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娃》三番一掷

33、第 33 章

　　玉晟笙和颜夏穿着深蓝色的浴衣漫步在“箱根旧街道杉木”的步行道，十指紧扣。雪悠悠扬扬的下了起来，如果是爱情，浪漫致死。颜夏对玉晟笙说：如果一开始是你，我会爱你的。没有什么话比这句更伤人的了，情话催命。玉晟笙久久的看着他，那一刻，只有他。他们沿着元箱根港的湖走着，经过了日式神社牌坊，少年抬头，望着横在头顶的梁：很高啊。雪飘到他的长而卷曲睫毛上，银白，把眼神衬得无辜。玉晟笙到牌坊旁边的seven-eleven买来了热腾腾的咖啡，颜夏抱着罐装咖啡，脸被热气熏得绯粉：我真的很高兴，谢谢你，玉晟笙。
　　颜夏，我爱今天的你。玉晟笙真挚。稀缺的感情限量发售，一天的保质期。
　　颜夏抿着唇，缓缓点头，微笑，做二十四小时的情侣，只得彼此。
　　雪，徐徐的下了一整个晚上。他们又留了一天，只为看雪。两个人牵着手把头天晚上走过了路来来回回的温习，说话间呵出的白气都美。路过的游客要拍他们的样子，单纯觉得同性的情侣漂亮，两个人的时光被光影轻易的记录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颜夏沉淀了感觉，决心保留纯白的回忆，另外一个人曾让他幸福过，而非颜娃，成为了秘密，一辈子，只有自己知道的幸福，不能说。箱根的湖比大学的湖安静，颜娃会喜欢的。他对玉晟笙这样说，割破了梦境。男人沉默。
　　天气很冷，他们裹着毛毯，红茶就着巧克力碎饼，从公寓看出去，无损于东京的热闹。玉晟笙突然问：颜夏，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呢？
　　颜夏想了一会儿：跟现在一样。
　　玉晟笙看他。
　　真的，跟现在一样。少年老实，无时无刻的看紧颜娃，防范可能的危险，还要照顾颜明朗，他算不得孩子，孩子尚不认得责任，他就扛起一生的包袱。
　　周末，男人带他去了吉祥寺，散步的好地方。郊区宁静安适，坐在井之头恩赐公园里，看过路的人，不说话，就是众生中的一员，融在人群的感觉很好，一直是这样就更好了。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儿跑到颜夏面前，对他笑，说着日语。玉晟笙告诉他小女孩儿觉得他很漂亮想跟他做朋友。颜夏笑容和煦：告诉她，谢谢，还有，我听不懂，让她别白费力气。小女孩儿显然不理解“听不懂”的含义，只是一味的放缓了语速，她以为只要她慢慢讲，颜夏总是会懂的。这让女孩儿的妈妈很尴尬，一个劲儿的点头道歉，颜夏只能回敬致礼。
　　你很会勾引人。玉晟笙讪笑。
　　他们在ArtMarket停停走走，画画的，唱歌的，拉琴的，还有进行行为艺术的，零零种种，花样百出，尽管很多都达不到专业水准但却非常投入。玉晟笙和颜夏坐在一个弹吉他的年轻人旁边，喝着啤酒，听他唱歌，气氛活络的很快，男人兴致很好，甚至接过吉它自弹自唱了一曲《Here with me》。
　　很好听啊。颜夏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