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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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为木叶没了宇智波，就会迎来一个平稳，安详的明天。
在那一夜后，如太阳般升起的新世界到临了吗？
也许。
但更像是回到了原点。
既然是鼬自己决定做的事，作为唯二知晓一切的人之一，除了祝他好运，早川汐什么都说出不来。
她只担心鼬是个怕寂寞的人。
“抱歉，都是我的错。”他很难过的样子，“因为和我有牵连，之后你的处境会更困难，木叶的高层会一直怀疑你，监视你……我……”
“我没事的，鼬绝对比我要辛苦多了。所以，没关系的。”
无论自己身上发生什么都没关系，这个觉悟他早就有所准备。
只是鼬没想到，一旦感受到早川汐将要面临的痛苦，他连狠下心调头就走都做不到。
干脆……
不行。
现在带走早川汐，她就再也无法完成她想要去做的梦想了。
然而早川汐笑着从背后推了他一把。
“下次见。”
“好好活着。”在他接下来看不到太阳的日子里，对他来说，“这样就足够了。”
说完，露水般的少年就随着清晨第一缕曦光从她面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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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名打算怎么办呢？”
早川汐指指阿斯玛手里装着原稿的信封，在信封的右下角，有一个小字。
“檀？”
“我还挺喜欢这个字的噢。还有，不准把烟灰落到上面。”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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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鼬叛逃的三个月后，早川汐的出道作出现在了木叶书店的热销书架上。
三代目火影低头看看手里的单行本，再看看不远处堵到了街道拐角处的签售会队列，流下一滴冷汗，“果然还是算了……”
“明明都特意绕路来了，居然还不敢面对那孩子吗？”
阿斯玛无情拆穿了老爹想要营造的纯属路过的假象。
团藏等人在鼬叛村后，把能找到鼬的线索全系在了早川汐身上，而至今都不肯出现在早川汐面前的三代目却是挺身出来保住了她，让她继续拥有自由的人。
一起来的卡卡西没有这对父子俩莫名其妙的心理包袱，自己挥挥手，先行一步，冲进人群里去要签名了。
“老爹，”阿斯玛开口道，“跟你商量个事儿。”
阿斯玛觉得自己不适合再继续当早川汐的监护人了。
早川汐已经是个黄花姑娘了，自己有女朋友，经常去探望也不合适。虽然让同为女孩子的红去也可以，但他们家的问题不能就这么推给红。
而且，他觉得比起监护人，毫无力量的早川汐更需要一个……保护者。
起码，得是个能在宇智波鼬回来试图接触她之前，就能察觉并阻止的人。
这样的人——
阿斯玛和三代目看见了随着人潮被一点点挤到早川汐面前的卡卡西。
他们也看到卡卡西揉着头把书递给早川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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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川汐很简单地接受了卡卡西对阿斯玛监护者位置的更换。
非亲非故的阿斯玛，愿意照顾自己这么多年，早川汐除了感激没有其他话可说了。
“宇智波鼬……你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吗？”新的保护者大大方方问道。
因为太久没有在木叶听到有人用这么平静的语气唤起这个名字了，早川汐回了下头，“诶？”
“不知道噢。”
她笑了笑，然后把用过的茶具都放进水槽里。
“不过，他不是活得挺好的吗，那就好了。”
“这样。”
那早川汐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他不得而知。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早川汐开始以每月两次的频率出游旅行。
而且专门去一些山高水险，没有卡卡西在都不知道已经粉身碎骨几次的危险地方。
前一个月卡卡西以为她是在自暴自弃。
第二个月以为是在伤心旅行。
但当少女的游记持续一年刊登在旅游杂志上没有断更过的时候，他只剩下敬业一种感受了。
提心吊胆地看着早川汐成功一个人爬上了峭壁，卡卡西终于能松口气了。
“你干脆去考个忍者算了。”
“卡卡西，这样的发言会被木叶当成叛徒的噢。”瘫倒在地的早川汐说道。
“怎么会，我明明只是个热爱工作的稻草人罢了，没人会在意的。”
毕竟，稻草人的工作，就是不让乌鸦靠近嘛。
没有预定的下午，早川汐请卡卡西吃了块草莓奶油蛋糕，然后推给他两个手掌厚的信封。
