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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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蓝染的回忆と智子的过去（中）
—— 我，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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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年前。
开始几天森尾智子是真的几乎痛不欲生。
原以为那晚定会彻夜失眠吧，谁知道却睡得少有的安神。
原以为那样的伤定会持续很久吧，谁知道如今连难过是什么感觉都忘了。
她现在居然偶尔也会想，这么冷的天要不要干脆翘班去白鸦喝酒算了。诶～按理说应该特意规避有故人回忆的地方，不是么。
你看，最可怕的不是失去他们的事实，而是我已经习惯了没有他们这件事情。
—— 死神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还真是一点都不假呐啧啧啧。
╮(╯▽╰)╭
五番队队长室。
森尾智子仰头半躺在队长椅上，摇晃二郎腿半嗑着眼皮。五十年的时间已经将那个心思缜密的优秀三席少女浸泡成如今空有一副懒散模样的废柴子。那又怎么样，每个人都有迈向成熟的这一天好吧只是我稍微领先了一点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啊。
门外脚步声由远及近，现任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副队长市丸银先后出现。
“智子在啊原来。”
“唷～小智子～”
看看来人，废柴子起身正欲离开，五番队队长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抬头看他，举起另外一只尚且自由的爪，指指被钳制的那只。
“这是什么个意思？”
“为什么每次我一回来智子就要离开呢？难不成是在躲我么？”
“我说蓝染……这么狗血的话你是怎么说的出口的啊…你不要把我想成那种敏感属性的少女好不好？我还真不是你跟我告个白，我拒绝了你所以心怀内疚，以后走道都要绕着你的那种。今天心情好，我懒得跟你抬杠。”
“小智子～你这已经是在抬杠了唷～还有呐，蓝染队长已经上任很久了唷～不打算改口叫叫队长么～”
“市丸狐狸你和你队长之间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我没重金卖给女协让她们就此把你们发扬光大就算对得起蓝银这个CP想都不要想拉我淌这浑水想都不要想啊哼哼哼”
森尾智子左看看微笑的蓝染惣右介，右看看露着伤脑筋表情的市丸银，然后蹦蹦跳跳屁颠屁颠从队长室里一路小跑着离开了。
你问为什么森尾智子如今还能和那两个人和平相处？
简单来讲，五十年前那个轰动整个尸魂界的所谓虚化实验在森尾智子眼里根本就是个芝麻绿豆啊啊。
一来，从头到尾她也没觉得虚化这个事情有一丝一毫的弊端。错与对，虚与死神，本来只是一个相对的问题，更何况瀞灵廷那些破烂规矩在如今的她眼里就是个P。而蓝染的奸计得逞从某种程度上更让她认清了组织的腐败。
再来，除了五回生唯一一次模拟虚狩任务外，她压根儿就没真正接触过虚。森尾对这种生物向来都是怀有怜悯和好奇的，没法儿简单随大流将他们归咎为嗤之以鼻的怪物。你又不是虚，怎么知道变成虚不好？
其三，如果是谴责实验危险系数太高的话只能说明你们这群没胆的太缺乏为科学献身的精神和觉悟了啊喂。嗷呜，十二番队连同技术开发局干的那些个暗无天日的事情你们四十六室还真以为没人知道了么哼哼。灭绝师的活体实验都能提上日程你们还有什么烂菊花的事情想不出来，再说崩玉那玩意儿本来就是浦源大叔搞出来的祸害，蓝染只不过借花献佛了而已好吧。
