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同人]旋开旋落旋成空》叩问

232、廷辩

　　真君神殿空无一人。站在这空旷的殿中，小玉第一次认真打量起杨戬的住处。这神殿与杨戬一般，无处不透着一股冷气。小玉搓了搓手，有些后悔随杨戬来了此地。杨戬抽出架上的一本书，神殿右侧的一处暗门徐徐开动。领着小玉走入其中，指着密室中的一张小榻：“你以后就睡在这边。”
　　“这是……你的房间？”小玉有些尴尬。
　　“放心，我不住在这。”令哮天犬取来日常衣物，“换了你这身衣服，我看了不顺眼！”转身出了密室。
　　小玉皱了皱鼻子，挑了几件粉色的衣裳，环顾四周发现并无妆镜，没奈何走了出去：“二郎神，好看吗？”小玉展开手臂。
　　杨戬微微抬了眼：“还行！”
　　小玉懊恼：“只是还行？”见杨戬并不理睬不由气道，“你怎会有女人的衣服，这可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习惯。”
　　“你似乎忘了我还有一个妹妹。”
　　“这些衣服是三圣母的？”冲回密室又换上自己的衣服，“她是我的杀父仇人，我不穿她的衣服。”
　　杨戬冷冷一笑：“在我面前耍小孩子脾气没有用！”收起扔在地上的衣服，“小玉，你若真要找我三妹报仇，沉香跟着孙悟空的那段日子便是最佳时期。你如今再说这话只是觉得对不住你死去的父母和姥姥，自我安慰罢了！”
　　“你……”泪水萦绕于眼眶，“对，我没法找三圣母报仇，只因为她是沉香的母亲！我也没法找孙悟空报仇，因为他是沉香的师父。如今，我甚至没法找你报仇，因为你其实是要帮沉香。为什么会这样？如果我姥姥爹娘在天有灵的话他们一定会怪我，一定会说我不孝，我该怎么办？沉香他能为了我放弃救母，甚至和三太子他们决裂，我，我不想做对不起他的事！”
　　杨戬冷笑一声：“这就是沉香为何不能成就大事！优柔寡断，难成大器！”
　　“在你看来他自然是不好的，可在我看来……”哽咽，“如果我从来都不知道那些仇恨该多好！”
　　“魅姬当年怂恿你去复仇其实是错了。”杨戬长叹了一声，“她若倚着我的意思你便永远都是那单纯快乐的小狐狸。”
　　“你这话什么意思？”擦干泪水。
　　“小玉，劈天神掌我会教你。帮沉香还是报仇那是你的选择，只要你不伤我三妹其他的我都不会干涉。”杨戬略顿了顿，“只是，在沉香救母这件事终结之前你得站在我这边，听我的命令！”
　　“如果我要杀梅山兄弟呢？他们杀了我姥姥！”
　　“随你！”
　　“他们不是你兄弟吗？你能这般狠心？”
　　“杨戬素来心狠手辣你也并非不知，他们早存二心，留之又有何用！”
　　“主人，”哮天犬急跑入内，“沉香大闹天庭。”
　　懊恼地揉了揉额角：“怎么回事？”
　　“似乎是娘娘将他救母的所有理由都驳了回去，他便恼羞成怒要杀娘娘！”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提了三尖刀又看向小玉，“你是帮他还是不帮？”
　　“自然要帮！”没有任何迟疑，抽出短剑。
　　“也好，就穿着这身破烂衣服去，把脸蒙起来！”

