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同人]旋开旋落旋成空》叩问

233、黄雀在后

　　沉香带着小玉逃回下界，见小玉伤势颇重凡药无医便决定再上天庭。丁香见沉香对小玉如此之好心中大痛，趁沉香上天之际重创小玉，小玉性命垂危。幸得哮天犬循着气味寻得小玉，将小玉带回神殿，只留其遗书于地。
　　沉香没能打到三十三重天去，他被杨戬拦了下来。“还有胆子冲上天庭，我真不知该说你愚蠢呢还是该说你痴情！”
　　“像你这样的人是永远不会懂的！”
　　“我不懂？”杨戬冷笑一声，“算了，我也不需与你这等小儿多费唇舌！来啊，拿下！”
　　沉香挥动小斧，金光闪耀下，近前的天兵灰飞烟灭。只是他单人匹马又如何能冲出包围，再有杨戬这般的高手坐镇他更是无法。刀剑压在脖子上，沉香跪倒于地。
　　“杨戬，杀了他！”王母厉声道。
　　“遵旨！”杨戬舞动三尖刀，却在接近沉香的那一刻生生停止，“娘娘，沉香毕竟是小神的外甥，小神……”
　　“你下不了手？”王母双目炯炯，“你对天庭可有忠心？”
　　“算了娘娘，何必呢。”玉帝打了哈欠，“什么忠心不忠心的，朕只看出了六亲不认。算了吧，换一个人动手吧！”
　　杨戬忙收刀立定：“陛下，这刘沉香偷食了老君那么多仙丹不如就将他交与老君处置！”
　　“甚好！”挥了挥手。
　　“等一下！”王母站起身来，“他这一身法力进了兜率宫若给老君添了什么麻烦岂不是我们的不是。来啊，先废了他一身法力！”
　　“是！”

　　老君看着瘫软于地的沉香直摇头，这样一个莽撞而无脑子的孩子，杨戬你岂能选他！将清水洒在沉香脸上，待他醒转，老君复又坐回蒲团。
　　“你……太上老君？”沉香声音暗哑。
　　“我们见过几次。”
　　“你要如何处置我？”
　　“取回我损失的仙丹当将尔投入炉中。”指了指神农鼎。
　　虽在鼎外却也能感受到炉火的灼热，沉香不由恐惧：“你先杀了我吧。”
　　“你若死了你娘怎么办？她可就一辈子呆在山下了！”
　　“娘……小玉……可是我都自身难保了！”
　　“你若不想死便能活下来！”老君悠悠叹息，“沉香莫忘了你救母大业。老道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你这便下去吧。”
　　“我若走了你该如何与玉帝王母交待？”
　　“这不需你费心。”拂尘轻挥，将沉香送下凡尘。“出来吧！你也看到了，你那所谓的三关并没有让他真正懂得什么是勇气、志气和义气。你所做的一切也许都要付诸流水。”
　　“不到最后又怎能知道呢！”杨戬长叹，“只能我日后多提点了。”
　　“主人，娘娘宣您觐见。”
　　“我知道了，你去吧！”

　　乾坤钵连接元神，罩于华山之顶一律人等不可接近，即便是杨戬也不行。杨戬暗自庆幸那时分裂了元神，捧着乾坤钵急急赶往无心洞。通天听了暗暗皱眉：“王母好生狠毒，看来她已知道你心有异念。”
　　“教主，莫这么多话了，那半个元神可曾与寒玉适应？我得赶紧让它将乾坤钵罩出去，不然王母定然生疑。”
　　“自然是好了。”
　　杨戬看着那一模一样的自己不由笑道：“便是孙猴子在也是真假难辨。教主，我先走一步了。”
　　“两个杨戬，若被人发现了……”
　　“教主放心，我知道何时让他出去何时将他收好。”

