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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初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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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尔一个精准的三分投篮,在比赛结束之前为己方又添新彩。
对方球员哀嚎:“温尔,放过我们吧!周围那么多小姐姐,我们不要面子吗?”
还有人建议道:“温尔,我们队长跟校女篮队长熟,个人觉得,你更适合与她们切磋。”
不是他们歧视女生,实在是温尔不给他们活路啊!
三分投球,一个比一个准,虽然开局前他们还担心近距离截球免不了肢体接触,好好的篮球比赛加个女队员多有不便,可现在,呵,不得不承认,他们脸疼。
温尔根本不给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只要她中场控球,十有八九是三分,而且投篮精准率奇高,今天下午,堪称双方球员的滑铁卢。
他们一直追赶比分,而对方全靠温尔带飞,虽然事实是没有温尔,双方实力相差不大,可架不住围观喝彩的同学多啊!
景旭野丝毫没有被女生在球场带飞的憋屈,反而一脸自豪,走到场边拿起水拧开递给温尔。
梁栋撩起球衣边擦汗边走过来,拍着景旭野肩膀建议:“我跟校女篮队长熟悉,介不介意我推荐温尔去女队?”
“她没那么多时间参加训练。”
景旭野替温尔拒绝了,不过,双方交换了联系方式。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梁栋下滑通讯录,拨通电话。
一场酣畅淋漓的篮球比赛后,温尔郁郁的心情得到缓解,倒退着走,问景旭野:“你进校篮球队了?”
景旭野摇头,开学初在篮球场打球时,偶然认识梁栋,之后抛出橄榄枝,景旭野才知对方是校篮球队队长,只是他虽喜欢篮球,却没精力集训,因而拒绝了。不过对此,梁栋一直耿耿于怀。
“心情好点没?”
温尔笑而不语,她此时心情如何,他能不知晓,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非要听她亲口说出来,斜睨景旭野,见他嘴角擒笑,胸有成竹的样子,气不过反问道:“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
这熟悉的赌气甚至是抬杠式交流,景旭野岂能不知后果,笑得宠溺:“好,我就借机谋点福利,不好呢说明还需努力,今天下午再晚点回。”
温尔甩着两人交握的手,柔柔阳光之下,两人影子之间好像有个钟摆前后摇晃,“景少,我是该夸你思虑周全呢,还是该夸你老谋深算?”
景旭野嘴角弧度扩大,掌心微微用力,握紧因为甩动有脱离征兆的掌心,顺着温尔力道配合她过于幼稚的动作,说道:“哪里老?明明是少谋深算。”
费尽心思将年少心动之人早早圈禁,停驻扎根在她眼眸心中,不是少谋深算是什么?
温尔以为,去菁华文苑取景旭野行礼之后两人就回盛和悦庭,可停车之后,景旭野却将她拉上楼。
一进门,就看到鞋柜旁边倚靠着滑雪板,雪仗,放眼客厅,不过几周没来竟然大变样,多了摆放头盔的玻璃橱柜,乐高架上各种手办琳琅满目,原本敞亮的客厅显得有些拥挤。
景旭野将温尔的拖鞋取出放在脚垫上,自己换了鞋去洗手,令温尔随意。
温尔一眼扫过乐高架,并没看见熟悉的模型。
景旭野接了一杯水,斜倚在旁边柜几上看向橱窗前的女孩,温尔身影笼罩在斜阳中,周身仿佛被镀了一层金辉,杏色毛衣纤维根根分明,脖颈处无法收拢的碎发,甚至是发髻上松散的几缕短发,都散着金辉。
细长的眉尾掩藏在鬓边碎发中,此时正微微低头,弯翘睫毛振翅欲飞,鼻峰线条优美,及至鼻头勾勒出峻峭弧度。
景旭野垂眸,白瓷杯中荡漾出细微水纹,抬手微抿一口,水流浸润喉头,待涩痒感缓解才问道:“喝水吗?”