　　杨戬的突然出现让众多神仙惊了，原以为他再回不得天庭没想到……玉帝靠在御座上轻轻笑了，沉香啊沉香，就凭你也敢学那孙猴子大闹天宫！舒服地呼气，朕懒得理你，就由杨戬教训你吧！王母的目光晦暗不明，杨戬你回来便好，我等着看场好戏！
　　杨戬出现孙悟空便知大事不妙，匆忙上前拦下杨戬，一番胡搅蛮缠将杨戬牵住。杨戬知晓自己在此处沉香必得不了好处，遂引孙悟空往下界行去，又示意小玉冲入战场。小玉明了，冲出去相助沉香。
　　杨戬负手而立，待孙悟空赶近现出宝莲灯。孙悟空不提防被宝莲灯所伤，大骂杨戬卑鄙。杨戬也不理睬，神目陡开，立时封了孙悟空神识。单手将那孙悟空提回神殿，猴子，我总得给小玉一些好处！
　　再回天庭又见一片祥和，打听得沉香等人逃下凡去，杨戬长舒了一口气。“可是主人，小玉重伤了！”哮天犬凑上前去。
　　“人呢？”
　　“那时候一片混乱，小犬没能救下小玉。沉香把小玉带走了！”
　　杨戬点了点头：“你下去找到小玉，若沉香一直在小玉身边便让逆天他们将他引开，你带小玉上来。”
　　“是！”
　　穿上朝服，依仪入了凌霄宝殿。见观音立于凌霄殿中，不由冷笑。“陛下，娘娘，斗战胜佛毕竟是佛门中人，小神不好拿他归案，所以私放了他，请陛下娘娘恕罪。”
　　玉帝看向观音，依旧是那般温和的神情：“菩萨怎么说？斗战胜佛伙同妖孽刘沉香大闹天宫，菩萨也该有个说法。”
　　“陛下此言差矣！”观音口诵佛号，“悟空并未协助刘沉香大闹天宫，他只是与杨真君比武罢了。”环顾四周，“想必众仙都看得清楚，悟空并未伤天庭一兵一卒！”
　　“菩萨这话说得真是好听！”杨戬冷哼一声，“本君正要捉拿那刘沉香孙悟空便上前拦阻，他虽未伤天庭兵卒却实实在在的扰乱本君执法！”
　　“司法天神！”观音狠皱眉头，这杨戬好生无礼，全不记得当日相助之情。果然人是善变的，得权便忘本。“刘沉香因何大闹天宫，还不是被你逼得！若真要追根究底，真君才是那罪魁祸首！”
　　“本君倒不明白他闹天宫怎是被我逼得！”
　　“沉香既已救出百花仙子便该释放三圣母，可天庭却以其诬陷司法天神为由出尔反尔！”看着杨戬，眉目中满是挑衅，“司法天神，你暗助牛魔王可是众人亲见。你上得天庭来不请罪却来质疑我佛门弟子是何道理？”
　　“菩萨这话好生荒唐！”杨戬甩动黑氅，“说我暗助牛魔王对抗天兵可有证据？”
　　“杨戬，证据在此！”李靖捧出虚迷幻境。
　　杨戬挑了挑眉：“李天王是要说这东西是我的？”
　　“本就是你的，你如何狡辩！”李靖沉声跨前一步质问杨戬。
　　“天庭众人皆知本君最不喜用法宝，你如今找件法宝来诬陷本君岂不荒唐！”
　　“杨戬，当时并非只我亲眼所见，太白金星也是亲见，你难道要将黑说成白？”
　　“杨戬身正不怕影子歪，任你说多少人亲见，杨戬没做过便是没做过。”他忽而冷笑，“李靖，你要打压杨戬也不需用如此卑劣手段。”他跨前一步从李靖手中取过虚迷幻境，“这宝物我曾在跟着刘沉香的小狐狸身上看见过，”他抬起头，“娘娘，此物可是您丢失的虚迷幻境？”
　　王母腹中冷笑，好个杨戬，果真能颠倒是非。她点了点头：“不错，这正是本宫要你查找的虚迷幻境！”
　　“李靖，你用那小狐狸偷来的宝物诬陷杨戬该当何罪！”
　　李靖大怒，指着杨戬：“你，你……”他转过身拉过太白金星，“金星，你来说说这宝物当时可是杨戬使出来的？”
　　不待太白金星开口杨戬便道：“李天王，金星有把柄在你手中，你如今问他他自然不敢说不是！”
　　“你胡说！金星有什么把柄在我手中？”
　　“我怎知是何把柄！”杨戬微微昂了头，“当日你对杨戬痛下杀手，金星在旁劝阻你以言语暗示他莫管此事，金星当时便不再说话，可见他果真是有把柄在你手中。”眉目扫向太白，若有所指。
　　太白金星冷汗淋漓，这杨戬好生厉害啊！他这是暗示自己要帮他，不然谋害司法天神之罪岂不……他抬起头看着玉帝，见玉帝摇了摇手，方才出列道：“陛下娘娘，老道并无把柄在李天王手中，”见李靖喜形于色不由叹息，这李靖还是太过愚笨了，“不过当日老道也没看出这法宝就是真君使的，所以才在众人围攻真君时说了两句质疑的话。老道当日是真不知道这法宝被小狐狸偷了，想着那时除了真君便不会有人使这法宝故后来未曾多言。恳请陛下娘娘饶恕老道不知之罪！”
　　“金星，你……”
　　见事无挽回观音忙借口道：“如此说来李天王那时也只是不察，怪不得他。”双掌合十，“那私囚百花仙子一事司法天神又如何说？”
　　杨戬似乎很不耐烦：“私囚百花仙子的是牛魔王不是我杨戬！”
　　“司法天神可敢与百花仙子当堂对质？”
　　“菩萨，你的手不嫌伸的太长了吗？”杨戬出言讽刺，“是杨戬也罢，不是杨戬也罢，自有陛下娘娘亲查，与你佛门有何相干？你佛门无缘无故干涉我天庭政事是何道理？”他连连冷笑，“你们难道还想再弄个孙悟空出来？可惜有我杨戬在便不会称了你们心意！”
　　“你这话什么意思？”观音已听出些不对，“你以为孙悟空是我佛门弄出来的？”
　　“没有证据的事杨戬不敢乱说！”眼珠微转，“可当年孙悟空被压下后菩萨立刻将他收入佛门不能不让人疑心！”
　　“你……”
　　“好了杨戬，”玉帝摆了摆手，“莫要捕风捉影，朕相信佛门觉无那般意思。”又对观音笑道，“不过司法天神刚刚有一句说对了，”他微微顿了顿，“这些是我天庭政事，菩萨还是别管的好！”
　　“是贫僧僭越了！”观音咬了咬牙，“贫僧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