这里面是她稿费的一半。
“啊，难道说，早川老师想要贿赂我？”卡卡西根本不觉得管小自己十几岁的女孩子叫老师有什么问题，笑眯眯的说，“还是又想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了？”
“首先，我是有檀这个笔名的。”
她叉走了卡卡西的蛋糕最上面的大草莓。
“第二，下次你再敢拿小x书来我的签售会，我就要报警了。”
闻言，卡卡西立刻瞪着眼护住了自己手里的亲热天堂。
“……”
“咳，总之。”
少女抚摸着怀里帕克的脑袋，一边小声道。
“我知道让我走出木叶是多么困难的事，但是你帮我实现了，所以，那个，谢谢你，卡卡西。”
卡卡西忽然有点羡慕帕克了。
“就当成是书粉的供奉吧。”卡卡西说什么都不肯收下。
书粉啊——
早川汐感觉自己的读者群体里总有几个异于常人，比如，上回就有个戴着鲨鱼头套的人来签名会，那个场面真是……
早川汐没有勉强，而是说道：“我可是还打算继续写个十年的噢。”
“那可真是太好了啊，早川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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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盘坐在一群乌鸦间的青年，高高的领子遮住了半张脸，看不出表情。
回来的鬼鲛瞥了眼他手里的旅游杂志，耸耸肩：“你也真是看不腻啊。”
“明天去这里。”青年在杂志的内页折了几个角。
“好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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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川汐连着几年雷打不动的投着稿，一年出一本单行本。
这样几乎是逼迫着自己早晚工作，周围的人都觉得辛苦，但只有离得最近的卡卡西看出了点事业心以外的东西。
他不得不抢走早川汐的近视眼镜，才能让她在半夜十分停下笔，然后在第二天前往训练场接学生之前绕路过来，确认她昨晚确实有好好的睡了一觉。
卡卡西动用了自己全身心的观察力，甚至用上写轮眼，就为了捕捉一丝早川汐夜里偷偷起来工作的罪证。
早川汐对他神经兮兮的样子很熟悉。
所以。
“到底怎么了？”她推推鼻梁上的眼镜，看向一进屋就像狗狗一样不停嗅来嗅去观察的青年。
卡卡西的两个学生，前两天忽然闯了过来，后面还跟着追过来的迈特凯，低头请求这位老师最喜欢的作者想想办法唤醒昏迷不醒的老师。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早川汐翻出录音笔。
然后录下“混蛋卡卡西，赶紧给老娘醒过来，不然就把你XXXXX，XXXXXX，你这个XXXXXXXXXX啊——”的音频，扔给了表情难以言喻的两个学生和迈特凯。
“把这个放他旁边循环播放就好了。”
“好、好的……QAQ”
卡卡西冲过来，攥住了早川汐的肩膀，力气大得她发疼。
“那个人没到过这里来吧？！”
“？”
“……还好。那就好。”
“哈啊……”
那个人会回到木叶，卡卡西只能想到几个有限的理由。
曾经算看着长大的同僚，压着斗笠，抬头望着晴空中飞过的蝴蝶，不知情绪的说了句：“马上要下雨了。”
“为什么这时候突然回来？”
卡卡西警戒的问。
“是早川汐？”
“这和卡卡西先生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个人蓦地意识到了什么。然后嘲笑般，从喉咙深处轻轻笑了一声。
“啊……原来如此。”
“……”
对于这份连叛逃的敌者都能辨认出来的思念，支配月读空间的神已经宣告了它的结局。
神一手握着剑，一手持着早川老师的书，不忘说着敬语：“那就引用原文回答你吧，卡卡西先生。”
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悠悠传来。
“他们当时谈到朋友Z，她申明说：‘如果我没有碰到你，我肯定会爱上他。’他想起她谈起Z时说的话，发现她生命中的爱情故事并非建立在‘非如此不可’，而是建立在‘别样亦可’上面。”
接着，剑就没入了卡卡西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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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地下的天然泉眼，等待着其他组织成员的时间里，宇智波鼬翻开鬼鲛带给他的礼物，手指抚上扉页中间的手写签名。
那个红色月亮的夜晚之后，太阳般的新世界没有来临，他们仅仅是解决了一个微不足道的问题，以他为代价。
但仍有一束光存在。
想到早川汐，宇智波鼬无数次的用原文质问自己：“非如此不可？”
然后无数次的坚定的自己回答。
“非如此不可。”
作者有话说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