姐姐,你应该叫她姐姐。还有,刚才在楼下你喊她妈妈阿姨,多让客人笑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和你们家有两个做家务的阿姨呢。你怎么不喊她妈妈？”

　　他的这个调调让欣欣更是大为光火：“这么容易就被她收买了？她给你灌迷魂药了？说吧,你和顾嫣然到底是什么关系？”

　　“法则二：如果想转移她的注意力,就用她最不喜欢的话题转移她的视线,比如说我妈妈,或者我什么的；她一激动,马上就会被你牵着话把儿走。”英雄心中有些窃喜。这一条目前看也没有白消费,他现在更加同情那个此刻正在家里惆怅万千的大凯子了：和看似张牙舞爪、实际上还很单纯的欣欣比起来,不动声色、看上去乖巧可人的嫣然简直就是千年老妖精。

　　而他家欣欣,顶多算是个小精灵。

　　“说过了,碰巧嘛。对了,谁让你上次给我爸留的印象那么好,他又想你了,想见你。”

　　欣欣一怔,然后撇撇嘴：“我和你又没关系,不去。”见他已大大咧咧地在她床边坐下,急了：“谁允许你坐我床上的？给我起来！”

　　见英雄纹丝不动,她上前扯他：“起来起来,女孩子的床哪能让你这种臭男人随便坐！”

　　扯了两下,没拽动,却被他含笑专注地看着自己的眼神弄得脸上酥麻麻、火辣辣：“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赶紧起来,你还是男人吗？心眼小,还是属癞皮狗的！”

　　“当然好看。欣欣,难道没有人说过你长得非常可爱吗？”

　　这一招不用嫣然教。从来就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英雄自小就深知这个道理。这么多年来,他被老爹追杀时,冲到老妈房间寻求庇护的基础就是他多年如一日嘴巴抹蜜一样拍慈爱老妈的马屁。

　　欣欣脸红了一下：“轻浮！”

　　“欣欣,”英雄很自然地拉她在身边坐下：“我来找你确实有事。”

　　看着他突然不再嬉皮笑脸,欣欣突然预感下面可能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管有什么事,都和我没关系,而且我也根本就帮不上你的忙！”

　　“你绝对能帮上忙。而且欣欣,也只有你能帮上忙。虽然你总装出很凶的样子,可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子,相信你一定会帮我的。”

　　欣欣看他一脸严肃,就安静下来听他说。

　　两个人坐在床边上,英雄的手还自然地握住她的。只是现在,她还没有意识到这点。

　　“发生手机事件前,我是自己在外面住的。原因很多了,就不和你一一说了。听嫣然说,你爸爸对我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这一点,奇怪我为什么有几年职业空白。其实,我这段事件也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在游手好闲,我只是在网络上经营一个小卖店。”

　　“关我什么事？我才不关心你在干什么。”欣欣嘟囔一句。她本来想大声喊的,可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出口后竟然成了小声嘀咕。

　　“以前和你可能没有关系,不过今后就有关系了。我希望自己的女朋友能全面了解我。”

　　他的这句话让欣欣立刻脸涨得通红：“谁是你女朋友？臭美！”这时她才警觉自己的手还被握着,连忙用力甩了一下,收了回来。

　　“上次你也看到了——我的名声已经被你彻底毁了,现在我家认识的人都知道,成家独子和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同居,还想不负责任,后来又藕断丝连。我看短期内是不能有人再介绍好女孩儿给我了。你还想不负责任？再说,就连你家人也知道我是你男朋友······”

　　“开什么玩笑？做梦哪。这样就要我负责？告诉你,NO,NO,NO！”

　　“我爸爸的身体你也知道,要是过几天我告诉他我和你吹了,他一定会以为我不负责任,我被打断腿事小,万一他一气发了病······”

　　“我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我又找了别人。”

　　“他不会相信的。他对你印象太好了,一定会以为你那么说是被我逼的······”

　　“我又不能和你装一辈子,早晚他会受这种刺激,赶晚不如提早！”

　　“不过——如果我们真能成为一对儿,不就真的是一辈子？”

　　闻言,欣欣的嘴惊得张得老大：“和你？——开什么玩笑？”