你看看，这么来说，其实主导森尾智子大脑神经判断是非的，并不是什么空想的正义感唷。
她真正生气的是蓝染居然没有把她的心情作为关键因素考虑在计划之内，硬生生却轻易的在一夜间把她生命里曾经最要命的两个人夺走了。
唯一真心追随过的平子真子队长，还有她少年时候那个最知心的惣右介少年。
有一夜智子突然从梦中惊醒，耳边不自觉轻轻地响起来惣右介少年那句温柔的“那智子你就跟我走吧”。
恍如隔世。
原来从那时候你就决心与我分道扬镳而我不自知啊真是惭愧呐。
****
“没门。”她皱眉，奉上招牌的骄傲表情。（我倒是很想知道边皱眉边骄傲的是什么表情）
“可是下午我跟银都要出席会议。”
“那就找四席。”
“智子难道忘记藤田四席已经请了一周的病假了么？”
“那就五…”
“户田五席正在带队操练，或者智子觉得操练会比较有意思呢。”
森尾智子“啪——”的一声，重重把笔拍到桌子上，好不容易写完的报告被乱溅的墨汁染得乱七八糟。
“去就去。不就是带队出任务么，本姑娘稳坐了一百年的三席位子连几个流窜流魂街的菜鸟虚还搞不定我还不活了。”
事实证明森尾智子口出狂言还真不是虚有其表。当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好不容易拖着疲惫的身子结束了一下午枯燥的会议后，在自家番队庭院看到的是这么一副惨景。
地上担架上躺着严重烧伤的某五番队队员
周围聚集着看起来已经忙活了半天的几位四番队救护班长
旁边还站着一群情绪异常失控的貌似伤员亲属贵族打扮甲乙丙
最后在纵情的诋毁和辱骂声中，五番队三席森尾智子双手抱肘翻着白眼自觉的关闭了系统音效。
—— “我在轰虚的时候不小心轰到他。谁叫他别的不干就知道走进我的有效攻击范围。”
碍于此次伤情确实有点严重而伤者又属于瀞灵廷众多下级贵族一份子，森尾智子免不了被无情的丢进了五番队监牢。
“智子，姑且委屈你了。”
“少装模作样了哼哼哼哼。”
智子知道将她送进五番队监牢实则是保护她免受其他贵族内部责罚的最好方法。尽管日后无数子孙后辈都谴责蓝染惣右介这个男人是如何的无聊透顶、无事生非，搅和那么多事情出来娱乐大家，其实在森尾的眼里，他始终是一个把自己摆在重要位子的人。
唯一不同是以前无论他做什么总会直接把心意表达出来，而现今却总是拐弯抹角。这就是智子为什么一直说他装模作样的原因。
不过仅仅这次她也懒得跟蓝染计较了，毕竟说什么不小心轰到那个队员其实是扯淡，多半蓝染也猜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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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魂街X区。
五番队出队任务中。
森尾智子大摇大摆的走在队伍最后面，身前罩着一群今年刚进队啰啰队员。
她都计划好了，等会真枪实弹的时候她就负责躲在阵地后方，仔细观察前面的人是怎么舍生取义的去堵枪眼的。万一扛不住的时候自己再轻松上演一个救世主降临的戏码！
嗷呜。
刚想到这里一个怪异的灵压便从天而降，震耳欲聋的“轰隆”声伴随着尘土飞扬，一个身形庞大的虚出现在众人面前。
当双方结束了短暂沉寂的僵持阶段，下一秒只见五番队队员一个二个，接踵而至的飞向虚，搞得它还没站稳就被人肉攻击了一番。定睛一看，前方远处某个人正轮着胳膊打算把下一个队员发射至虚的方向而她手中的某队员则是扯着嗓子在哭着嚷嚷“我没有胆小我正要冲上去的啊可是我不想以这种方式冲上去行不行行不行啊森尾前辈，啊啊啊啊啊————”然后就被甩了过来。
“唔？这些死神好奇怪……”你看，就算是低级虚果然也是有一定思想的！
在虚发呆的刹那，一个戴着欠扁表情的伪少年衣袖飞决的登场了。森尾看见他连扔了几个威力不错的白雷，再加上攒了半天劲的赤火炮，那个虚就被搞得差不多了。
其实如果不是下一句话，或许今天的出队任务就以龙套君的丰工伟绩草草收场了。
正当虚因为痛苦最后挣扎发出撕心裂肺的咆哮声时，刚才施与它如此折磨的某人以堪称丑陋的表情疯狂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去死吧，去死吧！你们都该死啊。我会遵循正义的脚步将你们消灭精光啊！！哈哈哈哈——”
