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可以说的吗》沪夏

14、第 14 章

　　第一节是数学，上周的小测结果出来了，卷子上大大的红色数字非常刺眼。

　　数学老师在讲台前点某些人。

　　“大家打起精神来啊，有学习好的同桌都互相利用起来，你帮我数学，我帮你英语，下学期就高考，你们也别不好意思啊.....”

　　白熙就是某些人之一。

　　她看了习言知一眼，对方刚好也看她，视线又落到她卷子顶端的红色数字23上面。

　　明明什么都没说，白熙竟然有些心虚。

　　元旦过后没多久就是期末考试，白熙有些愁得慌，很久没学习了，很多知识都忘得七七八八，竟然还要考试。

　　下了课，易升来找她玩儿，白熙婉拒，她拿着习言知的卷子订正错题。

　　易升看了眼卷子上的分数，有些惨不忍睹。

　　“白熙你上次不是跟我说要准备艺考吗？怎么样了？”

　　“专业课还行，文化课很悬。”白熙问过学校的老师，老师说她的画很有意思，但不够应试，还问她跟谁学的画画，师从何处。

　　白熙画画纯粹的野路子，哪有什么师。

　　“没事儿，咱们放假可以去泡图书馆多巩固巩固，再说，你旁边坐的可是大神哎，你这些都可以问他啊。”

　　易升这次小测也不太好，数学她不太行，但班长行啊，她悄咪咪在白熙耳边道。

　　“算了，他事情比较多。”白熙不想麻烦习言知，临近期末，杂七杂八的事儿不少。

　　“没事儿，我有时间。”习言知侧头看她，他很白，细碎的发垂在额前，瞳孔是栗棕色，看人的时候总觉得格外温柔。

　　“元旦假期，可以去北城图书馆。”

　　他舔舔唇，又补充道“王嵩本来就说考前打算突击一下的，我们可以一起。”

　　“啊？太好了！那2号上午开始呗，那边刚好开了家甜品店，学完咱们还能去逛一逛!”易升拉了一下白熙,“去呗去呗，还能让班长画一下重点啥的。”

　　白熙捏捏食指，“好，我没问题。”

　　易升一拍桌子，“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王·打算考前突击一下·嵩，是从易升口中得知的，自己打算考前突击一下的，以及美好假期要在图书馆度过，他对习言知微笑：

　　习言知！！听我说！！！

　　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学习完排球，大家自由活动各玩儿各的。

　　易升和习言知在讨论演出的事情，想着怎么样表演效果会好一些。

　　“要不要搞点儿干冰？你先弹钢琴，干冰升起，我在烟雾缭绕中缓缓走来，灯光打在我的身上，要是有威亚就更好了，我从上边飞下来，那场面一定非常炫酷。”

　　易升最近沉迷于七仙女，要是学校允许，她还真能把威亚搞来。

　　习言知沉默。

　　王嵩在双杠上倒立，“要不让班长也吊个威亚，飞上去接你？”

　　易升还真的认真地想了想这个问题，“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怕被班长的迷妹给撕碎。

　　王嵩双手一用力，腿往下一转，从上面跳到沙子地上。

　　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易升，道“你没病吧？”

　　易升跳起来打他的头，“你丫才有病！”

　　白熙坐在台阶上拿着木棍在沙子上画画，易升完全是在异想天开，这个方案到班长那里就能直接给她否了。

　　“不行，太危险。”习言知摇头，“想点儿实际的。”

　　班主任对这次的元旦晚会很是重视，最后全校会投票投出最好的前三个节目，不仅班级有荣誉个人还有奖金。

　　与学风严肃而严苛的一中不同，二中更鼓励快乐教育，经常搞这些比较花里胡哨的文艺节目，也因此学校有很多艺考出去的人才。

　　“这次评比竞争很激烈啊，我觉得前三名还是太玄。”王嵩看了眼跟老师请假匆匆离开操场的焦思思等人，估计是去排练舞蹈了。

　　他们学校艺术类人才太多了，易升这点儿水平真的不够看的。

　　易升狠狠瞪他一眼，“烦死人了！你不要涨别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好不好！”

　　王嵩两手投降状，他看了眼习言知，“不过我觉得哈，凭借班长大人的魅力，是很有可能冲一冲第一的。”

