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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   韩子清带着沈逸风向城外掠去,在他们身后追来的百里抒阳速度奇快,他们之间的距离愈来愈近。
      “大哥,你快走,我当下他们,你知道怎么联系我的,还有,给我爹娘报平安!”
      “不,还是我……”
      沈逸风还未说完,就被韩子清推出三丈外。
      “快走!”韩子清大喊,身子却停住了。
      沈逸风知道韩子清带着他是个拖累,没有他反而容易逃脱,他狠下心,转身继续逃跑。
      时间尚早,街上行人很少。
      韩子清微笑着望向两丈开外的百里抒阳,那嘴角是惯有的弧度。
      “跟我回去!”百里抒阳的声音异常地平淡。
      “你能证明我是无辜的?”
      “不能!”百里抒阳眼神冷漠。
      韩子清摇摇头,说:“那我不能跟你走,坐牢或者砍头我都不想选!”
      “那你想怎样?”百里抒阳大吼。
      “我还能想怎样!”韩子清吼完,才惊讶地看着发火的百里抒阳,没有来由地觉得委屈,她什么都没干,被人陷害到如此地步,还不都是拜面前这可恶的人所赐!
      百里抒阳一怔,他不应该这样啊,他在生什么气?
      “你为何掳走莫欣雨?”百里抒阳口吻一缓,问道。
      “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韩子清也平静了些,语气冷淡地说。
      “呵,她会破会自己的大婚?”百里抒阳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说这话太不负责任了!”
      “她确实破坏了自己的婚礼,当然,背后的目的也应该达到了!”韩子清一字一顿地说。
      她知道百里抒阳是不会相信的,因为是人都可以看出来莫欣雨非常爱百里沐阳。
      百里抒阳眼神一冷,脑海清明的很,“韩子清,跟我回去吧,是不是你说的那样,需要查证!”
      “呵呵,你在心里根本就不相信我!”韩子清略带嘲讽地说。
      后面追来的人,都站在百里抒阳的身后,等着他下令。
      “百里抒阳,除非你亲自动手,其他人就想都别想!”
      百里抒阳很明白韩子清的意思,其他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一袭红衣动了,一袭青衣同样动了。
      刚开始还能看到两个身影,后来就只能看到一团影子在空中,似是在蠕动,似是有只画笔在空中不断地涂抹着。
      半空中一红衣人和一青衣人,两个人影懂得越来越快,到最后已是看不清到底哪里是红色哪里是青色,两种颜色交织在一起。
      她居然如此厉害,出手又加了一成功力。
      他下手真狠,她心里有些说不上的涩涩。
      一个咬牙切齿,一个眼神一暗再暗,只是两人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这么僵着。
      已经加到十成,可是对手依然没有败的迹象。
      这家伙想让我死吗,之前没有看出来她这么能打。
      两人越大越是心惊!
      她也会啊!
      他,他怎么会!
      慢慢的,两人都收了力,停了下来,韩子清额头渗出一层薄薄的汗珠,百里抒阳握紧双拳慢慢地平复着呼吸。
      “大音希声!”
      “大象无形!”
      两人同时开口说道。
      韩子清暗叹,这叫什么事啊!
      百里抒阳挑眉,要真正打败她,只有一种选择——玉石俱焚!
      “你走吧!”百里抒阳反而很轻松地说,他想到了离去的沈逸风。
      他会这么好说话?韩子清深度怀疑,却见百里抒阳一掌攻了过来,未加思索,她提气对了一掌,借力向后猛退,一眨眼间,韩子清已经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好几丈。
      “韩子清,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最好不要再回来!”声音近在耳畔。
      韩子清惊呆,这是,传音入密!他能够做到如此地步,而她自己就做不到,简短的几个字就是极限。
      “快走吧,还是你想等我再动手!”
      “多谢!”韩子清回道,同样是传音入密。
      站在街上的人,只有那四个人看清韩子清嘴唇微动,一个纵身逃走了!
      百里抒阳落在街上,就有人上前躬身说:“三殿下,接下来怎么办?”
      “去找沈逸风!”
