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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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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话一出，在场几人都愣了下。
楚娴说：“宝宝原来不都是一个人睡觉吗？”
她还担心过顾时一个人睡觉会害怕，想在她房间里安装小床让顾时睡，但被顾时坚决拒绝了，他说自己长大了。
顾时想了想说：“我都跟江祁说好了，要跟他睡觉的。”
江祁愣了好几秒，说好的吗？什么时候，他怎么不记得了。
江祁有些茫然地看向顾时，就瞧见顾时冲他挤眉弄眼，江祁一秒领悟，点点头：“是的，我们说好了。”
江祁在福利院也不是没说过慌，那时为了自己能过好点尚且能够面不改色，但此时也不知怎么，竟然有些羞耻，悄悄低下头。
顾时看着江祁的表现恨铁不成钢，这孩子怎么撒谎都撒得这么明显，跟演动画片似的。
果然啊，小时候的江祁就是这么单纯，放在福利院里得给那些小孩欺负惨了，怪不得长大后一副天下老子最大的孤傲模样，肯定是长大后黑化了。
楚娴眨眨眼，装作没有看到两个小孩之间的小动作，温声道：“好吧，既然宝宝想和小祁一起睡那记得早点休息，不要一直说话。”
顾时有点脸红：“知道了妈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以他目前一米的小个子，三头身的模样说出这句话实在非常滑稽，但场上两个大人的表现都还挺好。
楚娴摸摸他的脑袋，顺着毛捋：“好，宝宝长大了。”
顾恒渊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像是对顾时要不要跟他睡觉这件事无所谓：“那我和你妈妈也去休息了。”
顾时瞪大眼睛，忽然后悔了，是不是他跟顾恒渊睡了，他妈妈就可以解脱？
但要顾时当场做出反悔的事他强烈的自尊心又不允许，顾时一时神情僵硬，只能说：“明天跟你睡。”
顾恒渊表情有点奇怪：“好。”
顾时看着他那不情愿的模样，心里冷笑，就知道顾恒渊不喜欢他，连陪他睡觉都不愿意。
呵呵，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还有人上着赶着陪.睡呢，他还不是为了他妈。
睡觉之前，顾时还特意让楚娴跟他们讲了故事，这样就能多霸占妈妈的时间了，但顾恒渊今天的表现欲也十分强烈，跟楚娴一起讲故事。
只是顾恒渊讲的故事跟新闻联播似的，顾时听得脑袋疼，最后说：“我不听了。”
顾恒渊和楚娴一起走了，顾时咬着腮帮子躺在床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骨碌碌地转，在想着什么坏主意。
他要让顾恒渊生气，最好能骂他，动手也行，这样他就能去向楚娴告状了，不愁妈妈和顾恒渊不离婚，嘻嘻。
江祁下床把被子理好，给顾时掖好被角，自己躺上去。
一开始在福利院的时候住的是大通铺，江祁也和别的小孩一起睡过觉，有些小孩睡相很不好，喜欢扯被子，有的要打呼噜磨牙。
好在后来大通铺变成了上下小床，江祁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但如果对象是顾时，他觉得还好。
顾时床上干净香香的，是他们沐浴露的味道，顾时穿着柔软的睡衣，平躺着双手盖在肚子上，非常乖巧，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睛，眼中闪过狡黠的笑意。
江祁手肘撑在床上，偏过身去看顾时：“我要关灯了。”
顾时眨眨眼，很乖巧地说：“关吧。”
一声轻响后，一室黑暗。