无奈这句话像一把尖刀刺进智子的心理，脑海深处某个不能被触碰的神经像根紧绷到极限的弦，瞬间断裂。
该死。
什么是该死的。
正义。
什么又是正义。
我从不反对杀戮。
但是请不要妄自给这样的行为冠上好听的名字啊啊啊口胡！
正眉，抬手，指尖比出。开口与出咒不过一瞬间的事情。
当天在场所有的人都做了见证，五番队的三席森尾智子仅仅用了一级破道“冲”，惊天动地的把那个虚轰得一点渣都不剩。他们没有看清楚，其实智子的那个“冲”原本瞄准的是狂笑中的龙套君，只是在最后关头他运起瞬步才有惊无险的保住一条小命。
“啧啧啧，现在想来还真是有点冲动啊。这是我还年轻的表现么”
╮(╯▽╰)╭
奉着追求丰富人生经验且内心确实略带反省的某人相当乖巧的在五番队监牢里度过了前两天。
浑浑噩噩。
***
第三天。
五番队监牢。
“喂——”
“有没有人哪——”
“喂————————”
“有没有人呐～～～～～～～～”
五番队三席扯着嗓子在自家监牢里撒着欢。
『…………』
“干嘛。”
『…………』
“你嫌我吵就直接说。”
『…………』
“我说你还真闷骚诶。”
『…请…请不要用这种词形容在下……』
“终于肯开口了么，我说的有错么哼哼。”
没错，森尾三席正因为无聊透顶跟自家的斩魄刀进行心灵交流。
没错，按理说其实被丢进监牢的同时会没收斩魄刀对吧，但是森尾智子这把不能始解的浅打不算啊。
如果你还能想起来一百年前毕业时森尾智子说的那句“我不是不会始解斩魄刀，是不能呀～”，从而拍着脑门想‘原来她当时原来说的是实话啊’你就输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
“…喂喂，干嘛以无言的形式吐我槽啊。”
『…………』
“算了算了，不说算了。喂…我记得你的始解能力是？…”
『…………』
“跟你开玩笑的！你真没喜感！不就是识别灵子结构，在灵压允许情况下可进行调整和重排么。话说你还真是一个富有科学家精神的斩魄刀啊～”
森尾智子不记得斩魄刀名字是有原因的。
从百余年前第一次找到它后，她当做练手仅仅始解过一次。为毛没有第二次？因为自第一次始解后这把刀的状态再也没有解除过了，她自然没有第二次喊出始解语的机会。这也是为什么她无法在毕业的时候当众演练。
还有一个她自己认为非常重要的原因，有关她这把斩魄刀的能力。
听说过直接攻击系的斩魄刀，听说过鬼道系的斩魄刀，可偏偏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天生就应该是属于十二番队或者技术开发局的斩魄刀啊！说什么灵子结构调整重排的，这可是天方夜谭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秉持着这个想法，森尾决定把她的能力保密起来～
识别灵子结构，在灵压允许情况下可进行调整和重排白话翻译出来就是如下场景。
森尾智子做了几个深呼吸，闭眼沉思片刻，左右动了动脖子权当热身运动。面对五番队监牢西侧的墙壁伸出手。
触到冰凉石墙的一刻，她的手指突然变得模糊透明闪闪发着莹白的微光。
—— 虽然感觉还是有点生硬啊～（⊙ｖ⊙）
手指穿过了墙壁，再来手臂，身体，不消片刻刚才还在叫哇哇的某人居然从五番队监牢神奇消失了。
始解中将自身的灵子结构重调，与监牢石墙的灵子密度吻合就可以达到相互融合的效果。森尾智子完美的结合了自家斩魄刀能力的理论与实践，小小的满足了一下自己私心。
『…………』【啜泣】
“不要因为我用始解能力越狱就哭啊你应该欣赏我的发散思维不是么么么么”
森尾三席身披彩霞背影潇洒的一路向西狂奔，打算直至明日清晨查房前赖在白鸦不醉不归！
秋风依旧习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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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