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三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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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蓝染的回忆と智子的过去（上）
—— 我，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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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最年轻便成为队长的，被称为百年难遇的天才少年，日番谷冬狮郎其实很少（有机会）与别番队队长交好。但不知为何，最近蓝染惣右介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频率实在有点太高了。
尽管次次都以客套开场，最终话题却都免不了落在森尾身上。
于是当这个礼拜第三次偶•遇•五番队队长时，日番谷少年决定略去前面那些没用的寒暄直奔主题。
“森尾能力不差。”短短一句话似乎已是他赞许那个古怪女人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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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
当十番队的少年队长捧（请注意这个词嗯哼）起桌上森尾遗留的《十番队年度财政支出分析报表》时，他的手激动得发抖了。
十番队上整个年度十二个月的全部支出，大到队舍装修费用、队员培训成本，小至办公用品采购、日常医疗报销，近千笔款项被整整齐齐的一一记录在案。明细在列暂且不表，之前自己递给她那明显老旧的十二张《单月消费统计》居然还被认真的分类归整并抄写了一遍。而这一切，居然是她在小半天时间内完成的…… orz
文案终了，附录短短几行。
—— 特殊费用应如实上报，切勿内部消化
—— 娱乐支出结构不合理
—— 文员专业水准有待提高
字迹行间玉润，那可是点如坠石，钩如屈金，戈如发弩啊。扫地妹居然还会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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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皓发少年队长因为回忆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又或者是蓝染惣右介这厮太会察言观色，总之在日番谷发愣的片刻间，他一笑，轻轻如是说着。
“呵，是在下疏忽了。申请调队之初本应与日番谷君将智子的履历详细交待一番才是。”
—— 那你当时不说。
“诚如日番谷君所知，她与在下乃真央之同期生…”
—— 是是，上次你已经告诉过我了。
“一般人所不知的是…当年智子是以‘斩拳走鬼’四项综合第一的成绩从真央毕业的。同期的在下入伍五番队时还是一名下位席官，而她已轻松战胜三席取而代之，稳稳在五番三席位上坐了一百年有余。”
—— 喂喂不会吧……………………
“期间五番队队务处理之完善，与智子的专业水平是密不可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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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番谷本是想问蓝染你口中当年一人才怎么就变成今天一人渣这其中缘由何在啊，还有不能始解斩魄刀如何毕业的部分也被你一笔带过了啊混蛋。你到底是想讲不想讲。
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向来就是如此。
要么不说话，要么自顾自说很多，说完便走人，风格自成一派。
少年队长在想，从最初觉得森尾是一个空有武力的粗鲁女人，到她能伸能屈的做好基层工作，再来可以行云流水的管理队务，用古怪来形容她，似乎有点失礼了。
搞不好森尾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左膀右臂？