顾时还不习惯和人一起睡觉，上辈子他自己睡二十多年了，床上忽然多了个人就不太自在，不过是自己找的，顾时也不好再说他话了，他也不是一个很不讲理的人。
“江祁。”他忽然喊道。
江祁应了一声。
“你会裹被子吗？”
江祁脸微红：“不会。”
“你会打呼噜吗？”
江祁：“不会，我睡觉很安静。”
顾时说：“好吧。”
“江祁你给我说说你在福利院的生活吧。”
江祁从来不会拒绝他。
小孩稚嫩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江祁挑着些开心的事情来说。
这是他和顾时第一次一起睡觉，他希望是一个好的开始。
床动了动，顾时翻了个身，侧睡着看向江祁：“都是开心的事情吗？”
他又不是真的三岁小孩，不知道福利院的真实生活。
江祁诚实地说：“不全是，但我只想记住开心的事。”
顾时安静了一小会，把自己缩在被子里，闷闷的声音传来：“我不是，我只会记住让我不开心的人和事，等以后报仇。”
也可能是他上辈子没什么开心的，所以记忆里的岁月都不太好。
抓着睡衣衣摆的手被人握住，顾时愣了一秒，下意识挣脱。
江祁握住他的手说：“但如果这样，就会过得不快乐。”
顾时说：“都差不多。”
“不是。”江祁声音认真，“差很多，开心的话，吃东西都更香，时间都过得更快，如果不开心，时间放慢，更难过了。”
“顾时，我希望你过得快乐一点。”
顾时有些懵懂地眨了眨眼，今天妈妈也这样说了，他此刻认真思考了一下，说：“好吧，我觉得现在比原来好。”
他说得模模糊糊，只有自己明白，这辈子比上辈子好。
顾越手中没了黑历史，他和把未来自己最大的死对头收为了小弟，等爸爸妈妈离婚他也没了遗憾。
江祁说：“希望顾时天天开心。”
顾时心中似乎被什么轻扎了下，他小心伸出手指，主动勾住江祁的手，小嘴却很硬：“好吧，我接受你的祝福。”
房间内黑暗安静，但跟一开始相比好像又多了些什么。
顾时一向不喜欢和人说自己的心里事，此刻也不禁冒出了一些：“我不喜欢我爸。”
莫名其妙又突兀的一句话。
江祁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吧，我在福利院也有不喜欢的小孩。”
“那不一样。”顾时小声嘟囔，“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等我长大了会比他更优秀，你相信我吗？”
江祁很重地“嗯”了一声：“你现在就很厉害了，是我认识的最厉害的人。”
顾时脸蛋微红，想起上辈子江祁的种种事，他难得说出了一句真心夸人的话：“你也会的，以后也很厉害。”
江祁很谦虚：“跟你相比还是差点。”
顾时脸更红了，他以十分公正客观的角度看，江祁不比他差，否则也不会成为他的头号死对头。
他小声含糊地说着：“要是你上……原来也这么好说话就好了。”
他们说不定上辈子也能成为朋友呢，只要江祁不要每次都做得比他好，还宛如高岭之花的高傲。
江祁没听清顾时说的什么，刚想问，顾时便说：“我困了，我要睡觉了。”
江祁：“晚安。”
黑暗中，江祁却没有很快睡着，他拉着顾时的手心想，他和顾时的友谊又更深一步了。
一起睡觉悄悄说话悄悄牵手。
江祁平日里观察可仔细，在幼儿园顾时很注意和其他小孩的距离，勾肩带背都很少了，更别提牵手。
江祁心想，果然自己才是顾时最好的朋友。
如果以后还能一起睡觉说悄悄话，肯定还会更好。
现在顾时的伙伴不少，他要努力成为顾时最最好的朋友。
＊
第二天早上顾时醒来发现自己居然和江祁睡到一块去了，他扭头看向自己那边空出来的床，很明显是他主动的。
顾时表情纠结了一秒，然后恢复平静，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起床，洗漱，然后跟江祁打招呼：“早上好啊江祁。”
江祁刚睡醒的脸蛋微红，认真回应道：“早上好，顾时。”
顾时在洗漱的时候，江祁就把被子叠好，枕头抖抖放整齐。
