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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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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电闪雷鸣，张日山睡得并不踏实，因为他怀里的唐瓷夕在抽噎。
他迷迷糊糊地醒来，马上紧抱住了她，用手拍着她的背部，低语道：“瓷夕啊，我在你旁边呢。没事的。”
唐瓷夕也醒过来，她看着张日山，顿时放松了下来：“原来是梦。”
“做噩梦了？”“别怕，有我在。”张日山尽力安抚着她。
“嗯。醒来一看到你在我身边，我就不怕了。”唐瓷夕在张日山的睡衣上把眼泪蹭了，然后继续埋头睡下。
张日山看着贴着他已经进入待机状态的人，嘴角略微勾起，喃喃道：“有我在，哪里都安全。”
张日山完全侧身抱着她，给足她安全感。
夜深了，雨停了。
第二天清晨，是唐瓷夕先起来的。她睁开眼看见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就想着捏一捏，张日山皮肤真好，作为一个军人，从前经历枪林弹雨的，皮肤却看上去这么细腻，这就是长生体制的优势吗？
她小心翼翼地把上半身支起来，手轻轻地捏了一下张日山的脸颊，还上手撸了一把张日山的头发。
突然：“是哪个小朋友的手这么不安分？”
唐瓷夕吓得手一滑，整个脑袋砸在张日山的胸膛上：“副······副官哥哥，你醒啦？”
张日山看着她有些惊慌的小模样，嗤笑一声，抬手摸了摸她的小炸毛，道：“昨晚睡得好吗？”
“嗯。”唐瓷夕整个人八爪鱼似的压在张日山身上。
“还不起来？”张日山的声音很温柔，但他被唐瓷夕这样压在下面，很难内心不躁动，他只感觉现在自己浑身烧起来了，他无奈地叹口气，立马起床，连带着把唐瓷夕抱下床。
被公主抱着的唐瓷夕还没反应过来，她急忙搂住男人的脖子，张日山长得高，她每次被抱起来都会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他们简单地洗漱完，下楼吃早餐。饭后，道路已经被疏通好了，他们坐车回了张府。
······
晚饭时间，张启山对大家公布了一件事——他接受到了国民党高层的邀请，到上海滩参加一个星期之后的舞会，这场舞会意义重大，参加的人不是军阀就是权贵，他准备带着张日山动身前往上海。
至于唐瓷夕，张启山看向她：“你是留在府上，还是跟我们一起去？留下了你可以去二爷府上住。”
“我要去！”唐瓷夕激动地差点起身，她看着张启山怕她惹是生非的目光便哀求道：“大爷爷你放心好了，我很乖的！我想去见一见民国时期的上海滩你就让我去吧！我不用你照顾，我跟着副官哥哥就好。”
“是啊，佛爷。瓷夕跟着我我也放心些。”张日山也帮着说话。
张启山看着一唱一和的二人，他的副官还真是被这小丫头给灌了迷魂汤了：“那好，你们在外面别给我招惹是非，到时候都是我来收拾烂摊子。”
“放心吧，佛爷，我会看好瓷夕。”张日山面露笑意，带着瓷夕去参加舞会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
“看来你这个监护人做得很到位啊。”张启山颇有深意地看着二人，他笑了笑，还是他这个上司好，懂得体恤下属，还带着两个小年轻去上海度假。
饭后唐瓷夕兴奋地和丫鬟跑到街上购物，为这次的外出做准备。张日山只是笑笑，嘱咐她不要太晚回家。
他和张启山来了书房，听张启山讲述舞会上的流程。
随后，张启山调侃道：“副官，你对那丫头到底是什么想法啊？”
“啊？”张日山被张启山这么一问顿时面红耳赤。
“属下······属下对她的确是心生爱慕。”张日山及时调整心理，很镇定地对张启山说出后半句话。
“没想到啊，副官竟然开窍了。”张启山和张日山不仅仅是上下属关系，二人更是同族兄弟，一路走到长沙一起出身入死，张启山的家人都不在了，所以很是疼爱他这个同族的弟弟。
“佛爷，您就别笑话我了，您也老大不小了。”张日山难得调戏上属。
“你胆子大了？敢开我的玩笑了？”
“不敢不敢。”张日山笑着准备去收拾行李。
张日山彼时正当年少，现在的他和唐瓷夕也就相差个五岁，但在他看来唐瓷夕还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孩子，他很担心唐瓷夕在外面又惹出什么幺蛾子，收拾行李的时候心不在焉的。
此时唐瓷夕“噌噌噌”地跑上楼，她拿着一部手枪，举到张日山跟前：“副官哥哥，你看我买了什么？”
张日山被她吓了一跳，道：“你哪来的枪？”
“买的啊。小巧吧，我这不是刚好可以防身嘛。”
“小孩子别玩枪，给我，我先帮你保管，到了上海再给你。”张日山很担心这枪在途中走火了。
“好吧。”唐瓷夕撅着嘴，把她那小巧的迷你手枪递到了张日山手上。
“看来是零花钱给多了。”张日山想，他平时的确经常给唐瓷夕巨资零花钱，但也不是让她去买这些的啊。