温尔转头,就见景旭野端着水杯依靠在柜几上,那姿势,说是坐在柜几边沿更准确,随性又放松。
“我不渴,东西收拾好了?”见他如此放松,温尔以为东西早已整理好,可客厅并没看到行李箱。
景旭野放下杯子,走到沙发边直挺挺躺下去,沙发抖动,他的身体跟着震动,“东西不多,早收拾好了。”
温尔见他卧室门开着,向里面张望,只床上放着一个纸质手提袋,刚准备进去提出来,路过沙发时衣服被景旭野拽住,宽松的毛衣被他拉得变型。
不得已,只得改变路线靠近沙发。
景旭野见机伸手揽住她纤腰,温尔来不及反应,跌落在他身上,下巴嗑在硬邦邦的胸膛,舌尖传来剧痛。
伴随着一声闷哼,温尔痛呼出声,伸手捂住嘴巴,竭力压制上涌的泪意,磕痛下巴就算了,还咬到舌尖,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含泪用眼神控诉身下的人。
景旭野连忙撑着手肘坐起,将快要滑坐在地上的温尔拽上来揽住,入目便是下颚处椭圆状红痕。
温尔皮肤白皙莹润,因此,红痕尤为明显。
她之所以给人乖巧的印象就是因为微凸的下颚更显脸小,而此时红痕的出现,却让人第一眼就将视线集中到微圆小巧的下颚处,位置显眼,形状微妙,引人遐想。
景旭野右手大拇指食指张开,紧贴温尔下颌软肉,指尖微微用力,嘴巴被迫张成O形。
温尔摇头,紧紧抿着嘴唇,挣扎着想从景旭野身上下来,可惜,直到下颚颜色晕染到脸颊,也没能挣脱他的胳膊。
“张开,我看看,创口太大要喷药的。”景旭野虽话音轻柔,耐心诱哄,可揽在腰间的胳膊力道丝毫没有松懈。
感觉景旭野左手抬起捏在下巴处,右手去够茶几上的湿纸巾,温尔连忙抓住伸出去那只手,说:“伤口不大,不用看。”
“那你自己张开我看看。”
见景旭野不看一眼誓不罢休的模样,温尔只得乖乖伸出舌尖。
淡粉舌尖探出,窗口不明显,但渗出的血丝沿着舌面肌理纹路扩散,景旭野说道:“经过药店给你买个口腔喷雾,这几天不能吃辣。”
温尔皱眉,景旭野说得口腔喷雾是专治口腔溃疡的那种,她又不是口腔溃疡,拒绝道:“不用,现在都没感觉了。”
“我给你接点水,漱漱口。”
听景旭野的话,温尔连连点头,快点去接水,这样就能松开她了。
俯趴的姿势靠在景旭野胸前,冷冽的薄荷气息极为浓郁,温尔胳膊无处安放,只能拽着景旭野藏蓝羊绒毛衣,最令她无措的是手脚隐隐无力的感觉。
景旭野怎会看不出她的异样,眼里闪过笑意,说着起身去接水,腰间的胳膊却开始收力,温尔抬头,就看到他眼中还没散去的笑意。
“你······”
温尔欲语还休,感觉自己是身处于蒸汽中的虾,从脚到头开始泛红,察觉到景旭野意动,一头扎进他毛衣中,缩头虾大概就是如此吧!
景旭野失笑,说她胆大吧,他稍微有点动作她就像含羞草迅速收拢蜷缩起来,说胆小,又能独自扛着压力承认早恋做检讨。
屈指揉揉鼻尖,双手掐在温尔腰间,像抱小孩子一样将人揽至于自己齐平的高度。
温尔盯着近在咫尺的凤眸,深棕色瞳孔中不止有她的倒影,好像还酝酿着一场暴风雨,有电闪雷鸣,手无措地缩在景旭野脖颈处捻搓毛衣。
景旭野伸手将温尔头发撩至脑后,指尖揉搓耳垂,直到泛红滴血,倾身侧头含住,察觉到温尔躲闪的动作,右手扶在她脑后,舌尖开始戏弄。
温尔双手抵在他胸膛,偏头躲避耳鬓厮磨带来的灼热,不想景旭野湿热的唇瓣擦过她眼尾,直指被贝齿轻咬的唇瓣。
景旭野微微侧头,薄唇精准的碾压在温尔的菱唇,舔、舐咬着唇瓣的贝齿,直至二者分开,轻轻碾磨呵护,若痴如醉吮舐,舌尖探寻嬉戏,及至后来想要将怀中之人拆骨入腹,两人唇齿厮缠。
温尔舌尖发麻,头晕眼花,蜷缩在两人毛衣之间的手指都在打颤,因为景旭野来势汹汹的汲取吞噬,溺水窒息的无助感上涌,眼尾泛红,神色迷离,容颜荼蘼。
在她被拖入水底前一秒,终于得到自由,新鲜空气涌入鼻腔,一声叮咛打破了一室缱绻。
唇齿相依的余韵从灵魂深处丝丝缕缕释放,温尔眼皮都在颤抖,闭眼无力歪靠在景旭野怀中,她不知晓此时的自己是何等某样,但景旭野唇珠艳红水光潋滟,眸色深邃缠绵如银钩,仿佛采补成功脱胎换骨的妖精,神色餍足,更多的却是欲壑难填的野望。
景旭野侧头,脸颊在温尔发顶轻蹭厮磨,右手轻抚她背部。
冬日本就多静电,两人还穿得都是毛衣,不过轻抚十几下,毛衣纤维扎立,温尔头发向景旭野胳膊方向飘伸,有几根攀爬无果后无力垂落在脸颊上,痒得人从心底发毛。
温尔脸颊蹭蹭景旭野,宽松的毛衣衣领被她的动作扯得敞得更大,景旭野脖颈向下肌肤裸/露,她触碰到一片温热滑腻,立时顿住。
头顶传来轻笑。
寒假意味着分别,温尔要回苏州,景旭野实在按捺不住,这才放纵了一回,刚刚浅尝辄止,聊胜于无,现在却又担心起来,唯恐小野猫蜷缩起来不理自己。
“还有四十二天,我怎么办?”
温尔没明白他的话意,睁眼迷茫的看着景旭野。
“从学校正式放寒假那天算起,到开学四十二天,咱们学校寒假过于长了。”
被景旭野哀怨的语气逗笑,温尔唇角扬起,贝齿于红唇间若隐若现,温婉之姿添了些许妍丽。
景旭野更为幽怨,一把将人揽紧,片刻又松开,拽过靠垫让温尔靠着,方才起身。
温尔端着水杯小口抿着,不知是水温过高还是创口影响,总感觉舌尖发麻刺痛。
景旭野要带回家的行礼也就电脑跟床上的手提袋,出门时,温尔见他将她的脱鞋放在鞋柜,他自己的却随意撂在脚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