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疾（景卿衍生）》猫豆腐

20、章十九

　　第十九章

　　曹砚给陈琮打电话的时候，陈琮正在跟哥哥散步。
　　曹砚说，“周六有空吗？”
　　陈琮抓着电话想了想，周六全家要去吃饭，大哥周末又要走了，“没空。”
　　电话那一边，曹砚的眉毛挑起来。“忙什么？”
　　“吃饭。”陈琮声音很认命。
　　曹砚眯了眯眼，“好。”

　　电话挂上了，陈越看看他一脸思考的样子，问：“谁的电话？”
　　陈琮抓抓脑袋，“一个朋友，问我周六有没有空。”
　　陈越笑起来，“可惜了，改天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陈琮又抓抓脑袋，琢磨，刚刚怎么没想起来这么回答呢？只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手机又响了，他看着来显上“曹砚”两个字，又接起来，“喂？”
　　曹砚说，“周日呢？”
　　陈琮看了看陈越，“周日要送我大哥去车站，他要走了。”
　　“……”
　　陈琮感觉电话里似乎传来了异常危险的气息，他连忙想开口补救，结果被曹砚抢白，“忙死你了！”
　　啪嗒电话又挂了。

　　陈琮为难的抓脑袋。
　　陈越大笑，“你这个一遇到麻烦事就抓头发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掉啊？谁呀？”
　　陈琮说，是曹砚。
　　“哦，就是那个电台主持？”陈越想着，“那本书的作者？”
　　“嗯，是他，刚刚就问我周末还有空，我说没有，就挂我电话。”陈琮有点憋屈。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陈琮想了想，抓着手机，曹砚的电话又拨了回去。
　　那边曹砚特有的磁性男中音响起，“喂？”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我这周末刚好要送大哥，全家人一起吃个饭什么的。”陈琮抓抓脑袋不自觉地解释起来。

　　陈越在一边看着他，带着笑，难得弟弟会有一个让他记挂的朋友，想着似乎以前自己都没有这么去注意过，陈琮总是围着自己在转，打交道的人事物都跟自己有关系。最黏的人是自己这个做大哥的，最熟的女人却是叶欣，他原先认定了的大嫂。
　　陈琮待人总是特别温和，那种温和又带着淡淡疏离，陈越很清楚，看起来似乎什么人都能和陈琮打成一片，但是鲜少有人最后让他记着念着还特意去关心。想来是自己这个做哥哥的不好，明明是哥哥，却让弟弟一直操心。
　　看着陈琮无奈的叹了口气，合上手机。陈越问，“怎样？”
　　陈琮苦笑，“叫我去喝酒，让我原地站着不动，他马上开车过来接。”陈琮停下步子，四周望了望，忽然声音里带了一丝好笑的狡黠，“嘿，我就原地不动！”
　　陈越哈哈大笑，他也站定，“正好，我也看看这个叫曹砚的，什么样子。”
　　“你见过啊。”
　　“什么时候？”
　　“那次在YY，沈离偷拍他，结果非拉着我喝酒的那一个。”
　　陈越已经记不清了，他看着陈琮满脸笑意，突生的好心情，有点疑惑，“怎么这么高兴？”
　　陈琮眼里闪着光，“这地方车子进不来~！”

　　果然，二十分钟后，曹砚黑着脸从小路走过来，老远就劈头盖脸地骂，“你是怎么能散步散到这种犄角旮旯来的？你是地鼠啊！”
　　陈越看着弟弟笑的得意，心里一动，忽然觉得，陈琮终于开始慢慢离开自己身边，开始有他自己新的生活圈子。虽然这个想法很奇妙，而且在他看来是高兴又不甘的情绪交杂，可是这种感觉如此清晰扑面。
　　曹砚看到陈越愣了一愣，面容一整，微笑，“你好，我是曹砚。”
　　陈越看着他的笑容，蓦地觉得很不爽起来。

　　陈琮坐在副驾上，研究曹砚的路虎，打开音响，听见Radiohead的歌声，立刻厌恶地吐槽，“你能换张碟么？这哼哼唧唧到底唱的什么？”
　　曹砚没搭理他。
　　“干吗非要这么急吼吼的喝酒？”
　　“我想见你一面怎么就这么困难呢？”
　　陈琮睁大眼，猛地扭头，盯着曹砚，曹砚正在专心的开车，陈琮颤巍巍地伸手，哆哆嗦嗦想碰又不敢，咬了咬牙，还是摸上了曹砚的额头，“你发烧？”
　　“你才发烧，滚！”
　　陈琮咽了咽口水，艰难地问，“你，你想见我？”
　　曹砚很奇怪地看他，又转头看路面，“有病啊你，你国家领导人啊我想见你还要预约？请你喝酒还推三阻四的！”
　　“谁，谁推三阻四了……”
　　“我平时都上班，就周末有空，你倒好，周末全是事情。”
　　“……”陈琮无语，这种话的逻辑关系怎么那么混乱的，而且这个人，亏他还是做电台的，怎么说话那么暧昧，“废话！我哥又要出远门，我当然要在家帮忙了。你又干嘛要喝酒？你不是跟周一一……”
　　“闭嘴。”
　　“……”
　　“周一一怎样是周一一，我干嘛离开一段感情，就一定要再进入另一段？我干嘛要恋爱就一定要找周一一？你干嘛一定要把周一一和我凑在一起啊？我有天天把你和沈离凑在一起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小时候老师没教过你吗？”
　　陈琮瞪着曹砚。“我要下车，你今天不正常！赶紧放我下去！”
　　曹砚气得笑起来，“晚了！”
　　陈琮捂胸，拼命往车门靠，一脸惊恐。
　　曹砚看着前面十字路口的红灯，一踩刹车，身子一歪，手上十成力道对着陈琮脑袋抽过去，“我妈诊所装修结束了！请您老人家去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