他连忙哄唐瓷夕：“有我在你身边，不会让你遇见需要持枪自保的情况。”
“我知道，你战无不胜，所向披靡。”唐瓷夕吹着彩虹屁。
“必须的。”张日山笑了笑，催她：“你去收拾行李吧，我们明天就动身去上海，火车票已经买好了。”
“好！”唐瓷夕兴奋地欢呼着去收拾行李。
睡觉前，张日山看着唐瓷夕的行李哭笑不得。
衣服倒是配备齐全，还有各种配套的袜子，首饰。
“你带一点平常穿的衣服就好了，首饰就算了吧，去舞会之前我带你去上海最好的服装店加急定制一套服装，鞋子，首饰什么的都会配好。”张日山对她说。
“那好吧，我还想带上小绿。”唐瓷夕说的“小绿”是张日山给她买的一只小鹦鹉，特别可爱，唐瓷夕对它爱不释手，恨不得随身携带。
“不行。我们不能带着它上火车。”张日山感觉让唐瓷夕自己收拾行李着实不靠谱，他干脆把唐瓷夕一把抱起，送到自己的卧室：“你先在我房间睡吧，晚安。我去给你收拾行李。”
还没等唐瓷夕说什么，他就把人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关了灯。
张日山给唐瓷夕的箱子里放了几件配套好的衣服便把箱子合好了。他不想让唐瓷夕提太多东西，自己的箱子里除了衣物以外还有文件，枪支，倒是有一些剩余的地方，已经被糖果，梳子，还有一些小玩意占满了，都是给唐瓷夕准备的。
收拾好了行李，张日山突然不知道该干嘛了。他去哪里睡啊？回自己的房间吗？好像唐瓷夕已经在里面睡着了，张府上的确有空着的房间，但他一点也不想下楼。回自己的房间吧，好像不太“正人君子”，虽说他和唐瓷夕很是亲密，但唐瓷夕终究还是个小孩，从小泡在蜜罐子里，不像他从小被迫成长，少年老成。他也不知道小孩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可以依靠的、有些爱慕的哥哥还是愿意和自己在一起。
他也不好意思去睡人家小姑娘的闺房。他走到了自己的床头，看着熟睡的唐瓷夕，坐在床头处，帮她整理着碎发。唐瓷夕是睡着了，但她突然伸手握住了张日山的手，他轻轻地握了握唐瓷夕的小手，然后把她的手拨下来，换了件睡衣。
他换衣服飞快，生怕唐瓷夕突然醒过来，那就尴尬了。
他换好睡衣，走到床前，听见唐瓷夕竟然在叫他的名字，很轻的梦呓，但他还是听见了。
他思索片刻，爬上床，把唐瓷夕轻轻揽进怀里，低声说：“瓷夕啊，我在这呢。”
他想着，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一起睡了，唐瓷夕在这里缺乏安全感，他哄着她睡觉也是人之常情。
第二天，唐瓷夕睡眼惺忪地发现自己躺在张日山的怀里，她有些震惊，但很快就安然地享受着张日山的怀抱继续睡下去。
过了一会儿，她被张日山拉起来换衣服、洗漱，梳头，最后整个人懵懵地被张日山抱下了楼吃饭。
这才六点啊，唐瓷夕哀嚎。不过一想到马上就可以享受一次在民国的旅行就变得亢奋起来。
一切准备就绪，张启山、张日山和唐瓷夕登上了开往上海租界的列车。
唐瓷夕打扮得很漂亮，她今天穿着一袭米白色的汉原素长裙，那是她自己画了设计图，亲自选好布料然后找裁缝订制的，裙子上有着好几处蓝色的刺绣，肩膀上用很硬的布料撑起了整个裙子的形状，脖子上挂着璎珞，由纯金打造，经巧匠之手，十分精美。衣服对她来说是锦上添花，她这副凌厉的长相走到哪都是人们关注的对象。
张日山则穿着蓝色正装，是由法国设计师纯手工缝纫的西装，这倒是和他在现代的那件迪奥的很像，但穿出来的风格不一样。
张启山穿着灰色的西装，神色严峻。
三人就这样穿梭在车厢里惹得回头率满满，他们找到了自己的包间，便合上了门，以防被打扰。
这个列车上有坐票也有卧铺，还有单独的餐车，张启山等人买的是高等的卧铺，一个包间两张床。本来张启山是应该和张日山住一间的，毕竟唐瓷夕是个女孩子，可以独自霸占两张床有独立的空间。但唐瓷夕硬要粘着张日山，张日山也以她年幼需要人照顾为由抛下张启山和她住在一间包间。
唐瓷夕兴奋地把包间上的窗帘拉开，准备欣赏一路沿途风景。她去过上海，也坐过火车，但她这次是民国时期的旅行，要去的地方可是租界啊，长沙城带着浓厚的历史气息，不能和上海城相比！她憧憬着第二天便能感受到民国上海滩的繁华，在一个星期之后参加带着军阀气息的舞会。
张日山默默地陪着她观望外面的风景，他也很期待这次旅行。他在出门之前已经做好了旅游攻略，在陪佛爷办完正事之后，他可以带着唐瓷夕去上海的的各个地方——影院，歌剧院，等等。还可以带她看外滩夜景，去各种有名的商铺购物，感受繁华的都市生活。仿佛他不是来出差的，就是来旅行的。
中午饭后，唐瓷夕已然没了看风景的兴致，她感到困意袭来，没有选择躺在床上睡觉，而是挤进了张日山的怀里，坐在他腿上入睡。张日山一向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他只得抱着唐瓷夕，哄她入睡，然后自己闭目养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