　　沉香感觉身子疼得厉害。他扶着树慢慢站起来，舞了舞胳膊，体内法力全无，他又变回了一个普通的凡人。他低垂了头，先前的一切仿佛都是一场梦，算了，梦醒了就忘了吧。沉香慢慢挪动着步子，刘家村还有很远。
　　面前的人穿着明黄的袍子，沉香诧异地抬起头，竟是他。玉帝打量着沉香，若说他此刻是战败了的公鸡只怕公鸡很不乐意。这样的少年，朽木啊！玉帝摆出那温和的微笑：“沉香，这便要放弃了？”
　　“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他忽然惊恐起来，“你，你是来杀我的？”
　　玉帝摇了摇头：“不，当然不是。”轻拍沉香肩头，扶着他坐下，“沉香你如此聪明应该已经看出朕和王母不是一条心的吧。”
　　沉香思索片刻，点了点头。是的，若不是他，自己此刻怕已死了。
　　“你是个好孩子，有孝心，想救你母亲出来。可如今天条在这儿，你这样蛮干根本无济于事。”
　　“什么意思？”
　　“只有天条改了，你母亲才会无罪。不然就算你将你母亲救出，你母亲也要背着罪名活一辈子。这该是你不愿看到的吧！”
　　“那你改天条啊！”
　　“傻孩子！”玉帝拍了拍他的头，“改天条若是一句话的事朕早就改了！”他长长叹了口气，“朕的那些女儿们也是天条的受害者啊！”
　　“我听说过七公主的事，她真的很可怜！”
　　“是啊，即使是君主也有无能为力的事。”他调转了身子看着沉香，“朕打算了几千年的事一直没法完成，如今看到你朕便有了希望。”
　　“什么……”
　　“沉香，听我说下去。朕早已研制出了一份新天条就放在镇压你母亲的华山之中，你只要救出你母亲那天条便会飞升天界，那时朕就假称那是女娲娘娘的新天条。到那时，你正大光明的救出你母亲，朕也可以正大光明的放出朕的女儿。而你，则是推动新天条的大功臣，沉香，朕让你在天庭做大官，永远陪着你父母如何？”
　　“真的？”喜笑颜开，忽又懊恼，“可是杨戬……”
　　“朕如今被他和王母挟制着不好正面相抗，不过朕会在你背后帮衬着你。待你功成，”他冷冷笑着，“朕自然废除他和王母的权力！”
　　“好！”沉香欢喜地跳起来，“可是我现在没了法力。”
　　“只要人活着何愁没有法力！”取出一颗金丹递给沉香，“这金丹可助你打通经脉。你先前吃的丹药太杂太乱于身体无益，你日后好好调息法力自然回来。”
　　“多谢陛下！”
　　“去吧，莫要灰心。”见沉香远去，玉帝得意而笑。杨戬，我这一招只怕你没想到吧。我岂会让你功成身退！

　　小玉醒来时已是三日之后。她揉了揉眼，依稀看见坐在一边看书的杨戬。
　　“醒了。”杨戬放下书微微一笑，拍了拍小玉的脸颊，“愣在这边做什么？”
　　“没有，我只是，”小玉红了脸，“我总觉得我在哪里见过你。”
　　“你见我的次数还少了？”
　　“不是，似乎是很久很久之前。”
　　“睡迷糊了吧！”杨戬走到一边掀开聚魂鼎盖，“让你见一个人！”
　　“四姨母？”小玉大惊，“你，你不是……”瞬间明了，“我知道了，怪不得四姨母的肉身不见了呢！”
　　“小玉，你这次受伤不轻要好生养着，凡事都听真君的话知道吗？”
　　用力点了点头，忽然有些伤心：“那日丁香……算了，她也是因为喜欢沉香。对了，沉香还好吗？”
　　“沉香被废了法力扔下凡间了。”
　　“那他还怎么救母？”
　　“我前日去看过他，”杨戬似乎觉得有些奇怪，“经此一厄他倒比往日更用功了。”
　　“沉香其实很好的！”
　　“算了，不说他的事了。你过几日便随我修炼劈天神掌，我的弟子绝不能被孙猴子的弟子比下去。对了，你随我去看看孙悟空吧。”
　　“孙悟空？”
　　小玉看到孙悟空时大吃了一惊，那哪里还是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分明一个不知世事的小猴子。“怎会如此？”
　　“我封了他神识，断了他七筋六脉。”
　　“为什么？”
　　“因为他总是坏事，还有，你不是要给你父母报仇吗？这样方便你动手。”递过一条鞭子，“随你如何对他，只不要伤了他性命。”杨戬转身出了密牢。
　　不过片刻，小玉便走出密牢，眼角有泪。她抬起头看了看杨戬：“好了，我回去了。”杨戬点了点头入了密牢。孙悟空躲在牢笼的一角吱吱叫着，身子上有两三道鞭痕，微微颤抖着。杨戬轻笑一声，小玉毕竟是善良的，不忍动手啊！

　　沉香于下界练武之时，小玉则在神殿修炼劈天神掌。杨戬为师甚是严厉，小玉修炼稍不如其意便冷面呵斥。小玉不敢于杨戬面前哭泣，往往跑到敖韵那边向她诉苦抱怨。敖韵亦是无法，惟有柔声宽慰。杨戬虽严却也是良师，知如此修炼不利于临场迎战，遂将小玉领往幽冥谷。小玉从密道入了幽冥谷见到云霄等人时方才知道杨戬势力之雄厚。如此一来，沉香救母可谓水到渠成。小玉素来用功，再有白素贞这类高手喂招，不出三月便将劈天神掌练至第六层。对此杨戬十分满意，言小玉胜过沉香百倍，那孙猴子便是教导弟子也远不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