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娃》三番一掷

8、第 8 章

　　可这条破布裙子丝毫没影响颜娃的心情，她甚至一脸得瑟的回了家。颜爸爸在堂屋有些呆的站着，颜娃跨进门的脚悬在半空中，酸的不行了才轻轻地放下，轻轻地，生怕风卷起裙边擦出了声响，颜明朗转过头来，长久的注视颜娃，颜娃不敢眨眼：爸，爸爸。她小声的叫着颜明朗，像一只被剪了利爪的猫。
　　颜明朗没理会她的话，就是看着她，眉毛纠结，试图回忆什么，半天扯出一句：月华。
　　月华是什么东西？颜娃有些懵，颜明朗平时说的话，十有九句都是含糊不清的，剩下的一句还是颜夏会了意，这样清晰的词印象里从来没有过。
　　月华，月华——颜明朗就这样冲她说着，少有的温柔。颜娃任他喊，不敢答应。颜明朗慢慢的走了过来，颜娃想叫，可声音困在喉咙里，发闷。他走到她面前，摸着她的脸，低低的问：月华，你到哪儿去了？我一直找你。
　　爸爸，我不是月华。颜娃有些害怕，颜明朗手指上的茧，磨砺皮肤。
　　月华，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以后不要出去了，外面好黑好冷，不要出去了。颜明朗淡淡的笑着，口气很软，突然一把搂过颜娃，死死地，颜娃被嵌在他的身体里，感觉到他杂乱无章的心跳，颜明朗的激动只能让她恐惧，而他越来越不能自已。
　　爸爸，放开我。颜娃起初只是小声祈求着，可颜明朗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她开始挣扎，幅度渐大，他不明白怀里的人的不安，只是一心要抓住口里心里的“月华”。颜娃开始嘶吼，用尽力气推开颜明朗，可男人反扣的劲儿强悍得很：你放开我！我不是月华，我不是！
　　颜明朗显然被这句话激怒了，红了眼睛，拽起颜娃的头发：你为什么要躲我？为什么？看看你的眼睛，鼻子，嘴唇！你就是月华！可你为什么还要骗我！我对你那么好！他一巴掌把颜娃拍到了地上，又掐起颜娃的下巴，她不得不和他对视着，眼睛里的颜娃走了形，一边的脸肿了起来，在颜明朗的瞳仁里更为明显了：你不许走，哪儿也不许去！你是我的！是我的！
　　我是颜夏的！颜娃拼尽力气吼道：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颜明朗不断的重复着“疯子”，又不断地拉着颜娃的头往墙上撞，颜娃觉得屋子里的一切都是旋转的，脑袋快裂开了，血流下来，温暖，她摸着这些黏黏滑滑的液体，世界变得诗意而梦幻。颜明朗被这样鲜艳的红色迷住了，看着血蜿蜒曲折的顺着脖子，临摹了锁骨，滑进胸口，衣服上浅浅的蓝色一点儿一点儿的浸成了深紫。他碰了碰她的耳垂，舔舐了脸上的血液，腥咸，手急切的撕扯着她的裙子，布料裂开的声音让颜娃打了个激灵。放开我，我不是月华，别碰我，别碰我！颜夏，颜夏——颜娃哭喊着，护着胸口的手不停发抖，脚无力的蹬着，她看着颜明朗掰开自己的腿，却没有更多的办法，睁大了眼睛，泪水却模糊了视线，颜明朗的轮廓像极了颜夏，她想颜夏。
　　颜夏进屋看到退了一半裤子的颜明朗兴奋到发抖的伏在颜娃的腿间，而鲜红又苍白的颜娃失焦的叫着颜夏的名字，手在空中没有意义的乱晃着。颜明朗！你他妈活腻了！颜夏疯了，他扑倒了比他还高一头的颜明朗，往死里打：她是你女儿！你这个疯子！颜明朗一向是怕颜夏的，现在更怕了，他把自己缩成一团，想躲掉那些拳头，可这样做只是让身上更痛。
　　颜夏，颜夏——颜娃渐渐的有了意识，连哭泣都有了生气。
　　颜夏从颜娃一声又一声的呼喊里清醒过来，踹了颜明朗一脚，泻光了他的欲，他扶起颜娃，还好，“□□未遂”这个词头一次那么亲切，娃娃头上的伤口被血和头发糊在了一起，身上大片大片的青紫淤血：没事了，娃娃，没事了。他一遍又一遍的亲着颜娃的脸颊，安抚惊恐。
　　颜夏，爸爸，爸爸他亲我，我，我不想的，你别关我，别把我和他关到一起。颜娃断断续续的，理不清颜明朗对她的行为，头疼：我怕，爸爸他是个疯子，我怕，我不是月华，我不是，颜夏，我不是月华，他为什么一直叫我月华？颜夏……
　　颜夏的心脏被颜娃那样毫无条理的述说抽得疼痛，几乎透不过气了：娃娃，颜明朗以后都不会回来，这里只有我们，我们两个，好不好？
　　真的？颜娃虚弱的微笑着，总有一件好事是等着她的。
　　真的。颜夏把颜娃慢慢的放平：但是，我们要——他的手指滑过她的唇：我们要做一件事情，你愿意吗？
　　好。颜娃应着，全然的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