　　白熙闻言，看了眼习言知，他低头看她的画，明明一样的校服偏偏衬得他清秀挺拔，阳光照在他脸上，每一帧都像是精雕玉琢过一般。

　　她点点头，确实，她记得两人是拿了第一的，只不过当时她好像在医院，没机会看这场表演，这次也算是弥补遗憾。

　　易升顺着习言知的视线看白熙的画，“这不就是我们几个？”

　　听见易升这样说，几个人围过来看白熙随手在地上的涂鸦。

　　她用沙子作笔，画了几个人闲聊的画面。

　　双杠上的王嵩，在旁边说的眉飞色舞的易升，靠在单杠上晒太阳的习言知，台阶上坐着低头画画的自己，还有远处操场上奔跑着笑闹着的同学。

　　“真好，你画的真好，白熙，要是这个能参加元旦晚会就好了。”易升称赞道。

　　王嵩摸摸下巴，“好像还没有在晚会上画画的前例，不过也还满新颖的。”

　　易升兴致勃勃提议道“不然我去找一下主任，给你加个节目，画的这么好，没准真能得奖。”

　　白熙摆摆手，算了吧还是，晚会的节目讲究的是观赏性，大部分观众也都喜欢节奏快的，比如嗨歌，街舞之类的，能让场子嗨起来。

　　她这个还是算了，太慢，观众席又远，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白熙说完。

　　习言知抿唇，看向沙子，倒也不尽然，还是要看什么形式。

　　“而且，晚会都没几天了，主任肯定不同意加节目，就算同意我也没时间练啊。”白熙摊手。

　　确实这么回事儿，易升只能作罢。

　　闻言，习言知低头看了眼画，也并未说什么。

　　“唉，还是想想什么出场方式吧。”

　　最后还是白熙提议，高潮部分来个变装，刚好贴合歌曲主题。

　　最后实践了一下，易升让裁缝帮忙把白色纱裙套在黑色裙子的外面，很容易就可以拽下来，试了几次。

　　唱歌过程中会有跳舞姿势的搭配，白色裙子很仙，黑色裙子又十分酷飒，连没什么艺术细胞的王嵩都连连称赞非常惊艳。

　　一月一日晚七点，元旦晚会正式开始。

　　易升的节目被排在第六个，非常早。

　　“快快快，上前面来，好像快到习言知了哎！”有女生凑到第一排，举着相机也打算照相。

　　“我去，好挤，今年人好多啊！”

　　“我听说今年好多外校的都来蹭节目了呢。”

　　“不只呢，你看最前面那排，咱们学校的校友也来了，听说还有导演呢！”

　　“真的吗！那上去表演的是不是有机会......”

　　凑上来的人越来越多。

　　白熙和林子薇坐在班级前排，林子薇递给她一个荧光棒，

　　“好像这个是第五个，是不是要到了，下一个应该就是吧。”

　　白熙点头，她拿着易升的相机，准备帮她录像。

　　“接下来，有请三年五班的朱雨歌同学表演独舞《夜》。”

　　“what？怎么回事儿？我问学生会要了节目单，说这个是习言知的节目哎？”

　　“咋回事儿？换节目了吗？”另一个女生放下相机，不解问道。

　　“不是说是班长他们的节目吗？”林子薇也疑惑地问道。

　　白熙也不清楚，只说再等等看，等了这个节目结束，下一个还不是易升他们的。

　　王嵩匆匆跑过去，神色焦急，她感觉可能出了什么事情。

　　“子薇，你先拿一下相机，我去后台看一下。”白熙把相机地给她。

　　林子薇点头，她怕摔了相机，小心地放进包里。

　　到后台的时候，刚要拉开门，就听见易升的声音，

　　“有病吧你！焦思思！！”

　　里面有人出来，动作很快，白熙被推的一个踉跄。

　　“没事吧。”习言知声音似乎是贴着耳边传来的。

　　他从白熙身后扶着她，肩膀后就是温热的胸膛，距离有些太近了。

　　白熙抬眼看习言知，他手虚扶着白熙的肩，西服外套搭在小臂上，衬衫领口有些乱，露出锁骨，喉结滚动一下。

　　低垂着眼看她，背后是大片的冰冷夜色，他神情寡淡，明明与往常一样，却看上去难以靠近。

　　见面前人是白熙，习言知眉头稍舒展，微扬唇，

　　“白熙，没事吧？”