顾时出来后看见比平时自己整理得更好的床铺，不由得说：“江祁你真是做家务一把好手。”
说完他就双手抓住衣摆，往上一拉脱下睡衣，光着上半身。
江祁连忙转过头。
顾时嘲笑他：“江祁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江祁想表明自己没有很容易害羞，手抓住衣摆，犹豫了好久也没脱下，最后还是去卫生间换好的。
两个小孩一起下楼吃饭，顾时刚走到楼下就看见顾恒渊和楚娴在厨房里弄早餐，两个人说着话，虽然没有明显亲密的亲亲抱抱，但那种亲近和谐的氛围自然而然产生。
顾时眉心一皱，小腿一迈就朝厨房跑去：“妈妈！”
他拉住楚娴的衣服，自告奋勇：“妈妈，让他出去，我来帮你。”
楚娴笑着说：“不用了，爸爸已经做好了。”
顾时气鼓鼓地看向摆盘好的早餐，有煎蛋，白煮蛋，水果沙拉，三明治和牛奶。
顾恒渊跟他打招呼：“早上好小时。”
有楚娴在这儿，顾时自然不敢忽略：“早上好爸爸。”
楚娴把早餐端出去，顾时就立刻变脸，对顾恒渊说：“哪些是你做的？我才不吃！”
他双手抱胸，态度高傲，努力表演着一个不知好的混蛋小孩模样。
只是顾时第一次进行这样的表演，还不太熟练，本来应该居高临下看人更讽刺，但奈何他现在身高只有一米，而顾恒渊有一米八，顾时只能仰着脑袋看人。
顾恒渊低头看他，顾时发现他眉头皱了下，心中窃喜，甚至暗暗期待顾恒渊骂他。
这样他就能立刻跑出去找妈妈告状，说爸爸莫名其妙骂他，就是不喜欢他，今天能骂人明天能打人后天能家暴，这样的男人要不得。
顾恒渊转过头，拿起盛着煎蛋的盘子。
顾时目光一凝，不会吧，顾恒渊这是想直接拿东西扔他吗？
其实顾时也不太了解顾恒渊，上辈子顾恒渊死得早，在没死的时候工作忙很少回家，父子俩交流很少，顾时对顾恒渊的了解大多数来自于楚娴口中和电视上的采访。
但后来长大后顾时推翻了幼时的想法，以前少有的相处是顾时在顾恒渊面前努力扮演着一个懂事小孩，成绩好性格好，顾恒渊没骂过他没打过他也没夸他。
如果顾恒渊真的拿东西扔他了，顾时想自己还是不躲，让妈妈看看顾恒渊是个有暴力倾向的人。
顾时挺直了小胸膛，做好了准备，然而……
顾恒渊又拿起牛奶，语气平静：“都是我做的，你不想吃我做的，早餐就吃零食吧。”
顾时愣了下，他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在一个时间段就做那个时间段的事，该吃饭的时候吃零食那不是一个好孩子应该做的。
他目光倏地一变，顾恒渊是不是故意的，想让他成为一个坏小孩？
顾时冷笑一声：“我才不吃零食，我要吃早餐。”
顾恒渊说：“那你只能吃我做的了。”
顾时：“吃就吃！”
别说……顾恒渊的厨艺还挺好……
顾时一口吃着煎蛋一口咬着三明治如是想到。
楚娴问：“宝宝还想吃什么，明天爸爸可以给你做。”
顾时一听来了精神，努力想着折腾人的早餐，但他上辈子不求口腹之欲，其实也没啥经验，最后嘟囔出一个：“我要喝咖啡。”
顾恒渊说：“不行，你这么小不能喝咖啡，如果你想喝饮料可以喝果汁。”
顾时转头告状：“妈妈，你看他。”
但这次很宠他的楚娴也说：“爸爸说得对，宝宝可以喝果汁。”
顾时愤愤地说：“好吧。”
初战告败，顾时也不气馁，要去上学的时候，顾时说：“妈妈，今天让爸爸送给我去学校吧。”
往常顾恒渊能回家一次都很难得，一般是他起床顾恒渊已经走了，像今天这样还陪他们吃早饭更是少。
顾恒渊今天变化这么大肯定是因为妈妈昨天和他的谈话吧，顾时冷哼一声，渣男，为了挽回老婆才做出改变，原来干什么去了？
所以顾时知道让顾恒渊送自己去幼儿园也几乎是不可能的，顾恒渊太忙了，顾时就是想让楚娴看看，这男人不行，都不送自己小孩去上学，把养育责任全推给老婆，还是早点离婚吧。
但顾恒渊低头看他，然后说：“好，今天我送小时去学校。”
还是那种平静的语气，顾时当场愣住，他当然不想让顾恒渊送他去幼儿园啊！
不过顾恒渊说的今天，那以后是不是不干了……