　　英雄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自己的长相,虽然还不能完全说是帅呆了,可也属于基本帅呆了。怎么和风细雨地说了好一顿,她对自己还这样粗声大气？

　　“难道这几天你没有想过我？”他一脸挫败。

　　“倒是每天都想。”欣欣歪着头想想说。

　　一看他大喜过望的样子就知道他又误会了：“不过是打电话时就特想把你抓来臭揍一顿——知不知道到处问电话号码浪费掉我多少电话费？”

　　······

　　英雄的耐心已经不多了。

　　欣欣也看出来了：因为他瞪住她的眼睛里那原本可以称为温柔的东西已被风卷走了,现在正处于着火点：“欣欣,你不要和我装傻。”

　　英雄抚一下额头：“你是故意想气死我是不是？”

　　俊脸上的无奈让她心里轻轻颤动了一下,不过她决定让自己忽略掉刚才那种奇怪的感觉。

　　“不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她懒懒地起身。

　　“你——你这个臭丫头！”

　　这些女孩子,真正交往起来真费脑细胞。平时打个哈哈也就罢了,来往起来还真别扭。这可是他第一次表白啊！就这样葬送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手里不说,结果居然是鸡同鸭讲。

　　欣欣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心里特别高兴。奇怪,为什么看他生气的样子自己就特别高兴？扭头想了想,决定再次忽略这种奇怪的感觉。

　　英雄一气,伸手抓起床头一个穿着唐装的小熊出气。刚捏两下,就被欣欣夺了过去。

　　“你干什么？谁允许你随便动我的东西？”

　　看她小心地把小熊放回原处,生气地瞪着他,英雄有点不知所措：“我······”

　　气氛正尴尬,门“咣”一声被推开了。嫣然探头进来：“欣欣,韩伯伯他们要走了,爸爸让你赶快下去送客。”

　　英雄长舒一口,对她感激地一笑。要不是她冲来,他真不知道下句该说什么。

　　“顾嫣然！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进门之前要敲门！”欣欣恼了。

　　“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不过——好象也没看到什么儿童不宜的镜头嘛！”

　　嫣然背着手,一甩长发：“好了,快下去吧。”

　　英雄也跟了出来。

　　“欣欣,你的这个英雄倒是挺讨人喜欢的。”嫣然冲他一笑。

　　立刻,英雄见识了这个娇小的人儿体内蕴涵的巨大力量——欣欣一拽,把他拖到自己身后,险些将他扯个踉跄。

　　她挺胸站在英雄身前,就象护住自家鸡崽儿的小母鸡：“顾嫣然,我警告你,别打他的主意！”

　　嫣然咯咯笑了,声音清脆：“看把你紧张的。我只是说,我对这类型的男人还是很有兴趣的话,要是你没太大兴趣······”

　　“少胡扯八道。顾嫣然,英雄是我男朋友,你听清楚了,我都已经见过他父母了！”

　　看着嫣然回身扶着楼梯的铁艺扶手步伐轻快地下了楼,欣欣连忙跟了下去,用力一扯英雄：“发什么呆？赶紧给我下楼！”

　　“真的承认我是你男朋友？”他轻俯下身子,探头在她耳边轻声问。

　　他的气息,吹拂着欣欣耳际的短发——欣欣的脸又开始发烫。

　　“你少臭美！还不知道你够不够资格。”

　　“够不够资格？那你就等着看吧。”英雄自信满满。

　　欣欣小声说：“好,一个月,我给你一个月时间。如果预备期满你还没让我觉得你够格的话,就马上消失,不要继续在我面前碍眼。”

　　“欣欣啊,什么时候结婚哪？顾伯伯可等着吃你的喜糖呢！”玄关处,客人们关心起他们的终身大事。

　　“孩子还小,不急,不急······”顾青打着哈哈。

　　有人很不够义气地讲了句：“欣欣倒是不急,不过英雄可就急了。英雄今年听说三十二了。”

　　英雄真想抱住这个好象是姓孙的小伙子来个英雄式拥抱；欣欣则闹了个大红脸,狠狠跺了英雄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