      百里抒阳甩袖,向长醉楼走去。
      百里沐阳也正扶着安抚后平静下来的莫欣雨走出长醉楼,两队人在长醉楼门口相遇。
      “三弟……”百里沐阳没有问出他最想知道的问题。他内心矛盾着,既想让韩子清走掉,又希望随时能够看到她。
      “没有抓住她?”莫欣雨的脸色瞬间煞白,百里抒阳看过来的眼神犀利,难以抵挡!
      “找到沈逸风,韩子清自然会来!”百里抒阳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三弟,对不起!”百里沐阳调整好心态,低声说。
      百里抒阳轻一笑,“二个,你们以后爱怎么就怎么,不要把我拉进这浑水里!”他咆哮而出的声音,带着慑人的沙哑。
      “三弟?”百里沐阳怔怔地望着百里抒阳,莫欣雨更是靠在百里沐阳的身边,大气都不敢出。
      “别叫我三弟!”百里抒阳僵着脖子吼道。
      百里沐阳担忧地看着面前的弟弟,他本喜怒不形于色,可现在他发怒了。
      “逼着韩子清逃亡,你满意了吧?”百里抒阳凄然一笑,“你得不到,也不想让我好过,你算什么哥哥,所以别叫我三弟,永远也别叫!”百里沐阳嘴唇翕动,想说什么,却没有声音。
      莫欣雨懦懦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说:“三弟……”
      “你最好闭嘴!”百里抒阳寒着声说。
      百里沐阳将莫欣雨向身后一拉,说:“三弟,你要出气就出在我身上,雨儿是无辜的!”
      “哼,她是无辜!”百里抒阳嘲讽道。
      “二哥,最后一次再叫你二哥,韩子清我会抓住的,但你别想动她一根汗毛,她始终都是我妻子!”百里抒阳说完就走。
      百里沐阳皱着眉头,望着那身红衣远去,心里一紧再紧。
      经此一事后,坊间传言百里沐阳爱妻如命,对待兄弟也是宽厚仁爱。而百里抒阳“恶名”又上一层楼。
      众官员间也流传二殿下仁义德行兼备。
      翌日早朝,众朝臣上折子奏请三殿下废三王子妃另娶贤良淑德的女子。
      百里抒阳从始至终对此事不理不睬,就连上门“赔礼道歉”的百里沐阳也不闻不问。
      百里晨阳代父处理此事。
      百里传钰听着阿德一五一十说着百里沐阳和百里抒阳两人在大街上的对峙,大笑两声,“咳咳咳……”
      “陛下!”阿德急忙扶住那似灯火摇晃的身子。
      百里传钰压制住咳嗽,拿在手里的帕子被揉成了一团。
      “阿德,烧掉!”
      “是,陛下!”阿德接过帕子低着头出了百里传钰的寝宫。
      “皇后啊皇后,你想扰乱老二和老三的阵脚,难啊!”百里抒阳轻叹道。
      “他们兄弟为女人反目,以为我老糊涂了?!”百里传钰无声地自言自语。他不相信,韩子清他是见过的,确实芳华绝代,如果他年轻三十年,或许他也会倾倒在那样的容颜下,但是他的孩子他同样是了解的,特别是抒阳,他认定的事情,轻易不会改变!
      百里传钰浑浊的眼眸迸出一道光亮,“朕明白了!好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咳咳咳……”又是一阵激烈的咳嗽声,百里传钰手中刚拿的新帕子再次被揉成一团。
      “子瞻!”莫欣雨柔声唤道。
      廊前屋檐下的百里沐阳闻声,回过身。
      “子瞻回房吧!”莫欣雨脸微微发红,轻声说。
      月色依依,百里沐阳终是提脚向莫欣雨走去。
      “子瞻,我回来已经好几天了……”莫欣雨低头娇羞着,没有再往下说。她回二王子府好几日了,百里沐阳虽对她备为呵护,但他们的关系却一直未向前迈动。
      “回房吧!”百里沐阳轻揽过为他欲语还休的人儿。闭下眼将那些纷繁的身影逼近内心的最深处。
      皇宫里凤鸾宫。
      “母后,二弟和三弟反目成仇,三弟每日不是留恋烟花之地,就是喝的酩酊大醉,人也痴痴呆呆的!”百里晨阳难掩欣喜,望着皇后说。
      “晨儿!”皇后神色平和,缓缓地说:“不能光看表面!”