顾时为了掰回一头再次开口：“明天也要。”
然后信心满满地看向顾恒渊，拒绝吧拒绝吧拒绝吧！
顾恒渊说：“可以，以后都可以。”
顾时：猝。
楚娴笑意深刻明显：“宝宝放学的时候也让爸爸去接你吧。”
顾时心想别了吧。
顾恒渊：“可以。”
顾时就差没原地晕倒了。
坐在去学校的车上，原来楚娴送他们上学时，两个小孩都会说说话，顾时有些时候打瞌睡有些时候聊天，但今天顾恒渊在车上，两个小孩一致陷入了沉默。
顾时闭上眼睛装睡，还拉拉江祁的手，示意他和自己一起睡觉，他们都不搭理顾恒渊。
只是才闭上眼没几秒，顾时就听见顾恒渊的声音：“小时还想睡觉吗？”
顾时一愣，心想按照顾恒渊那个工作狂性格肯定见不得去上学路上还打瞌睡的吧，于是他立刻说：“想，还想再睡一小时。”
顾恒渊拿出手机，调好闹钟说：“睡吧，闹钟响了再去上学。”
顾时当场呆住，眼珠子都愣了老半天，才缓缓道：“可是会迟到……”
他本质上还是一个好学生，不早退不迟到。
顾恒渊说：“没关系，我会和老师请假。”
顾时：………………
不是，顾恒渊怎么不骂他，还隐隐有把他纵坏的趋势，是故意的吧！一定是！
顾时立刻打起精神：“我不困了。”
然后他跟江祁说话，聊学校里的老师，聊班上的同学，还非常刻意地用眼尾余光去瞥顾恒渊。
他就是要忽略顾恒渊，让顾恒渊知道他也不喜欢他。
顾时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幼稚，说得非常起劲，江祁都惊了，顾时是高冷挂话不多的小孩，今天这么热情，难道是……昨晚一起睡觉建立的友谊吗？
终于，车停在了幼儿园旁边，顾时好久没说过这么多话，一时有点口干舌燥。
顾恒渊给他们打开车门：“小时在学校生活得很开心。”
顾时哼哼两声。
顾恒渊也随他们一起下车，看着两个小孩进幼儿园。
顾时抬起头，故意不给顾恒渊说再见，只是刚走两步就被人招呼：“顾时！”
是谷思言，小姑娘朝他跑过来，笑容满面：“顾时你也来上学啦！”
顾时：“嗯。”
谷思言抬起头，就看到了站在顾时旁边一米多距离的顾恒渊，顿时眼睛都亮了：“顾时这是你爸爸吗？”
顾时闷闷地“嗯”了一声，虽然不想说话但还是得承认。
谷思言“哇”了一声：“顾时你爸爸好帅啊！”
这句话并不小声，顿时引得旁边不认识的小孩都看向顾恒渊，顾时脸色微微一僵。
谷思言又说：“顾时你爸爸和你好像，你长大了也是这样吗？”
顾时心说才不是，他长大了更好看！就算压缩睡觉时间也保持健身习惯，工作健身两手抓，只会更优秀。
顾恒渊听见谷思言的话，似乎笑了下，低下头问她：“你是小时同学吗？”
谷思言点点头，倒豆子般全给吐了出来：“叔叔我叫谷思言，我是顾时的同桌也是顾时的好朋友，我们在学校玩得很好，顾时还答应去我家玩呢，叔叔你们住在哪里呀，我可以去找顾时玩吗？”
顾时已经不想说话了，他早应该知道，在谷思言对他热情非常的时候，早能想到谷思言对别人也差不多。
顾恒渊说：“可以，欢迎你们来家里玩。”
顾时看着顾恒渊的表情，内心狠狠唾弃，渣男，对待小姑娘态度就这么好，他这个儿子都没有……
顾时不想待在这里了，大声说：“我要去学校了！”
“小时再见。”顾恒渊说。
顾时不想回答他，但老师同学都在门口呢，他不想成为除了顾恒渊别人眼中的坏小孩。
“爸爸再见。”闷声闷气的声音。
一进校门，谷思言就抓住顾时的手，还频频回头往外看：“顾时你爸爸真帅啊，我也想有这样的帅爸爸。”
旁边也有小孩开口：“顾时你爸爸好高啊，他是不是有十米啊？”
顾时：………
他转头看向说出这话的小孩，陌生的脸，确定不是自己班上的同学。
这小朋友，我认识你吗？
但小孩特自来熟，还问：“顾时你爸爸是不是每天都喝牛奶才长这么高的？我妈妈说喝牛奶才能长高。”
顾时：“是，你多点喝，必须是纯牛奶哦。”
纯牛奶最难喝，顾时是故意的，别人夸顾恒渊他心里不舒坦。
谷思言还在他耳边叽叽喳喳，顾时严肃着一张小脸：“谷思言你别说了。”
谷思言：“怎么了？”
