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次12分之1小时》远大

14、第十四章:你看过《东成西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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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别时。
　　“不问我那天想告诉你什么吗？”林遥把书包肩带往上提了提，含笑问道。
　　“你现在想好怎么说了吗？”微微侧首，许一寒平静地反问她。
　　沉吟片刻，林遥轻轻摇了摇头，“还没有。”
　　“那就不说了。”许一寒说道，她用手指了指路对面已亮绿的路灯，示意自己该走了，“那，明天见。”
　　林遥朝她笑吟吟地点头，“好，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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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期考试前一天。
　　不同于往日下课后的寂静，这天在老师刚走出前门后，整个教室都喧闹了起来。前桌转身，后桌迎合，相聊甚欢。更有甚者便是穿越人海也要来掺和一脚，聊得不亦乐乎。
　　总的来说，就是丝毫没有考试将近的气氛。实在是轻松过了头。
　　好奇地打量了一圈后，孟夕不禁感叹道，“还真是小考小好玩，大考大好玩啊。”暗自思量片刻后，她总算是想起身边还有个大活人，于是探寻的目光落到了木头一般的许一寒身上。
　　“许一寒同学，”孟夕特意加了“同学”两字做后缀，也是为了让二人不显得那般生疏，“你复习了吗？”她期待地看着她。
　　许一寒先是微笑不语，因为她明白孟夕想听到的回答是什么，若是她承认自己复习了，孟夕便会象征性地哀嚎一番，然后继续不死心地询问下一个。从安稳“民心”的角度上看，也许善意的谎言更好，但她讨厌在这样的事情上说谎。
　　“只是把最近的错题看了一遍。”许一寒轻声道。
　　“啊！”
　　果不其然，孟夕立即抱头哀叫起来。许一寒脸色不变，淡定地拧开杯盖，仰头喝了少许。
　　在一片嘈杂中，孟夕的声音不算扎耳，甚至几近完美地契合到了这片无序中。但林遥还是听见了，并且觉得有些刺耳。也许是因为她本就有意无意地看向一个角落。
　　从林遥的角度看，许一寒这一桌的场面极富戏剧色彩。一边可怜巴巴地抱头痛哭，同时还在四处搜寻着什么，而另一边则全然是另一番风景，那人正泰然自若地小口喝水。
　　林遥忽的笑了。不是笑这幅奇异的场景，而是忽然想到，那人的水杯里常年盛着温水——因为她接水时总是冷热两边各接一半，但是却会三次察看接入的水量。
　　至于其中原因，林遥又忍不住弯了下唇角。记不得是多久之前，许一寒将水接满了还未察觉，溢出的水沿着手臂流至手肘才往下滴落，她躲避不及，硬是沾湿了校服。那是林遥第一次见她露出这样明显的懊恼之色。
　　现在正是一幅色彩分明的图画啊。林遥笑眯着明亮的眸子，心里在期待些什么。是什么呢？
　　啊，是了，就是这样了。林遥一挑眉，故意眨了眨右眼。正是在同莫名对视上的许一寒打招呼呢。
　　“……你看过《东成西就》吗？”林遥忽的听到梁欢幽幽地开口。
　　“怎么了？”林遥问道。
　　“眉来眼去剑法。”
　　“……”林遥仔细回忆了下，想着她说的没错，的确很像。
　　梁欢郁闷地说道，“上回问你你也不说，”她眼神一转，探起头道，“你不说我自己找！”
　　“不用找啦，”林遥无可奈何，她摁住梁欢的肩膀，“就是许一寒啊。”她笑着说道。
　　“啊？”梁欢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直接将位置锁定，牢牢粘在了许一寒身上。这回后者恰好也正盯着林遥，没有要收回视线的意思。
　　梁欢盯了一会儿许一寒，又转过头来看林遥，反复几个回合才真正确信她们的确是在看彼此。“你们很熟？”她难以置信地问道。
　　“还不错啦。”林遥想了想，答道。
　　“……怎么熟起来的？快两年了我都没跟她说上几句话。”好奇心一下子被激起，梁欢边问边叹道。
　　“嘿嘿，”林遥神秘一笑，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