      “可,母后,三弟妹才貌出众,喜欢她轻而易举!”百里晨阳说到后面声音有些低。
      “晨儿,你不会是?”皇后紧盯着百里晨阳的眼睛和脸色。
      “不是,孩儿不是的!”百里晨阳否认道,“孩儿是想说面对韩子清,三弟未尝不会动情!”
      皇后多看了几眼,确定百里晨阳没有言外之意,道:“韩子清不是重点,抓不抓得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两兄弟既不能联合,也不能各自为阵!眼下抒阳表面上萎靡不振,但难保他们不暗中勾结!”
      “母后,你是说?”百里晨阳也不是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性,但他认定百里抒阳对韩子清是有情的。
      “晨儿,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做任何事都要多个心眼,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孩儿会让人继续看着他们!”
      “恩!”皇后微点头,“那韩子清真是一个江湖高手?”
      “那日来报的人说她和抒阳不相上下!”百里晨阳眉头微动。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抒阳在昌吉城打退赫连流川的二十万大军,人都说他排兵布阵了得,而他自身的功夫又高深莫测,他绝对不容小觑!”她语调平缓,却暗含杀机。
      “母后,二弟最近进宫次数增加,在父皇面前端茶倒水,甚至和父皇相谈甚欢,孩儿觉得他才是最危险的。”百里晨阳不明白为何皇后老是盯着百里抒阳不放。
      皇后微微冷笑,“晨儿,别忘了你父皇最疼爱的可是百里抒阳啊!”那个女人啊,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她会觉得自己很幸福,可惜又可怜她终究只是奢望罢了!
      百里晨阳目光一暗,百里传钰的偏爱,宫里的每一个皇子公主都心里清楚,可帝王心叵测,就是作为子女也看不透啊!
      皇后收回遥远的目光,看着沉默的百里晨阳,说:“晨儿,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些大臣的奏折?”
      “孩儿想先和三弟谈谈!”百里晨阳回道。
      皇后脸上露出笑容,“晨儿,这事还是留给百里抒阳自己解决吧,大家都看着呢!”
      百里晨阳了然一笑,“孩儿明白!那父皇那里……”
      皇后想想,说:“谁都不能得罪!”
      “孩儿知道了!”百里晨阳站起身,“母后早些歇息,孩儿告退!”
      “去吧!”
      待到百里晨阳出去后,皇后脸上的笑容一扫而光,目光冷冷地盯着那只鸳鸯香炉,眼底是挥之不去的杀意和痛苦。
      “王子妃不会干这种事,你别胡乱说!”坐在板凳上绣花的雀枝看看周围没有其他人,轻声呵斥思雁。
      “我没有胡说,街上人都是这么说的,我每天买菜的时候都听到呢!”思雁嘟着嘴,为她自己辩解道。
      “思雁,我们是丫头,主子们的是还是不要乱说。王子妃对你和我那么好,我们也不应该在背后诋毁她!”雀枝放下手中的针线,叹着气说。
      “王子妃真厉害,有那么高的武功,飞檐走壁、行侠仗义,多好啊!”思雁抱起双手憧憬地说。
      “王子妃是被逼无奈,你这脑袋里想什么呢!”雀枝在思雁脑门戳了下,说。
      “对了!”思雁将头靠近雀枝,低声说:“三殿下和王子妃一直没有圆房呢!”
      雀枝瞪一眼思雁,笑骂道:“你整天歪想些啥呢,好好干活!”
      “我是说真的!”思雁撇嘴道。
      “应该不会啊!”雀枝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解,“有一次王子妃洗澡时,叫我去添水,我没在王子妃胳膊上看到那个,红色的点!”雀枝说着脸不禁一红,那是女子非常重要的东西,只能给夫君看呢!
      “你真的确定没有看到?”思雁睁大眼睛,问。
      雀枝脸色一变,看着地上新出现的影子,急忙一拉思雁,一同跪了下去。
      “啊,你干吗!”思雁尖叫,眼角出现了一抹耀眼的红。
      “三殿下!”
      “三殿下!”思雁慌乱地跟着说。
      伏在地上的雀枝和思雁颤颤歪歪等了许久后起身,院子里阳光跳着舞,花儿随着风的旋律摇晃着芊芊的身子,一切仿若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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