顾时：“我不喜欢别人说我爸爸好。”
谷思言瞪大眼睛，片刻后作恍然大悟状：“哦！我明白了，只能你说你爸爸好，不能别人说是吧，顾时你不要这么小气嘛，我只是觉得你爸爸很帅，这是好事呢，我妈妈说，看着帅的人心情都变好了。”
“大不了，等你来我家玩的时候，我把我爸爸借给你。”
顾时严肃的神情破裂：“不用了……”
这是可以借的吗！
谷思言感叹：“顾时你好爱你爸爸啊，都不许别人夸他。”
“才不是！”顾时愤怒得说不出话，到底哪里看出来的，他分明是讨厌顾恒渊讨厌死了！
到了教室没多久，顾时有个帅爸爸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班级。
顾时早该知道，这群小孩的消息传播能力非常强，早知道就不让顾恒渊送他来幼儿园了，一想到下午顾恒渊还会来接他，让这群没见识的小孩看到肯定表现又非常夸张，顾时想想都觉得心情不好了。
好不容易到了上课，老师一进教室就带来一个重磅消息：“小朋友们，我们幼儿园本周五将会举行亲子运动会，老师今天早上已经通过班群把消息告诉了你们爸爸妈妈，小朋友们回家再提醒一下爸爸妈妈哦。”
这件事对幼儿园的小朋友来说往热油锅中滴了几滴水，班上顿时沸腾起来，不仅是一张桌上的小孩讨论，还转过身去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说话。
谷思言立刻问顾时：“顾时你爸爸会来吗？”
顾时说：“我不知道。”
顾恒渊可能不会来吧，亲子运动会要浪费一天的时间，顾恒渊工作这么忙，在他印象中顾恒渊几乎都没怎么休过假。
再说……他也不是那么想让顾恒渊来。
谷思言说：“让你爸爸来吧，他们看见就知道我没有说谎了！”
谷思言还有点生气，今天她在班上说的时候还有一些小孩不信，嚷嚷着我爸爸才是最帅的。
顾时皱了下眉头：“我不知道。”
下午放学的时候，顾时忽然问江祁：“江祁你说今天会是谁来接我们回家呢？”
江祁说：“叔叔不是答应过来我们吗？”
顾时鼓起腮帮子不说话了，他在想上辈子顾恒渊有没有说话不算数的时候，但仔细想了想，好像上辈子顾恒渊也没答应过他什么。
顾时觉得自己真像个白捡的小孩，都不需要顾恒渊怎么花心思就长大了，这辈子可没这么容易了。
被老师带领着走到放学点的时候，顾时握着书包带子，踮起脚往人群中看了看，没有看到楚娴也没有看到顾恒渊。
是顾恒渊忘了来接他吗？
围在老师旁边的小孩已经被家长接走了一些，只剩下几个，其中就有谷思言和麦清。
“麦清你怎么还不回家？”顾时已经看到了麦清的爸爸妈妈。
麦清说得比较委婉：“我和谷思言等一会儿。”
谷思言就很直接了：“我要等你爸爸来接你，跟他说要参加运动会。”
顾时：“别等了，他都不会……”
他都不会来接我，肯定是忘了，然后还是妈妈来接。
“小时。”顾时的话还没说话，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响起。
顾恒渊身着西装，身材挺拔，身姿颀长，和周围人格格不入。
顾恒渊说：“抱歉，路上有点堵车，来晚了一点。”
顾时仰着头看他，表情有点怔愣，原来不是忘了……
他还没说话，谷思言高兴就对麦清说：“小麦看吧，那就是顾时爸爸，我没说谎吧！”
然后她就走到顾恒渊身边，声音清脆地问：“叔叔，我们幼儿园周五举行亲子运动会，你会来吗？”
顾恒渊看向顾时，然后点点头：“会来。”
谷思言立刻欢呼出声：“好耶，叔叔再见，我回家了。”
两个小姑娘走了，顾时才找回点状态，冷酷地提醒顾恒渊：“会举行一整天运动会，你可以不来。”
不要现在答应了，到时候工作忙又放他鸽子。
还不如别答应，反正他也不是没有其他亲人可以来参加运动会。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不好意思QAQ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