不过日番谷不知道，蓝染这厮确实尽可能言简意赅的陈述了关于森尾智子的生平。
所谓言简意赅指的就是，
该说的，都说了；
不该说的，都没说。
就好比，那个活力少女口中曾经的“惣右介♥～”为什么就变成了“蓝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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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六年前。
真央灵术院院长室。
“所以我说你们这些老顽固就不要婆婆妈妈的了，赶紧让•我•毕•业•♥”
院长室里茶发少女一副悠闲地模样靠在沙发上，对面严正以待被称之为老顽固的共有三人：
面不露色的真央灵术院院长
面露难色的真央灵术院就业分配司
以及面露囧色的应届六回生班导
“就算加上了♥有点可爱…不！不，我是说，森尾君…再怎么说也是院长亲自接见……”说话的是已被智子的无礼吓得只剩半条命的囧囧班导。
“呐，老师♥，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是不会始解斩魄刀，是不能呀～这点区别你们还是知道的吧。至于我斩魄刀的能力我要保密的，岂能因为小小的毕业考察就动用它。不•行•♥”
“大胆森尾！真央制度岂容得你胡闹！”负责就业分配的老先生一向古板。
“呿～”叫做森尾的少女决定不与他一般见识，把视线集中在院长的身上，“院长先生，尽管实属唐突但我还是要讲，您应该充分相信真央教育制度下诞生的优秀人才吧。再怎么说即使无法公众始解斩魄刀，其他的成绩我可是远远领先诶～这样难得的人才，怎么会撒谎呢您说是吧？难道真央的教育体系这么值得质疑么？啧啧啧……”
智子胸有成竹的搬出教育体系等重量的词汇打压众人，哼，不能扳倒院长难道还搞不定你这个毕业分配司么。
“那就对外声称说因为四项能力综合第一破格录取吧。老夫相信森尾同学。”黑袍老者如是说着。
“什么？！”
“什么？”
“好诶！～♥”
于是森尾智子就顶着超优生的光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如此这般轻松地杀到五番队三席的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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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四年前。
西流魂街一区，白鸦内。
“惣右介～♥，喝～～”酒馆内少女红着脸颊兴奋的揪着旁边安静少年的衣袖，晃来晃去，而叫惣右介的少年却突然一掌捂住少女的嘴，让她余下的喧闹就唔唔呀呀的连同含在嘴里的酒一起吞下了肚。
棕发少年略透绯红，靠在少女耳旁小声的说着：“智子你小点声……太夸张啦……”
一歪脖，她眼珠上下一打量，“哼。再怎么说也是惣右介当上五席的大好日子。怕什么～虽然平子队长的牙长得很恐怖，但是我确定他不•吃•人•♥”
一同学习生活了几十年，即便已经对少女的无礼了若指掌，但蓝染惣右介还是忍不住在她说队长坏话的时候冷汗直冒，尤其是她当着队长面说队长坏话的时候。
“是不是，平子队长？” 少女忽闪着明亮的眼睛，对酒馆门口的来人招手，笑眯眯的打趣。“我都说惣右介太胆小了，跟我们五番队气场不吻合啊！”
来人不正是五番队队长平子真子。
撩开白鸦的门帘，他伸出小指挖了挖鼻，不耐烦的走了过来重重坐下，拍着桌子说。“智子啊，虽然说你是我的初恋情人，可是在属下面前诋毁队长我英俊的容貌，我可是要生气的啊…”
“不要～♥ 队长才不会生我的气呢～倒是今天怎么没看见…”少女话未说完，只见酒馆门口突然响起一声“秃子！————”伴随一记飞腿重重踩上平子真子的脸将他踢飞。五番队队长甩着他飘柔的黄色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唷～日世里♥刚想说今天怎么没看见你呢。”对两人见面就掐已经习以为常的智子少女扶起自家队长，伸手轻轻掸了掸他脸上的灰。
“都是秃子走得太快，明明说带我来喝酒突然就闪不见了！想赖账你这个秃子！智子不用对秃子这么好！”
“好过分哪日世里……”某队长青着眼圈吃力的重新爬上了酒桌。
茶发少女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小木盒，轻轻开启，浓厚的草药气味传了出来。于无名指稍稍挑出珍珠粒大小，一把揪过平子真子的长发让他面向自己，柔柔的涂抹在对方发青的眼圈附近。五番队队长被这片刻的温柔感动得说不出一句话。
“都说了智子不用对秃子那么好！”
