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次12分之1小时》远大

13、第十三章:不断闪烁

　　林遥学着许一寒的样子，把背挺得笔直，然后故意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地笑道，“怎么一直这样……热烈地看着我？”许一寒的确看的专注，但那目光绝谈不上热烈。她只是开个玩笑。
　　但许一寒却当真了，她心里一惊，立刻移开了视线，“抱歉。”她说道。因为她自己同样不喜欢旁人这样盯着她，所以自觉无礼，便惭愧地道起歉来。
　　“没事啊，”没想到许一寒会是这样的反应，林遥忙笑道，“我刚刚也这样看你呀，我们算是扯平了。”
　　“看我？”
　　“是啊。”
　　“为……”
　　“好了不问了咱们快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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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友在侧，并肩走过那条归家之路，微风拂面，闲谈着今日之事，或许这就是学生时代散落的一处小美好。
　　林遥小声地哼着歌，心情不错的样子，顿了顿，她突然说道，“许一寒，你好低调啊。”
　　“什么？”许一寒略感奇怪。
　　“总是闷声干大事。”林遥放慢了脚步，笑着说道，“上次考试之后，英语老师打印了一份英语作文，只说其中有一篇是咱们班同学的，没说名字，”她得意一笑，撇头瞧许一寒的表情，然后继续强装正经地说道，“我堂堂物理课代表，在多次收发作业的过程中熟知了每一位同学的字迹。嘿嘿，热心的我可不只是收发物理作业哦。”
　　最后这一句让这只小狐狸彻底露出了真面孔，眼底眉梢都是笑意。她忽的快走几步，后在广场的台阶上站定，俏皮地回过身来直勾勾地含笑盯着许一寒，“每次老师问问题‘有哪些同学做对了，’你明明做对了，也不举手，一个人闷闷的……”她突然停顿了下，努了努嘴，似是没想出合适的词汇，然后灵光一闪，“闷油瓶你知道吧？是啦是啦，就是这样啦。最初我还以为你是中看不中用呢。”
　　小鹿般的眼睛忽闪忽闪，里面是令人欢喜的纯净。许一寒的心跳没由来的漏了一拍，却不仅仅是因为此刻的林遥。
　　准确的说，她的眼前，这个世界，黑了一瞬。
　　刹那的光景，却是真实存在的事。
　　许一寒登时冒出了一身冷汗，仿佛被扼住脖颈，她本能地推开了她。在那一瞬，林遥如花的笑靥上霎时布满鲜血，眼角溢出了血泪。她在哭泣。
　　只是片刻，浮现过的血脸便又消逝，但它仍存留在记忆中不断闪烁。许一寒仍未回神，脸色惨白，呆愣在原地剧烈地喘息着。
　　“许一寒！”
　　她听见林遥喊她的名字。于是眼神逐渐聚焦，她看见空气中游动的细虫。从前她也见过，好像是在猛地站起时。
　　“许一寒！”林遥骇然大喊道。
　　“……林……遥？”脸上的惊恐之色渐渐褪去，许一寒艰难地抬起头。
　　林遥眼底有着复杂之色，她抿抿唇，说道，“你怎么了？突然推我，又突然……像要死了一样。”她扶膝小心翼翼地甩了甩腿，刚刚站在台阶上，猝不及防地这么一推叫她险些栽倒下去，还没来得及发怒便见到许一寒苍白的脸色，顿时，怒气就被浇熄了大半。
　　“……我不知道。”许一寒同样一头雾水，有些沉默，“……我看见你脸上全是血……刚才。”她艰难地揉了揉眉心，颤声道，“恐惧，难以相信，感觉心在落泪一样……可是奇怪，我却哭不出来。”语罢，她苦笑了笑。
　　“……你能不能盼着我点好。”默然半晌，林遥强扯起嘴角笑道，“慎得慌，眼花成这样还不忘折腾我。”
　　“林遥，”许一寒开口唤她，眼眶红通通的，“还记不记得上次我被困在电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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