“再怎么说我也是平子队长的初恋情人啊～♥ （喂喂，你不会真相信他说的了吧…）而且队长老这么青着脸出去，给人看见还以为五番队好欺负，智子我脸上可是很没有光彩的。”少女撅嘴，撒娇。随身携带药膏可是入五番十几年为队长养成的习惯。“明明是给惣右介庆祝，怎么你们倒成了主角了真是的。我们走了，队长你和日世里慢慢喝～”
少女收好木盒，一把牵过刚才一直没有发话少年的衣袖，扬长而去。这微妙的小动作又惹得少年一阵无言的红晕，剩下平子真子和猿柿日世里在酒桌上大眼瞪小眼。
“喂秃子，智子她……”
“小智子已经对本队长芳心暗许了，五席他根本没有希望嗯哼。”
***
早在未进真央以前，森尾智子就是一个被大家寄予厚望的好孩子。在种种责任心的驱使下，作为一个有抱负有理想的好少女，她决定去真央一探究竟。
—— 爬到高的地方说不定就能看到更远啦。♥
所以归结到底，毕业时能以四项综合第一的成绩入伍五番队，她在背后是付出了不小的努力的，初衷仅仅是因为少女想把尸魂界和自己的人生看得更透彻一些。但这样的信念却在她还是一名普通三回生的时候就受到了初次的动摇。
少女因接受不了片面的灌输式教育经常拉上好友蓝染惣右介彻夜长谈。
—— 惣右介～你说为什么死神非消灭虚不可？
—— 惣右介～你说虚难道一定要被迫接受被消灭的命运么？
—— 惣右介～你说为什么瀞灵廷的权利这么不可动摇？
—— 惣右介～你说死神护庭十三番队都是谁筹划的？
—— 惣右介～你说…………
就是这么些个如炮弹连发却又没有答案的问题，经常弄得棕发少年挂着乌黑的眼圈，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不得不戴上眼镜以作掩饰。
少女当年太天真，真以为自己站得高就能看得远。
从真央第一名毕业又如何？
当上五番队第三席又如何？
她不禁怀疑，强迫自己努力到今天，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没有勇气去面对传承的空洞理念，不愿意直视以正义为名的杀戮，尽管已经扛下所有的番内管理工作作为交换，逃避出队任务。
对与错，已经分不清了啊。
“所以惣右介你说嘛～♥ 是谁规定我们这个世界非这样运转不可？”
从酒馆回队舍的路上夜色正好。
月光如水，夜空幽幽，蝉蛙和鸣。
听着她有些任性略带责备的口吻，他微微笑着，难得正经的说了一句“那智子便跟我走吧”。
森尾少女不解风情，一个爆栗敲上惣右介的脑门，“惣右介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嗯哼！”
万赖此俱寂。
***
九十八年前。
流魂街南区静谧树林里。
当初的害羞少年如今早已是五番队副队长的蓝染惣右介，温柔的风貌带著笑容，文静性格的他无论在真央灵术院抑或五番队甚至其他番队都会惹到一阵阵止不住的尖叫声。
“智子，我喜欢你，跟我交往吧。”
此时他的眼神躲在镜片后叫人看不清。
她看他，然后偏过头去，不语。
果然近些年因为想努力登上副队的位子，所以关系生疏了么？
“智子，跟我交往吧。”
他握住女子的双手，柔柔的用他的大掌包裹起来，轻轻用力。
她看他，低头，仍然沉默。
片刻，那双眸竟蒙上一层氤氲。
“智子你这是……”突如其来的情绪让他隐藏的眼神动摇了一下，打算本能一把将女子揽进怀抱，却不料被她单手抵开。
她低着头单手抵住他想靠近的身体。半响。终启唇。
—— “果然还是决定要去做了么惣右介？”
抬眸，迎上男子的视线，话出口居然略带沙哑。
彷佛光她这一句就将自己问倒，惣右介收回愣住的双臂尴尬的笑了起来。
——“被智子发现了啊。没想到这么快的呢。”
——“所以呢？”
——“已经决定了。”
男子没再接话。
月朗，星稀。
所有的声音随着女子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从世界上消失了。
“啊拉，队长告白失败了呢～”
“又在偷看了。银。”
—— 明知你我早已约定，无论什么情况下绝不互为敌手。今后也理当如此。只不过空洞如我，纵没有高尚坚定的理想，也有想忠诚追随的人。这次惣右介你究竟置我于何地啊。
智子最后一次叫自己名字的时候留了这么一席话，他看着女子离去的身影勉强笑着揉了揉自己棕色的发。
尽显无奈。
回到队舍，森尾智子轻轻拿出藏在自己袖口里的小物件。皱眉，兴许含泪，终将它隐匿到储物柜最深的角落。
细看，那是一个带有草药芳香的小木盒。
以后可能都不需要随身带了呢。
对不起。
同年，原十二番队队长兼技术开发局局长浦原喜助因进行虚化实验遭放逐，遭受迫害共八名队长级人物。
其中包括五番队队长平子真子。
***
TBC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三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